第8節
【你縫。】 臥槽。貝莉兒想給他比中指:“fuck you。” 她面無表情。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這么會講臟話,雖然平常自己一個人或者對熟人也是摳腳大漢,畢竟這個外表天使內心王八蛋的家伙還算是客人,惡客也是客人。大概是因為早上破了禁,現在念起fuck都覺得特別順暢特別爽。討厭鬼的臉色有一點僵硬,顯然他也知道讓她給他縫內褲比較出格了。 “sorry。” 瑪利多諾多爾說:“but……” 盡管總是肆無忌憚、頤指氣使,他也知道這么做對一個女孩來說很失禮,他們才認識兩天,他對她惡語相向,他看得出來她很疲累了,甚至他連自己的名字都還沒有告訴她。這有些尷尬,即使他可以毫無心理障礙地命令她也說不出口,但他身上只有一條內褲,他已經看過了,知道這里有烘干機,等到內褲烘干立刻就可以穿上,但對一個單身的女孩來說這也是非常不尊重的事情了。——他們不是情侶,親密的貼身衣物要共用一個烘干機,瑪利多諾多爾也覺得很不自在。 他but不出來,卡了半天還是低頭打手機給她。 【相信你也不希望我在這里的一半時間是裸奔,這太失禮了。】 他覺得自己的態度真是前所未有的低了,這實在很尷尬,那雙黑眼睛看著他眼神很復雜,可能她也是才剛剛線稿這一事實。有一瞬間他有些閃躲,但還是沉沉的盯著那雙黑眼睛。繼而他低頭繼續打著手機: 【雖然這個請求很唐突,請你原諒,我不會縫紉,只能請求你,我相信如果不做這個請求,接下來會有更唐突的地方。】 面香在房間里回蕩,他模糊的想著面可能快糊了,糊了的面,他真是第一次吃。那頭金毛還嗚嗚的扒著桌角,吧唧著嘴。他眼睜睜的看著對面那個女孩張著嘴,臉慢慢的紅透了。 “*#)。”她小聲的說,然后才醒悟過來,別著臉不看他的說:“o、ok。” 他覺得自己的臉也有點紅,那一定是發燒。 總之他們接下來就沉默的對坐吃面,西裝外套還放在桌子上,那么無辜的放在那邊。面果然糊了,軟趴趴的,吃在嘴里像吃鼻涕蟲。他懷疑這個女孩的廚藝可能根本就不怎么樣,但對比一下他燒焦的牛排,總還是這個更能入口點。吃完了,瑪利多諾多爾猶豫了半天,女孩已經麻利地拿過他面前的碗盤,路過他拿到洗碗機里去。 接下來的一小時時間他們就沉默的繼續坐在那里,他沉默的坐著看,她沉默的穿針引線,用剪刀剪下西裝的內襯,給他縫一條粗針大線的四角褲。針腳是不用指望的了,他看她也沒有那個膽量敢細細縫,她真是很容易害羞,來自亞洲的女孩子。反正要是她敢細細的縫他還不敢穿。她沒有尺子,只能用手圈過他的腰的時候瑪利多諾多爾簡直渾身緊繃。 但她拿了一條帶子縫進褲腰的時候他還是稍微有點……不自在地用手機問她。 【這是什么?是腰帶嗎?】 【是腰帶,你用繩子拉緊。】 就再沒有對話了,瑪利多諾多爾看著那個襠部……小瑪多估計穿這條內褲的時候要受苦,但他沒敢再說,他低頭在手機上毫無心思地打字。最后內褲終于打好了最后一個結,與其說那是內褲還不如說就是兩條拼起來的布片。能穿就行。從桌子上接過滑過來的布片的時候瑪利多諾多爾默默地把手機遞了過去。 【我是瑪利多諾多爾·埃托雷。】 這個自我介紹的時機真是奇怪透了。他想。得到的回饋是:【我是莉莉。】仍然是英文名,他知道她的中文名沒法翻譯成他會念的發音。 然后他默默的抱起衣服去洗澡了,上帝作證,他受夠了。不管之前再尷尬再丟臉他總算能洗一個舒舒服服的澡。出來的時候他摸了摸額頭,燒退得差不多了。這時天已經黑下來了,外面在下雪,原本就黑得比較早。