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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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里,小鳶也在和阿黎說玲瓏的事兒。她對玲瓏沒有什么好感,說話也直,道:“姑娘,這玲瓏,往后您還是少來往些吧。” 作者有話要說: 玲瓏上線鳥(˙<;>˙)/ 第127章 想著那位玲瓏來時的樣子,小鳶便很是看不上。紅豆也是姑娘的好姐妹, 平日里雖說摳門了些, 嘴巴利索了些,可是人還是純善的, 也向著她們姑娘。而這位玲瓏, 卻叫她看不出深淺來。小鳶本能地不想她接近姑娘。 “姑娘, 奴婢雖沒見過這玲瓏幾次, 可是瞧她的時候怎么瞧怎么不舒服,感覺她好像, 有什么瞞著姑娘似的。” 阿黎吸了一口氣, 聲音無端顯得幾分低沉:“她原來不是這樣的。” 小鳶搖了搖腦袋:“此一時,彼一時。姑娘亦說了,那是原來,如今早已經(jīng)不同了。您仔細(xì)想想,你們倆這都多長時間沒見面了。莫說您了,想是連紅豆這段時間都沒和她接觸了。您怎知她不會心懷不忿,覺得您和紅豆丟下了她?” 兩人成伴三人不歡,稍微做不好了便會落得埋怨。 姑娘這回出府,可是沒有帶著那玲瓏一塊兒的,雖說帶著紅豆方便些,且這都是王爺吩咐下來的,可誰知道那位玲瓏心里會不會有什么想法。 “會嗎?”阿黎喃喃地問道。 小鳶覺得頗為好笑:“姑娘不是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么, 何必反過來問奴婢呢。” 阿黎亦苦笑一聲,確實(shí), 她是有了答案了,但畢竟不是她想要的答案。說實(shí)話,阿黎從來沒有想過她們姐妹三個會出現(xiàn)如今這樣的狀況,這簡直就是之前那些相依為命經(jīng)歷的褻瀆。將近十年了,從進(jìn)王府開始,到如今,她們都是一路扶持著過來的。最苦的時候,一個饅頭都是三人分著吃。 若是她沒有這番際遇,仍是在西院里頭做掃地丫鬟,還會有這么多變故嗎? 阿黎心里悶著,像是塞進(jìn)了一團(tuán)棉花似的,也不想再說話了,是以便叫小鳶下去了。 小鳶說了那些,也不好再往下說。畢竟那位玲瓏姑娘可是陪著姑娘十年,她才好些月,若論親疏,她才是疏的那一個。 有些事情,還是得要姑娘自己想清楚方才好。 “姑娘,您在這兒先坐著,有什么只吩咐一聲就好,奴婢就在外頭守著。”小鳶說完,便轉(zhuǎn)身往外頭走了。 才跨出門檻,忽然驚了一下。 小鳶往里頭瞄了一眼,而后果斷地掩了掩門,將人往旁邊帶了些。等走到院子里的石榴樹下,小鳶才無奈道:“你怎么站在那兒也不出聲,快嚇?biāo)牢伊恕!?/br> 紅豆眉眼耷拉著,也是怏怏不樂地模樣。 “我聽到你們在說玲瓏,她怎么了?” “你既然聽了,怎么還問?” 紅豆赧然道:“我沒有聽完整,只聽到后頭那幾句。你快說說,玲瓏這是又做了什么事兒了?” “也沒什么大事。”小鳶本不欲多說,可架不住紅豆一直堅(jiān)持地望著她,思慮了一會兒,終是將這事兒告訴了紅豆,“你可知道,你那位小姐妹已經(jīng)調(diào)到了正院了?” 紅豆驚訝得合不住嘴:“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得不知道?” “你都好幾個月沒有回王府了,她如何了,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莫說你了,我們姑娘今兒見到她來時,也是嚇了一跳呢。她領(lǐng)著幾個小丫鬟過來送料子,瞧著亦是個有頭有臉的模樣,想來在正院也混得不差的。只是她與姑娘說話時,總感覺怪生疏的,不像是感情甚好的樣子。” 有些感情,裝是裝不出來的。姑娘身在其中,看得還沒有她這么清楚明白。 紅豆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我去問問她。” 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小鳶都不知道自個兒是該攔還是不該攔。