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奇妙之計(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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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上一次你背著我在這京城之中打探碧根草下落時(shí)的情景嗎?” 兩人緩步走著,卻不料程月棠忽的往事重提。 那時(shí),程月棠腳傷未愈,不便行走,楊季修被自告奮勇的背著她。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程月棠當(dāng)日穿的乃是男子服飾。因此兩人剛上了大街,就被一眾不明所以的老百姓當(dāng)成了龍陽斷袖。 此事,楊季修雖沒放在心上,但畢竟是頭一次與程月棠如今親近,故到現(xiàn)在仍是記憶猶新。 聞言,楊季修臉上露出神往之色,“怎會不記得?那時(shí)在下可是飽受京中百姓流言啊……” 話雖如此,但楊季修的語氣卻帶著一絲希冀,仿佛還想再來一次。說著,狹長鳳眼之中閃過一道異色,轉(zhuǎn)眼看向程月棠。 程月棠聞言只是一笑,并未有太多神情,“楊兄明日便要隨軍出征,此去烏蘇山高水遠(yuǎn),還望楊兄能記著京中流言,切莫傷了筋骨。” 當(dāng)日程月棠腳傷不便,故此楊季修背著她。程月棠如此之言,便是說讓楊季修小心行事,不要傷了筋骨,回到京城之后反讓自己背他。到時(shí),恐怕再不是流言而已。 只是此話的言外之意卻是不言而喻,楊季修出征在即,程月棠心中的擔(dān)憂也是愈來愈盛。想要叮囑,卻不知如何開口。故此,程月棠才會如此之言,以暗示楊季修照顧好自己。 “戰(zhàn)場雖險(xiǎn),但如何能比得了這京城的暗潮洶涌?我既能在京中如魚得水,那上了戰(zhàn)場自當(dāng)也能來去自如。你不必?fù)?dān)心,我保證活蹦亂跳的回來。” 楊季修當(dāng)然知道程月棠在提醒自己要多加小心,但他向來不受規(guī)矩約束,行事也極為縝密,聞言只是曬然一笑。 只是在他心中,卻是對程月棠多了一份難舍。兩人確定關(guān)系不久,卻分別在即。饒是楊季修向來灑脫,此時(shí)也忍不住多看了程月棠兩眼。 只見程月棠明眸之中閃過一絲酬酢,欲言又止,似千言萬語,卻哽咽在了喉嚨,唯留一點(diǎn)若隱若現(xiàn)的不舍。 “月棠,你放心,我一定會安然無恙回來的。” 楊季修停下腳步,盯著程月棠的一雙大眼睛正色道。 程月棠被他這么一盯,臉頰上浮現(xiàn)淡淡紅暈,“嗯,我知道。” 程月棠細(xì)若蚊聲,又在這喧鬧大街之上,若非兩人靠得極近,只怕楊季修也不知她在說什么。 聞言,楊季修心中了然,已知程月棠心中所想,當(dāng)即伸手拉過程月棠的玉手,徑直走向秦國公府。 小姐三日沒有回府,程府下人們還以為小姐出了什么事,老爺雖沒有明言,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可是一陣猜測。 此時(shí)眼見齊王與小姐一同回府,門前奴仆急忙進(jìn)府稟報(bào)。 程景況下朝回府之后正要去找楊季修確認(rèn)此次出征的最后一些事宜,卻不料他自己上門來了。 “齊王駕到,下官有失遠(yuǎn)迎,還望齊王恕罪。” 程景況縱使位高權(quán)重,但在齊王面前仍是一介朝臣,見面自是不能少了禮數(shù)。 楊季修急急扶起正要躬身的程景況,心中那是一萬個(gè)惶恐,這可是以后的岳父大人,若讓他給自己行禮,那豈不是等于在罵自己不敬尊卑,不重禮數(shù)嗎。 程景況自然也是明白人,微一作勢便立即順勢起身,見程月棠也回府來了,當(dāng)即上前問到,“囡囡,身上傷勢如何?” 楊季修見程景況如此關(guān)系程月棠,也沒說什么,只站在一旁。 程月棠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爹,囡囡沒事。此次多虧齊王殿下相助,囡囡先進(jìn)去準(zhǔn)備一番,午間便留齊王殿下在府用膳吧。” 程景況聞言一怔,這囡囡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懂事了?還知道留人吃飯以示感謝? 倒是楊季修心里明白得很,程月棠出了感謝,更多的還是對自己的在意和不舍。 想著,楊季修了然一笑,對著程景況道,“尚書大人,本王有幾本名冊需與大人核對一下……” 程景況聞言恍然,當(dāng)即將楊季修請進(jìn)了府中。 程月棠回到院內(nèi),只見三日未歸,這院里的幾株鳶尾已開的異常燦爛,淡淡紫色夾雜在一叢綠油油的嫩葉之中,甚是耀眼。 只是不怎的,程月棠回到自己的院里忽的有一些不適應(yīng)。 難不成在齊王府待了幾天,當(dāng)真把自己當(dāng)成齊王府的女主人了? 程月棠一思及此,臉頰頓然緋紅,心中忍不住暗罵自己“不知廉恥”。 芍藥見主子思慮重重,也不說話,進(jìn)門之后便自顧自的收拾房間去了。 