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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科舉人生(快穿)在線閱讀 - 第101節

第101節

    承恩侯卻又在他剛觸到門扉的時候叫住了他 ,雙眼幟熾的道:

    “如果這次你搞定了涼州的事,那么我就允你留在涼州了?!?/br>
    顯然如果金礦能夠完完整整的開發出來,而沒有引起朝廷的關注,云家就等于有了大把的銀子,可以招兵買馬了,還有涼州總兵的支持,無疑,涼州才是云家最大的王牌,承恩侯讓云如深留在涼州,就是變相的將云家的寶押在他的身上了。

    雖然云如深等的就是承恩侯的這句話,但是當聽到他親口說出來時,他還是后背一震,被圣上訓斥之后的第一次內心燃氣了熊熊希望的火焰。

    京城再不是他施展抱負的地方了,涼州城才是。

    到了夜里,雨依然稀稀噠噠的下著,三皇子熄了燈卻怎么也睡不著,最后只能披了外裳,推開屋門站在廊檐下,看著漆黑的雨幕。

    他想起白日里,他正拿著一本詩經在上書房外看的時候,因為有點拿不準里面的意思,就揪著頭發在那里思索,太子看見了,就朝他走了過來,問道:

    “三弟,在干什么呢?”

    他當時有點驚慌,他并不想太子看見他的問題,他不愿讓太子看見他蠢笨的一面,因為母妃總告訴他,一定要各方面都比太子好,他很快就把書壓在了身下,不讓他看見,也不想向他請教,但是太子卻已經眼尖的看見了那上面的問題。

    “是《詩經.北風》里面,北風其涼,雨雪其芳,惠而好我,攜手同行,不懂嗎?”

    被太子殿下猜中了,三皇子悶悶不樂的站在哪里,并不想搭理他。

    太子就自顧自的說道:“北風吹得冰冷,雨和雪在空中飛舞,我的至親好友,讓我們攜手同行吧?!?/br>
    “懂了嗎?”太子又問道。

    三皇子依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太子看見后,也沒有生氣而只是順手就摸摸他的頭,加重了音調道:“惠而好我,攜手同行,你可記在心里?”

    直到太子的身影消失后,三皇子才抬起了頭,看著這短短的一句詩經,真的是太子解釋的那個意思嗎?他有點不相信,就又去找了先生解答,而先生解釋的卻又和太子的不大一樣,為什么先生說“惠而好我,攜手同行”說的是男女之情,而太子卻偏偏解釋成了親情。

    是他學問不好不懂那里面的意思?不對,不可能,太子的學問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受到了滿朝文武的稱贊,他不可能不理解這句詩的含義,那么,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解釋成這樣?

    時間定格了有一會兒,露夜中隱有濕氣向他的面頰透來,他感覺臉上一陣濕潤,腦海也清醒不少。

    “太子他就是故意的,他是想讓我明白,我和他兄弟二人也可以攜手同行,并不需要兩虎相爭,弄得遍體鱗傷。”

    以前母妃總告訴他,如果將來有一天太子登基當了皇帝一定不會放過他,要讓他去和太子爭,什么都比太子表現的好,去爭父皇的寵愛,將來他才有好日子過,但是此時此刻,他似乎發現這里面也許可以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里,他就一陣急切的往云西宮而去。

    雖然夜深了,但是由于病痛,云貴妃還沒有歇息,一聲一聲的咳嗽著,聽起來異常憔悴,她看見三皇子走進來,臉上就涌出了一陣喜悅的潮紅。

    “皇兒,你怎么這么晚過來了?伺候的人呢?”

    三皇子卻不急著回她的話,一甩袖子回退宮女太監后,就跪了下來,紅了眼睛道:

    “母妃,程閣老死了,程家五十六口人全都被抄斬了,孩兒好怕,孩兒好怕有一天的下場也和他們一樣。”

    “咳,咳?!甭牭饺首拥脑捄螅瀑F妃咳的更猛了,顫抖的問道:“程家真的全死了嗎?”