若是不攔,以紅豆那暴脾氣,指不定要找人吵架的;可若是攔著……算了,她不想攔。 遠(yuǎn)遠(yuǎn)看著紅豆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小鳶想了一會兒,朝著旁邊的丫鬟招了招手。 小丫鬟顛顛地上前,附耳過來,只聽到小鳶輕輕地吩咐了一聲:“你去給我找個人來……” 這邊,紅豆沖出院子,下意識地往西院的小廂房奔。可是走至半路,忽然記起來,玲瓏已經(jīng)是正院的繡娘了,怎么可能還住在那兒。 瞧她這榆木腦子,紅豆狠狠地拍了一下腦門,連忙又往回走。 正院的繡房在哪兒,紅豆也不是很熟悉,還是一路問了人了,才摸到了地方。等去了繡房,卻又聽里頭的繡娘說玲瓏不在,輾轉(zhuǎn)的幾番,最后才走到玲瓏的新屋子跟前。 紅豆抬眼,打量了一番,正院畢竟是正院,確實(shí)不是她們之前的住處能比的。 敲了敲門,沒過多久,便有人在里頭打開了門。玲瓏還以為是繡房里那個丫鬟來找,笑著開門后,卻見是紅豆,臉上的笑亦有些凝固,不知該繼續(xù)笑還是收斂起來。 她不覺得尷尬,紅豆都替她尷尬。擠開了玲瓏,紅豆直接進(jìn)了屋子,像是自家的地方一樣,坐在小桌前。 “住得挺好啊。”紅豆四下看了一眼,方才開口說道。 “是還不錯。”玲瓏也在她邊上坐了下來,將果盤子打開,抓了一把果干放到紅豆面前,“從前是三等丫鬟,如今變成了二等,處的地方也好了不少。” 紅豆擠出了一絲笑,卻不知是恭喜還是諷刺。她和玲瓏兩個,熬了這么多年,也還是三等的丫鬟,只是繡房里頭比外頭好了實(shí)在太多,對于往上再爬也不是十分在意。 這么多年都沒從三等爬上二等,這回忽然調(diào)離西院,來了正院做二等繡娘,托了誰的福還不一定呢。 “你調(diào)到正院,怎么都沒告訴我一聲?西院有誰虧待了你不成?” “告訴不告訴,你不都知道了么?”玲瓏一臉不在意道。 紅豆氣得差點(diǎn)沒有給她一巴掌,好將她打醒了:“你這是鐵了心要和我們生分了?” “生分?”玲瓏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一樣,不由自主得笑出了聲兒,“何曾輪到我來決定生分不生分的。從來都是你們倆一國的,形影不離,處處在一塊兒,哪里又有我的位置了。如今倒過來和我論生分,早干嘛去了?” 紅豆差點(diǎn)沒被這戳心窩的話給氣暈了。 “你摸摸自個兒的良心,這樣的話,你怎么好意思說得出口。”哪一回,哪一回她和阿黎一塊兒作事的時候沒有叫上她一道。是她自個兒不做,說要安安心心地待在府里做繡娘,合著到頭來也是她們的錯兒了?錯在當(dāng)初沒有事事逼著她來做? 簡直是笑話。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看來咱倆今兒是沒得多說了,你走吧。”玲瓏也是個倔的,直接送了客。 不過紅豆比她還不好對付,她沒說完,誰叫她走也沒用,直接叉著腰道:“怎么著,這是覺得我說話不好聽了?這么多年都聽過來了,怎么,在正院待了幾個月就覺得刺耳了?” “你知道什么!”玲瓏嚯得站起來。 她吃過的苦,受過得罪,她們又哪里曉得。她這樣,還不是被逼的。 “我不知道那你就說啊!”紅豆覺得莫名其妙,這么個死性子,說話又說一半留一半,悶頭悶?zāi)X的,真能叫人逼瘋。 “算了。”玲瓏煩躁地擺了擺手,不想多提。 紅豆正要發(fā)火,玲瓏卻先了一步,直接將人往外頭推。推出了門檻后,又迅速地關(guān)上了門,從里頭扣好。 紅豆再想進(jìn)去說話已是不可能的了。 站在門邊兒生了好一會兒悶氣,她才重重地拍了一下門框。 “我知道你在里頭聽著,這些話,我也只說一遍,說完就走。往前的那事兒,我一早就知道了,你慣是機(jī)靈的,可我也不傻,總不至于什么蛛絲馬跡都沒能察覺到。若說生氣,那也氣過了,如今亦沒覺得有什么,金縷那死丫頭受了罰,咱們那胭脂卻還越做越好,權(quán)當(dāng)是吃一塹長一智了。這事兒,我就當(dāng)爛在肚子里,你也不用擔(dān)心阿黎會知道。往后,那些缺德事兒你還是少做些,咱們這姐妹還有得做。借刀殺人的法子雖好,可總有傷到自個兒的那一日。” 