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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王爺種了一盆花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她都表現(xiàn)的這么急切了,別說人了,豬都應(yīng)該聽出來了吧。

    紅豆怕再說下去,真的會把自己給氣炸了。再說,她不愿再和這個(gè)糟心貨走在一起,當(dāng)即就撇下羅管事,腳步一拐,朝著邊上的小道拐了過去。

    走得太急,眼睛又沒看清楚,紅豆只聽得砰得一聲,然后自己就被撞到了。對方還好好的站在那兒。

    紅豆抬頭一看,只覺得一股郁氣直沖頭頂:“怎么又是你,怎么到哪兒都有你!”

    簡直是晦氣!

    說完,紅豆爬起來就提著腳走了,雖然狼狽,可走之前還狠狠地瞪了面前那占著路口的大個(gè)子一眼。

    王安覺得自己無辜極了,他真的只是剛好路過而已,既沒有偷聽什么,也沒有礙著誰的事。怎么就罵上他了呢,要罵也應(yīng)該罵王爺吧,不是他,自己也這般不用火急火燎地趕回府里來。

    可紅豆走了,他也只能向羅管事解釋道:“我方才只是路過?!?/br>
    羅管事笑笑沒說話。

    “王爺讓人叫我回府,我這會兒才回來。這不,剛一回來就往這邊趕了。”

    羅管事道:“那你可走錯(cuò)了,王爺今兒不在姑娘的院子里?!?/br>
    王安道了一句稀奇,可到底念著事兒,沒好在這兒多待便匆匆與羅管事分別了。

    王安走后,羅管事朝著紅豆離開的那條小道看了一會兒,半晌才收回了視線。不是他裝模作樣,故作不知,而是他們倆根本不合適。而且,他對紅豆也沒有什么遐思。

    此番斷了念想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告白前: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

    告白后: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ㄒoㄒ)/~~

    第93章

    好容易掙了錢,有了件叫人開心的事, 這才過了多久, 又被人這么下了臉面。

    紅豆甚至覺得,那天殺的羅管事保不齊是在拿她當(dāng)猴耍。這些天, 她表現(xiàn)得都這樣明顯了, 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莫不是非得她腆著臉去戳破那層窗戶紙, 說那等不知羞的話?

    那又怎么可能呢!

    紅豆一路罵罵咧咧地回了西院,中間還碰上了另一個(gè)糟心玩意兒。兩人打了個(gè)照面, 眼神里俱透著兇光。即便沒有說話, 可那氣氛,卻都能瞄出火星兒來。

    前頭是一條小長廊,不過一人多寬,彎彎曲曲,正是通往西院廂房的道兒。兩人互瞪了一眼,隨即默契地同時(shí)邁出腳,誰也不讓誰,擠在了一條小道兒上。

    擠了半天,肩膀快要擠斷了,愣是誰也沒能往前再走一步。

    紅豆喘著粗氣,握著拳頭先罷了休。

    若是以往,她就是拼著老命也不愿叫這人先走??墒墙駜翰煌? 她早精疲力盡,或說是心灰意冷, 哪里還有斗個(gè)兩敗俱傷的精氣神。且她本就被氣得半死,生怕再和她爭下去會把自己氣出個(gè)好歹來。遂跺了跺腳,不甘心地又轉(zhuǎn)頭去了別處。

    大獲全勝了,金縷卻不見得有多高興,她回過頭,沖著紅豆離開的背影呸了一聲,腰身一扭,也憤憤地往前走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得意了個(gè)什么鬼,不過是附帶著的雞犬之輩而已。

    繞是這么想,金縷還是不泄憤。什么東西,若是之前,這倆人還敢在她面前嗆聲?金縷本來是想著回廂房的,可轉(zhuǎn)頭就改變了主意。

    半炷香后,金縷敲開了紅豆的房門。紅豆自然不在的,如今在里頭的是玲瓏。金縷就是知道她在里頭,才特特走了過來。

    見是金縷,玲瓏臉上也不太好看,只差沒趕人了。左右看了一眼,瞧見沒人,玲瓏才暗暗壓著聲音質(zhì)問道:“你又來做什么?”

    金縷勾著嘴角笑了一聲,將手里的一包衣裳扔到地上,抬起下巴,滿是惡意:“這是我今兒換下的臟衣裳,回頭給我洗了吧。記著,得快些,我后天還得穿。再像上回那樣慢慢吞吞,小心我給你好看!”

