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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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小的這個都成嬰了,想來大的那個也不遑多讓。 倒是還得再補上一份賀禮才是。 這個念頭才在腦海中閃過,另一個當事人就正好過來了。 明靜凝神望著年輕的白衣劍修自山下緩步而來,正往這邊看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風。 又是元嬰中期…… 如果說看見景黎的修為,明靜還有那么一絲驚訝的話,再看見蒼麒后,就連反應都省了——如果不是中途出了些意外,后者早就該成嬰了。 不厚此薄的明靜同樣遞給了蒼麒一個玉匣,在后者道謝時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目光越過了眼前人,直接投到了他的身后。 早在蒼麒過來時,他就注意到了對方不是只身一人,難免有些好奇,畢竟夕照峰上的常駐人口就這他們師徒三個。 誰知這一瞧,就瞧見了一張略有些臉熟的臉。 其實和其他幾位師兄弟的親傳弟子并不是很熟的明靜盯著聞人異那張俊朗的臉看了片刻,不怎么確定的想著,這人有點眼熟…… 景黎在見到蒼麒身后的人影后,也有些驚訝,他以為,把人帶過去宗門那邊后,肯定是要留在那的,怎么現(xiàn)在又給帶回來了。 在三雙各不相同的目光的注視下,聞人異神態(tài)自若的與在場的兩位長輩打招呼,“明玄師叔,明靜師叔。” 明靜在聽見對方對自己的稱謂后,終于想起對方為甚眼熟了——明月的徒弟;明玄摸了摸面上的短須,微微頷首,將目光落在了自家大徒弟身上。 蒼麒似有所覺,“踏雪峰未曾休整,宗主便讓聞人異這幾日先在夕照峰住下。” 宗里其他地方都已經(jīng)修復的差不多,就連青鸞慣常跑去折騰小弟們的那幾座山頭都重建了,身為主峰之一的踏雪峰卻還沒休整,這意思……難不成宗主實在是惱了明月鬧得這一出,準備直接除名了? 景黎看向蒼麒的目光中帶著點詢問,蒼麒搖了搖頭,宗主未提,旁人自是無從知道究竟,不過九華宗的五座主峰自立宗之日起就存在,宗門應該不至于為了一個明月,就廢除一座主峰。 知道他們師徒必有話要說,既然已經(jīng)在明瀾那邊表明了態(tài)度,時七又尚未過來,聞人異也不欲在佇在這當個背景柱子,將自己過來借住的身份落實了個徹底。 “這幾天打擾師叔了,不知道夕照峰客居在何處?” 占地頗大卻統(tǒng)共只有三個洞府的夕照峰上哪來的客居,就連景黎的洞府都還是拜師的當日,蒼麒給他現(xiàn)劈的。 聽見這話的景黎抽了抽嘴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自家?guī)熥鹦θ莺挽愕膶χ勅水惖溃吧窖刑帲髟茲九灾裎荼闶牵瑤熤恫槐鼐卸Y,自便便是。” 沒想景黎想明白他們夕照峰上哪來的竹屋,聞人異就道謝與他們別過,帶著端木少燁下山了。 兩道背影越行越遠,直至消失在四人視野內(nèi),明靜才微微皺起眉來,“怎么把人弄到了你這。” 有明清在,怎么也不該輪到夕照峰才是。 “哎,無妨。”明玄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也不過是幾日功夫。” 他是真的不介意,不管怎么說,聞人異都是九華宗的弟子,他要是清白的,自是最好;若是有問題的,就近監(jiān)視也沒什么不好,明清這段時日每天忙碌的很,就算是將人帶去玉泉峰,也未必有空暇看顧,還不如放在他這,左右他近幾日是不會出門也不會閉關的,又有兩個徒弟在,再是便利不過。 明玄并未在這件小事上多做在意,見到許久未見的大徒弟,自有一番殷切關懷,倒是叫明靜看的又是一陣眼熱,若是什么時候辰砂也能像蒼麒兩個這般,真是叫他拿仙草交換都甘愿。 