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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商門嬌在線閱讀 - 第171節

第171節

    行會大佬自然出聲肯定,安大爺和唐加明更不會拆自家的臺。

    杜府占著理,那不占理的就是死傷家屬了。

    圍觀群眾回頭一想杜振熙方才在杜府門前喝問的話,再嗡嗡議論的風響就徹底變了:果真如杜振熙所說,這些人不是來講理而是來要錢的。

    這是捏著人命博同情,打算兜著撫恤銀子,再趁火打劫訛詐一筆呢!

    老蒼頭等人這下是真心冤枉,他們自有事成后的橫財等著拿到手軟,根本沒有再詐杜府一筆錢的意思,純粹是照著背后指使的提點,逼出陸念稚露臉,好坐實杜府罪名,壞杜府名聲罷了。

    現下對著明火執仗的文書名冊,一辯無可辯,二和縣官老爺、行會大佬神同步,同樣看不明白杜府想鬧哪樣。

    他們確實沒想過講理,但可以講情,拿傷心欲絕下行事偏差開脫,連縣官老爺都不好判做誣告——正應了法外容情的俗話。

    杜府更得不了什么實惠,事故照樣得處理,撫恤銀子照舊得給,了不起辭退他們,又不能弄死他們出氣!

    饒是老蒼頭精于算計人命和銀錢,此時面對明朗的局面,也不禁露出一絲茫然來。

    圍觀群眾也很茫然:事情至此,杜府照樣得擔責賠錢,鬧到對薄公堂的意義在哪里?

    杜振熙將眾人神色盡收眼底,嘴角露出笑意來,反身轉向縣官老爺,開口還是那句話,“事無不可對人言。”

    她再次強調一遍,接著又道,“杜記瓷窯好好的營生,明晃晃的皇商招牌,悉心經營還來不及,豈會任由窯爐年老失修引發事故?昨晚出事的窯爐炸得不成樣子,想追究是否人為已然晚了,不過……

    一季度一次的維護人工費用,照樣是白紙黑字的登記在冊。誰想查,只管查去。瓷窯出事對杜府有什么好處?這疏于管理、輕賤人命、濫用人工的罪名,杜府一樣都不背,也背不到杜府頭上!”

    話音未落,不僅是縣官老爺等人,就連圍觀群眾也終于看明白了:杜府糾結的不是事故責任,更不是人命官司,而是瓷窯的招牌、杜府的名聲!

    流言蜚語傳來傳去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倒是如此攤到公堂上由著人旁聽旁觀,口口相傳之余,杜府名聲不僅不會因此受損,反而還能掙個行事為善、處事公開的響亮名頭。

    老蒼頭為首的死傷家屬幡然醒悟,險些沒繃住委頓在地——背后指使想要的目的沒達到,他們把事情辦砸了。

    即便能全身而退,剩下的橫財收不收得到兩說,更要緊的是往后的出路和生計,只怕這嶺南地界再無他們的容身之所了……

    卻聽杜振熙話鋒隨著身子一轉,盯著旁聽席似笑非笑道,“我話說得再坦蕩也沒用,生意上的事既然鬧到公堂上,行事坦蕩才算真的問心無愧。瓷窯無疏于管理之罪,不過……手下管事的辦事能力,確實難逃大意之責。”

    誰不知道瓷窯總管是陸念稚。

    這話一出,不似在為長輩代辯,倒似在打自家四叔的臉。

    陸念稚面上錯愕貨真價實,本就沉著的俊臉,頓時又冷了幾分。

    第117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杜振熙剛才還一心維護自家長輩,此刻卻對陸念稚的冷臉視而不見,目光一轉掠過幾位行會大佬,落在并肩而立的安大爺、唐加明身上,不高不低的聲音飽含深意,“瓷窯管事的辦事能力是一,二則杜記瓷窯掛牌數十年,只說這兩任皇商六年間,即便算不上有多風光,也算得上順風順水。

    怎么才將股份分派出去沒多久,偏巧就趕著年關趕著燒最后一輪窯爐的時節,就出了繞著人命的大事故?若真是看顧不周造就的事故也就罷了。如果不是,那是誰見不得杜記瓷窯好,巴望著杜府名聲受損,好給杜記瓷窯年后呈上的競標文書抹黑?”

