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大可試試看
一股大力,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小賤人,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休怪本大爺翻臉無情,爽完之后直接要了你的命!” 夢言的脖子被人抓著,嗆得劇烈咳嗽了幾聲,身體里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讓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燒起來。 “爽你妹去吧!”她嘶啞著聲怒吼。 丫的君墨影,你到底在哪兒,快來救命啊!不然姑奶奶的命就真得交代在這兒了…… 嗷嗷嗷,她到現在都沒想起失憶前的事兒,唯一記得的就是她穿越的時候穿到了一個女娃娃身上,也就是說,她知道自己已經在古代生活了十幾年,可偏偏那段記憶只有模糊的一角,那十幾年的時間里發生了什么,她就再也記不起來。 歸根結底一句話,她現在只有前世記憶,對于古代,了解的就只有最近兩個月發生的事。 于是乎,夢言很悲劇地發現,在此危難之際,她腦子里閃過的畫面竟然全都是圍繞著同一個人。 君墨影。 因為是冬天,夢言身上穿了很多衣服,季霸天拼命拉扯,她就拼命躲閃,兩人爭執了半響,到最后她竟還是完好無損。 只是體內的媚藥已經快堅持不住,夢言緊咬牙關粗聲喘息著,臉色早就漲得通紅。 突然,她揚手拔下髻上的簪子。季霸天以為自己又要被刺,立馬閃身,卻不想在他側身躲開的同時,夢言舉起簪子狠狠往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 剎那間血流如注。 腦子里的理智終于又回歸幾分,夢言大力甩了甩頭,試圖保持更多的清醒。 “你干什么?”季霸天愕然愣住。 “干什么?”夢言冷笑一聲,口氣中帶著一股決然的威脅,“我這簪子上可是帶毒的,所以警告你,最好不要隨便碰我,否則要是為了一夜風流賠上你這條狗命,到時候可別怪姑奶奶沒提醒你!” “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夢言眉尖一挑,像是在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嗤笑:“難道你堂姐沒有告訴你嗎,我是皇帝的女人,若是失了貞潔,那是必死無疑的。這簪子就是皇上所賜,觸血即散發毒性,為的就是要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本大爺才不會信你的鬼話連篇!”季霸天已經底氣不足,卻又嘴硬道:“好好地你怎么可能舍得就這么死了?” 夢言卻笑得愈發魅惑:“既然橫豎都是一死,那姑奶奶為何要在死前讓你這頭肥豬玷污?” 見他猶豫,夢言又緊接著道:“若是不信,你大可試試看,只怕明天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名揚一時的季霸天季大爺死在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這個女人還是皇上的妃子!看看到時候,你季家會不會因為你生前犯下的禍事而滿門抄斬!” “你……”季霸天呼吸一滯,顯然是被她的話唬住了。 良久的靜謐,房間里只能聽到夢言急促的喘息聲。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房門突然被一股大力踹開,“砰”的一聲,帶著一股山雨欲來之勢,力道大得幾乎要震碎他們的耳膜。 兩人皆是一驚。 門甫一打開,就看到一襲墨袍的男人長身玉立,滿面冷颯,周身遍布的寒氣幾乎要把屋里的兩人凍結成冰。 夢言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君墨影,君墨影! 他真的來了! 不等她徹底反應過來,眼前玄色身影閃過,下一秒,伴隨著季霸天痛苦的哀嚎,夢言驀地撞入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里。 鼻子被撞得又酸又澀,所有的害怕和委屈直竄夢言的腦門,最終化作一句顫抖的:“君墨影……” “言言不怕,朕來了。”君墨影緊緊把她抱在懷里,聲線緊繃得幾乎斷裂。 季霸天被打趴在地上,連君墨影的話也沒有聽到,翻滾了兩下之后沒能爬起來就開始破口大罵:“哪里來的狗東西,也不看看本大爺是誰,竟敢壞本大爺的好事?還想不想活命了!” “狗東西?”