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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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數(shù)著他帶給自己的各種不快,發(fā)泄著自己的怒意,提到自己的小鴨子,李言蹊頓住,似想起什么,不顧臉上還掛著晶瑩,再次抬頭,蹙著秀美,素手一伸:“把我的項墜還給我?”他離開李府后,她便命人找過小刀的房內(nèi)了,那項墜不見了。 虞應(yīng)戰(zhàn)知道現(xiàn)下重要的是哄著她嫁給他的時候,應(yīng)該事事順著她,但即便那項墜他并不喜歡,可也是她唯一送給他的東西,心中猶豫,還是沉著臉將懷中的項墜拿出放在那素手上。 看到自己喜歡的玩意重新回到手上,李言蹊眉眼舒展,自顧自的把玩。 見她不再抽泣,虞應(yīng)戰(zhàn)英眉也舒展開來,為她整理好因抽泣而歪斜的衣襟,再次沉聲:“喃喃,我日后不會再訓斥你,不會嚇唬你,至于出爾反爾,我只是因著喜歡你,日后我也只會有你一人,你嫁我吧。” 把玩著項墜的手頓住,李言蹊垂下眼簾看著尚溫熱的項墜,她因著表哥處處妥協(xié),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后路,可她明明是有后路的。 揚起哭的泛粉的小臉,李言蹊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因為他一開始的嫌棄斥責讓她心生惱怒,又因他的強迫而心生厭煩,可回想起來,他始終固執(zhí)笨拙的跟在她身后。 不用她去討好,反而被人討好,李言蹊心頭微動。 回想起來,自己的難堪不過是因為自己信誓旦旦說了不會喜歡他,卻因著他在小刀身體里時心生異樣而惱羞成怒罷了,他雖然不懂那風花雪月,可他是第一個這般與她說喜歡的男子,只喜歡她一人……雖然只是聽著好聽,可卻讓她眼眸酸澀。 撅了撅嘴,李言蹊開口:“只喜歡我一人?” 對上那探尋的鳳眸,虞應(yīng)戰(zhàn)似有所覺的心頭驟然急促,手心汗?jié)瘢硢¢_口:“嗯。” 李言蹊抿了抿唇,她因著他身形高大而心生懼怕,可這人除了嚴肅高大些并沒什么不好,嫁給他,她至少不用擔心現(xiàn)在給一個陌生的孩子做娘,不會帶著不適應(yīng)付表哥,應(yīng)付鄭雨眠。 心頭砰砰直跳,第一次做這樣出格的事,李言蹊有些忐忑,垂頭猶豫半晌,最后攥了攥手,抬眸一笑:“好。” 手心已經(jīng)汗?jié)瘢玫阶约合胍拇鸢福輵?yīng)戰(zhàn)只覺耳鳴,喉結(jié)微動,想要接近那紅唇。 看到那炙熱的眼眸,李言蹊驀地雙頰緋紅,懊惱這人總想著親近,先于他的動作伸手遮住他的唇,撅了撅嘴:“不過在我與表哥退親前,在我們成婚前不許你這般唐突我。” 兩人本就有過親密,反而她答應(yīng)嫁給他后卻不行,虞應(yīng)戰(zhàn)英眉皺起。 看著他的肅容,李言蹊輕哼一聲,抱起雙臂,鳳眸瞇了瞇:“還是你并非真的想要娶我,只是想欺辱我而已?” 虞應(yīng)戰(zhàn)聞言沉眸,罷了,既然她應(yīng)下,兩人的婚期他定早些好了:“好。” 暗暗松了口氣,李言蹊小臉重新浮上喜色,解決了自己心頭糾結(jié)難過的問題,粉著小臉便要雀躍離開,然而足還沒有碰到地上,人就再次被大手扣住。 李言蹊捂住唇,懷疑的抬頭:“你剛剛答應(yīng)不會唐突我的。” 明明他是她日后的丈夫,她卻防他如虎狼,想到她在乎臉面的性子,虞應(yīng)戰(zhàn)嘆息開口:“你的發(fā)亂了。” 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摸不見鴻雁早上為自己綁的辮子時才后知后覺想起自己此時的形象,忙垂眸看去,自己的衣裙還很整齊,只有頭發(fā)亂了些,懊惱的咬了咬唇,定是剛剛頭抵著他胸口時弄亂的。 