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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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側帶了任務前來的吳嵐正襟危坐,試探著勸慰:“什么事都好解決, 只要說出來, 但若是憋悶在心里, 不但解決不了,更愿意憋出郁癥。” 紫衣被剝落,露出里面汁水果rou, 舔了舔嘴唇,將那飽滿的一顆送入口中, 李言蹊十分滿足, 鳳眸愉悅彎彎,軟軟開口:“嵐jiejie, 你剛剛說什么?” 看著面前的女子氣色極佳, 比上次一見更為精致嫵媚,吳嵐這才開始不確定:“你不是有難過之事憋悶心中嗎?” 那位不是說喃喃恐是有郁癥嗎? 一顆葡萄吃完,細白的手再次伸出,夠了兩顆, 想到還要伸手, 越發懶洋洋的人干脆將那碟子端起, 左右看了看,沒有合適的地方,瞧看自己肚子鼓鼓,果斷放在了肚子上,繼續認真仔細的剝葡萄。 素手熟練的剝著葡萄,小嘴也不耽擱說話:“不是我有郁癥,而是到了七個月,該有郁癥了。” 吳嵐疑惑,李言蹊紅唇一勾:“我家夫君從太醫院尋了個本子,照著本子防患于未然呢,那書上說七月時有孕之人易患郁癥。” 吳嵐了然,想起喃喃未曾像旁的夫人會孕吐,那位似乎也曾滿臉憂愁憂的到薛府坐了一個上午,不由松了口氣,隨即好笑:“將軍這次在薛府中端坐了一天,公公婆婆還以為是阿洲惹了禍,若不是大伯了解,叫我過來瞧瞧,那位恐怕還不肯開口繼續坐下去。” 想到平日在府里一本正經,沉肅自若常抱著她安撫的夫君,跑去別人府上憂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模樣,李言蹊低低一笑:“勞煩嵐jiejie過來走一趟了。” 沒了擔憂,吳嵐支著手臂托著下巴放松下來:“哪里勞煩,若不是剛剛成親不大方便出府,我定要過來常常擾你,不過也難得喃喃能三個月不曾出府。” 將手里的一碟葡萄吃的干凈,許是因為好友前來,曬過了日頭本該困乏的人現下卻精神的緊,聞言心思微動:“不如嵐jiejie與我出去走走?” 她是沒有出府,因為她一提起出府,府中的人都開始眼觀鼻鼻觀口碎念天氣。 這有何難,不過外頭正是春日賞景之時,到處人雜,吳嵐有些擔憂,隨即試探開口:“去哪里都行?” 除了夫君,府中哪里有會陪她出去玩的人,聽到吳嵐jiejie松開,李言蹊眉眼彎彎:“當然。” “不是這樣執槍,弓步才能斜拿槍,站立時要端握。” “把棍子放下!現在是學習槍法,做什么拿棍?!” “哭什么哭,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流眼淚!” 走在少童院蔥郁間的長徑上,李言蹊撫著心口透過蔥郁看向那空曠處大小不一或拿槍或拿棒的皆是汗津津男孩們,暗地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她不想要生個男孩。 撥開長徑上支出的葵葉,一邊沿著長徑走,吳嵐一邊興沖沖的解釋:“許多府中的公子小姐幼時都會在少童院修習,女子修習書畫繡藝,男子則修習詩書騎射,刀槍棍棒,我幼時便喜歡習武,常躲在這長徑上看師傅教授那些男孩槍法。” 雖然不喜那令人汗津津的武藝,但李言蹊卻十分新奇這少童院,與吳嵐一路沿著長徑走,倒也覺得有趣。 