君墨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配上嘴角那抹嘲諷的笑,讓季霸天感受到一股懾人的氣勢,似乎只消這樣淡淡一眼,就已足夠要了他的狗命。 “影月,把這奴才的舌頭剁了喂狗!”君墨影咬著牙,寒森森地道:“記住了,別弄死,把他帶回宮里去!” 季霸天渾身一抖。 宮宮……宮里?這是皇宮里來的人?! “是!”影月迅速把地上還未回神的季霸天拖了出去。 他還是第一次見帝王發這么大的火,只怕留著這狗奴才的命并非是帝王手軟,而是要讓這頭豬去指證那個幕后黑手。 他確信,在那之后,和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一個也逃不掉! 跨出房門的剎那,他還不忘替帝王把門掩上。 或許帝王這回真的是急壞了,連他都看得出淺妃娘娘這是中了媚藥,帝王卻…… 哎。 房門緊閉,屋子里只剩下兩個人。 “言言……” 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夢言臉上,還沒等君墨影說出點什么,夢言腦中的最后一根弦徹底繃斷。 剛才在死肥豬面前可以忍、必須忍,因為她死也不想被那只豬碰! 可是一旦到了自己信任的人面前,心里抵御的城墻卸下,警惕少了,忍了半天的本能再也無法抑制地噴涌而出,沖刷著她殘存的理智和抗拒。 “君墨影,我好難受,好難受……”夢言踮著腳環上他的脖子,似乎只要靠近他、再靠近他,身上難耐的燥熱就會褪去些。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恒溫器,冷熱皆宜! 夢言就這樣抬著小臉巴巴地望著他,眸中水光楚楚,嬌然欲泣。 君墨影一愕。 看著她漲得通紅的小臉,感受著她身上不正常的溫度,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該死的! 君墨影心里想要把那頭豬碎尸萬段的念頭又強了兩分。 他不敢想,若是他再晚來一步…… 可是也容不得他多想,懷里的嬌軀在他身上一個勁兒地亂蹭亂扭,輕易就挑起了他的欲*望。 “好熱……君墨影,好熱……” 君墨影眸色一暗,呼吸也跟著粗噶了幾分,嗓音暗啞:“言言乖,別怕,朕在這里。” 話音未落,夢言就感受到唇上一陣細細密密的輕吻落下,身體被男人更緊地揉進懷里。 可是不夠,不夠! 她的腦子里已經空白一片,只剩下唯一不變的信念——想要更多,越多越好。 夢言死死掛在男人身上,伸出舌頭探入男人口腔深處。她難得的主動無異于在干柴之上又添了一把烈火。 君墨影心神一蕩,猛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床邊走去。 此處拉燈,自行腦補 夢言醒來的時候,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樣,動一動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酸爽感。 屋子里散發著nongnong的情事過后的氣息,當她呆滯了幾秒、意識盡數回籠的時候,頓時羞紅了整張臉。 剛才……在這間房里…… 哎喲我的親娘! “言言這是在害羞么?” 耳邊陡然響起的聲音把夢言嚇了一跳,猛地轉過頭一看,就見身邊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身材完美,那皮膚……怎一個吹彈可破了得! 咳…… 夢言覺得自己似乎太……流氓了。 嗷嗷嗷,她可是個安靜滴美女子啊,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才沒有害羞!”夢言憤憤地別過小臉。 身體隨著她的動作牽了一下,方才還沒有察覺到的下*體的疼痛感頓時鋪天蓋地地襲來,比起剛才身體的酸麻來說,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痛得她嗷的一聲叫喚出來,齜牙咧嘴。 君墨影心里一緊,立刻問:“怎么了?” “疼……” 夢言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楚楚可憐地瞪著他,“還不是都怪你,你騙我……為什么會長這么大……你說說你,看著人模人樣的,那見鬼的玩意兒為什么會……” 后面的話,全都被夢言吞回了肚子里。 嗷嗷嗷,實在不是她慫啊,而是這個男人的眼神太恐怖了! 好像只要她不把話吞回去,這男人就會直接把她吞了一樣…… 君墨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沒臉沒皮的小東西,平日里沒個正經也就罷了,這種時候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當真是服了她了。 “言言當時可不是這么說的。”君墨影眉尖一挑,嘴角勾著一抹邪魅的笑容。 “當時是誰抓著朕不肯放手,是誰急不可耐地非要朕快點進去,是誰……” “嗷嗷嗷君墨影你個混蛋,不許說了,不許說了!”夢言一時也管不了自己的現狀,強忍著身體的酸疼猛地捂上男人的嘴,跟他大眼瞪小眼。 這個混蛋,流氓! 以君墨影的武功,若是想要推開她根本是輕而易舉,可他只是一臉寵溺地看著她,由著她動作,半點沒有責怪的意思。 只是下一秒,君墨影眉心微微一凝,嘴角的笑容僵住。 夢言被他突變的表情嚇得愣了愣,以為他是生氣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看著他。 “手上的傷怎么弄的?”君墨影蹙著眉心道。 要不是這小東西方才一直膩著他,那雙手一直環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至于到了現在才注意到。君墨影心里閃過一絲莫名的氣悶,就算他沒注意,這小東西自己也不知道痛、不會說的么? “啊?”夢言呆了片刻,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劃傷手臂的事兒。 不過那點兒小傷,這男人不說她都快忘了。 “嘿嘿,沒事兒,就一點點,我就用簪子刺了一下!剛才那豬頭想靠近我,我就跟他說,這簪子是有毒的,要是他碰了我,趕明兒肯定就得讓他家人給他收尸來了!” 說完,她還邀功似的看著君墨影,眨了眨眼問:“怎么樣,我是不是很聰明呀?” 夢言等了很久也沒等到想要的答案,卻只見男人黑著一張臉盯著她,旋即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明明兩個人都是光著身子,他卻像是偷吃禁果之前的人類一樣,對“赤*裸”這個詞根本毫無概念,簡直是……光明正大地耍流氓! 還沒等夢言表達自己的不滿,就驀地被他拉著一同坐了起來,一頭扎進他的懷里。 “沒腦子的笨東西!”君墨影低聲訓斥,語氣卻是心疼得很。 這小東西,隨隨便便地傷害自己,竟然還覺得這是一件很光榮很偉大的事么?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辦法?”他把夢言的手捧在眼前,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要是你傷了自己,他還是不肯放過你,那這傷不是白受了?” 聽完他的話,夢言之前那點詫異徹底煙消云散,心里暖融融的。她舔了舔嘴唇,笑瞇瞇地撥開他的手,又猛地往他身上一竄。 君墨影震驚地僵著身體,眼看著她軟綿綿的身體撲進他的懷里,柔弱無骨似的就這么往他身上蹭,雙手又掛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兒地在他耳邊咯咯咯地笑。 下腹一股灼熱直沖腦門。 “可你不是來了嗎?我這傷不是沒白受嗎?這就說明我賭對了啊,那死肥豬確實膽小怕死,你也確實會來救我,對不對?” 她一字一句慢慢說著,君墨影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忽略這小東西無意識的撩撥,他知道,要是再來一次,她肯定受不住。 “是朕來晚了。”他嘆息,伸手將她抱住,握著她受傷的那只手,輕吻她的鬢發。 “朕沒有保護好你,是朕不好。” 耳鬢廝磨,繾綣纏綿。 盡管兩人都是光著身子,此刻的氣氛卻半點沒有激烈的情*欲感,有的只是nongnong的溫馨、溫暖、溫柔。 “還說我笨呢,你才笨!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夢言悶聲道,“我明明就在皇宮里,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敢如此膽大包天地劫持我啊!” 君墨影輕輕“恩”了一聲,也不再跟她計較這個。 “言言放心,朕不會你白受這委屈,也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個人的,絕不會。” 夢言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是誰了?” 不過旋即她就想明白了,若是這個男人沒查清楚,又怎么可能正好趕到這兒來救她? “季盼曦。”提到這個名字,君墨影驀地冷下臉,“朕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一字一頓,真的是怒極、氣極。 