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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十二年在線閱讀 - 第210節

第210節

    宛心正要就著碧桃的手下肩輿,聽了這話,不禁尷尬的坐了回去。“哦,原來如此,那滕婕妤就趕緊隨頌昌回去吧。說不定皇上有什么要緊的話說。”

    “是。”騰芽朝皇后行禮:“臣妾告退。”

    “哼。”溪夫人冷冷道一句:“看樣zigong里生存,還是得伶俐些才好。手腕子用的多了,自然最擅長魅惑之道。”

    “好了。”宛心聽著煩不勝煩:“這樣拈酸吃醋的話,你就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平白無故的丟了自己的臉面,溪夫人,你可是堂堂的夫人之尊,這后宮之中,除了本宮,就是你的位分最高。連你都這樣不能自持,滿口的酸話,你讓后宮其余的姐妹怎么辦?若是她們個個都被你挑起了醋意,那本宮可就真的無法控制住后宮的局面。屆時,皇上一旦動怒,便會率先用你來開刀,誰讓你的位分尊貴,又是挑頭惹事的!真的到了那一天,凡此種種,你可千萬別怪本宮沒有提醒過你。”

    “多謝皇后娘娘教誨。”溪夫人連忙行禮:“是臣妾冒失了。”

    “你知道就好。”宛心不再和她多說什么,只吩咐碧桃回宮。

    望著皇后的肩輿離開,丁貴儀才幽幽嘆氣:“jiejie今天是怎么了?明知道皇上最放不下滕婕妤,您還偏要在皇上的宮里就開始說這些話。還當著皇上的面給滕婕妤臉色瞧?jiejie也不想想,如果皇上當時醒著,聽見了那番話,會有什么后果?您就算不顧忌滕婕妤的一手本事,連皇上的心意都不顧忌了?這可不像您平日里的心思啊。”

    聽了她的話,溪夫人的臉頰一片潮紅。“meimei提醒的對,是我冒失了。皇后娘娘教訓的也對,今日的事情,原本可以避免,也就是我忍一口氣的事。可是那滕婕妤,當真是過分的很。上一回是真的傷了皇上的龍體,這一回,又雨夜把皇上趕出了她的寢宮,仗著皇上喜歡她,就可以這么矯揉造作的使壞,這樣的人,若是不給她點臉色瞧瞧,往后這后宮里豈不是都是她的天下了。”

    “也未必。”丁貴儀算是說出了一句實話。“我冷眼旁觀,瞧著滕婕妤還沒有這個心思。可若是咱們步步緊逼,處處為難,她無路可走,指不定還真的被咱們逼得這么做了。”

    “怕什么。”溪夫人咬牙切齒的說:“有皇后娘娘和你我在,這后宮豈能真的就被她攥住。再說,你真的以為左妃會真心實意的和她上同一條船?別逗了。左妃是什么心性,你我再清楚不過,她不過是利用滕婕妤與皇上之間糾纏不清的情分,從中獲利。一旦她誕下皇子,地位更穩固了,保不齊第一個跳出來鏟除滕婕妤的就是她。雖然咱們和左妃一向不對付。可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朕的到了那時候,咱們也只能無所不用其極的幫襯左妃一把。鏟除了這個共同的眼中釘,再互相爭斗也不遲。”

    “jiejie這話對。”丁貴儀巧笑道:“既然jiejie什么都明白,那不如就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吧。相信咱們期盼的那一日,很快就會到來。用不了多久,咱們就有好日子過了呢。”

    “但愿吧。”溪夫人也上了肩輿:“今兒話說多了,氣也生多了,本宮覺得乏了。改日再邀請meimei來宮里坐坐,咱們姐妹之間,還有好多話得好好說說。”

    “是。”丁貴儀笑盈盈的行禮:“臣妾也有好多話要同jiejie說。那改日,臣妾再去登門打擾。”

    “嗯。”溪夫人吩咐蓯心回宮,便一言不發的望著遠處。

    丁貴儀這時候才上了輦車,她住的遠一些,自然不必近處的妃嬪們方便。“忞兒,咱們也回宮吧。陪著這些人說話,可真是費精神,本宮這時候也覺得累。”