沿著這處環繞少童院的長徑走了大半,李言蹊微微喘息,吳嵐耳力極好,忙回過頭:“喃喃體力不好,日后需得時常走走,我聽說有孕之人更要多些鍛煉。” 今日多了些走動,李言蹊也察覺了自己體力不足,落座女院這處秋千上,撫著肚子眉頭微蹙,以往她是一個人還不覺得自己體力不好,現下有了肚子里這個倒是瞧出些不妥。 熟悉女院,吳嵐吩咐身邊人照料,抬步去尋水。 李言蹊則坐在秋千上靜靜休息,有些疲倦的靠著秋千的藤條,一手輕輕撫著肚子,秀眉微蹙,她雖然知道自己要做娘了,可她卻仍舊不知如何做一個娘親,口口聲聲想要做一個好娘親,可她沒有娘,完全不知要如何對待肚子里這小小一個,萬一他不喜歡她怎么辦。 噘嘴踢了踢腳下的石頭,隨著秋千的蕩起,李言蹊垂下頭。 秋千單調的‘吱呀’,下一刻卻又停住。 腳點住地,停下秋千,李言蹊好奇側頭,看向另一側的秋千前,粉嫩的小姑娘。 小姑娘小臉緊繃,一手攥著吃了一半的糖葫蘆,一邊扭著屁股后稍,想要坐上秋千,奈何身材矮小,秋千隨著小姑娘的后退而后退,卻始終卡在小姑娘的腰間,似是意識到自己后退也坐不上秋千,粉嫩的小臉更不快了,小小的眉頭糾結在了一起,小手緊緊的攥著藤條。 低低一笑,李言蹊起身,雙手將小姑娘抱起放在了秋千上:“下次出來坐秋千記得帶一個凳子。” 小姑娘雙足離地,小臉怔怔,察覺到自己坐上了秋千,粉嫩的臉上浮起笑意,小手交疊,偏頭拜禮:“謝謝夫人。” 就著鴻雁的手站穩,李言蹊重新坐會自己的秋千,與小姑娘一同蕩著秋千等著吳嵐jiejie回來,然而剛剛轉過頭便察覺那小姑娘看來,含笑轉頭,瞧見那雙黑亮的眼眸,李言蹊不由好笑:“你在想什么呀?” 小姑娘偏頭,一左一右兩個精致的辮子搭在肩頭,眼含羨慕:“夫人真好看,我日后也想像夫人這般好看。” 不懂得如何做娘親的李言蹊心頭一動,似突然找到了與未來兒子女兒的相處之道,聽慣了旁人的夸獎,小孩子的夸贊更讓她開心,心里開心的緊,李言蹊蕩了蕩腿下定決心,她一定要生個嘴甜的女兒! 自有孕后便迷茫的人似終于找到了目標,從少童院回府便興沖沖的拿著嬤嬤們準備好的小衣擺在床榻上,挑出各樣的小裙子不肯放手。 虞應戰蹙眉歸來,看到圍著小衣裙精神十足的小妻子松了口氣,大手翻過書頁,看向下一頁,七月……會胎動頻繁。 肅容沉眸,大步上前將忙碌在床前的小妻子抱在懷中,大手伸去摸了摸那圓滾滾的肚子,一臉陰沉,他的兒子沒有動。 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起,虞應戰打算待妻子睡下時再去薛府走一趟。 喜歡的看著手中的小裙子,李言蹊不甚在意自己被夫君抱在了懷中,然而那大手在衣裙外摸個沒完又伸去了衣裙里,一時羞惱,忙按住大手:“不許你摸!” 大手頓住,垂眸看著懷中人滿臉不悅,虞應戰蹙眉,太醫和書上都說孕之人脾氣不好是因著擔憂害怕。 俯身啄了啄那紅唇,輕哄開口:“喃喃莫怕。” 看著額頭汗濕一臉發白的自家夫君,李言蹊撅了撅嘴,剛剛因著他摸來摸去而惱怒的氣消散了大半,輕哼的靠在他懷中,明明是他自己成日胡思亂想擔憂這個擔憂那個,偏生覺得是她害怕,摸了摸自家夫君的心口,她從不知她家夫君這樣膽小。 見小妻子消了氣,虞應戰暗自松了口氣,書上說的果然沒錯,啄了啄她的發頂,繼續安撫:“喃喃,何時我都會陪你,莫要害怕。” 真是個傻子,紅唇勾起,任由他的大手撫著自己的肚子,李言蹊再次提起自己手中粉嫩嫩的小衣:“我喜歡這個顏色,明日我便叫嬤嬤給她多做些這個顏色的小衣,你說好不好?” 