    如果說她剛才盡顯大家風范,只為杜府名聲計的幾番申辯,只能算中規中矩,那么這一番意有所指的話,才真正算得上是急轉直下。

    圍觀路人眼珠一轉,看向陸念稚。

    早前杜記瓷窯突然分股稀權,誰不知道是陸四爺的手筆?

    看來杜七少心里對陸四爺此舉不太痛快啊,再有更早之前關于杜府叔侄不和的流言,可見杜七少不僅心里不痛快,還不服氣陸四爺獨斷專行,這是借著瓷窯事故發揮,當眾下陸四爺這位瓷窯總管的臉呢!

    圍觀路人眼珠又一轉,看向安大爺和唐加明。

    前者是陸四爺的同輩之交,后者是杜七少的未來舅兄,其中利益糾葛豈是三家聯姻能輕易抹平的?

    杜七少看著人小心倒大,不管這話是暗指安家還是唐家,銼的都是兩家的威風,不管瓷窯事故是不是人為,就算離間不了陸四爺和安大爺,也能煞一煞唐家這個未來親家的銳氣。

    安大爺眉頭大皺,倒也不惱。

    所謂商人逐利,論起真章來情分終歸要排在利益后頭,杜振熙這話雖無禮,卻在理。

    任誰惹上這樣的人命官司,摘清自家后,都會懷疑外人。

    只他是長輩又是安家家長,即便清者自清,此時也不能上趕著對號入座,他眼風尚未掃過去,同樣眉頭緊鎖的唐加明就上前一步,朗聲笑道,“七少的意思我明白了。杜府仁善不吃獨食,肯提攜安唐兩家乃是大義。如今瓷窯出事,七少有所疑慮也是應該。人命官司了結了,事故緣由還得細查。

    不如請縣官老爺派人坐鎮,做主徹查事故緣由。唐家才得的新股,尚未能插手杜記瓷窯的管理事體,我雖不才,但七少若是放心,我愿代杜、安、唐三家出面,協理官爺一應徹查事宜?!?/br>
    唐家既然敢動瓷窯的手腳,就不怕被人抓住首尾。

    一句尚未深入瓷窯管理體系,就將唐家的干系先撇清了幾分。

    選中瓷窯鬧事,不過是想拉安家把水攪渾,結果可想而知,最后必定只是單純事故,查不到唐家頭上,更牽扯不上安家。

    而老蒼頭等人面若死灰,根本無心理會他人的樣子,顯見和他們接觸的另有其人,并不知道背后指使是唐家,這場才拉開大幕的鬧劇,只會消無聲息的快速消散。

    杜振熙心下嗤笑,面上故作高深莫測,“三少出面,我沒有不放心的?!?/br>
    行會大佬在心里樂了,怪道請他們出面用的是陸四爺的名帖,送名帖的卻是杜七少身邊的竹開,杜七少這是和叔叔、親家打擂臺,打到他們跟前過明路來了。

    縣官老爺也在心里樂了,杜七少當真人小鬼大,原來不過是想借他的場子使下馬威,針對的根本不是死傷家屬,他表示清官難斷家務事,無意趟渾水,只應了唐加明所請,點師爺并幾個能干捕快出面跟進后續,驚堂木一拍:退堂!

    連各打五十大板都省了,原告被告走個過場錄口供存底,大家伙打哪兒來的就打哪兒回去。

    老蒼頭等人心中忐忑,顧不上丟了差事和名聲,也不怕有官爺在誰會再為難他們,只擔心另一半橫財的著落。

    肯拿人命換錢的腌臟貨色,心中所憂所慮也不過如此了。

    圍觀路人卻沒有作鳥獸散,又興奮又八卦地盯著一徑沉默的陸念稚,眼見陸念稚俊臉陰沉,拎小雞仔似的拎起杜振熙就走,袖子一揚,就把杜振熙丟進了自己坐的馬車里,單點明忠趕車,命明誠隨安大爺、唐加明等人回瓷窯處理后事,又掃一眼桂開,桂開只得趕著杜振熙的空車打頭先走,代為恭送行會大佬。

    言行舉止不怒自威。

    剛才還威風凜然的杜七少,轉眼就被陸四爺支走心腹小廝,滅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