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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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這種低級失誤,大家雖然不至于意見很大,但是都有些意興闌珊。 就在這時,大廳周圍突然亮起了幾個全息大屏,就像圍欄一樣,把整個會場都包圍進(jìn)去,全息屏幕剛開始是一片漆黑,然后閃了一下。 樓鳴禮這輩子最準(zhǔn)確的直覺莫過于此刻的了,他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肯定不會是好事,大喊道:“來人吶,給我關(guān)了它,快點關(guān)掉!” 然而人的反應(yīng)終究不及機(jī)器。 畫面一下子跳出來,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出現(xiàn)在屏幕上,但與他們身材不匹配的是,他們正像鵪鶉一樣縮在一個飛船的角落里,鼻青臉腫的樣子,顯然是剛剛被狠狠收拾了一頓,手腳還以十分扭曲的角度用電子鐐銬鎖在了一起,骨頭八成是斷了。 樓鳴禮一看這些人的臉,恨不得眼前一黑暈死過去算了。 “這些人是誰啊,看著怎么好眼熟的感覺?”有賓客質(zhì)疑道。 “是不是那個前幾年被通緝的傭兵團(tuán)。” “是挺像的……” 大家以為樓鳴禮要搞什么節(jié)目嘩眾取寵,都七嘴八舌議論起來,這時畫面中傳來了聲音,幾個武裝人士用武器指著這幾個壯漢,粗聲喝問: “說!樓家上一代家主和夫人的死,是不是你們干的?” 幾位壯漢一看就是被收拾怕了,忙不迭地交代道:“是,是我們干的。” “怎么做的?” “在他們乘坐的飛船上做了手腳,偽裝成飛船失事。” “誰指使你們這么做的?” “樓鳴禮。”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我們哪兒知道?我們只管收錢辦事,雇主的隱私我們一概不問的。” “一概不問?我讓你一概不問!一概不問!”幾個武裝人士沖上去又是一通拳打腳踢,次次暴擊在已經(jīng)受傷的部位,屏幕中立時血漿飛濺,慘叫連連。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說,我們說……” “樓鳴禮不是和他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不和嗎?肯、肯定就是因為這個啊,他父親活著,他怕財產(chǎn)沒他的份,我估計,別別別,別打……多半就是這個原因,別他媽再打了……” 這瓜來得真叫一個猝不及防,就跟強(qiáng)行懟到嘴里的一樣,雖然叫人不太舒服,但是不吃白不吃,整個大廳里的人,都被這屏幕上的傳達(dá)的信息勾住了心神。 這下樂子可就大了! “別看了,別看了別看了!”樓鳴禮瘋了魔一樣滿場亂跑,“都是假的,你們不要信,全是假的!” 他狠狠地用酒杯砸在了屏幕上,然而酒杯從全息投影中穿過,于畫面無一絲一毫的影響。 有幾位嬌滴滴的雌性看不得這樣血腥暴力的畫面,嚶嚶嚶地用手捂著臉,但還是忍不住從指縫中偷覷幾眼。 “是誰干的,給我滾出來,是誰這樣害我,我樓鳴禮跟他沒完!”他惡狠狠地掃過每一個人的臉,想看看是誰在cao縱播放這幾塊屏幕,每一個人的表情都似是而非,每一個人看上去都那么可疑,仿佛都在偷偷看他笑話。 秦固八風(fēng)不動地坐在舞池邊的椅子上,一點也沒有幕后黑手的自覺,還自斟自飲,看著樓家唱大戲一樣的熱鬧場面。他剛才在角落里可不僅僅是因為不喜歡應(yīng)酬,他四處附著的投影器,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屏幕關(guān)不掉,現(xiàn)在的全息投影器只有指甲蓋那么大的一點,連電源都不需要連接。 樓鳴禮發(fā)動全部的仆人和侍者滿場尋找,終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幾個投影器,用什么東西黏在地上,開關(guān)也是死的,仆人只好用暴力拆除的方式將投影器敲壞。 好好的一場宴會就這么中斷了,樓鳴禮全身都在顫抖,像是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汗水浸透了他華麗的衣袍。 這里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比落魄的樓家勢大,但是事已至此,他近乎垂死掙扎般,讓安保人員將大廳封死。 “樓公爵,您這是要干什么?想把我們統(tǒng)統(tǒng)扣留在這里嗎?” “你可沒那么大的能耐!” 有的脾氣差點的貴族,可不能忍受這樣的冒犯。