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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牡丹的嬌養手冊在線閱讀 - 第12節

第12節

    魏紫吾始終惦記著方才的事,太子也不給她個明白話,對王瑾宗到底如何發落,令她心中委實難安。

    便道:“殿下,我可以向你保證,自從上次寫了契書之后,我就是忠于你的。我也會立即給我爹去信,我們絕不會再做任何……有損殿下的事。若有違此誓,魏紫吾愿意身受五——”

    “行了。”太子霍然截斷她的話。他看看她,道:“暫且相信你。我也可以暫時不追究王瑾宗和魏峣過去做的事。但是,我希望魏二姑娘今日所說,能夠說到做到。”

    殺人誅心,太子今日此舉,令女孩陷入比之前更深更密的獵網之中。

    “那是自然。感謝殿下寬宥之恩。”魏紫吾說著便要跪下向太子行大禮,被太子一把扯住手腕,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魏紫吾站起后,卻感到太子的手拉著她的手腕不放,男人的手指在柔嫩的肌膚上似有似無地碾磨,輕得像羽毛在撓,卻無比灼熱,引起魏紫吾身體一陣輕顫。

    魏紫吾心下轉過數個念頭,太子他……聯想到太子近來的舉動,心驀地沉下去。她不敢抬頭去看太子此刻的表情,怕證實自己的猜想。

    “那……我繼續為殿下畫畫?”魏紫吾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只想要避開男人。

    太子放開她,道:“好。”

    先前研的墨不多,已差不多快干了,魏紫吾便重新研磨一些,繼續坐在案前畫先前“丹舟水遠圖”。

    太子這回卻不若先前那般坐得老遠,而是站在魏紫吾身側。

    男人突然更加靠近了兩步,魏紫吾想著先前太子的舉動,本就有些心神不寧,他這樣突然地逼近,不知他想做什么,更是嚇得手一抖,見畫毀了,又呀了一聲手再一揮。

    剛蘸的墨汁全都甩到了太子身上。

    魏紫吾一看,下意識就抓過桌上的白棉帕想為太子擦拭,接著反應過來,那個地方……

    因為她坐著,顧見邃站著,所以被灑了墨的衣料里面,正好是男人的胯襠處。

    魏紫吾還差一點點就覆上的手立即收了回來。她險些忘記這是墨,又不是水,擦也擦不掉的。

    太子低下頭,看看正好灑在關鍵之處的一橫排墨點:“……”

    他今日穿的是一襲白地繡金銀花卉流云的便裝,堂堂的太子殿下如何穿這樣的衣裳走出去。

    第16章

    魏紫吾擱筆站起身:“殿下,我并非有意。”若非你故意嚇我……

    太子面色不大好看:“我知道。”不就是摸了兩把手腕?看你給嚇得。

    “要不殿下讓人從宮里送一套衣裳過來?”魏紫吾道。她也可以讓人去街邊衣館里買,但太子穿慣針工局最好的繡娘制的衣裳,怕是無法紆尊降貴。

    也只能如此,太子點頭。魏紫吾便去告知候在二樓的石安靜。

    魏紫吾折回雅室后,看看太子袍上墨漬,說:“這件衣裳……我會如數賠償給殿下。”

    太子不置可否地笑笑,既沒說要她賠,也沒說不要她賠。

    魏紫吾頓覺有些尷尬,接著她便看到……

    太子的雙手擱在他腰間束帶的金錘鍱扣頭上,竟是慢條斯理在解腰帶。接著隨意將解下的腰帶放到一邊案上。

    看著男人的動作,魏紫吾腦中嗡嗡微響,道:“殿下……你在做什么?”

    顧見邃盯著局促的魏紫吾,漫不經心挑挑眉:“本太子有潔癖,不喜歡將弄臟的衣裳穿在身上。”

    所以太子這是準備脫了臟衣裳,就穿個里袍等著石安靜把干凈衣裳送來?魏紫吾皺眉,他的潔癖就嚴重到這樣,連這么一小會兒也不能忍?他打獵的時候,還有跟著他舅舅謝檁征討西戎的時候,身上應該是沾滿了血和泥土吧?也沒見他如何了呀。

    魏紫吾想了個關心他的說辭道:“可這天……殿下脫衣怕是容易受涼,我覺得還是略忍忍為好。”

    “無事。多一件,少一件,對我來說差別不大。”太子笑了笑,表示謝謝她的關懷。

    但是你穿不穿外衣對我來說差別可大了。魏紫吾剛腹誹完,便聽太子又道:

    “魏二,幫我更衣。”語氣淡淡,卻分明不容拒絕。

    “……我?”魏紫吾沒有動,慢慢道:“不如我去幫殿下叫顧廷進來。”