    “是,貴儀。”忞兒笑笑著說:“陪著這些人說話,也是費精神的。可是奴婢怎么覺得,應付那位滕婕妤更費精神。能讓皇后、溪夫人、尤昭儀以及左妃同時注意的女子,一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最要緊的則是,無論她怎么對待皇上,皇上也沒有真的生她的氣,否則別說是成為婕妤,搬進漓樂宮了,就是那若水殿恐怕都住不下去,真要去住冷宮了。”

    “你說的是。”丁貴儀長嘆了一口氣,好像用盡了身上的力氣一樣。“我除了有佳音,再沒有別的。我在這宮里活的,比任何一人都要艱難。但是有什么辦法呢。既然入宮了,就得醒著神,拼了命的往上攀。我若是連自己都顧全不了,在皇上的面前無足輕重,那佳音也只會跟著我吃苦。一個自幼就不被父皇心疼的皇長女,大約不是會被許給功臣的兒子,就是遠嫁別處和親,當真是辜負了我這么好的女兒。所以,為了她的將來,本宮一定要看清楚每個人的心思,一定要想方設法的選一條最安穩的路來走。從前巴結皇后,也是如此。可眼下的局勢,皇后未必真的是后宮里最強勢的女子,本宮恐怕也要重新擇一條路來走。”

    說到這里,丁貴儀陷入了沉思。

    忞兒不敢多話,怕攪亂了貴儀的思緒。可是這后宮之中,若是連生下了皇長子的皇后都靠不住,真的只憑一個外來的公主就可以只手遮天?說白了,她不信滕婕妤有這個本事。

    “忞兒,你說本宮要怎么繼續往下走,才能如愿呢?”丁貴儀認真的看著忞兒。

    “回娘娘的話,奴婢覺得,不如對六宮都好。”忞兒隨口道:“那么無論將來是誰得勢,娘娘您都不曾開罪于她。總歸會有一份好處。只是這樣的好,不要做得太明顯,明面上,您還得是一心向著皇后才可。畢竟咱們都知道,皇后娘娘的胸懷,可真是容不下太多的猜忌。”

    “對。”丁貴儀不住的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實際上我也是這么做的。只要與六宮交好,到頭來總會有我的一份好處。何況我沒有家世,沒有皇子,雖然位分高些,卻也從來都不是那些攀附在恩寵之上的妃嬪們的絆腳石。所以,只要我不故意與她們為敵,她們也絕對不會刁難我什么。這樣一路走下來,顧全了她們,我才能有好日子,佳音才能有好前程。至于皇后那邊,我一定會做的滴水不漏。皇后雖然并非非得用我不可,但不管怎么說,皇后身邊都離不開人,她必須得有個能為她辦事的人。畢竟她的身份,很多事情都不能親自動手。”

    “貴儀所言不錯。”忞兒拿著絹子遞給她:“在皇后娘娘身邊的確是可以憑借大樹好乘涼。可是皇后娘娘一旦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保不齊就會塞給您去擋著。說起來也是真的危險。奴婢只是擔心貴儀太過委屈自己。”

    “唉……”丁貴儀又是接連嘆氣:“有什么辦法呢。誰讓我什么都沒有。”

    “貴儀有最聰慧的腦子。一定可以飛上枝頭。”忞兒笑的格外甜美。“等之后,貴儀為皇上也誕下皇子,焉知不能越過溪夫人去。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皇后想要存害貴儀的心思,她自己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但愿如你所言。”丁貴儀忽然垂下眼瞼,言辭之中充滿了苦澀。“忞兒,你說這個時候,皇上讓滕婕妤回去……是有什么要緊的話說呢?”

    輕輕搖頭,忞兒也捉摸不透:“皇上的心思,奴婢可看不透。不過不管怎樣都好,這些事情還輪不到貴儀您來心煩。”

    “是啊。”丁貴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九鑾宮的內室之中,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凌燁辰有氣無力的靠在枕頭上,閉著眼睛,卻根本就睡不安寧。

    騰芽還是像方才那樣,坐在他的床邊,一言不發的陪著他。

    兩個人都能感覺到彼此之間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但這條溝是怎么來的呢?

