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
他這番話,算是把騰妃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左清清心頭一凜,蹙眉看著皇后。好高明的手段,用自己的婢子,去陷害騰妃。若陷害的成,除去一個眼中釘極好,若陷害不成,也能順便的挑撥自己和騰妃的關系。 想到這里,左清清自然是坐不住了。她皺眉起身,恭敬的朝皇帝行禮:“皇上,皇后娘娘命騰妃想出為皇上籌措銀子的辦法,騰妃這才希望能將內務局經年不用的東西利用起來,達到撙節用度,減少宮中開支的目的。可是臣妾是了解騰妃的,她辦事一向謹慎周到,就算要省銀子,什么改動什么不能動,她一定心中有數。這次的事情,想必是其中哪個環節疏漏了,臣妾并不相信是騰妃故意開啟了先帝朝封存的東西,還請皇上明察,切莫讓meimei受屈。” 宛心見左清清如此殷勤,自然也不甘落后,她也起身,走到凌燁辰面前,端正行禮。“皇上,左惠妃說的不錯,騰妃辦事一向謹慎細致,斷然是不會這樣不知輕重的。臣妾以為,楊嬪一直在內務局替騰妃盯著這些事情的安排,倒不如問問楊嬪看是不是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楊嬪一聽皇后見風使舵,把責任往她身上推,頓時一臉的委屈。“請皇上皇后明鑒,臣妾在內務局打點的這些日子,每一筆東西的進出,都有詳細的記錄,何時何地何人送到哪一宮,是宮中的何人接手,騰妃娘娘都吩咐臣妾逐一記錄,絕對不會有疏漏。這些內容,騰妃娘娘都是要過目的,如果臣妾有所疏忽,騰妃娘娘會及時指出,讓臣妾馬上更正。且臣妾從未開啟過先帝朝封存之物,記錄冊上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記錄,臣妾也從未聽騰妃娘娘說過關于封存之物的開啟,和分發,這些,臣妾記錄的冊子都可以驗證。” “這就怪了。”齊妃詫異的不行:“既然騰妃沒有過這樣的命令,下面的人也沒做過,那封存的東西怎么會跑出來,還穿在一個婢子身上,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穆王妃連連點頭:“說的是呢。這料子總不會自己長腿跑出來吧?” 宛心深吸了一口氣,恭敬道:“請皇上恕罪,臣妾怕是要向騰妃查問一二了。” 凌燁辰的目光雖然冷,可是看著騰芽的時候,他眼底并沒有疑色。“騰妃,你便說說罷。” “是。”騰芽這時候才不慌不忙的起身,走上前去行禮道:“啟稟皇上,臣妾從未下令開啟封存之物,作為撙節裁剪所用。臣妾能用的,都是一些尋常的東西。要緊的東西,都在庫里存著,別說拿出來送去綠水宮了,那貼著皇家御印,被封存的箱子,臣妾連打開的膽子都沒有,這里面想必是有些誤會的。” “說的是呢。”左清清忙不迭順著往下說:“既然是貼著封存御印,那就表明東西不能擅自動用。何況這綢緞對皇上有特別的意義,騰妃一向最看重與皇上的情分,有怎么會在今天做這樣的事情。還請皇上徹查,還騰妃一個公道。” “皇后有什么話說?”凌燁辰的目光,落在宛心臉上。 “回皇上的話,臣妾也不相信騰妃會這么做。”宛心愁眉不展:“騰妃入宮雖然不久,但與皇上最知心,她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看著情形,好似沒什么意思,穆王妃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少不得插道:“騰妃娘娘入宮并不久,會不會不知道這料子的來歷呢?箱子用御印封著是不假,但是畢竟也十來年……那御印會不會掉落,又或者是被什么人剮蹭掉了也未可知。騰妃該不會是一個不留神,就把料子送去了綠水宮了。左惠妃娘娘又不愛那個顏色,順手就給了下人用,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穆王有些不滿的睨了穆王妃一眼:“這是皇宮,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可胡說。” 穆王妃少不得閉上了嘴。 “穆王妃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騰芽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櫻桃穿的裙子,眉目里充滿了擔憂:“說不定真的是臣妾一時糊涂,才會犯這樣的錯。可是這料子……櫻桃,你過來,讓本宮瞧一下是否見過這料子。” “是。”