明玄對自家穩(wěn)妥周全的大徒弟自來都是放心的,但架不住這個徒弟點背,每次出門不是被追殺就是被尋仇,實在是在他心底留下了陰影。 因此,哪怕是已經(jīng)從景黎那聽了一遍大概,還是忍不住再次向大徒弟確認了一下,這次出門有沒有遇見什么意外,或者說是漏網(wǎng)之魚,他實在是不希望哪天又冒出一個不顧身份臉面對著小輩下狠手的老家伙。 蒼麒只當是自家?guī)熥鹨蛑皫状蔚慕?jīng)歷,對他們兩個出門多有不放心,再三向后者保證了不會有問題——他家?guī)煹苓\氣一直不怎么好,為了防止再出紕漏,他自然是要嚴格把關的。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種慘痛教訓,一次就夠了。 深受其害,偏偏還是個超級大黑臉水卦的景黎坐在中間,聽著師尊與師兄的對話,深以為然。 ——師徒三人的思維不在同一條線,卻詭異的同調(diào)了。 看著眼前兩張認真的臉,明玄的擔憂慢慢放下,漸漸止住了話頭,剛才說了那許多話,一時有些口干舌燥,才放下茶杯,身邊頗有眼力見的小徒弟就拎起茶壺給斟上了。 坐在一邊的明靜不知為何,忽然覺得自己坐在這有點多余……… 蒼麒順勢在景黎身側(cè)坐下,手掌覆上剛替明玄倒完茶手指還搭在壺柄上還未來得及抽回的景黎的手背,連著對方的手一起握住,往身前的空茶杯里倒。 景黎眼角往桌面上一掃,看著那一小股水流暈染出裊裊白煙,注入茶杯,茶香四溢。 也不知道師尊用的什么靈茶泡制的,那杯茶水與其說是自己口渴喝下,倒不說是被那香氣勾的。 其實自己的茶杯也空了的明靜默默的看了眼茶壺上交疊的手,在那兩只手送開后,才想去握,忽的眼角一跳。 忍不住又往左下角瞥了一眼,景黎的身前空空如也,原本放在那的茶杯此時正被另一個人拿在手里,送至唇邊。 明靜:“……” 明玄這師尊當?shù)模筒荒茉俣嗄靡粋€茶杯么! 蒼麒咽下半杯茶水,半掀起眼皮,看向身側(cè),目光中似有詢問之意。 本想提醒對方拿錯了茶杯,又想了想,怕人不自在,還是作罷了。 也怪景黎的杯子正好空了,才叫人誤以為是沒人用的。 明靜搖了搖頭,將茶壺拎到手邊,自己給自己斟滿。 “我這還有些靈果。” 看見蒼麒喝茶,忽然想起對方在太一殿內(nèi)待了這么久,又有那許多事匯報,估計嗓子早就干了,景黎忙從儲物戒指里翻出個匣子來,里面滿滿當當?shù)姆帕艘欢鸯`果,形態(tài)顏色各異,但無一不是新鮮水靈,靈氣盎然的上品靈果。 景黎從里面拿了一個遞給蒼麒,又將其余的往前推了推,孝敬兩位長輩。 明玄笑容滿面的受用了。 明靜剛拿了個青玉桃,就聽見景黎的聲音,“咦,火蓮果就剩一個了呀。” 下意識的掃了眼蒼麒的手里,剛才景黎遞給他的那個便是,又看了眼桌上的玉匣,里面堆放了許多靈果,唯獨沒有那抹橘色。 記得前不久正好得了一些的明靜神識深入儲物袋內(nèi),取出一盤,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景黎忽然道,“咬一口。” 一抬眼,正好看見景黎一手搭在蒼麒肩膀上,半傾過身,去咬蒼麒手上的那一個。 明靜:“………” 第二百八十三章 景黎湊過去時,那果子正好在蒼麒嘴邊,明靜眼皮子一跳,手上一抖,好懸沒把盤子打翻。 看著那兩張半貼在一起的臉,有那么一瞬間的懵逼。 目光很有些呆滯的看著景黎毫不介意的在蒼麒咬過的果子上咬了一口,一邊的腮幫子鼓起。 ……明玄這兩個徒弟感情倒好。 在最初那一秒的失態(tài)后,明靜很快鎮(zhèn)定下來,面色如常的將手上的玉盤放置在石桌上,似有意,又似無意的,將盤子往兩個小輩那邊放了些。 做完這些,重新拿起茶杯,低頭喝了一口。 余光無意識的又往身邊掠過,隨即,手上又是一抖,若非杯內(nèi)茶水只得半滿,怕是要撒出杯來—— 那個火蓮果已不知去向,不知究竟是被誰吃了。 