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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科舉人生(快穿)在線閱讀 - 第100節

第100節

    氣氛緊張的金鑾殿上,每個人屏住了呼吸看著圣上一臉的陰郁,紛紛不敢說話,忽然不知從哪里吹來一陣涼風,涼颼颼的奠定了這里悲涼的基調。

    葉二老爺垂了兩行淚,直直的跪在了昭帝的面前,聲音哽咽道:

    “微臣自二十歲中進士點翰林以來,一直深受皇恩,在朝為官勤勤懇懇,不敢有一絲的紕漏,四時兩季不分寒暑的工作只為了更好的為圣上排憂解難,為老百姓服務,如今已然四十又五,卻要受這樣的懲罰,唯一的嫡子被人好端端的給廢了,從此不能參加科舉不說,還不良于行,微臣愚鈍,不明白上天為何會如此對待我們葉家,臣懇請圣上為我葉家主持公道。”

    葉二老爺悲徹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金鑾殿,感情真摯的語調如絲絮般撫過人的心口,在場的大臣無不有所感動。

    高坐在龍椅上的昭帝看著下面淚濕衣衫的葉二老爺,也是想起了這么些年來他們君臣之間走過的點滴,雖說并沒有“李世民和魏征”那樣的佳話,但是葉家幾代為朝廷所做的貢獻還是讓人印象深刻的,他知道若不是云家,他是怎么都會給葉家一個公道的,然而只要他一想起貴妃娘娘宛如枯槁的臉色,他是怎么都做不出讓她難過的事的。

    “朕明白!”昭帝的聲音聽起來有一股他自己都理不清的心慌。

    “朕會讓程云瓦的案子將殘害葉家嫡子的一案并進去,至于云家,罷了云如深的進士功名,貶為庶民,從此不得再入仕為官。”昭帝道。

    “圣上….”,云家只受這么輕的罪名,葉二老爺自是不滿意了,還欲再說什么的時候,太子殿下卻先一步截住了他的話道:

    “父皇,兒臣以為為葉家主持公道卻并不只有懲罰一法,詹事府少詹事今日就要致仕了,父皇何不將葉家另外一嫡子填補了此位置,也能告慰葉尚書一片忠君之心。”

    太子殿下的聲音此時就像是一把云梯,接住了上下兩端為難的人,圣上并不在乎區區一詹事府少詹事的位置,若能讓貴妃心里舒坦,讓云家少遭點罪,他自是愿意成全了太子、葉家還有裕親王的。

    如此三全其美,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好,就依太子所言。”

    第152章 病秧子38

    如此裕親王起了個頭, 葉二老爺哭了這一遭,太子再來了個和事佬,這事基本就這樣定下來了, 昭帝這順水人情一推, 幾乎是幾方人馬都達成了一致, 喜笑顏開。

    不出幾日程家的審判結果就出來了,程閣老及與江南鹽案有關系的一干官員統統被判秋后處斬,其家眷統統流放寧古塔, 因為承恩侯是五城兵馬司的統領的緣故, 抄家的事就落到了副統領的身上, 那一日從程閣老家搬出來的白銀就有兩百萬兩之多, 這還不計存放在梅州老家的銀子, 五城兵馬司的士兵根本就搬不不贏, 當一箱箱白銀、古董、貴重物品路經長安街從程府搬入國庫的時候,街道兩旁的百姓紛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竟然有人敢貪這么多大銀子, 這都是他們的血汗錢啊, 這些貪官真是夠狠的, 胃口那么多大, 就不怕撐死么, 老百姓的議論聲不斷, 舉城皆沸。

    昭帝金口玉言, 將葉長青直接由翰林院修撰升為詹事府少詹事, 由從六品升為從四品,這可是四級連跳啊,敢問滿朝文武,上到一部之尚書,下到一科之文吏,也沒有哪一個人有他升的快的,而且還是去了詹事府,眾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只是同一年參加科舉,葉長青是坐著火箭上升,而云如深卻被擼了功名慘淡收場,你讓云貴妃心里如何不氣,更何況程家也落得了如此的下場,云家頓失左膀右臂,你讓她如何不急,只是她的身體又不行,一激動就又是吐了一口大血,這可把守在旁邊的昭帝嚇了個半死,連忙將人摟在了懷里,又命人去傳太醫來。

    “圣上,你騙了臣妾,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騙臣妾的嗎?”云貴妃明艷的雙眼暗淡不少,嘴角還帶有鮮紅的血液,氣若游絲般的說道,。

    看著這樣孱弱,仿佛隨時都會飄走的云貴妃,昭帝心如刀絞,就在他們洞房的那一夜,他曾對她說過永不相負、永不相棄的誓言,這么多年他也確實是這么做的,卻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卻打破了這個誓言。

    “朕是答應過你保云家平安,所以朕才沒有處死云如深,你可知道這事要放在任何一個臣子的手上,朕會如何處置他們?朕會將他們凌遲處死掛在城墻示眾,朕為了你的承諾,才只是將他罷了功名而已,你還要朕怎么做?”昭帝的聲音也是說不出的痛苦,他從不知道這一份感情到最后會讓他如此的心如刀絞。

    “如深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在我的心里他就跟臣妾自己的孩子一樣,你知道他有多聰明多努力嗎?為何要罷了他的功名,你這讓他以后怎么辦?他還怎么在這世上立足?怎么去實現他的抱負?”