    “朕身子不爽,不能接待鮮欽的新帝與你長姐,這件事情,朕已經讓人去安排。原本他們是直接入宮,但現下安頓在驛站。明日一早,你便替朕出宮慰問,領著他們進宮可好?”凌燁辰有氣無力的說。

    “好。”騰芽點頭。“臣妾知道該怎么做。”

    “聽說這次擒獲回來那些鮮欽的奴才里頭,有一人是新帝的心腹,自幼的情分。”凌燁辰輕咳了兩聲,才繼續道:“就是為了這個人,他才會親自過來。只可惜,那些奴才的嘴巴都很嚴,朕居然沒有查出,這人究竟是誰。”

    “若查出來,皇上打算如何?”騰芽有些好奇的問。

    “自然是扣留,撬開他的嘴。”凌燁辰不加隱瞞:“新帝陰狠,連自己的父皇也下得去手。雖然這事情并未明說,可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朕不得不防著他。”

    忽然凌燁辰猛地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鷹隼似的瞪著騰芽:“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嗎?他一個人帶著一幫莽夫,就想和新君斗,這樣不自量力,以卵擊石,逞匹夫之勇的家伙,他又能給你帶來什么?”

    騰芽一言不發,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皇上,臣妾還是給您傳御醫吧?您燒得不輕啊!”

    第160章 夜顯華光

    >>    凌燁辰的確是燒的不輕,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身上沒有一處不疼。頭昏沉沉的厲害,連抬眼皮看她都特別的吃力。“芽兒,你還記得我們第一回見面嗎?”

    “怎么會不記得。”騰芽沉眉看著他:“你殺了人,被我撞見。”

    “是啊。”凌燁辰伸出手去遞給她:“你過來。”

    看著他病的這么辛苦,騰芽就把手遞了過去,被她握著坐在了他身邊。他的手很熱,熱的有些發燙,那樣子看上去,讓人很心疼。“皇上……”

    “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是能幫到我的。哪怕你親眼所見,一個孱弱的棄皇子殺人,我居然也沒有要你的命。你可知道,我當時的處境?”凌燁辰瑟瑟發抖,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

    “知道。”騰芽凝眉道:“但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防著我,那時候我的,朝不保夕,就算是告訴旁人親眼所見,也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何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何苦去揭穿你。我也是抱著能幫就幫的態度,希望你也能給我帶來好運。”

    “那為什么現在就不行了?”凌燁辰忽然把她揉進懷里,像從前那樣。“芽兒,我好冷……”

    有那么一瞬間,騰芽以為他還是從前的凌燁辰,心不禁有些軟。她順勢將放在一旁的披風車過來,手穿過他身體的兩側,從身后給他披上。“我這就傳御醫進來,給皇上開些退熱的方子。再讓人去煎藥,喝了皇上就會好一些。對了,或許太醫院會備著退熱的藥丸,直接服用更為便捷。”

    “不。”凌燁辰拼命的把她抱緊,不想讓她從她懷里掙脫。“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不該相信宛心。她一步一步,以退為進,讓我不能不娶她,不能不讓她生下皇子成為皇后。可是她已經生了皇子,這是事實,我總不能遺棄她,連我們的孩子都不顧。”

    “沒有人讓你遺棄她。”騰芽咬著唇瓣:“我在意的,從來就不是皇后的位置。”

    “可是你因為這個一直在恨我。我知道是我的錯,可我不知道該怎么補償你。”凌燁辰像個孩子一樣,怯生生的看著她的臉:“我好害怕,你會忽然離開我。我知道,你若要走,我攔不住。”

    看樣子,他也不是病糊涂了,起碼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騰芽沉默了,她不是沒想過要走,只是想等著盛世再強盛一些,等著鄰國再安穩一些。等著兩國不會在眼下這個時候,兵戎相見,讓旁人鉆空子……可是她的等待里,有多少是為了凌燁辰,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以為她的愛,只是付諸東流,不會再有花開結果的一天了。

    卻不知道,原來他這樣軟弱無力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會疼。

    “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我要怎么做,才能讓我們回到過去?”凌燁辰貼著她的臉頰,只覺得她很冰涼,冰涼的像一塊玉,那么晶瑩剔透,又那么的不可親近。“芽兒,你告訴我好不好?”