櫻桃早就嚇得不輕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跪著過來,還是站著過來。走著過來,怕不尊重,可跪著過來,又怕弄臟了這樣名貴的料子。 “你過來啊。”騰芽向她招了招手。 “是。”櫻桃這才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騰芽蹙眉往她身上抹了一把,頓時臉色就不好了。“這料子,好像還真是臣妾讓楊嬪分發出去的。” “什么?”宛心臉色大變:“騰妃,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 “臣妾當時覺得這料子極好,又輕又軟,就想著宮里位分高的妃嬪用著合適,所以就叫人送去了皇后娘娘宮里和左惠妃娘娘宮里。” “什么?”宛心驟然一驚:“本宮宮里豈會有這樣的料子?騰妃,你怎么可以……” “皇后娘娘。”騰芽咬了咬唇瓣,臉色特別的難看:“你穿的鞋子,就是臣妾吩咐人用這樣的料子做的。” “騰妃你……”宛心頓時覺得無地自容:“怎么會這樣?”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騰芽心里只覺得好笑。可是表面上,還得努力的裝出不知者不罪的委屈樣:“都是奴婢不好,好心辦壞事,還攪擾了皇上您的壽寧宴。求皇上賜罪,以抵償臣妾的愧疚之心。” “皇上,騰妃她不是故意的。”左清清一臉哀婉道:“不知者不罪,臣妾懇求您原諒騰妃吧。” “你過來。”凌燁辰蹙眉看了櫻桃一眼。 櫻桃顫巍巍的走上前去:“皇上……” “過來。”凌燁辰示意她再進一些,伸手摸了摸她的衣擺。“這料子……” 眉心一簇,凌燁辰瞬間端起了手邊的酒杯朝櫻桃潑過去! “啊!皇上饒命。”櫻桃嚇得面無人色,一下子跪在地上。 凌燁辰凜眸道:“看來,你們是存心不想讓朕好好的過這個壽寧節啊。” 第220章 突然離席 >> 一聽這話,宛心連忙跪了下去:“皇上恕罪,臣妾絕無此意。” 妃嬪們自然也跟著跪了下去。 幾位王爺剛要動,凌燁辰便豎起了右手,示意他們寬座就是。“皇后,你看看櫻桃這裙子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宛心一聽這話,連忙抬起頭,一雙眼睛透著擔憂的看過去,驟然一驚。“這裙子……被皇上的美酒打濕了。” 左清清這時候再看騰芽,如此氣定神閑,波瀾不驚,便知道她早就心中有數。若此,自己也才跟著松了口氣。 “那就是說,這丫頭穿的裙子所用料子并不是內務局里面被封存的先帝之物。”齊王妃連忙起身,鄭重其事的朝皇帝行禮:“都是妾身一時糊涂,才鬧出這樣的誤會,還請皇上恕罪。” 齊王妃如此了,穆王妃也不得不如此。她走到齊王妃身側,認真道:“許是妾身太過惦念先皇,又與凌夫人交好,才會被思念蒙蔽雙眼,一時沒看真亮,還請皇上恕罪。” “罷了。”凌燁辰皺眉:“兩位王妃嬸嬸不必介懷,說到底,這是朕后宮里的事情。” 一聽這話,宛心更為緊張了,手心里攥著一把冷汗。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是怎么都沒預料到的。怎么真的先皇之物,會變成了九成相似的仿冒品。 “請皇上恕罪,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疏忽了才會……” “皇后娘娘疏忽了什么?”左清清溫眸道:“是疏忽了櫻桃的裙子,還是別的什么?” 這時候只顧著皇上生氣,宛心也無力回嘴。何況就這么和左清清頂起來,不是更顯得這件事她撇不開關系么。 騰芽也不吭氣,只看著這一回,凌燁辰會如何處理這位皇后娘娘。 這時候,鷹眼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表情有些嚴肅。“皇上。” 凌燁辰與他對視一眼,便頷首讓他近前說話。 “說什么?”凌燁辰相當疑惑,聽完鷹眼的話,整個臉色都變了。“朕知道了。” “皇上……”宛心正要辯解什么,就看見凌燁辰急匆匆的起身,徑直走了下來。 “皇上,這是要去哪?”左清清不解的問。 “朕有要緊的事情,你們各自散了吧。”凌燁辰還不忘向幾位皇叔致歉:“未能好好招待,還請皇叔見諒。改日朕會再請幾位皇上入宮詳談,頌昌,好好送幾位皇叔出宮。” “是。”頌昌連忙照辦。 凌燁辰這時候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了。 “meimei知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嗎?”左清清連忙走過來問騰芽:“皇上怎么如此著急?” 騰芽搖了搖頭,也對皇上這樣的舉動有些意外。“鷹眼,出什么事了?” 她快走兩步,攔住了要出宮的鷹眼。 