這時(shí),駱婆婆自院外急匆匆趕來,見程月棠玉立院中,臉上容顏一如往常,并未見太大病狀,這才放下心來。 “婆婆,您怎么來了?” 程月棠還未去見過駱婆婆,卻不料她當(dāng)先過來了。 駱婆婆聞言露出心安之色,“見你沒事,我便放心了。那日聽聞你受傷,老婦幾度想去探望,卻都被齊王殿下攔了回來。” 程月棠知道駱婆婆是真心關(guān)心自己,不由道,“蒙婆婆掛念,囡囡甚是感激。” 駱婆婆連連擺手道,“小姐何許如此,老婦受人所托,沒能照顧好小姐,還未請罪,望小姐見諒。” 駱婆婆何曾不知齊王對程月棠的心思,聽聞程月棠受傷,又被齊王接了過去,心里一直牽掛,不想才幾日光景,程月棠便跟沒事人一樣回來了。見狀,駱婆婆心中稍定,思索著以后再不能讓這主子出什么意外。 兩人在院中聊了一會兒,程月棠忽的想起集秀散還有一些弊端,當(dāng)即問到駱婆婆。 駱婆婆聞言道,“集秀散毒性雖是不強(qiáng),但發(fā)作起來也是極痛煎熬,若是在其中加入一些河煦花花粉,不僅能控制毒性,還能將發(fā)作時(shí)間再往后延,以保證時(shí)效。” 程月棠從未聽聞什么河煦花,聞言問到,“那河煦花花粉可從何處得來?” 駱婆婆曬然一笑,“那花粉原產(chǎn)自南蠻,后因與我國戰(zhàn)敗,兩國交通往來,一些旅商帶回了花種,現(xiàn)今閩洲境內(nèi)便有。” 說到這里,駱婆婆看著程月棠臉上神色,問到,“小姐可是急用?” 程月棠點(diǎn)了點(diǎn)頭。 楊越遙身邊的暗影雖然服下了集秀散,但楊越遙對自己的關(guān)注實(shí)在太過密切,如果讓那暗影頭領(lǐng)七日一來,只怕遲早會暴露。若是能有一些河煦花花粉,延長一些毒性發(fā)作的時(shí)日,那便不用如此擔(dān)心了。 駱婆婆見狀,思索道,“河煦花花粉也可入藥,京城之中的一些大藥房中應(yīng)當(dāng)存有,小姐稍候,老婦這就去幫小姐尋來。” 程月棠聞言,心中一喜,急忙再三言謝。 楊季修離開以后,楊越遙再京中再無實(shí)力相當(dāng)?shù)膶κ郑菚r(shí)楊越遙的動作只怕會更加頻繁。若不能第一時(shí)間掌握他的行動,程月棠也無把握從中攪局,破壞他的計(jì)劃。 想到這里,程月棠不由想起了飛霜,這顆棋子尚可一用。 陰暗潮濕的密室之中緩緩傳來水滴之聲,芍藥跟在程月棠后面,只在門口便感受到一股森冷氣息正從里面吹將出來,直讓芍藥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主上。” 玄紅那雌雄難辨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嘶啞,干澀。 程月棠看了一眼地上的飛霜,只見她一身衣衫早已破爛不堪,身上布滿了血痂,看到程月棠來到,急忙掙扎著從地上爬了過來,想要抱住程月棠的雙腿。 芍藥見狀,急忙上前一腳將其踹開。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口中的那位大人究竟是何人?” 程月棠冷冷的聲音在密室之中回蕩,無端讓人生出一股寒意。 “大小姐……奴婢……奴婢……真的不知啊……” 飛霜受過幾日嚴(yán)刑,氣息已是極弱,此時(shí)說話也上氣不接下氣,仿佛命懸一線,隨時(shí)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哼!玄紅,扔出去吧。” 程月棠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開了密室。 楊季修一走,楊越遙勢必有一番大動作,但自己把飛霜扔出去,縱使楊越遙再如何狡詐jian猾,也會忍不住心生疑慮吧。 想到這里,程月棠心中暢快,忍不住笑出聲來。 芍藥見小姐見了這飛霜心情大好,不由問到,“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奇妙之計(jì)?” 程月棠聞言道,“奇倒算不上,但這秒嘛,卻是定然妙極……” 說著,程月棠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密室,心中不由冷笑。 楊越遙既如此處心積慮要掌控程府,那以前的尤芷華,衛(wèi)雨綸只怕與他都有著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而程景況對此一無所知,故此在對待楊越遙與太子的黨爭問題上才會兩不相幫。但如果程景況一旦得知其中因果,只怕楊越遙再也別想染指程月棠,染指程府。 程月棠心思縝密,又對楊越遙的脾性了如指掌,只要飛霜的事情敗露,楊越遙一定會有所動作。到那時(shí),就該看她的表演了。 正想著,芍藥提醒到午時(shí)將至,府上齊王還未離開,想必中午便留在府中吃飯了。 程月棠聞言臉上露出淡淡紅暈,也不多言,帶著芍藥徑直趕往正廳。 路過程景況書房之時(shí),程月棠聽到房中傳來陣陣笑聲,也不知兩人在談?wù)摵问拢谷绱碎_心。 不過一想到自己與楊季修的事,程月棠無端感到一陣羞赧,當(dāng)即匆匆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