有的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唯獨賀立峰沒有置身事外,賀凜說上一下洗手間,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現(xiàn)在一想賀凜的態(tài)度是不是太反常了?他和父親商量與樓家崽子講和的時候,他一聲不吭,今天表現(xiàn)得也出奇的配合,他以為是這個侄子從小沒嘗過挫折,上次被樓睿一頓暴揍給打怕了,膽子打縮了。還覺得這未嘗不是件好事,他以后收斂一些,也少給賀家添麻煩。 可樓家突然出這么個幺蛾子,事情絕非偶然! 他立即調(diào)派了人手,幫著封鎖了現(xiàn)場。 然而下一刻,那些還沒有被砸爛的投影器,突然間又蹦出下一個畫面。 昏暗的畫面里,樓韻澤被捆綁得跟個蝦米似的,眼睛蒙著,嘴也被封住,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只見他側(cè)躺在臟兮兮的地面上一動不動。這個樣子是遭遇了什么,完全一目了然。 現(xiàn)場就有和樓鳴禮叫板的人出來了。 “樓公爵,你也太六親不認(rèn)了吧,殺了親爹和繼母,現(xiàn)在還想對你的手足也下此毒手嗎?” “你真是丟盡了樓星淮上將的臉,風(fēng)骨全無,枉為貴族!連人都不配做!” 樓鳴禮失心瘋一樣又哭又笑:“不是我啊,我不知道,這不是我干的!” 他一遍遍地重復(fù)著不是我干的,可惜在場人士哪有一個聽得進(jìn)去,樓鳴禮向來容不下兩個兄弟的事,又不是什么新聞了。只是如今被赤裸裸呈現(xiàn)出來,大家就特別嗤之以鼻罷了。 然而更多的,則是被封鎖現(xiàn)場的不滿,他們今天來本來也不是給樓鳴禮面子的,他居然還敢蹬鼻子上臉! 事情按照原計劃一步步進(jìn)行著。可是秦固心里就跟貓抓似的,他趕緊給樓睿發(fā)了個通訊,雖然他能感應(yīng)到樓睿沒有危險,但是他怎么放心他和一個變態(tài)雄性獨處一室,再不下來,他就保不準(zhǔn)自己要做出什么沖動之舉了。 早知道當(dāng)時就不該答應(yīng)他這個計劃! “黑客現(xiàn)在,我們一起來搞事吧!” 這是樓睿第一次開口讓他幫忙,他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甚至還鬼迷心竅地有一種老父親(?)般的欣慰感,覺得他家豹豹也不是那么蠢,坑起人來竟然一套一套的。 秦固在回帝都之前,就先去通知了樓韻賢。 可是通知樓韻賢有什么用呢?他一無權(quán)二無兵,總不能叫他單槍匹馬去救樓韻澤吧? 這個時候,科德娜校長正對著樓睿的考卷嘖嘖稱奇,真是感覺自己撿到寶了,當(dāng)樓韻賢找到她,希望借調(diào)兵力去農(nóng)業(yè)星救自己的弟弟,科德娜又怎么會不答應(yīng)?她向來護(hù)短,自己學(xué)校的人出事,她不會不管,二來,能痛毆賀家,她也是樂意之極,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冒著和賀家結(jié)下梁子的風(fēng)險保住樓睿了。 至于樓韻澤,他躺在農(nóng)業(yè)星的地窖里,無聊得都快發(fā)霉了——植入皮下的定位裝置經(jīng)他觸發(fā),立即將他的坐標(biāo)發(fā)了出去,于是樓韻賢帶著營救他的隊伍輕而易舉找到了他,并且和綁架他的人交起了火。 這些人沒殺樓韻澤,一是樓雪晨害怕和上次一樣,搶到假的的實驗成果。若是手上捏個人質(zhì),也不會一無所獲。再則,樓雪晨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他知道這個小叔叔的價值決不僅止于rou票這么簡單。 可是他怎么會想到這一切行動會被記錄下來,成為將來把他們拉進(jìn)深淵的確鑿證據(jù)。 樓雪晨聽到外面吵吵嚷嚷,根本不知道已經(jīng)大禍臨頭。 他跑到二樓那個客房,想讓賀凜立即終止計劃,他的行動是背著樓鳴禮的,賀凜也同樣瞞著賀家。原本是想趁著外面舉行宴會的掩護(hù),把樓睿拿下,可若是事成倒還好說,出點什么紕漏,樓家和賀家就饒不了他! 然而樓雪晨驚訝地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了,他明明握有管家系統(tǒng)的最高權(quán)限,那扇門卻不認(rèn)識他一樣,紋絲不動。 緊接著,他聽到門里傳來一些叮鈴咣當(dāng)?shù)捻懧暎粢袅己玫膲Ρ诓馁|(zhì),得多大動靜才會聽見這么響的聲音?要是賀凜失手把樓睿弄死了,那還玩什么! 樓下的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樓上的動靜——怎么感覺連墻壁都在晃動似的?樓家到底在搞什么?? 大家都顧不得屏幕里那些畫面了,全都抬起頭看著樓上,非常好奇今天的樓家會有多少驚喜等著他們。 