夢言臥在他懷里,一句話也不說,她本來都想好了幾百種要整死那惡婆娘的方法,可是聽君墨影這么一說,她就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用做了,因為他一定會幫她報仇。 沒來由地,就是相信他。 多么奇妙的感覺,在遭受危險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平日里總說著不信他,可在她心里,這個男人卻是她現在唯一相信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都會付出代價。”夢言軟著聲音,很認真地道:“所以你不要再為這些不相干的人生氣了,好不好?” “好……” 君墨影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從前的他就是這樣,很難為一件事情動情緒,因為他總覺得不值得、沒必要。 只要手握生殺之權,居高臨下地睥睨眾人,他哪里犯得著為誰動怒?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有些事,不是知道就能控制的。 起碼當他知道他們抓了他的小東西、知道他們對她下了媚藥、知道她為此而受傷的時候,心里竄上的怒火就連他自己也克制不住。 哎。 夢言的衣裙全在情*事之中被君墨影撕壞了,而君墨影自己的袍子上也沾了多處情*事痕跡,于是當他們想要回宮的時候,才發現兩人現在這樣子根本沒法出門。 在夢言紅著臉的瞪視中,君墨影卻勾了勾唇,似乎很是愉悅地披了件中衣走到門口,吩咐影月去買兩套衣服。 影月一開始就看出夢言中了媚藥,自然也知道兩人在屋子里那么長時間發生了什么,此刻看到帝王這般模樣出來,雖然表面上還是面不改色,心里卻閃過一絲微郝。 “傷藥有嗎?”就在影月轉身準備離開的瞬間,君墨影又問。 影月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直到君墨影蹙了蹙眉,不耐地又重復一遍:“傷藥。”他才猛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扔也似的遞了過去,然后趕緊低下頭。 皇上太兇猛…… 皇上太兇猛…… 君墨影回去給夢言上藥的那會兒時間,影月也買完衣服也回來了。 夢言累得不想動,懶懶地躺在那兒,眼神直愣愣地盯著床頂,一臉縱*欲過度的樣子。 君墨影笑罵了一聲,認命地走過去,想要把她從被子里翻出來,誰知夢言卻突然一扯被子,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小東西,你干什么?”君墨影一愣。 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又故意認真道:“朕又不是沒見過,言言現在才想著要藏起來,不覺得太晚了嗎?” “……” 被子慢慢地移動了兩寸,露出一張紅得跟煮熟蝦米似的小臉,夢言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 “拿來,我自己穿!”她氣鼓鼓地伸出手。 同樣的場景,讓君墨影想起了小東西被季盼思欺負那次,衣服濕了,也是這樣光溜溜的跟個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埋在被子里,險些被他看了個干凈。 思及此,君墨影嘴角徐徐一勾,墨瞳深處夾雜著幾絲妖冶的流光。 “言言都累成這樣了,還是朕來吧。不然一會兒要是連件衣服也穿不上,可不更丟人?” 瞧瞧這一幅為她著想的樣子! 夢言就氣樂了:“那我是不是還要說一聲謝謝?” “那倒不必。”君墨影把她從被子里刨出來,嘴角弧光點點,怕她凍著,就把她光溜溜的身子緊緊抱在懷里。 “橫豎言言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朕,朕就不與你計較了。” 說著,他一邊固定住懷里不斷掙扎的小東西,一邊撿了兜衣來給她穿上。 湊表臉! 夢言不滿地又扭了扭,卻聽男人沉聲道:“再敢亂動,朕就換種方法讓你再也動不了!” 臥槽…… 夢言淚流滿面,再也動不了?皇上您這是一夜十七次郎的節奏么?! 她憂郁地望了望天,只好乖乖地靠在他懷里任由他把她穿戴整齊,還時不時地被他吃兩下豆腐。 好不容易把什么都收拾利索,夢言這兒又出問題了。 雙腳剛一沾地,就立刻打顫兒地軟了下去,幸好君墨影及時在旁邊接著她,不然非得坐地上不可。 剛才還只是覺得痛,現在卻發現路都不能走了!夢言默默地吸了吸鼻子,又是無語又是憋屈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你說怎么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