    這個問題,騰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靜靜的看著凌燁辰,好半天都沒有做聲。

    “芽兒,你知道么?朝廷上的事情,朕不得不折腰,這些委屈,是朕身為天子應該承受的。可朕有把握,絕對不會委屈一輩子。很快,那些與朕政見不和,盤算著如何cao控朕的人,就會被朕用任何手段懲治。朝廷上只能有一把聲音。這些事,朕能做好,朕有決心,從來不曾退卻。可是即便如此,也難以抵消朕屈已迎娶開樂的公主為皇后,被迫扶持她成為正妻的那種遺憾。你知道嗎?朕自從迎娶了宛心到現在,都沒有一天安寧過。沒有,從來沒有!”

    凌燁辰紅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騰芽,口氣就軟下來。“上一回生病,我也是高熱不退,昏昏沉沉的時候,我把她當做是你,就這么緊緊的抱著不松手,我喚你的名字,和你說了好多話,可是好不容易退了高熱,我才知道原來你仍然還留在盛世……大約是一年前吧。大約那一回,是我和宛心唯一一次的親密。”

    騰芽心中一驚,頗為詫異。也就是說,自從宛心入宮,凌燁辰都沒有寵幸過她。而她之所以仍然苦苦支撐著皇后的位分,就因為她已經誕下了皇長子。

    “我不喜歡她,從來沒喜歡過。可是我能怎么辦?”凌燁辰湊近騰芽的耳畔,低低道:“開樂的事情,朕也虧欠她。可正因為如此,朕虧欠她兩回。她千難萬險生下了子墨,那么小的孩子,總不能叫他沒有了娘……”

    “皇上,你累了。”騰芽輕輕的撫了撫他的背脊。“早點睡好不好?”

    “不要。”凌燁辰用力的抱著她:“如果不是因為生病,如果不是因為你心軟,我哪里能抱著你說這么多話。”

    “……”騰芽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像還真的是這么個道理。如果不是他病著,如果不是沒談及朝政的時候,他只說我而非朕,她也不會留在這里,聽他絮絮叨叨的繼續說下去。

    “芽兒,如果我的病一直拖著不好,你會不會每天都來照顧我?”凌燁辰拖著她的下頜,輕輕的問。

    “皇上身子硬朗,怎么會一直拖著不好呢。”騰芽順勢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脈象的確不怎么好。

    “你以為我為什么會病的這么重?”凌燁辰笑得有些得意。“一場春雨而已,不足以成事。”

    “皇上的意思是?”騰芽皺眉看著他。

    “我昨晚淋濕之后,睡在九鑾宮的冰窖里。”他笑著說:“哪里真的很冷,冷的我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可是我知道,只有病倒了才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的和你說話。擁你在懷里。不虧!”

    “你……”騰芽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會兒,他是殺伐決斷的君王,毫不留情。一會兒,他又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讓人哭笑不得,有很是心疼。“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說清楚。”

    “什么?”凌燁辰盡量支撐著精神,皺眉看著她。

    “我和薛翀之間,完全沒有你所以為的那種關系。”騰芽咬著唇,語氣很硬。“他救過我,在我最苦的日子,他陪我撐過來。也許你不信,可在我看來,他像是我的親人一樣。所以,我懇求你不要再一時沖動,取他的命。只要我知道,我一定會護著他。不會讓你得逞。”

    “我答應你。”凌燁辰出奇的什么都沒有問,也什么都沒有反駁,甚至沒有一絲猶豫。“只要他不是來帶你走,只要他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我不會再對他下手。”

    “一言為定。”騰芽伸手去勾住他的小指頭:“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許再返回。”

    “對不起。”凌燁辰聽他說個“再”字,便明白上一回是什么。他說過事成之后,就會回去迎娶她為妻。可是他沒有做到。

    ”好了。“騰芽微微勾起唇角:“話都說定了,皇上也累了。早些睡下可好?”