不過她這個形象回院子只怕沒等徐嬤嬤斥責,路上也要受丫鬟嬤嬤指指點點了。 李言蹊抬手挑起幾縷頭發(fā),想象著鴻雁編的辮子時陷入沉思。 見她現(xiàn)下沒了剛剛的嬌俏只余下苦大仇深,虞應(yīng)戰(zhàn)嘴角舒緩,大手伸過,拿過那幾縷發(fā)絲:“你乖些,莫要動。” 冷冬快要過去,春風開始拂面。 嬌美的少女因著溜神而自在的蕩著腿,身后高大的男人蹙著眉頭為懷中的女子編著辮子。 憑著記憶笨拙的將辮子編好,虞應(yīng)戰(zhàn)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她要嫁給自己了,她日后是他的妻了。 心中悸動,又想到她的不許,英眉緊蹙,屏住呼吸垂頭小心啄了啄那粉紅的耳尖。 耳朵有些癢,李言蹊未察覺的抬手抓了抓:“好了沒有?” 面容柔緩,大手繞過握住那兩只小手,她終于要是他的了。 * 再回到院子,李言蹊沒了離開前的難過,想一想,一開始表哥便與鄭雨眠投合,若不是因為她,表哥定是要娶鄭雨眠的,也是自己算計在先,現(xiàn)下正好成全了那兩人,也算殊途同歸。 既然打算退親,退親之后便不好再住在國公府了,想及此,李言蹊看向自打她進門便面色不愉的徐嬤嬤:“宅子可置辦妥了?” 李府遷入京中,自要置辦宅子,李家能干的人向來多,這些瑣碎從來無需李言蹊問詢,徐嬤嬤還未從晌午的驚變中回神,憂心忡忡的開口:“置辦好了,跟來的人都布置妥當了。” 臨近宮中席宴,現(xiàn)下不大好開口,即便退親也要等到席宴之后,看了眼憂心的嬤嬤,李言蹊咬了咬唇:“我想回自己的府上住。” 徐嬤嬤以為是因著晌午的事自家小姐委屈了,心頭疼的顫,想要勸慰自家小姐忍一忍,可實在開不了口,府中人一起疼愛著的小姐在他們虞府中這般委屈,老爺若知道豈能不心疼,往后這樣的事許是更多,婚前便由著自家小姐的性子吧:“好。” 嬤嬤松了口,李言蹊便也不猶豫了,換了身衣裙去了姑姑的院子。 對于鄭雨眠,李氏是不在意的,但對于鄭雨眠肚子里的孩子,李氏比誰都在意,她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兒子的孩子自然都金貴,心里惱怒那鄭雨眠沒有眼色的湊去那院,但也不快侄女險些讓鄭雨眠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看到侄女進門,李氏不悅嘆氣:“那人有知微的孩子,為了知微讓一讓,少說兩句又能如何?” 淡笑垂眸,李言蹊應(yīng)是,見她認錯認得快,李氏也不好多言,正要嘆息安慰兩句,李言蹊卻先抬眸開口:“姑姑,府中管事置辦了新宅子,我還沒有見過,我想回去宿上些日子。” 李氏聞言眉頭一蹙,她不過是輕輕說了兩句,她便要搬出府去,竟這般任性,面色不愉,她是聽聞她這個侄女被哥哥縱著,想來也是,府中沒有約束的,喃喃性子縱些也正常,但她日后要入府,她不能跟著縱著,今日她若哄著她留下來,日后難保喃喃將自己看重更沒個規(guī)矩。 放下手中的茶盞,李氏垂下眼簾,淡聲道:“也好。” 得了首肯,李言蹊便拜禮離開。 看著侄女離去的背影,李氏憂慮的搖了搖頭,是她錯了,當初為了眼前的一畝三分地定下親事,如果兒子娶的是個官家貴女是不是不會生出這些事端來? 從姑姑院中出來,李言蹊撅了撅嘴,即便心中做好打算,但見往日還會與她梳頭的姑姑不問緣由的冷態(tài)時,心中失落,畢竟是她的親人。 李言蹊心中做好打算,可一同而來的鴻雁卻不知,心中擔憂小姐日后不受婆婆待見可如何是好,眉眼低垂憂慮的走著,迎面便與一人撞做一處,衣襟頃刻被湯水浸濕。 看到鴻雁衣衫濕透,李言蹊蹙眉回頭,見那撞人的小丫頭小臉嚇得慘白,便只命人離開,自己則拉著鴻雁坐在不遠的庭院。 李言蹊正拿著帕子為鴻雁擦拭胸口的水漬,耳邊卻傳來遠處小路上的低語。 “見過十幾臺箱子的銀子嗎?” “沒見過怎么了?” “我與你說你莫要往外傳,二爺秋闈失利,老爺夫人差我們給國子監(jiān)的幾位大人送了十幾箱子的銀子。” “這有什么呀,二爺是夫人親生的,自然看重二爺,去年探春宴,那連絲緞做的袍子本是給大爺?shù)模F比黃金呢,二爺要了,夫人不在意的就命人給裁了。至于老爺嘛,小的總是多受些疼愛的。” 為鴻雁擦干凈衣襟,那路上的仆從也已經(jīng)走遠,李言蹊重新向院子走去時,釋然一笑,這世上又不止她一人不被親人疼護,她又有什么傷心的。 第43章 “胡鬧!” 晉元帝揮袖轉(zhuǎn)身, 背對著外甥閉上眼眸, 隨即又心有不甘的轉(zhuǎn)過輕呵:“朕對你要求不多,可你卻尋了個定了親的商戶女子, 你叫朕如何答應(yīng)?” 撩袍矮身, 虞應(yīng)戰(zhàn)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垂下眼簾:“知微不能珍惜她,我喜歡她,我會珍惜她。” 聞言晉元帝一怔, 半晌后才回神走下堂榻的木階, 將那固執(zhí)的人扶起, 嘆息開口:“真那么喜歡?” 虞應(yīng)戰(zhàn)垂頭應(yīng)聲,晉元帝最后一點堅持都化作了長嘆, 自己最疼愛的外甥,他自然是有私心的, 他的外甥如今功和爵雖都不用他cao心, 可他還是更愿意外甥能娶一房門當戶對的妻室錦上添花,可他偏偏尋了個訂了親的低戶女子。 坐回堂榻,晉元帝沉眸看著外甥, 可即便他有私心也不愿外甥不如意,因為長姐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想到長姐, 晉元帝怔怔出神, 孕中的長姐撫著肚子, 笑的那樣溫柔, 但說出的話卻讓他震驚:“明禮不能珍惜我, 阿弟,我想和離。” 妻子有孕,丈夫房中添人雖不是禮法定下的規(guī)矩,但也是府門中約定俗成的事,虞國公納妾長姐卻想要和離,他驚訝于長姐的想法,面色微赧:“男人都是這樣,長姐何必……何必這般想不開?” 那一身素白柔美的人仍舊端莊,明眸溫柔卻也堅定:“可阿姐我想尋個特別的。” 他忘了,自己登基是長姐輔佐的,然而長姐自成親后斂去往日睿智聰慧,深居簡出,他再見她她總是溫柔淡笑的模樣,時候久了,那樣的長姐讓他忘了他的長姐也是個特別的女子,他特別的長姐確實……該配一個特別的男子,一個能對她一心一意的人,他應(yīng)了長姐,待她生下知淵便賜下和離,但長姐未能等到…… 想到了長姐,晉元帝眼眸微熱,閉上眼眸嘆息開口:“你不是向來得意你那弟弟嗎?”知淵雖然自小便性子沉穩(wěn),但小時候的知淵卻不像現(xiàn)在這般能完全隱藏心性喜好,他曾因著幼時的知淵想要回虞府而心生不悅,納罕那府中有什么引著他更愿意待在虞國公府,差公公打探才知道是因著那虞國公的新夫人為他生了個弟弟,他稀罕的緊。 虞應(yīng)戰(zhàn)聞言垂眸,沉聲開口:“這便是臣今日想要與舅舅請的第二道圣旨。”只要他能得到喃喃,他愿意用一切去彌補。 蹙眉睜開眼眸,晉元帝看向外甥,見那孩子一如既往神色堅毅,垂下眼簾,他看著他長大,現(xiàn)下豈能不知他的心思,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朕可以答應(yīng)你,但朕也要你答應(yīng)朕一件事。” 虞應(yīng)戰(zhàn)肅容抬頭,晉元帝啄了啄手中的茶,放下茶盞時也開了口:“聽聞你身邊左右副將已經(jīng)能夠獨自應(yīng)對西北戰(zhàn)事了,知淵,日后留在京中吧,朕不想因著你提心吊膽了。” “好。” * 從宮中出來,坐在馬上虞應(yīng)戰(zhàn)并沒有像往日那般策馬疾駛回府,而是端坐于馬上,由著馬自顧自的向前走。 一切好似夢境一般,他想過很多次她會嫁給他,但真正要得了她后反而覺得不真實,是不是這也只是他的一場夢。 他是個不討喜的人,他真的能得了她嗎? 心中難得的不安,虞應(yīng)戰(zhàn)沉著臉陷入沉思時有人將他從沉思中拉回。 一席國子監(jiān)統(tǒng)一制式衣袍的男子打馬一側(cè),眉眼含笑的拱手:“素聞西遠將軍英勇神武今日竟有幸一見,冒昧上前,還望將軍恕罪。” 