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xué)校里的這幾天，方衡并沒有比在勞教所里過的好上多少。

    她晚上睡在布滿惡臭的附房里，忍受著蟑螂和老鼠的折磨，白天則被同學(xué)們當(dāng)作垃圾桶和沙包，肆意地虐待玩耍。

    她現(xiàn)在非常希望陶倩倩帶著美工刀來殺了她，這樣她就可以不用繼續(xù)忍受這種屈辱和痛苦。

    翟清瑤經(jīng)常牽著她在學(xué)校里散步，漸漸的，她也習(xí)慣了同學(xué)們的指指點點和嘲笑。

    在cao場上，幾個男同學(xué)把她拴在球門里，然后讓她把屁股露出來對著球場，接下來就用足球?qū)χ钠ü煽褶Z爛炸，美其名曰：“練習(xí)點球”。

    在圖書館里，大家都把她當(dāng)人rou椅子，坐在她的背上看書，時不時還拍拍她的屁股，控制她調(diào)節(jié)姿勢，提升閱讀的舒適度。

    在宿舍里，翟清瑤牽著她挨家挨戶地乞討，讓她學(xué)狗叫，說恭喜發(fā)財，向大家討要紅包。

    這天，翟清瑤又牽著方衡來到了她最熟悉的學(xué)生會辦公室里。

    各位部長和各部干事們正在辦公室里開例會，看見方衡爬來了，紛紛鼓掌歡迎，戲謔地說著：“恭迎主席大人?！?/br>
    翟清瑤說：“非常感謝方主席能夠回歸我們的學(xué)生會大家庭，現(xiàn)在請方主席給我們安排一下這周的工作。”

    方衡滿眼噙著淚，不知該說些什么。

    翟清瑤猛地踹了她一腳，“我在宿舍里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嗎？”

    方衡這才反應(yīng)過來，跪在地上“汪汪汪”地叫了起來。

    “謝謝方主席的工作指導(dǎo)，相信在方主席的帶領(lǐng)下，我們的學(xué)生會能夠蒸蒸日上，欣欣向榮！”

    大家又哈哈大笑，熱烈地鼓起掌來。

    “好了，大家都知道我們的方主席多才多藝，下面我們一人讓方主席表演一個節(jié)目，大家說好不好？”

    “好！”大家又開始鼓掌。

    這時，文藝部部長苗藝蕊開口道：“早就聽聞方主席鋼琴專業(yè)十級，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一飽耳福，這樣吧，我們先請方主席給我們表演一個‘裸體彈鋼琴’怎么樣？”

    大家紛紛表示這個主意不錯，于是，翟清瑤扒下了方衡的衣服，讓她爬到辦公室里的鋼琴上去彈唱一曲《世上只有mama好》。

    這首曲子是方衡學(xué)會的第一首，她還記得她六歲生日那天，mama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就是一架施坦威鋼琴。她坐在mama的膝蓋上，mama輕輕握住她的手，在鋼琴上敲下一個又一個美麗的音符。

    而現(xiàn)在，mama已經(jīng)不在了。

    “世上只有……mama……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方衡跪在鋼琴凳上邊哭邊彈，她的眼淚滴在鋼琴上，又伴隨著琴鍵的起伏在指尖跳動著。

    “果果將來要成為一個出色的演奏家哦。”

    “好的，mama?！?/br>
    “果果別看電視了，現(xiàn)在是練習(xí)鋼琴的時間！”

    “我手指今天有點痛，不想練了，mama?！?/br>
    “不行！每天都必須練，不然技藝會生疏的！”

    “哼。”

    方衡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mama的笑容，雖然mama對她要求嚴(yán)格，總是逼著她做這做那，但她現(xiàn)在才明白，mama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投進(jìn)……mama……的懷抱，幸?！聿涣恕?/br>
    方衡彈到一半，辦公室里就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接著翟清瑤就把她從椅子上拖了下來。

    “我們宣傳部最近要在學(xué)校舉辦書法大賽，希望方主席能夠幫我們題字?！毙麄鞑坎块L雷雄說完，便從柜子里拿出了宣紙和墨水。

    “方主席，辦公室里的毛筆不夠了，上次跟您說您也沒在意，這樣吧，你給我們表演一下用舌頭寫字吧，就寫四個字‘賤民方衡’就行?！?/br>
    方衡想先穿上衣服，卻被翟清瑤一腳踩住，“表演完了再穿，賤人！”

    方衡只好跪在地上，用舌頭舔了舔墨水，大家都說墨水有墨香，但嘗起來卻異?？酀?/br>
    她用舌頭在宣紙上一筆一劃地寫起字來，舌尖舔到宣紙上的時候墨就化開了，寫出來的一坨東西沒人看得懂。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名字中的“衡”字筆畫真多，舔起來尤為辛苦。

    “你寫的是什么啊？跟一坨屎一樣?！崩仔蹚亩道锾统鲆恢幻P，讓方衡舔一舔毛筆尖，然后揮毫寫下了“賤民方衡”四個大字。

    接著，雷雄讓方衡在自己的字上蓋章，他用毛筆在方衡的兩個奶頭上輕輕點了兩下，然后把她一腳踩在了宣紙上。

    “嗯，這樣就很完美了，我要把這副字作為我的參賽作品，到時候煩請方主席給我做個模特?！崩仔壅f完，讓方衡雙手拿著自己的墨寶，拍了張相片留作紀(jì)念。

    “我們體育部最近要舉辦一場乒乓球比賽，希望方主席能給我們表演一個嘴接乒乓球。”體育部部長彭朗從柜子里掏出了幾副球拍和幾個乒乓球。

    “方主席，麻煩您躺在地上，嘴巴盡可能張開。”

    彭朗長得還是蠻帥氣的，但是他拿出乒乓球以后，就不顧自己的形象，把球塞進(jìn)褲襠里蹭了蹭，接著用乒乓球拍把球打向了方衡的嘴巴。

    啪，乒乓球從方衡的臉上擦了過去。

    “可惜了，擦邊球。”彭朗遺憾地說。

    “你這打的是乒乓球還是高爾夫??？”外聯(lián)部部長項旻濤笑道：“你得這么玩。”

    項旻濤讓方衡站起來，把一只球拍塞進(jìn)了她的嘴巴里。

    “你需要叼著球拍連續(xù)顛球三次，不然我就用我手上的球拍打你?！?/br>
    他把乒乓球扔向空中，方衡趕緊叼著球拍去接，但是球落下的速度太快，她用嘴根本接不到。

    “失敗?！表棔F濤揮動球拍，在方衡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三下。

    “嗚嗚嗚……”方衡嘴里塞著球拍，哭也哭不出，只能再接再厲，在被項旻濤打了幾十下之后，才順利地顛了三次球。

    “看見沒有，哪里有天才，天才都是靠那99%的努力和那1%的靈感?！表棔F濤笑道：“然而我的靈感比你的努力更加重要。”

    接著，方衡又連續(xù)表演了“奶子開瓶蓋”、“裸體芭蕾舞”、“屁股打網(wǎng)球”、“倒立拖地”和“屁眼寫字”，各位部長、干事們看的心滿意足，侮辱性地打賞了她一萬塊錢后才成群結(jié)隊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