房子里很靜,那條金毛趴在壁爐旁邊,看見他出來,抬起頭看了看,又低下頭,趴在自己的兩條前腿上。 他走過去看了看,叫莉莉的女孩已經在睡袋里睡熟了。 他穿著自己的新內褲,還有不知道要不要拉緊衣帶的新浴袍,他很慶幸她睡熟了,自己不需要和她面對面。他也很累,想著自己要不要回房間去,也像她一樣好好地睡上一覺。但是臨走前他發現有些不對,女孩的臉色有些不對。 他猶豫了一會兒,蹲下來,他的發梢在滴水,濺到地板上,細碎的聲音被嗚嗚的暖氣聲吞沒。瑪利多諾多爾將手覆在她額頭上,隨即他輕聲罵了一句。 果然,她發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困得不行努力寫完 原本這章是發燒 但是想了一下,瑪多他沒有換洗衣服啊! 于是給事逼多縫了一條內褲 ===== 么么噠謝謝鸞妹子給我的金毛建議,修改啦! 果然還是寫自己生造的物種省心_(:3」∠)_小黃2年都沒有說它掉過毛,真好啊 你們不要介意金毛·小黃了,它愛干嘛干嘛,我們可以當它不存在的,請注意瑪多多和莉莉的狗男女互動! 繼續明天回評論送紅包qaq 第13章 12月20日·晚上 瑪利多諾多爾有一點方。 她生病了,這顯然不是個好時機。雖然目前通訊良好,然而也僅是通訊而已。有一個能夠拉出天線的衛星電話,除了了解一些外部訊息,安定人心,這對現狀不會有任何幫助。他們被迫停留在這座小木屋里,即將到來的暴雪,下降的氣溫,惡劣的天氣,雖說物資齊備,不會吃太多苦頭,這是不一樣的。 有一瞬間他開始慌亂起來,擔心是否是錯覺。但他很快鎮定下來,不過是發燒而已。他更用力地按了按她的額頭,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以此對比。手掌上按的都是濕漉漉的汗水,她的溫度只比他稍高,瑪利多諾多爾知道自己的燒快退了,那么她也不是燒得很高,但她的樣子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女孩躺在沙發和茶幾中間的睡袋里,緊閉著眼睛,呼吸急促而灼熱,她握著拳頭,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 光線昏暗,他忙去打開了燈,她的臉開始紅得一片,發際線上濕濕的一片。他推了推她,她沒有反應,他加大力氣再推了推:“……are you ok?” 他試圖把她喚醒,告訴她“你在生病。”他不確定要不要大聲喊她,她看起來很痛苦,這樣地推她看起來都是一件對她來說非常殘酷的對待。有很多話堵在腦子里,他知道她聽不懂,他只能重復地問: “are you ok?” 她被推得厲害,頭在枕頭上晃了晃,似乎眼睛掀開一條線看了看他,他都還沒有看清她眼里的光,她就又閉上了眼睛,嘴里發出難受的□□。 那樣子看起來不是睡覺,而是昏迷。 瑪利多諾多爾說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他……他不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會生病有很大部分是自己的原因,看看她的手和腿就明白的。細胳膊細腿,軟綿綿的rou,一捏一把。她的手骨頭細得好像他一用力就會斷掉,要不是她孤身一個人,瑪利多諾多爾會懷疑她未成年。 而車門還在門外,結滿了冰,他們站起來的時候她才到他胸口,整個人這么小小的一只,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把他從雪里挖出來,拖回來。