    三皇子上前扶住了貴妃,一邊給她順氣,一邊哭道:“死了,死了,都死了,孩兒好怕,孩兒不想和太子去爭那個位置了,我就安安靜靜的當個閑散文人,威脅不到他,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他今日還說要和我攜手同行的,母妃,我們放棄吧,我好怕?!?/br>
    云貴妃雙目一轉,惡狠狠的看著面前的兒子,一揮手就推開了他,大聲訓斥道:

    “我怎么會生了你這個膽小怕事的兒子,你不能退,云家不能退,你退了云家該怎么辦?你表哥該怎么辦?太子是不會放過他們的,等我雙眼一閉,沒有你給他們撐腰,放眼這整個大夏朝,哪里還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三皇子簡直不可思議的看著云貴妃,生平第一次覺得母妃陌生,他一直以為母妃讓他爭奪大位是為了他,卻沒想到她心里卻只有一個云家,就連云家的一個表哥都比他重要。

    那他算什么?他的命又算什么?又有誰來護他周全,明明他才是她最親的兒子啊!

    三皇子鮮嫩的嘴角劃出了一個凄慘的笑容:

    “母妃,你可知道你已經嫁入了皇家,你有丈夫,你有兒子,你難道不是應該一心為著我和父皇思量嗎?”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早已不是云家的人了,你想想你百年之后是誰為你披麻戴孝,又是入得哪一家的墓xue,你不該為了外家來傷害父皇和孩兒的。”

    三皇子越哭越洶,到最后淚水已經模糊了面龐,他感覺自己像是置身于云端似的,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實,十三年來的生命就像是一場笑話似的,他不知道為誰而活,也不知道將要如何活下去。

    而云西宮的窗檐下,小太監提一盞昏黃的油燈,墻壁上一株雪白的曇花正漸漸撐開了花瓣,淡淡的光暈照出了絲絲煙火的氣息。

    昭帝一身黑袍,雙手緊緊揣在袖子里,聽著西暖閣里面的動靜,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淚水也跟著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是誰說帝王無憂?你在他心里種一顆朱砂痣試試?

    第154章 病秧子40

    雨雖然停了下來,但是陰涼的霧氣夾雜著森冷的風陣陣吹來, 小太監看著默默垂淚的昭帝不敢作聲, 身子也跟著抖了抖。

    “走吧?!闭训劬o抿唇角, 聲音打顫。

    小太監擦擦額頭上的汗, 他手中的燈籠還不知道究竟該往哪兒打?是回養心殿還是去太廟, 他記得圣上每次和貴妃娘娘鬧不愉快的時候, 就會去太廟跪在歷代先帝面前哭訴、悵悔。

    他這么愣神的功夫, 昭帝的身子就已經率先轉過了彎,出了云西宮, 朝東南角那處巍峨的宮殿行去,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方向應該是坤寧宮,也是皇后娘娘的宮殿, 只是為圣上會突然去看皇后娘娘, 今兒又不是十一或者十五?

    他想不明白也不用想明白, 他只有努力跟上去把燈打好,不讓魂不守舍的圣上出了意外就好。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涼,然而這場雨斷斷續續的下了三天才停, 雨一停,就是個大晴天,陽光卻像是透不過云層似的,空氣潮濕而悶熱, 抬頭三尺之間的天空像是被罩了一個大蒸籠, 絲絲熱氣膨脹而不得消散, 就像人們心中積攢的那股氣兒得不到釋放,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等著下一場雨的到來。

    京中的形勢這幾日也是詭異的平靜,可是誰又能猜到它會不會同這詭異的天氣一樣,哪一日就突然變天了呢。

    葉長青穿著里三層外三層的朝服,大夏朝五品以上的官員穿的是緋袍, 這個顏色的朝服雖然很襯葉長青,但是畢竟是長袍,領子、腰帶、帽子都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像今日這樣的天氣就已經將人悶出了一身的汗。