    玲瓏?yán)履?,在那一堆衣裳上面逡巡了一圈,譏諷道:“你這一天,可是把半個(gè)月的衣裳都換了一遍?!?/br>
    “你以為我像你?”金縷嫌棄地瞥了玲瓏一眼,奚落道,“一個(gè)月也沒幾兩銀子拿,連衣裳都買不起。瞧瞧這身上的,估摸著還是去年的料子吧?!?/br>
    玲瓏沒有理會金縷的嘲諷,只看了看,道:“這些衣裳根本就沒臟?!?/br>
    金縷冷笑了一聲,走上前,對著衣裳重重地踩了兩腳。再挪開時(shí),上面的那幾件衣裳已經(jīng)印了好幾個(gè)黑乎乎的腳印。

    “洗吧。”金縷如是指派道。

    反正不是她洗,金縷也不介意衣裳被弄臟了,反正洗完了又是干凈的。

    她要的,不過是將這人的臉狠狠地踩在腳底下。今兒紅豆得罪了她,這口氣,定是要發(fā)作出來的。踩不著紅豆那賤人,踩踩玲瓏也是一樣的,誰讓她們倆是好姐妹呢。

    哼,好姐妹,金縷想想這個(gè)詞兒都覺得怪諷刺的。

    玲瓏緊緊抿著嘴,壓著氣:“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就過分了,怎么著,你還敢打我不成?”金縷揚(yáng)著左邊臉蛋,眉梢挑得高高的,張狂地望著玲瓏,“你有膽子你就說去啊,那些管事不是挺敬著你么,你去啊?!?/br>
    玲瓏動了動嘴巴,終究沒有說出話。

    “不敢是吧,我猜著你也沒那么有骨氣,不過就是個(gè)軟骨頭罷了,還把自己看成什么矜貴的東西了?我且告訴你,這犯下的錯(cuò)兒和潑出去的水一樣,都是收不回去的。你敢算計(jì)我,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后果!”

    玲瓏嘴唇抖了抖,臉色也有些蒼白。這些話,她不想聽,也不愿想起:“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金縷立即打斷道:“別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告訴你,沒用!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本事。攀上了那么棵大樹,卻還是個(gè)做丫鬟的命,可見你也是個(gè)死蠢的。沒瞧見么,人家可都做掌柜了,大把大把地?fù)沏y子,你呢,逢管愿意不愿意,你還得給我做個(gè)洗衣婢!”

    金縷粗聲粗氣地說完,對著玲瓏啐了一口,遂頭也不回地去了。

    小賤蹄子,真以為她是好欺負(fù)的呢。她落到今天這地步,都是那三個(gè)好姐妹的錯(cuò),這個(gè)仇,她還是得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報(bào)回來。

    金縷走后不久,紅豆尋了另一條小路,繞了一個(gè)大彎,最后還是回到了廂房里頭。

    甫一看到里頭的情況,紅豆驚地差點(diǎn)沒站穩(wěn):“玲瓏,你怎么坐在地上?”

    玲瓏見是紅豆回來了,才恍然發(fā)覺,自己不知何時(shí)攤在了地上。她就著紅豆的手,費(fèi)勁兒地爬了起來,若無其事道:“沒什么,剛剛有些頭暈,索性就在地上多坐了一會兒?!?/br>
    紅豆也沒生疑,只嗔怪道:“那也不能坐在地上啊,如今這天還沒暖和起來,地上涼氣重,著了涼可沒人照顧你。到時(shí)候你就自個(gè)兒哭吧?!?/br>
    剛說完,紅豆又看見地上一堆衣裳,瞧著臟兮兮的,便道:“咦,這衣裳怎的看著還有點(diǎn)兒眼生,你什么時(shí)候做的?怎么就放在地上了?”

    “嗯,正準(zhǔn)備拿出去洗呢。”玲瓏彎腰,模糊掉了前頭那一問,立即將衣裳抱到旁邊放好。

    紅豆也沒懷疑,看著模樣便以為這些都是紅豆才做好得新衣裳,只道:“忙什么,下回讓洗衣房的小丫鬟洗不就好了。”

    玲瓏笑著應(yīng)了,又問她為何到現(xiàn)在才回來。

    紅豆捶著腿,久嘆了一聲:“這不是今兒才開張么,我和那羅管事便合計(jì)著先去阿黎那兒,給阿黎報(bào)個(gè)賬,也省得她自己在屋頭里念叨。本來早該回來的,可誰知道路上碰上了倒霉事兒。罷了,不提這事兒,沒心情……回了院子里,又和那個(gè)金縷撞上了,不得已才一條道兒回來,多走了許多冤枉路。”

    玲瓏忽然抬起頭:“你方才遇上了金縷?”

    “嗯?!?/br>
    “你,得罪她了?”雖是問句,可是玲瓏其實(shí)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戳艘谎叟赃叺呐K衣裳,又看了看紅豆,一臉的復(fù)雜。

    紅豆尚且不知,只撅著嘴:“她不得罪我就是好事兒了,哪里還輪得到我來得罪她?”