    太子不說話,垂眼只看著她,魏紫吾立即明白太子這是不同意。

    她終是走上前去。太子使喚自己,總比她之前猜疑的……太子覬覦自己的美色來得好。

    畢竟魏紫吾也知道自己生得可美,她從小到大聽的贊嘆太多,雖然有一些是因為魏家的權勢而奉承。但她照鏡子的時候,也偶爾會看著鏡中人出神。

    太子穿的是圓領窄袖袍,白玉紐扣釘在領口處,這男人身形著實高大,又站得筆挺,半分也沒有彎腰的意思。

    魏紫吾當然不會開口叫儲君彎腰來就她,這樣只得與他離得更近些,將雙手探到了太子的頸間。她不免有些恍神,不久前她還一見太子就避得老遠,何嘗會想到現下居然在為他更衣。

    魏紫吾手指靈活,太子的半片衣襟很快輕輕垂落,她的指尖下滑,開始解他外袍里腰部的束帶。

    魏紫吾感嘆太子果真如他所說的不怕冷,這樣的天氣,外裳里頭居然就只得一層薄薄的絲質中衣,哪怕是隔著布料,也能清晰顯出男人從胸膛到腰腹的輪廓。

    更別說魏紫吾為太子做這樣的事,難免碰到他的側腰,感受著對方硬朗堅實的肌理。她想,難怪之前她倒在他身上時,他隨手一按便將她壓得那樣痛。

    太子蹙眉低下頭,眼神晦暗得有些可怕,魏紫吾的手碰的地方太……

    魏紫吾突然感到男人炙熱的氣息拂到自己前額,她的手哆嗦了一下,即使她不抬頭,她也能感覺到太子在湊近她,正緊緊盯著她。

    她出于本能出聲提醒:“殿下!”

    太子控制著變重的呼吸,思索片刻,終究退開了些許。

    魏紫吾暫且舒了一口氣,更為迅速幫太子脫掉外袍,只希望能盡快能離他遠些。她的動作太利索了,就像做過很多次似的。令太子又皺了皺眉。

    太子也清楚,這些大家千金雖錦衣玉食養得嬌貴,卻并非什么也不會。尤其許多貴女負著聯姻的作用,家族在教導時都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比如魏貴妃,曾經期望讓魏紫吾當個“寵”后,而非作為擺設的“賢”后,擔心若顧見緒當了皇帝之后,魏紫吾沒有一點兒籠絡男人的手段,跟一群妃嬪爭寵爭不過。因此,如何服侍夫君、體貼夫君,魏紫吾都是跟著魏貴妃指派的柳煙女官學過的。

    太子想到魏紫吾可能會為另一個男人做這些事,心底的暴戾便難以抑止地生出。他站了一會兒,慢慢坐到一旁椅子上。

    魏紫吾始終提防著太子再刁難她,幸好,太子到離開前一直都沉默著。

    直到離開前,太子突說:“魏二,明晚除夕你如何過?”

    魏紫吾奇怪太子居然問她這個問題,答道:“自是和我母親、弟弟一起過。”

    太子輕輕唔了聲,看了看她,也沒有多說什么,便離開了馥墨齋。

    可算是將人送走了,魏紫吾這才真正放松,立即叫魏陵找了王瑾宗來。

    “王參將遠至京城辛苦了,這兩日我派人帶你好好在京里逛逛,過兩日便回遼西吧。”她開口便道。

    王瑾宗錯愕道:“為何?姑娘。可是屬下哪里冒犯了王爺?”

    魏紫吾想了想,太子當時對她作出那般親密的舉動,又將她抱入屏風后,若是告訴王瑾宗,他定會轉告父親。而父親定會以為太子想要霸占她,怕是更要影響身體,便道:“不是。是我有事要交給你辦,你必須先回遼西。”

    王瑾宗見魏紫吾神色凝重,便道:“好。是何事,姑娘請講。”

    “我要你回去,立即斷了與周御的來往。段潛是何等人,周御既受他倚重,絕不可能輕易背叛。”

    “還有,不可私下與突厥往來締約,那無異于與虎謀皮。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順道也借了段潛去對付突厥,叫他們來個兩敗俱傷。可萬一中間出了漏子,真的讓突厥鐵蹄南下,魏家可就要變成罪人。”

    王瑾宗沉默片刻,看看魏紫吾沒有一絲表情的臉,應道:“是,姑娘。”

    太子在傍晚時分抵達丞相府,天空已染上微微墨色,相府的燈籠早就掛了起來。

    第17章

    今晚來的人不少,蕭聞德從左補闕一步步升至右丞相,門生故吏眾多,過年總是要登門致禮。

    蕭令拂是蕭聞德三十多歲才得來的大女兒,愛逾明珠。且大家知道蕭令拂是太子妃的人選之一,眼見她的造化尚未登頂,女眷這邊自然都以她為中心,個個張口閉口離不開“蕭大姑娘”四個字。

    宴席散后,太子單獨被蕭聞德留下時,客人都露出心照不宣之色。

    “娘,我爹他們呢?”蕭令拂從廚房出來。身后婢女端著盛放白瓷盅的托盤。

    蕭夫人深知女兒心思,笑道:“殿下在你爹書房,快去吧。”

    顧見邃與蕭聞德正說起接下來春闈的事,蕭令拂敲門進來,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太子。男人的面容在燭光映照下如美玉生暈,五官如琢如鐫般分明,每一處都得天獨厚。