    葉長青出了詹事府就往太子常待的那間書房看了看,門窗緊閉,依然沒有人,他本來還一直等著太子履行他的諾言,請他去府上下棋的,可是聽說這幾日圣上身體抱恙,太子和三皇子是寸步不離的在宮中侍疾,是以他也終究沒有等到機會將懷中的簪子送出去。

    葉長青騎著高頭大馬,走到半路,剛說停下來買一碗瓊漿解渴,眼尖的他居然發現了裕親王的轎子,于是他趕忙狗腿的上前行禮,沒辦法,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個準女婿表現太差了,裕親王一直對他沒個好臉,弄得他想見微微一面都不行。

    靛藍色的錦緞華簾被兩根白凈的手指挑開,裕親王出奇的沒有擺臉色,而是露出了一個淺笑。

    “你這是剛下朝?怎么熱成這樣,等下我讓人給你送兩件冰鎮的荔枝?!?/br>
    葉長青的一張面頰熱的白里透紅,兩只葡萄似的眼睛打量著被自己擼起來的袖子,還有敞開的衣襟,心里就有點納悶了,裕親王今日心情不錯,難道是因為喜歡他這副打扮?難道他以后每次去王府拜訪都要照這樣穿?

    又或者是他去宮里看過圣上了,然而圣上并無大礙,才會如此好脾氣?

    “多謝王爺,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比~長青笑意盈盈。

    只是裕親王卻不吃他這套,笑著擺了擺手就道:

    “這倒不必,只不過兩件荔枝也不值當什么,你留著好好吃吧,再者,我先前說的送你的大禮,估摸著這幾日也要快到了,你心里也有個準備?!?/br>
    葉長青再次震驚,這裕親王今日吹的又是什么風?這態度好的他有點消受不起啊。

    “多謝王爺,臣恭候。”

    葉長青說完,裕親王就放下了簾子,對著眼前的一幕深藍,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當然葉長青沒有看見,他剛回到府里,裕親王府的荔枝就送來了,而裕親王說的兩件可不是兩盤子那么簡單了,而是滿滿兩大框,想想現在都是秋末了,嶺南的荔枝還能跨越千里送到京城來,裕親王也是豪的沒邊了。

    張氏管家也會做人,給老太太和二房那里一人送了些,剩下的就留著葉長青吃了。

    葉長青選了一個顏色紅個頭大的剝出來,伸到張氏的嘴邊道:

    “娘,你看這王爺又是好心的給我們送荔枝來,又是說要給我備的大禮,這幾天就要兌現了,我怎么感覺那么不真實呢。”

    張氏接過葉長青剝開的荔枝,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

    “怎么?吃撐了,別人對你好,你還不樂意了?”

    葉長青只是笑笑沒有說話,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證明他的預感其實沒有錯。

    裕親王口口聲聲所說的大禮并不是什么錢財寶物,而是已經消失快一年多的大老爺,看著以前白白胖胖的大老爺,如今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子還撐著破舊的衣衫,被王府的侍衛給送了回來,眼神還有點飄忽,看著面前的妻兒和老母,竟然不敢認。

    葉老太太已經心疼的不得了,一把就把他摟在了懷里,摸著他硬邦邦的骨頭,悲痛大哭道:

    “兒啊,你可終于回來了,你怎么變成這樣了?!?/br>
    葉老太太哭得凄慘,大老爺也終于被她的聲音喚醒,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了。

    “娘啊,兒心里苦啊,他們不是人,他們把我關起來,打我,要我搬金子,卻又不給吃的……”