    玲瓏許久未出聲音。

    她太累了,著實(shí)不曉得該怎么和紅豆說話。

    卻說王安這頭,打從撞上了羅管事與紅豆后,他可挨了好一頓白眼兒,隨卻聽說了王爺并不在阿黎姑娘那兒。王安怕真有急事,一點(diǎn)兒也不敢耽擱,即刻調(diào)了頭,往主屋飛奔而去。

    沒多久,便到了地方。

    問及秋月,方知王爺正在書房喝悶酒。王安眼睛一轉(zhuǎn),能讓王爺喝悶酒的人可不多,王安在心里一排除,便有了個(gè)大概的猜測。

    推開門,王安有幾分小心地探出頭。還沒等他有什么動靜,那頭的趙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容色凜然,猶如三九寒冬:“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他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是個(gè)好問題。王安也不含糊,趕緊進(jìn)來,并將門扣上,回秉道:“王爺,今兒從玉顏閣出來后,您就吩咐我去幫李全做事,到如今事情才辦好了。見了您派過去的人,屬下立馬就騎著馬往回趕了。這不,現(xiàn)在才趕回來?!?/br>
    說罷,王安趕緊來到趙煊身邊,瞧見他杯子里的酒已經(jīng)快沒了,不急不忙地接過來,又斟了一杯遞給趙煊。

    “王爺,您可是在阿黎姑娘那兒又碰上了不順心的事兒了?”

    趙煊覷了他一眼:“你倒是心細(xì)如發(fā),一猜一個(gè)準(zhǔn)?!?/br>
    “畢竟跟了王爺這么多年頭了,怎么可能連這點(diǎn)兒事都瞧不出來?!蓖醢舱靡猓鲆娡鯛斃淅涞仄尺^來,似乎面色不善,便立馬消停了不少,正色道,“王爺,這回又是出了什么事?”

    趙煊皺眉,許久才開口道:“不是我,是晉王妃。她今兒不是也來了么,臨走時(shí)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想讓我順著她的意思,把那楚家姑娘給娶了?!?/br>
    王安小聲問道:“您把這事兒告訴姑娘了?”

    不告訴她還能怎樣?趙煊用眼神反問道。

    王安哎喲了一聲:“這事兒您怎么就跟姑娘說了呢!這不是往她心坎兒里戳嗎。”

    見趙煊還沒大明白,王安不得不仔細(xì)地與他分說:“您和阿黎姑娘的事本來就沒成,如今這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叫人看著也不像話,阿黎姑娘心里,未必沒有些想法?,F(xiàn)在可好了,你們倆的事還沒成,又忽得冒出個(gè)正經(jīng)的王妃人選,雖說您沒答應(yīng),可人還在那兒,保不齊些事什么時(shí)候就成了,阿黎姑娘心里若是舒服就怪了。”

    趙煊捏著酒盞,目光虛虛地落在桌案上。

    他不過不屑于隱瞞,哪里會想到這么多。

    王安想了想,轉(zhuǎn)過頭又問道:“王爺,屬下也有些好奇,您為何不給阿黎姑娘一個(gè)名分呢,也好叫她定定心?!?/br>
    “我不想嗎?是我不愿意嗎?”

    趙煊聲音大了許多,言辭間還有些惱怒。說起這事兒他就沒好氣,也更不待見王安了:“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要是由得了我,她現(xiàn)在也不會就只是個(gè)姑娘了。”

    人家不愿意,他還能硬貼上去不成?他不要面子???

    “可您不是只提了那么一次么?”王安嘀咕道。

    趙煊瞇著眼睛:“你說什么?”

    一回生二回熟,勸多了,這說話也順溜了。王安嘴巴一張,嘴里的話就一套兒一套兒地蹦出來:“您既然對阿黎姑娘上了心,便不該太愛惜顏面。須知這女子皮薄,比男主更要面子,你們倆這樣拖著,這得拖到什么時(shí)候。想要阿黎姑娘答應(yīng),您就得舍了顏面,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又說這烈女怕郎纏。名分定下來了,一則您也能如愿,二則,阿黎姑娘也不必胡思亂想,再好不過了。”

    趙煊被王安這么一說,似乎真的有點(diǎn)心動了。

    “可是她這會兒還在生悶氣?!?/br>
    “這怕什么,不過還是投其所好四個(gè)字而已。”王安說得信心滿滿。

    趙煊思襯了一會兒,待想到阿黎所好的是何物,便有了個(gè)還算不錯(cuò)的想法。

    不過今日已經(jīng)晚了,還是明日再去看她才好。

    第94章

    王安又做了一回狗頭軍師后,估摸著王爺還要再好好想想, 遂不欲再他面前礙眼, 只問道:“王爺,不如您先想著, 屬下這便先下去?”

    “急什么?!壁w煊收起了思慮, 神色端正了許多, 問道, “讓你去給李全搭把手,事情辦得可還順利?”

    “順利, 再順利不過了。西北那邊雖遠(yuǎn), 可自王爺去年回去了,將軍中府中皆整頓了一番。如今要做這些事情,也不過是吩咐幾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