里頭靜靜的,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一下子說了這么長的一段話,叫紅豆也說得口干舌燥。她知道玲瓏一定在聽,言盡于此,其他的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離開玲瓏的屋子,紅豆沒走幾步,轉(zhuǎn)眼卻見到王安在邊上站著。 “你怎么來這兒了?”紅豆蹙眉道。 王安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小鳶叫人讓我過來看看你的。” 主要還是怕紅豆過來鬧,所以才叫人過來看著。 紅豆白了一眼:“她叫你來你就來,這沒看出來你還能這么聽話。” “那是因?yàn)樗f了——” “別解釋了。”紅豆直接打斷,“走吧,我沒興趣聽。” 王安跟在紅豆后頭,有些懊惱,他原想說:那是因?yàn)樾▲S提到了你,我才過來的。可惜了,沒能說出口。 今兒回府,本該是一樁喜事,可是從阿黎到小鳶,從紅豆到王安,都沒什么好心情。阿黎那小院子里,氣氛一直不太好。 晚間,趙煊從外頭回來,一眼就看到阿黎這悶悶不樂的小模樣。 等小鳶說了原委之后,只覺得啼笑皆非。不過這么點(diǎn)小事兒,也由得這么多人不開顏了?那什么玲瓏,說破天了也不過是個丫鬟而已。 沒有與阿黎打招呼,趙煊直接回了主屋,匆匆取來一件物什。 阿黎聽到趙煊的聲音,還未抬頭,便覺得眼前一黑。這又丑又黑的東西,叫她莫名地有些熟悉。 作者有話要說: 您的盛世美花已上線 抖抖小葉子,抖抖小花瓣~ 第128章 再一細(xì)瞧,方才看出這是個什么東西, 立馬驚喜道:“你這么把它帶過來了?” “喜歡么?” 自然喜歡的, 畢竟想了這么長時間,一下子看到了, 總覺得不真實(shí)。阿黎忍了又忍, 終是沒忍住, 咧開嘴笑了笑, 將花抱在自個兒懷里,寶貝得不行:“以后都放在我這兒了?不拿回去了?” 趙煊見她開心了, 方才坐在身邊, 道:“自然,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往前,趙煊對這盆花又忌諱又放不下,總覺得這盆花天生有些邪性,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連帶著對阿黎都帶著幾分不信任。而今心態(tài)變了,看著這盆古里古怪的花也不覺得有什么了。不僅如此,趙煊還下意識地想著要好好護(hù)著這盆花,畢竟這花與阿黎有某種說不清的關(guān)聯(lián),若是這花出了什么毛病,連阿黎也會受牽連。 他也不想直接將這盆花拿出來,最好是永遠(yuǎn)放在他那屋子里才是。不過, 倘若這東西能哄阿黎開心,送出去也沒什么。 阿黎歡喜得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先前的郁悶一掃而空, 匆匆就站起來,對著外頭道:“快去打些水過來,我要澆花。” 外間守著的小鳶眉眼一松,輕聲應(yīng)下了,腳步飛快著往前走去。 果然還是王爺有辦法,她們說了這么久,都沒叫姑娘好受些,王爺一來就好了。 小鳶動作快,不多時便給阿黎取了水過來。阿黎忙上前接過,親自給那盆花澆了水。她原來也是澆過一次的,只是那次心中忐忑,懼怕得很,也沒來得及好好感受。 這次再澆的時候,阿黎心態(tài)平靜了許多,而從頭頂蔓延到腳底的那股細(xì)微的感受,也漸漸放大了。 很輕松,也很從容,不似趙煊澆的時候,恨不得這盆水都倒進(jìn)去。 雖說這花枝葉都是黑的,丑得十分有特色,可是那頂上的花,確實(shí)十分驚艷,幽靜地綻放著,有種不可言說的美。 此刻,那盆花仿佛也有所感應(yīng)一般,抖擻了葉子,自上而下都顯得分外有精神。 它莫不是知道是我在給它澆水?這般想著,在看那盆花的時候,阿黎心頭便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感動。自己與這盆花,究竟是有著什么樣的關(guān)系呢?善緣大師定是知道的,可惜了,他沒有告訴自己。 若是下回善緣大師回京,她定要再去問上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