    蕭令拂道:“殿下,爹爹,我燉了冰糖橄欖水,你們快趁熱喝罷。”說著親手將瓷盅端到兩人身邊小幾上。

    蕭聞德見狀,故意皺眉打趣:“平時爹爹喝了酒,怎不見你給我煮解酒湯,今日倒是分外勤快。”

    “爹!”蕭令拂嗔道:“你不是有娘管著么?”她飛快看看太子,低下頭。

    太子瞥了眼蕭令拂染著薄紅的臉,別開視線,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細看之下,男人的薄唇抿成微冷的一條直線。

    蕭聞德看看顧見邃,這次是真的皺了皺眉,他們父女倆一唱一和,就是在打探太子本人的意思,若是太子屬意令拂,至少應當微微帶笑,甚至還會為他女兒說兩句話,加入他們的交談。可太子這反應……身為過來人,蕭聞德立即懂了。

    便道:“好了,阿拂,我與殿下在商量正事,先下去吧。”

    待到太子離開蕭府,蕭令拂找到父親,絲毫也沒有平常的沉穩,只焦急問:“爹,你說殿下是什么意思,他會不會是打算……娶溫蜜?”剛說完,她卻陡然想起另一個人。

    蕭令拂想起了魏紫吾。許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直覺,加上小時候,她有一次看到過太子抱著熟睡的魏紫吾從楸花林子里走出來。看到她站在外面,太子似乎還有幾分訝異。然而更吃驚的是她。

    那個時候,她們幾個世家姑娘都以公主伴讀的身份出入宮廷,年紀又相仿,蕭令拂嘴上不說,但心里一直都暗暗與魏紫吾、溫蜜等人較著勁,比課業、比才藝、比誰更能博得皇帝太后等上位者青眼,到后來,變成比誰更受幾位皇子的歡迎。

    到她再大一些,最在意的則是太子。因此,蕭令拂一直很關注顧見邃對幾個小姑娘的態度。

    她們幾人中數溫蜜最活潑,性格如男孩似的,最喜歡找顧見邃等幾位皇子說話玩耍。她一度認為太子最喜歡溫蜜。——可她從未見過太子抱別的小女孩,哪怕是幾個小公主。

    蕭令拂至今記得,那時的太子剛剛長成少年,神采和作風都是那個年紀特有的輕狂飛揚,看人常常是用睥的,那天他穿著坐龍紋的太子常服,腳步帶風,一切如常,偏偏懷里抱著他似乎最不喜歡的魏紫吾。

    但蕭令拂又覺得,太子哪怕真對魏紫吾有那么點意思,也不至于到娶她的地步,畢竟中間還橫著英王呢。便道:“爹,我一定要進東宮,哪怕是做側妃。”

    “胡鬧!我的女兒怎可能做妾。”蕭聞德安撫道:“別擔心,爹會為你想辦法。英王可從未歇過心思,岐王尚在南邊兒掙軍功,豫王瞧著花天酒地也并非真正省油的燈,太子他……會需要爹的。”

    蕭令拂聞言稍微安下心。她哪會真甘心做顧見邃的側妃,只是表明心跡,給父親施加壓力罷了。

    除夕到來,宮中循例舉辦家宴,皇帝、太子、內外諸王及世子在宸安殿用膳,太后、后妃、公主和王妃們則聚在延光殿。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晚膳時分觀看除厄舞,接著又到承天臺看煙花。

    上京城中處處是火樹銀花,皇城的幾大殿更是徹夜通明。太子得留在宮中守歲,自然哪里也去不了。

    元正之日,太子的行程更是得按著宮中規矩來,清晨按慣例吃了素面團,先是皇帝帶一大家子給太后拜年,接著太子領宗室百官于沐元殿向天子朝賀,由皇帝賜筵宴,君臣同樂。

    到了初二,顧見邃又代皇帝祭拜宗廟。一直到初三,他才有自己的閑余。正換衣裳準備出宮,石安靜卻過來稟道:“殿下,魏二姑娘被召進宮了。現下在景儀宮。”

    “景儀宮?”太子微微蹙眉,道:“命人盯好那邊。”

    景儀宮住的是皇后。這新年的前幾天,天天都有宴會,大宴之后是小宴,皇后身為六宮之主,從前卻一直被魏貴妃壓在底下,今年終于能由她自己主事,自然要多cao辦幾起小年宴,在眾妃嬪眾命婦面前強調如今大權在握的人是她,以出一口氣縈紆多時的惡氣。

    石安靜立即答是退下。

    魏紫吾的確是正跟著魏貴妃坐在皇后設的宴席上,薛皇后道:“都道魏二姑娘善于品酒制酒,本宮這里有一壺南詔公主親手釀的百花酒,號稱比咱們蘇南的百花釀更醇馥。魏二姑娘可否幫本宮品一品,瞧瞧里邊都有些什么花。”

    “石榴花、桃花、玉桂、薄荷……”魏紫吾含酒在口中,辨認后道出一長串花名,最后道:“比蘇南的百花酒應當是多加了半錢南詔特有的金鉤蘭和少許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