英眉皺起,虞應(yīng)戰(zhàn)側(cè)頭,朝中上下如他這般有意接近的人不少,他從來不以為意,但看到那人一身國子監(jiān)的衣袍時開了口:“你是?” 孫遺兼雖然還是學子但平日聽父親談起朝中之事,也知這位將軍是個冷漠難近之人,但心懷仰慕,看到將軍打馬回府他便一時沖動上了前,做好了遇冷的準備,現(xiàn)下卻被問詢了姓名,面浮狂喜,急急拱手:“家父在禮部任職,草民名喚孫遺兼,與知微是同門好友,草民崇敬將軍橫戈躍馬,驍勇善戰(zhàn),見到將軍一時沖動上了前,打擾將軍了。” 回過頭,仍舊任馬不快不慢的行進,虞應(yīng)戰(zhàn)垂下眼眸:“你識得知微?” 微微一怔,孫遺兼了然,原來素來冷漠不近人的西遠將軍肯搭理自己是因著好友,忙喜色開口:“識得,我與知微是舉杯之交。” 黑眸低沉,看不出心神,虞應(yīng)戰(zhàn)蹙眉看向遠處的繁華:“既然你是知微的好友,平日也該良箴寬慰些他,萬事要以學業(yè)為重。” 連連稱是,作為好友孫遺兼是知道知微最近心中有煩悶的,心中暗暗羨慕好友能得將軍關(guān)系,拱手道:“將軍放心,我定會勸慰知微。” 側(cè)頭正視看了眼那學子,虞應(yīng)戰(zhàn)便再不做耽擱策馬離開。 然而一側(cè)的孫遺兼卻因著那一眼正視而心潮澎湃,朝中多少人想要巴結(jié)這位將軍,可別說巴結(jié)說話了,從來皆是一個眼神都得不到,今日自己不但說了話,還得到這位將軍的正視,心中激動,想到剛剛將軍的交代,孫遺兼暗暗堅定,他一定不負將軍所托。 * 次日晌午一過,院子中的人便開始忙碌收拾東西。 既然沒有打算回來,李言蹊便再支徐嬤嬤離開后吩咐下人將自己的用度都收拾妥當。 披著錦綢斗篷,站在墻外的李言蹊最后看了眼自己短暫居住過的小院子,嘴角彎彎,小院精致玲瓏,春花爛漫,陳設(shè)布置皆是女子喜好的,愜意舒適。住進來時她確實愜意,可從沒想過有一日離開竟比住進來更讓她松心。 “meimei也沒想過你我現(xiàn)下?lián)Q了個位置吧?” 聞聲紅唇一勾,李言蹊鳳眸瞇起,看向那被丫鬟嬤嬤攙扶而來的鄭雨眠? 拉下頭上的兜帽,李言蹊偏了偏頭:“換了個位置?” 勾唇緩緩走近,看到鄭雨眠身側(cè)的嬤嬤丫鬟一臉緊張的后退,李言蹊低聲一笑,鳳眸明亮:“鄭家小姐你莫不是當真陷入自己的臆想中去了,即便我離開,哪怕不嫁給表哥,你也不會是表哥的妻,同為女子你又何必為難我,你該知道前個兒表哥不愿娶你也好,現(xiàn)下納你為妾也罷,或者說日后要送你出府,這都不是因著我,而是他不夠喜歡你。” 因她的靠近,鄭雨眠下意識的后退,緊張的護著肚子,聽到她的話,面色一白:“你知道了?” 頓住足下,李言蹊垂下鳳眸:“這府中哪有秘密,表哥是個直率的人,我今日離開不過是因著過不去心里那道坎,你好自為之吧,既然有孕便將心思放在孩子身上,畢竟那是表哥的孩子。”她也是動過心的,所以在看到表哥眼中失望時才會理智全無,即便不過是那樣拙劣的逢場作戲,現(xiàn)下冷靜了,回想起來表哥并不是那樣不問青紅皂白的人。 見她容色平淡,鄭雨眠咬了咬牙,重新戴上笑意,眼眸定定的看著這個奪走她一切的女子:“我什么都沒有就不怕再失去,即便日后知微要送我離開又能如何,不怕告訴你,我離開前定也要毀了你與知微的親事,你要知道,我既能有辦法讓知微納我做妾,也有辦法讓你再嫁不進來。” 素手輕抬,鼓了鼓掌,李言蹊鳳眸抬起,艷麗的小臉帶著笑意:“那你可要加油。” 天色很快就要暗了,懶得再與她多言,話罷李言蹊便繞過那主仆幾人繼續(xù)向外走去。 錯身之際,鄭雨眠面上的鎮(zhèn)定再也維持不住,驀地轉(zhuǎn)身,眼眸通紅,歇斯底里的開口:“你有什么可驕傲得意的?你不過是個商戶女子,你以為你還能驕傲多久?我等著看你跌入泥濘,等著看你比我更凄涼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