    “不。”凌燁辰搖頭:“我睡了你就會走開。”

    “不走,我留下陪你。”騰芽溫和的沖她笑了下。

    “不。”凌燁辰固執的搖頭:“不睡。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良藥。”

    騰芽看著他疲倦的樣子,輕輕的撫摸他的額頭。“皇上這個樣子,再若不睡,明天就沒有精神上朝了。何況鮮欽的皇帝已經在進了皇城,皇上總不能顯出疲倦之態,讓他們看笑話。”

    “只要你不走,朕會好起來的。”凌燁辰忽然坐直起來,抖掉了身上的披風,掀開了被子。有些霸道的將她拽了進來。身子一滾,就纏在她身上。“我不會再讓你心痛了。從前,當好這個皇帝是我的愿望,以后,好好的守護在你身邊,也是我的愿望。芽兒,在你面前,我情愿只是凌燁辰,只是個棄皇子,也不愿意你把我當成鄰國的君主,有什么君臣之分,你懂嗎?”

    “那些話,你聽到了?”騰芽不禁蹙眉。

    “聽到了。”凌燁辰吃味的說:“聽完了就更不愿意醒過來。你總是有辦法,用針戳我心里最柔軟的地方,痛的我不能呼吸,卻也不想怪你。那天我去接你回宮,他們告訴我,是薛翀把你帶走的……”

    他把頭埋進她懷里,特別的悲傷。“我嚇壞了,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畢竟,是我辜負你在先,你這么好,你可以選擇更適合你自己的……”

    “好了,不說了。”騰芽把他從懷里推開,測過身子,才能好好的喘息。“你快點睡。”

    身邊的人沉沉看了她一眼,才慢慢閉上眼睛。沒有多一會,他的呼吸慢慢的均勻,只是有些鼻塞,發出輕微的鼾聲。

    “來人。”騰芽喚了一聲。

    頌昌輕輕推門進來:“婕妤有何吩咐。”

    “去傳太醫過來,為皇上拿些退熱的藥。”騰芽皺眉道:“再開些方子,就把藥爐擱在房里,慢慢的煎熏。”

    “是。”頌昌低著頭,不敢往龍床上看。嘴邊卻滿是笑意,他成日里跟著皇上,知道皇上的心思,這時候,還真是替皇上高興呢。

    這一晚,藥爐上不時的噴出帶著苦澀的藥氣。騰芽喂凌燁辰吃了退熱的藥散,看著他睡熟,才總算放心不少。夜深了,她也有些疲倦,就這么守在他身邊,慢慢的睡過去。

    她哪里知道,除了她,這后宮之中幾乎沒有人能睡的安寧。

    宛心怔怔的坐在窗前,皺眉看著漆黑的夜色。這樣的夜晚,居然連月亮都被烏云給遮住了,看不見半點光。真是叫人從心里難受出來。

    “碧桃什么時辰了?”宛心微微掀開了身上的被子,慢慢坐起來。

    “皇后娘娘,您還沒睡啊?”依著凳子才瞇了會眼,碧桃就聽見皇后的聲音,不免詫異。“已經很晚了呢!再不睡,明早起床會頭痛的。娘娘還是該好好保重鳳體才是。”

    “保重鳳體又有何用?”宛心心底那道高高筑起的宮墻,只在今晚會然就碎掉一個大大豁口。她皺著皺著眉頭,淚珠子就噼里啪啦的掉下來。“皇上心里根本就沒有本宮,哪怕本宮誕下了皇長子,哪怕做了他的皇后。可是他病著,他身子不爽,卻只是想見騰芽那個賤女人。那個把他害成這樣子的賤女人……本宮入宮以來,皇上何時正眼瞧過本宮?如不是為了子墨,他更是連碧波宮的宮門都不愿意踏足。外人面前,本宮還要小心翼翼的維系著皇后應有的端惠樣子。憑什么呢?本宮為何要為了顧全他的顏面,這樣委屈自己?”

    “皇后娘娘。”碧桃連忙跪了下去,刻意的壓低了嗓音,她慢慢說道:“公主,您不能這么想。這后宮里的女人如此之多,皇可唯獨您才是皇后。無論皇上的心里有誰,您才是唯一母儀天下的皇后。只要您還在這個位置上,只要您膝下有嫡長子,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撼動您的地位分毫。皇上再如何糊涂,也終究會有一日看見您的真心。奴婢只盼著,您可千萬不要被這些表象蒙蔽了心。咱們不光是為了恩寵,咱們還有國仇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