鷹眼本來是想跟著皇上一道走的,但沒有想到皇上疾步如飛,他就只能等著幾位王爺協同王妃離開再走。不想還是被騰妃給堵住了。“回騰妃娘娘的話,這件事情屬下不好多嘴,不如等皇上回來了,娘娘親自問皇上就是。” 看他面有難色,騰芽也不多為難:“你只要告訴我,皇上有沒有危險便是。” “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鷹眼有些著急的說:“屬下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就不陪娘娘多說了。” 眼看著皇后過來,鷹眼一溜煙的跑出了殿去。 “這什么情況?”左清清一臉迷蒙:“宮里有這么要緊的事情還沒妥善解決呢。” 這話就是故意說給皇后聽的,左清清微微揚起下頜:“皇上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俗話怎么說的,夜長夢多。等皇上回來了,宮里指不定就翻天覆地了,要抹去自己留下的不良痕跡還不容易么?唉,真是沒趣。” “左惠妃明顯是話里有話。”皇上走了,宛心心里輕松了不少,自然是有精力和她斗嘴:“難不成你對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不如說出來讓本宮聽聽!左右這里現在也沒有什么外人在,都是自家姐妹。” “皇后娘娘有句話,臣妾印象深刻。那便是騰妃入宮不久。”左清清微微凜眉,目光里透出了些許的銳利:“騰妃入宮不久,內務局的事情一直都是皇后娘娘您自己打理,即便是有幫手,也不外乎是溪夫人、尤昭儀之流,從來沒有讓騰妃插手……除了這回的撙節用度。先皇駕崩當日的事情,想必是皇上心中最痛,皇上未必會對人提及。就算皇上開口告訴騰妃,也不可能連那料子的樣子,花紋,質地乃至顏色,都據實告訴騰妃對嗎?那個時候,皇上自己還年少,未必知道女兒家的這些玩意。說不定連著綢緞的樣子都沒見過呢。怎么偏偏,櫻桃身上穿的,就和那些綢緞**不離十?一定是有人親眼見過這樣的綢緞,才會拿出來坑人不是么?” “本宮也想知道,怎么櫻桃穿的綢緞,會和封存在內務局的綢緞那么相似。”宛心皺眉道:“左惠妃是不是也曾經見過?” “皇后好李伶俐的口吃啊。”左清清明眸轉冷:“臣妾的位分,內務局根本就不必去。宮里有什么好東西,不是那幫子奴才殷殷勤勤的送到綠水宮的?再者,皇后一向不許臣妾過問內務局的事情,就算是賬冊有什么地方不清楚,走了銀子去向不明,臣妾理賬的時候,多問一句,皇后也要甩臉子,哪里就能讓臣妾看過封存之物了?您想要嫁禍臣妾,挑撥臣妾與騰妃的姐妹之情,也要用些高明的手段吧。騰妃待臣妾親姊妹一般,又怎么會懷疑臣妾用那種東西來加害她呢。” “左惠妃這么跟本宮說話,可有證據嗎?”宛心冷著臉,語氣特別嚴肅。 “自然是沒有。”左清清饒是一笑,眸子里蕩漾著不服:“若有證據,皇后還能這樣和臣妾說話么?” “既然你沒有證據,就說本宮誣陷騰妃,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宛心蹙眉:“誰不知道內務局的事情一直都是本宮打點。真的出事,本宮能脫得聊干系嗎?難不成本宮會撅害自己來挑撥你和騰妃?” “這正是皇后娘娘您的高明之處。”左清清笑的嫵媚:“誰敢在您的管轄范圍內動手腳?除了您自己!” “罷了罷了。”騰芽不想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事情不是還沒查明白么。jiejie就不必如此大動肝火了。左右事情也并沒有牽扯到臣妾,不是還沒查清楚么。說不定只是個誤會呢。” 她握著左清清的手,微微用力:“都這個時辰了,珺殿下這就時候要午睡了。jiejie不在一旁哄著,珺殿下會哭鬧著找jiejie的。不若還是先回宮吧。” “還是騰妃懂禮數。”宛心被左清清氣的胸悶,這個時候,也只能強撐著裝出大度:“本宮無畏在這里和你磨嘴皮子,容后事情調查清楚,皇上回宮,本宮自然會去皇上面前請罪。既然事情是在內務局發生的,本宮也自然不會讓騰妃白受牽累,你大可以放心。” 說完這番話,宛心就著雪桃的手,趾高氣昂的離開了內殿。 丁貴儀這才默默的跟了上去。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不足之處,如果尤昭儀和溪夫人還在,她們是一定會幫著皇后說話,和左惠妃抗爭到底。可她不能這么做。哪怕因此而得罪皇后。 畢竟這個時候,后宮的局勢早已經不是當年了。稍微不留神,會變天也未可知。她沒有母家能依靠,就只能憑自己在宮中立足,得罪任何一個有權勢的妃子,都足夠讓她不得好死,這一點,她比誰都明白。 “jiejie也是的,怎么好好的動這么大的氣?”