賀凜全身都是細(xì)細(xì)密密的傷口,哪里還有一開始好整以暇的姿態(tài),如果不是最后一絲理智,他就要變身獸態(tài)了。可是如果和一只小小的雌性打架都打不贏,需要用獸態(tài)壓制的話,又如何一雪前恥? 他看出樓睿沒發(fā)情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小家伙又給自己挖坑了,這種汗毛倒豎的感覺,即使在戰(zhàn)場上面對蟲族也沒有過,讓他全身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征服欲。 海豹睿一口咬住了賀凜的手臂,打死也不松開,透過雄性堅韌的皮膚,骨頭碎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賀凜完全沒有料想到,這頭奶里奶氣的小毛團(tuán)子,一口咬下來竟然能把他的骨頭給咬碎! 而他的另一只手卻沒辦法攻擊樓睿,精神力將他的整個半身都凍結(jié)住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樓睿咬他。 他又是驚駭,又是吃痛,震怒之下,一舉掙開了樓睿的精神力束縛,狠狠把手上的毛團(tuán)子摜到了地上。 他卯足了全力的一下子,非得把樓睿的五臟六腑都摔爛不可,可是樓睿落地后,卻并沒有預(yù)想中rou體著地發(fā)出的悶響,而是意想不到的傳來了金屬碰撞的咣當(dāng)聲…… “你敢耍我!”賀凜的理智似乎被這咣當(dāng)一聲砸沒了。 所以說,昆尼西豹的翅膀,它真的是如假包換的金屬! 海豹睿在翻滾中感覺背部一陣陣刺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腦中傳來秦固壓抑著怒火的聲音。 “趕緊給我滾下來!” 海豹睿不敢戀戰(zhàn),今天的目的不是打架,而是…… 它立即加速翻滾,滾滾滾滾滾滾—— 轟的一聲,撞在了身后的墻壁上。直接把墻壁撞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伴隨著這波浮夸慘叫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坨從樓上房間里飛出來的白色球狀物上,而緊隨其后的,是一個巨大的蟒蛇頭部從墻壁中伸出來,帶著閃電一樣的爆發(fā)力,緊追毛團(tuán)下墜的趨勢—— 秦固拍桌而起,陡然變身昆尼西豹,展翅飛到了空中。 巨大的雙翼煽動起強(qiáng)烈的氣流,樓睿在風(fēng)中凌亂中飛速下墜,昆尼西豹張嘴想要接住它,可是下一秒,這頭巨大的猛獸卻愣在了空中…… 秦固與海豹睿一同下墜,這一刻,時間仿佛在他們周圍凝滯不前。 昆尼西豹眨了眨碩大的雙眸,眼前的一切,才緩慢地,一幀一幀地流動。 秦固看著樓睿背部突然張開的小翅膀,就像懵懂無知的孩童時期第一次見到浩瀚無邊的星河,見到奇異詭譎的行星帶,然而它們都不及眼前這一幕帶給他那種心情。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小海豹毛茸茸的背部,那里,長出了一對和昆尼西豹一模一樣的銀灰色雙翅,不同的是,它們是那樣小,小得幾乎載不起這一只沉甸甸的毛球。海豹睿不自覺地?fù)]動著翅膀,撲棱棱地,頻率高到只能看見翅膀的殘影。 浮起來一點點,又立即被體重墜了下去。 海豹睿緊張得連尾巴尖都勾起來了,圓圓的身子團(tuán)成一團(tuán)。拼了小命煽翅膀。 “你發(fā)什么愣!你接住我呀!”qaq 第39章 金屋藏豹 樓睿一說話, 就沒顧上揮動翅膀,咻一下墜了下去。 昆尼西豹咆哮一聲,用以頭搶地的聲勢俯沖下去, 在海豹睿即將著地的瞬間, 用大爪子墊在了它的身下。 海豹睿啪嘰一下砸在上面, 雪白的皮毛和黑得發(fā)亮的爪子形成鮮明的對比,秦固覺得仿佛是一滴奶油落在了上面, 生怕它就此融化。 昆尼西豹充滿機(jī)械之美的金屬雙翼覆蓋上來, 造成了一種遮天蔽日的效果——秦固本能地不想讓自己以外的人看見樓睿的小翅膀, 把它嚴(yán)嚴(yán)實實的包裹在了羽翼之下, 自己在暗中小心翼翼觀察起來。 樓睿沒有被摔疼, 但是還沒有從高空墜落的刺激中回過神來,它仰躺在秦固的大爪子上,想要翻個身,可是身后的翅膀卻讓它的動作變得笨重, 整個球原地打轉(zhuǎn)也沒有翻過身來。 秦固看不下去,想幫幫它,又唯恐自己的利爪傷到了它。干脆用鼻子推了推樓睿。 可是當(dāng)它的鼻子觸碰到海豹睿的小翅膀時, 海豹睿胖胖的身子忽然瑟縮了一下,剛剛長出來的小翅膀非常敏感,海豹睿宛如被電到了一樣哼唧了一聲,與此同時, 右側(cè)的小翅膀咻地縮了回去。 是的, 縮回了身體里。 右邊的小翅膀一下就不見了! 樓睿愣住了, 秦固也愣住了,兩臉懵逼地對視著,就好像去親戚家玩的小孩不小心打碎了人家的古董花瓶一樣,一臉闖了禍不知道該怎么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