在燒退醒來之后他會漸漸回想起一些模糊的記憶,似乎她給他吃藥、擦身退燒……他手上還是她拍的那個妖術一樣的青紫色。 還有她縫的四角褲,還有她的睡袍。他看了眼旁邊,和那個抬起頭來看他的金毛對視了一下,又回過頭去看她。 ……還有她救回來的這只狗。 說不定她是圣母瑪利亞化身,否則不能解釋她為什么跟大力水手似的,這樣見一個拖一個。他這輩子沒有見過這么傻的女孩。 他蹲在那里愣了一會兒,不知道要怎么辦,他沒有照顧病人的實際經驗,只有那些似是而非的理論。金毛不識時務地走過來,試圖把鼻子湊到她臉上嗅嗅。瑪利多諾多爾不耐煩地按著頭把它推開,呵斥它走遠點。他猶豫了一下,試圖把她抱起來。 她躺在睡袋里,全身軟綿綿的,不知從何下手,好像無論從哪里把她拖出來,都會碰到對方的敏感部位。瑪利多諾多爾不得不把她連著睡袋抱起來……抱了一下,沒有抱動。他才剛病好,也沒有力氣,一咬牙使了點力才抱起來,她的頭跟斷了一樣聳拉在他胳膊下面,他怕脖子真斷了,把她往上顛了顛。 她的頭便靠在他肩膀上,吐出來的呼吸像要把他燒著。 瑪利多諾多爾抿著嘴,心情復雜地抱著她往房間走。傻狗以為是要和它玩,搖著尾巴晃頭晃腦地湊過來,他把它用腳推開。 他的發梢還在滴水,滴到她臉上,順著下巴的肌膚一路流到睡袋里,他看著覺得很膈應,又騰不出手擦。 他把她放到床上,睡袋包裹著她,像一個蠶繭,他把睡袋拖下來,露出她里面穿的短袖短褲。他總算能趕緊把她臉上的水擦了擦,流下去的……揪著她的衣領小心地蹭一蹭,當做蹭掉了。他把被子從她身下扯出來,蓋在她身上,用力包緊。用床頭柜上的耳溫槍測了下溫度,38.2。……但想了想,她是燙的,又把被子掀下來一點,好給她涼快一些,又去開了窗戶。 看吧,他就說過這個房子通風不好,暖氣燥得要死,沒有加濕器也沒有凈化器,住在這里面能活活悶死,要不就活活熏死。 他一下窗戶拉開得太大,冰冷的風夾著碎雪嗖地刮進來,趕緊又關上一點,即使這樣整個房間里的空氣感覺也隨之清新了許多。瑪利多諾多爾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要怎么辦,這時候他正看著她躺在床上的樣子,她挺安分的,整個人縮在那兒,熱氣騰騰。風把他刮得很冷,畢竟他剛洗完澡,頭發還滴著水,他把窗戶再關小一些,走過去給她再拉了拉被子。 他想著冰箱里沒有冰塊……嘖,所以說,冰箱里為什么會沒有冰塊。他臭著臉去廚房找了個鍋,接水燒水,又去找她的藥。她的藥放在行李箱旁邊,一盒子開了,還有很多包,他拿出一包輕車熟路地撕開把藥粉倒在碗里。等水開的時候他又去翻了個小袋子,套上羽絨服開門,外面雪又大了,迎面刮了他一臉。 那個女人真是賺大了,他想。他在門口附近找了個雪堆,塞了一把雪進袋子,打個結,用她的毛巾墊在下面,這樣地放在額頭上。水燒好了,他把水倒進碗里,拿一個打蛋器攪了攪,確定攪均勻了,放在托盤上給她端到房間去。 她非常過分,翻了個身,冰袋從頭上掉下來,在毛巾上暈開一片濕痕。瑪利多諾多爾臭著臉把她強行翻過來按住,把冰袋重新放在她的額頭上。可是這樣似乎不能扶她起來吃藥,他思考了一會兒,繼續推了推她。 “……莉莉?” 他覺得自己喊出這個名字來真是羞恥,她沒有聽到,他不知道自己是慶幸還是不悅。那種不悅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或許是擔憂,或許是因為自己被迫面對這種狀況的不爽,或許是因為自己是罪魁禍首的歉疚。