騰芽握著左清清的手,擔憂的不行:“氣郁傷肝,氣大傷身,jiejie才誕下珺殿下沒多久,何苦和皇后起爭端呢。” “唉!”左清清煩不勝煩:“本來就盼著這一天,宮里能熱鬧些,你看看皇后,一大早起就在這邊裝腔作勢的。這也罷了,居然拿先皇賜予凌夫人的東西出來誣陷你,那可是先皇駕崩當日,要贈予凌夫人的禮物。也是因為那一晚,凌夫人才不得已帶著皇上逃離鄰國,開始顛沛流離的日子,這些事,一定會像烙印一樣留在皇上心里,想想也是難受的。可她居然為了陷害你,挑撥咱們,連皇上的傷疤都撕開了,還是當著幾位王爺的面,這若是傳出去了,文武百官又不知道會怎么在背后編排皇室了。” 看著她說話時的樣子,騰芽第一次覺出,原來左清清一直在皇上身邊做寵妃,不光是因為左家的緣故,也因為她心里真的有皇上。所以,哪怕她如今沒有分毫斗志,不愿意再去爭寵,為左家謀算前程,但她任然會因為皇上的傷痛而傷心,她是真的很在意皇上。 “meimei,你怎么了?”左清清看她臉色不太好,少不得愧疚:“都是我不好,喋喋不休的說這許多廢話,讓你心情也不好了。或許你說得對,我不該和皇后口舌,徒惹是非。可若是不說,我這心里也是真的很憋氣呢。” “jiejie誤會了,我并不是在意jiejie說這許多話。皇后的性子,一向都是如此的任性,若不讓她有所忌憚,指不定會做出更離譜的事。本來這次,我也沒打算放過皇后。只是……終究功虧一簣。”騰芽垂下了頭去。 “嗨,你呀是想的太好了。”左清清幽幽道:“皇后雖然說沒有開樂做靠山,也能再仰仗大名鼎鼎的焸公主庇護,可開樂也不是什么都沒有給她留下。皇后身邊一直潛伏著一些開樂的遺臣,有些是她父親調教出來的暗士,身手也利落。這些年來,皇后沒少從內務局貪銀子,宮外許多的買賣之所以能成為御用,吃皇家飯,也是仰仗皇后的福澤。這兩回的事情,你既斷了她的羽翼,又打碎了她飯碗,她怎么能不恨你。這樣誣陷你,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此說來,倒是我做的不對了。”騰芽機敏一笑:“我怎么能輕易就打了人家的飯碗呢。” “可不是么。”左清清咯咯一笑:“但話說回來,meimei呀,你也不指望這么一下就能擊倒皇后。這次的事,在我看來,皇上若真的追究,也不外乎是讓你皇后放權,把后宮的事情分發到各位妃嬪的手中去打點,從而架空皇后。但看在皇長子的份上,皇上是不會有廢后的念頭,至多也不過就是禁足、靜修之流。哪里就那么容易能扳倒呢。” 說到這里,左清清怕騰芽不高興,便又道:“不過皇上最心疼meimei,想來一定會好好的安撫meimei。其實后宮里的女子,你與我,只要有皇上的信任和垂注,便是很好的了。更何況meimei能與皇上交心呢,這可是別人盼不來的福氣。所以呀,meimei你放寬心,不要為了這些事情煩惱,多想想怎么陪伴皇上更好。” “本來是我勸jiejie別生氣,倒反過來成了jiejie寬慰我。”騰芽有些不好意思的撫了撫自己的臉:“我沒事的,jiejie別擔心了。jiejie也別再為了這件事情惱火,皇后再怎么狡猾都好,只要是狐貍,就一定會有尾巴露出來。” 她笑起來的樣子,宛如微風拂過清澈的湖面,泛起耀眼的粼粼波光。左清清看著看著就愣住了。這世上,怎么可以有這樣美貌的女子,一顰一笑,都能攝人心魄。縱然她不喜歡奢華的裝扮,她不愛涂脂抹粉,純純凈凈的,卻仍然那么耀眼。 “jiejie……”騰芽看著她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不免詫異:“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 “你的臉上,有舉世無雙的美貌。”左清清幽幽一笑:“meimei當真是傾國傾城啊。” 騰芽的臉一下就紅起來:“jiejie是笑話我呢。” “才不是,我說真的。”左清清溫眸道:“meimei雖然不喜歡打扮,可仍然是后宮里的翹楚。別說是皇上了,就是我看著你,也覺得美的移不開眼眸,meimei得空多來我宮里走動,也讓我能時時欣賞。” 騰芽的臉熱的不行:“jiejie再打趣我,我可不敢見jiejie了。” “好好,不說這個了。”左清清抬起頭,看著奴婢撐的傘,才覺得這日頭就在頭頂上。“好好的宴席弄成這樣子,咱們還是回宮讓小廚房弄點東西來吃好了。” “是啊。”騰芽點頭:“那jiejie早點回去。” “嗯,皇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這幾****自己當心點。”左清清皺眉道:“皇后的性子,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