眼皮一跳,虞應戰看向那素手中女子穿的粉色小衣,一臉陰沉,想到太醫今日告知的結果,嘴唇微張,最終僵硬的點了點頭:“好。” 喜滋滋的將小衣放下,李言蹊蹙眉思索,扳著手指想了一圈,沒找到一點疏漏,似乎女兒的一切都在她不在意時準備好了,沒有能親自為女兒張羅的,李言蹊有些不大開心,重新靠回自家夫君懷中,小手悶悶的摸著自家夫君垂下的墨發。 隨即眼眸一亮,想到白日看到那漂亮的小姑娘扎著的辮子,面露欣喜:“夫君,我想給你扎辮子。”她想練練手! 虞應戰:“……” 他的小妻子越來越過分了。 “好。” 找到自己能為女兒做的,李言蹊興沖沖的跨坐在自家夫君腿上,趴在他胸口尋了三束長發,蹙著眉頭研究,然而編了兩下,李言蹊小臉頹喪,拿著尋來編辮子的繩結,懊惱的趴在哪硬邦邦的胸口,她不會…… 由著小妻子趴在自己胸前,但察覺到那圓滾滾的肚子頂在自己小腹,虞應戰渾身緊繃,生怕她壓到孩子,剛想開口便見懷中人一臉興奮的抬頭:“夫君,你看。” 兩人的頭發被一個紅色絲節綁在了一起,堅硬的墨發被柔軟纏繞著,喉結一動,冷肅的男人握上那揚著笑意的小臉:“很好看。” 薄唇覆上,品嘗著那柔軟,往日的緊張皆因著一吻消散。 由淺入深,唇舌難舍難分間,肌rou緊繃的小腹突然被有力一蹬,喘息將人放開,虞應戰再次摸向那頂著自己小腹的肚子,黑眸怔怔,他的兒子動了! 第77章 夏日將近,拂面的春風開始涌動燥熱, 衣衫漸薄之時卻還有人身著狼裘。 皇宮內的大殿之上, 身著異服的契疆使臣凝重的稟明來意, 隨后以最高的禮節跪拜在大殿上。 晉元帝稍作安撫, 并不言明, 吩咐安置驛館后似未察覺那契疆使臣一臉焦急, 宣布退朝。 然而端坐于議政殿時, 晉元帝沒了朝堂上的風輕云淡, 面色嚴峻開口:“爾等以為如何?” 議政殿內, 朝臣面面相覷, 思索利弊之時, 一側旁聽的皇子間, 四皇子蕭繹緩步而出,抬手拜禮:“兒臣主戰。” 看著四子一掃往日陰沉如此自信的走出, 晉元帝頷首:“說來聽聽。” 想到林太傅篤定告知與他的, 蕭繹暗暗吐了口氣,朗聲開口:“兵家講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既然東威將軍能將契疆打至東冶湖外, 打到契疆派使節前來求和, 兒臣以為契疆自知氣數已盡,現在正是攻下契疆的好時候。” 晉元帝聞言垂眸不語, 即便沒有兒子這番言論, 他也是意在主戰, 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有哪個皇帝不想一統天下。 雖然沒有贊許,但晉元帝緊繃的面容舒緩許多,下首的朝臣見狀心中也有了主意,試探附和。 “臣主和。” 眾人拱手拜禮之時,武將一側傳來沉聲,尋聲望去,竟是向來少言的西遠將軍。 殺伐征戰的人竟然主和,出乎眾人意料,蕭繹聞言面色一沉,端坐的晉元帝重新皺起眉頭。 斂眸上前,高大的男人抬手拜禮:“契疆各王斗爭嚴峻,現下出兵只會適得其反引契疆各王一致對外,現下各王中,王儲處于劣勢,臣以為應待王儲氣數將盡時以匡扶王儲之名出兵。” 契疆馬上奪天下,是彪馬鐵血之族,既然主動求和,若再強攻便是完全暴露奪下契疆的心,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垂眸思索半晌,晉元帝長長舒了口氣,兵家之事確實急不得:“將契疆使臣的和書拿給朕。” * “啪——” 袖子掃過,桌上精致的茶盞皆打碎在地,茶水灑了一地,蕭繹眼眸通紅的端坐在正堂的寬榻上。 