他的聲音大了一些:“莉莉?” 她微微地睜開眼睛有了一些意識,可能她沒有意識到他是聽不懂她的話的,從嘴里發出來的近似□□的聲音,他聽不懂,只知道她看起來很痛苦。瑪利多諾多爾強行把她揪起來,想把藥喂給她,她軟綿無力地靠在床頭,神情昏沉,他想把藥端起來喂她,一碰碗就縮回手,太燙了,他沒有意識到水是燒開的,這時候碗已經被溫度燙得不能碰,他看了眼自己的手,都燙紅了。 就在這個功夫她又閉上了眼睛,晃了兩下都沒能叫醒,瑪利多諾多爾覺得自己有點應付不來。 他想或許自己應該等藥涼一點再把她拉起來吃藥,不然他也端不住碗。于是他把昨天晚上自己喝的那個奇怪的藥找來,這個喝下去跟火燒一樣,應該可以兌涼水喝。考慮到昨晚自己的可怕遭遇,他特別多兌了一大碗,扶起她,命令地說:“莉莉,吃藥。”不知道她聽不聽得懂,他硬是給她灌進去一點。然后她嗆得把藥噴在被子上。 瑪利多諾多爾迅速跳離她三尺遠,警惕地觀察她的樣子。她壓根就沒醒,把藥全噴出來,嗆得一臉眼淚,閉著眼睛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還時不時咳嗽。 他只能重新把她放在床上,在脖子下墊上許多枕頭,讓她半躺著,希望這樣她能舒服些。……她還在咳嗽,不停地咳。他猶豫一下,再抽幾張紙,給她擦擦汗。他看見她的嘴唇已經皺起了皮,想去找潤唇膏,但沒有找到。 嘖這是什么女人,剃須刀沒有,眉鉗沒有,潤唇膏居然也沒有。他只能皺著眉重新坐回床邊,等這碗安全的藥水涼。 但時間太久了,他等著等著睡著了。 ……瑪利多諾多爾是被寒風驚醒的,天已經全黑透了,溫度降得太厲害了,他穿著浴袍都覺得露在外面的皮膚一陣寒意。他跳起來去關窗戶的時候還撞到了床腳,踉蹌一下,腳趾疼得鉆心。再摸一摸碗,藥冷得跟冰窟里取出來似的。他看了眼時鐘,在重新開始暖和起來的房間里,時鐘指著晚上9點10分。 頭發干了,沒來得及梳通整理,亂蓬蓬地堆在耳邊,他咒罵一句,沖去看她的樣子。她燒得更厲害了,而且還是那個不守規矩的睡姿,蝦米一樣的蜷縮起來,冰袋落在枕頭上,在毛巾上化成了水,還被毛巾一角掩著的那張臉通紅guntang。他趕緊用耳溫槍給她測溫,39。 fuck,瑪利多諾多爾覺得自己要瘋了。她的臉濕漉漉的,不知道在昏迷中哭了多久,她還說胡話,嗚嗚地叫mama。只是聲音太小,他之前沒聽見。她捂在被子里那張小臉比他的手還小,紅通通的,無言地訴說他做的孽。 他不敢給她吃冷的藥,她出了一身的虛汗,他都不知道是要掀開被子給她通風還是要給她捂緊保暖。趕緊沖到門外去再給她抓一袋子雪,一袋子可能不夠,多抓幾袋,先塞冰箱里保溫,拿一個袋子沖回來,重新把她攤平,把冰袋杵在她額頭上。 當務之急是要先退燒,摸了摸她身上,燙得發干,要不就是冒冷汗。他不敢再打開窗戶,但是只靠冰袋恐怕不夠。他想著要怎么辦,然后想起自己醒來時的那個樣子,……要給她脫衣服?他抿了抿嘴,人道主義嘛。 脫就脫,占便宜的明明是她。 他找來手機,打開錄像功能,一臉嚴肅地對著自拍鏡頭說:“20xx年12月20日,晚9點20分,病人發燒至39度,需要脫衣擦酒精降溫,以此為證,瑪利多諾多爾·埃托雷。”他憋著氣抱來急救箱,當著手機的面在里面翻酒精。……fuck,他翻到了急救箱才想起來里面有降溫貼和冷敷袋。 他先把降溫貼和冷敷袋拿出來,然后是翻出來的酒精棉棒擺到床頭,給手機找了一個在對面窗臺上的好角度,好把這整個場景都清清楚楚地拍下來。他掀開被子露出她的身體,站在那邊運了一會兒氣,他身上甚至還穿著她的睡袍。 