那兩個坐在一處的人卻比剛才還挨得近了些,景黎一手搭在蒼麒肩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后者身上,身體微微向前傾去;蒼麒的手指正從他嘴角抹過,替他拭去沾上的糖分。 明靜:“……” ………這對師兄弟的關系是不是太過親密了? 明靜忍不住看向?qū)γ妫餍酥璞诤炔瑁剖菦]注意到身邊的動靜。 明靜狐疑了一秒,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個究竟。 思忖無果,只得暫且壓下心中疑慮。 絲毫不知道其糾結(jié)的景黎半瞇著眼睛,被摩挲在唇邊的手指弄的有些發(fā)癢,忍不住笑出聲來。 被這笑聲再一次吸引了注意的明靜下意識的又往兩人那邊瞥了一眼,這回是真的嗆住了。 “!!!” 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瞪著那沖著自己的后腦勺,然后猛地扭過頭去看對面,明玄吹了吹茶杯上方的熱氣,不緊不慢的咽了一口。 修士的感知總是敏銳的,更別說坐在自己對面的人的目光都快把自己射成個篩子了。 明玄默默抬起眼,就看見自己的從來從容的師弟飛快的瞥了一眼身邊,又很快的收回目光,用眼神示意自己。 已經(jīng)用余光瞥見了一些的明玄大概明白自己師弟這般大反應的原因了。 不過兩個徒弟的事他本來就知道,甚至還在中間加了一把火,當了一把助攻,自然不會反對,遂對于明靜的錯愕懵逼視而不見,自顧自喝茶。 不確定明玄究竟有沒有看到那一幕的明靜顯然對于前者的反應尤為不滿——喝茶,喝茶,還喝茶! 知不知道你這兩個徒弟的關系很不對勁啊! 不知道是否是聽見了明靜的心聲,知道對方此時正有滿肚子的疑問要找人解惑,那邊挨在一起的兩人都在此時站起身來。 思維已經(jīng)陷入了某種程度上的混亂的明靜壓根沒留心兩人離開前說了什么,等兩人離開后,終于按捺不住,向?qū)ψ募一锇l(fā)難。 “我說,你這兩個徒弟……” 明玄抬起眼,一臉鎮(zhèn)定,“麒兒和黎兒怎么了?” 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太過于淡定,以至于明靜不得不懷疑,對方剛才是否真的沒有看見蒼麒低下頭舔吻景黎的那一幕。 幾乎脫口而出的話語險險在嘴邊剎住了車,憋了半天,才半吐半露的試探道,“你那兩個徒弟,關系倒好……” 明玄一副老懷深慰的模樣,笑道,“他們師兄弟從來如此。” “……雖說兩人都拜入你門下,難免比之其他師兄弟關系密切,但我聽說,他們從來都是一起行動?” 明玄笑瞇瞇的點頭,“他們師兄弟自來情深,且黎兒有麒兒照看,我也放心。” 感覺自己從此再也無法直視兄弟情深四個字的明靜:“……” 可長點兒心吧…… 看那兩個的樣子,哪里還只是師兄弟…… 或許是明靜臉上的無語實在太過明顯,又或許是明玄從一開始也沒想過真的要瞞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似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說給對坐的人聽,“他們師兄弟感情好又有何不妥,既有人相伴,又為何要終身孤老,倘若真有那一日,能夠得成大道,兩廂攜手,豈不甚好。何必耽誤一段姻緣。” 這才明白原來眼前人一早就知道了的明靜一噎,才想反駁,話到了嘴邊,不知為何又咽回了肚里。 有人相伴,兩廂攜手么…… 原本,他也該是如此的。 記憶里早已模糊了的那道身影忽的又浮現(xiàn)在眼前,想到當年的種種,明靜不禁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又是九華宗上下所熟悉的那位明靜真君。 “我也不過是事前不知,乍一眼瞧見才會驚愕。”明靜斜睨了一眼對面,“我亦不是那等不明是非之人,你又何必拿那話來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