伴著嬤嬤走近正堂,看到滿室狼藉,周皇后眉頭微蹙:“這是做什么,素不來瞧本宮,過來了了便砸本宮的東西?” 因著惱怒失了理智,看到母后進門,蕭繹忙垂眸站起,忍著怒火沙啞開口:“母后。” 輕輕一嘆,周皇后伸手拉過與自己越見疏離的兒子,一同端坐與寬榻上時,溫柔的為兒子擦拭手上被瓷器劃破的傷口:“繹兒,你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要懂得忍耐。” 手握成拳,聽到那自小便耳熟能詳的話,蕭繹紅著眼眸一笑:“兒臣省得,父皇母后自小便疼愛那人,我永遠是要忍的那一個,我知道,即便那人輕視我,即便那人現在在朝中幾次三番針對我!” 越說越恨,蕭繹脖頸已有青筋暴起,想到眾目睽睽下讓那人說到啞口無言,想到父皇也不顧他的顏面駁回了他的提議,想到自己在眾臣面前顏面盡失,蕭繹咬牙,他永遠是那個不受重視的人! 察覺到兒子的激動,周皇后心中猶豫,最終咬了咬唇抬手撫上兒子的面頰,眼眸定定:“繹兒,母后最愛的人除了你父皇便是你,你要相信母后。” 母后的溫柔讓蕭繹稍稍平靜,但想到這幾個月來那人朝堂上若有似無的排擠,眼眸赤紅:“母后,可他……” 淡淡一笑,周皇后抬手為兒子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襟:“所以母后要繹兒學會忍耐。”抬起眼眸,周皇后笑容溫婉,然而未達眼底的笑容卻讓蕭繹渾身一僵,隱隱察覺出什么,嘴唇一顫:“母后……” 輕輕點了點頭,周皇后溫柔的看著兒子:“母后從來都是與繹兒一心。” 猛地站起身,蕭繹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后,倏的想到虞應戰幼時的頭疾,想到他回京之時的幾次刺殺…… 周皇后不再多言,垂眸輕嘆:“繹兒不要多心,平日專注課業,莫要分心,其他的母后都會為你照料好。” 宮人來來往往,聽到這話只覺皇后溫柔賢淑疼愛四皇子,細心照料,然而蕭繹卻聽懂了那背后的隱喻,心中喜悅,更多的卻是激動,他的母后這般聰慧,他定能與母后一同除掉那人。 * 三五成群的從宮中走出,平日交好的幾人商量酌酒時,薛定洲抬頭,大步上前,看著翻身上馬的好友:“知淵也一同去吧。” 除了自小相識的薛定海薛定洲,虞應戰與朝中之人少有往來,若有往來也是因著在朝中素來八面玲瓏,好友頗多的薛定洲。 聞言英眉一蹙,坐在馬上掃視了一眾朝臣,端坐抬頜道:“本將夫人叮囑讓本將早些回府。” 端坐勒馬,馬上之人不做停留的駕馬離去。 眾人立在原地,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暗暗思索,那位小夫人究竟如何的好能引得這位每每提起都這般驕傲,想到那嬌艷柔美的女子,眾人驀地暗暗羨慕,那樣嬌美的人定然溫柔似水吧。 畢竟哪個男子會不喜溫柔貌美的人? 眉頭一蹙,想到這里,與薛定洲交好的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一側的薛定洲。 平日在一起慣了,薛定洲豈能不知幾個好友的想法,看到幾人神色復雜的看著自己,面色漲紅:“你們莫要胡思亂想,我家嵐嵐可溫柔細致了,每次打我前都會給我鞠個躬。” 眾人:“……” 沒記錯那位修習的是內家拳法,與對手交手前鞠躬是必要的步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