低頭看她一眼,明明這是個病人,穿著一點都不女人味的短袖睡衣和睡褲,睡衣甚至還是棉布前排扣式的,已經濕了一大片,緊緊地黏在身上,露出不夠凹凸有致的身材。 對,這種女人他根本看不上眼,相信她也知道,他只不過是出于人道主義罷了。瑪利多諾多爾彎腰去給她解扣子。 她一點反抗都沒有,她根本沒有意識。她躺在那里的樣子可憐得像一只小貓。衣服解開的時候他的心突然漏跳一拍。 fuck,你在想什么,這只不過是個女人。他咒罵自己,手下動作加快,粗暴地把她的衣服全剝下來。這個女人甚至內衣都不穿成套的,兩條小細胳膊和小細腿,他會有什么興致。他把衣服從她身下抽出來,已經濕得冷冰冰的了。 他無暇多想,對著錄像可不能猶豫,把衣服扔在地上,粗暴地用毛巾給她把汗擦擦,然后撕開酒精棉棒,錯開敏感部位,沿著胸口一路往下擦。……她的身體很熱,濕潤的,他努力忽視掉自己開始加快的心跳,這只是因為本能,他是男人,看到女人的身體,沒有感覺才有毛病。只要專業人道就好,稍微的別開視線,只用眼角余光觀察自己的手的位置。酒精棉棒太小,擦拭的時候會不自覺地用手指、手背甚至手臂蹭擦到她的皮膚。 ……好光滑。 光是手背觸碰著,都嫩得和牛奶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毛孔的粗糙感。……fuck,她說她沒有剃須刀,原來是真的不需要用嗎?他的朋友圈子里很少有亞洲人,他以為即使是女人也是需要定期除毛的,身上沒有汗毛的女孩子他第一次碰到。 這對男人來說顯然是一種刺激,他很想看她的身體,仔細撫摸感受,不,那不是因為什么該死的獸性的欲望,他才不會這么沒品,他只是想看——好歹他也是個以自己職業為豪的兼職設計師,有正常的欣賞美麗的欲望。不,她才不美,她只是有一身亞洲人特有的細膩皮膚,而他認識的人里很少有亞洲人。 至少他忍住了,倔強地別著臉,而且越別越歪,他以自己為豪。 他壓抑著自己的呼吸,只想趕快結束這場折磨。fuck,為什么房間這么熱,越來越熱。他粗暴快速地擦過她的肚子,然后是大腿,再把她翻一個身。 他覺得自己錯了,她的背更美。因為不比胸前,那是更大片的、似乎可以盡情觸摸的肌膚——光滑、細膩、柔嫩,向你招著手,像會發光,而他可以不必太忌諱地將手放在這片珍珠般的柔潤的盛景中。 叫莉莉的女孩子別著頭,昏迷在床上,身邊是胡亂卷成一團的被子,不知道為什么他想起自己躺在床上的時候,聞見的她的香氣。 他的腦子嗡的一聲,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手放上去,酒精棉棒滾了一圈,她躺在這個里面,仿佛真的是一朵瑩潤的百合在綻放。 她叫莉莉。 這名字土的要死。 可是為什么這么適合她。 瑪利多諾多爾沒想起來自己是怎樣給她擦完身體,翻回來,蓋上被子,貼上降溫貼,關門出去的。他覺得自己像在夢游,眼前滿目都是脂色。他走到浴室的時候才想起來手機錄像功能沒關……誰他媽在乎,那丟臉得他不想給她看,反正等會兒就回去把視頻刪除了。 他心跳快得要命,整個人比病人還熱氣蒸騰,不,他一定是有病。打開燈,對著鏡子看了一眼,只能看見自己那雙惱怒的綠眼睛。他捂住自己的下半邊臉,崩潰的咒罵了一聲:“fuck。” 他流鼻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記住這是小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