    大老爺越哭越兇,身體也跟著止不住的顫抖,葉長青的心里也不好受,眼睛也有點泛紅,他側目看了看張氏,她的面容也有戚色,眼淚也在眼眶里打轉。

    這么多年的夫妻,雖然做丈夫的年輕的時候糊涂過,辜負過她,如今年過半百,老夫老妻了,有些事大概也是看開了吧,也開始為他痛而痛了吧。

    一番抱頭痛哭、互訴衷腸,大老爺緩過來之后,就和他們講起了他在涼州的事情。

    卻原來是大老爺一行人才剛到涼州,連本家的藥材鋪子都沒有找到,人生地不熟的在城外就被一伙強盜給抓了,直接被摁了指印簽了不知所謂的賣身契,就被丟到了金礦里,晝夜不停的做苦力活搬金子,做的不好還要被打沒有飯吃,直到一個月前他才被王府侍衛乘亂給救了出來。

    葉長青眼睛瞇了瞇,一個月前正是程家出亂的那段時間,看來裕親王那邊是早有打算的,他竟然能大搖大擺的將大老爺從金礦里救出來,那么他對金礦的掌握應該已不在話下了。

    張氏侍候著大老爺前去洗簌,葉長青就看了二老爺一眼道:

    “涼州的事是不是快了?”

    葉二老爺卻是苦惱的擺了擺頭道:“王爺先也是這么以為的,但是云如深去了那邊,情勢突然就變了,恐怕不是想的那么容易了。”

    葉長青也是一頓失望,他原以為涼州的事已經差不多了,到時候裕親王的心情能好點,他和微微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要不要告訴太子?”葉長青突然道。

    葉二老爺渾身就是一凜,撇過頭來看著葉長青,皺著眉頭道:

    “你是這樣打算的?”

    葉長青不覺得自己說錯了,本來這件事拖了那么久,一直都沒有解決,太子殿下想必很愿意摻一腳,聯合起來擊垮了云家,到時候他也算是起到了借花獻佛的作用,也會得太子高看一眼的,這是雙贏的好事,葉長青不懂,葉二老爺的不愉從何而來?

    “是,不能放過云家,不能給他們一絲喘息的機會,不然我們永遠都只剩下一個輸?!比~長青道。

    葉二老爺卻輕笑了一聲:“太子殿下為何要急著出手?貴妃的病還能拖多久?你當圣上這病為何獨獨要了太子和三皇子兩個人侍疾?”

    葉長青簡直是醍醐灌頂:“難道圣上是裝病,為的是讓太子和三皇子培養感情。”

    “現在看出來了?”

    也怪他每日待在詹事府見不到太子的人影,更是沒有資格上朝會,自然也沒有機會看見昭帝了,又豈能想那么遠。

    “太子殿下確實非一般人能比,不管云貴妃在與否,他都已經贏了,確實再沒必要再做無謂的事來引起圣上的猜忌了,長青慚愧?!比~長青確實自愧弗如,上任詹事府少詹事這么久以來,雖然他每日也是勤勤懇懇的工作,卻根本就沒有摸準太子的心意,還是葉二老爺提點才知道。

    既然太子不會參與涼州的事,貴妃不死,裕親王都不會捅到圣上的面前,那涼州的事該怎么辦?得知云如深在那邊,他甚至都想過去會一會他,然而他現在的官職根本都脫不開身,想到這里,他的腦海卻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影。

    長帥這小子是不是長高了?對上云如深又如何?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不到,而是心思都放在男女之情上了吧?你有時間想著哄你那小媳婦,還不如想想如何幫助王爺排憂解難?!比~二老爺表面上是說教,其實是在給葉長青指了一條明路。

    裕親王再是對葉長青那個態度,他都要開始急了,畢竟葉家還是需要這樣得力的親家的。

    似乎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都早有定數,心里的那份擔憂最后總會轉化成事實,大喜之后再是大喜,那之后呢?該是如何的大悲。

    話說第一件大喜呢,是大老爺從涼州回來了,而接著第二件大喜呢,是葉長源也終于站穩了雙腳從梅州回來了。

    而大悲呢?那是針對葉長青來說的,因為陪著葉長源回來的不是別人,而是百里樹,這個裕親王口中的那個“有機會招到京中來,也讓他和微微培養培養感情”的人。

    百里樹上京,哪里都沒有去,直接就被裕親王迎到了王府,以上賓的禮儀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