    “可是,他不應該去害人,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你何不讓人打他一頓,罵他一頓就是了,卻偏偏要罷了他的功名,這是對他最大的打擊啊,臣妾心疼,臣妾這里疼啊!”云貴妃低低的抽泣著,瘦削的五指還抓著昭帝的手掌按向自己的胸口,不聽的哭道:“臣妾這里好疼,好疼啊。”

    昭帝卻緩緩抽出了手,背轉過身去不看云貴妃,而是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無聲的道:“你知不知道朕比你的心里更疼,為何你要為了別人來傷害朕的心呢。”

    哎,總之這次不管云貴妃是如何的哭訴,昭帝第一次的強硬的沒有收回旨意,只是把云西宮的宮女太監清理了一遍,以后任何有關云家和程家的消息都不能傳進來,不然就統統杖斃了,這樣宮里倒是安靜了一段時日。

    而葉長青這邊把翰林院的事務交涉完畢后,就奉旨去了詹事府報道了,葉長青雖然活了四輩子,卻沒有在詹事府待過,所以第一天上班倒是表現的很是勤快,直到詹事府的官員都走光了,他才最后一個的出了府衙。

    臨出門的時候卻碰到了太子殿下,太子今日穿了一身明黃朝服,配合著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看起來氣質斐然,尊貴非凡,葉長青連忙上前行禮。

    “今日竟然沒有早退?”太子殿下略作詫異的道。

    “臣….臣不敢。”葉長青本來想說臣沒有的,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只有蹦出兩個字“不敢”。

    “嗯?今日不用給孤那堂妹買首飾了?”

    看著太子殿下眼底隱含的笑意,葉長青豈會不知太子殿下這是在跟他開玩笑了,不過這也是好事,太子殿下愿意跟他開玩笑,那還是說明他在他心里還是有分量的。

    不過提起買首飾這事,葉長青的心里就有點萎了,這不懷里的簪子還沒有送出去呢,也不知道這裕親王是刮的哪股子邪風,不讓他去見微微就算了,自從圣上頒了他去詹事府的旨意之后,還對他就沒個好臉,害得他連提起去王府拜訪的事都不敢了。

    “不急,等我先把手頭的送出去再買不遲。”葉長青道。

    “呵,這都多少時日了,你那個簪子還沒有送出去呢?要不要孤幫幫你?”太子殿下的態度很認真。

    “真的?”葉長青居然迷之相信太子的話。

    “孤豈會騙你,過幾天孤讓太子妃請堂妹來府邸玩耍,正好你也來陪孤下盤棋。”

    這感情好,葉長青想著,既然在裕親王府見不到微微,那就換個地方,他就不相信他這簪子還就送不出去了。

    正想著翻圍墻太子殿下就送梯子來了,太子殿下果然是送梯小能手,雖然葉長青知道這不過是他們上位者對下屬的示恩的手段而已,但是心里還是由衷的感謝他,畢竟這件事對于他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有了太子殿下的承諾,葉長青內心的愁云一下子就消散了,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府邸,就有老太太身邊的白鴿前來稟報,晚上兩房要一起去鶴年堂用晚膳。

    葉長青還有點奇怪,今兒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卻為何要聚在一起用飯,直到人都到齊了,老太太才一臉喜色的看著他道:

    “今日是我們長青的好日子,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往上升,我這打心眼里的高興,所以今日就把大家聚在一塊兒用飯了,希望我們葉家后輩能更進一步,像芝麻開花似的,節節升高,我就滿意了。”

    雖然老太太有時候很有點糊涂,還有點拎不清,但這時候的這番話卻說的很有道理,眾人也紛紛點頭應和,只有陳氏一副苦瓜臉皺在了一起,扒都扒不開,老太太說的好聽葉家的后輩,但是葉家的后輩現在還有誰啊?不就一個葉長青有點出息么,其它還有什么前途。

    想到這里她的心里就跟吃了黃蓮似的,一陣陣苦澀泛過,嘴巴實在堵不住道:

    “長青,我聽說你這次升遷可是沾了我們長源的光啊,要不是我們長源犧牲了雙腿又不能科舉,圣上憐惜我們葉家,你哪有那么好的命,四級連跳的,我說你這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好好想想,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謀得的高升,你這心里可安穩?”陳氏手里的筷子敲著碗沿,活像是詛咒一般。

    提起葉長源,葉長青的心里就是一痛,自從葉長源的憾事發生以來,他一直都有著淡淡的自責,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跟原身的那次落水有關,葉長源又惦念著他們的感情才去赴了約的,所以他這心里始終放不下,雖然百里樹說能治好葉長源,但是腿斷了就是斷了,即使治的再好都始終還是和原裝有區別的。

    特別是葉長青的這次升遷,聽了葉二老爺講朝上那時候的情況后,葉長青也明白了他能進詹事府最后還是沾了葉長源的光的,如今他能有這番風光,終究還是建立在葉長源的悲慘遭遇之上的。

    葉長源就像是一根刺橫在了他的心間,他每興奮一次,就被扎一次,想到他一次,伴隨著淡淡的疼痛。

    只是這時候陳氏的這番話太過惡毒、太過誅心了,葉二老爺還沒什么反應,老太太就已經沉沉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氣急了拍著胸口道:

    “陳氏你給我閉嘴,長源已經這樣了,難道我這個當祖母的就不心痛嗎,只是這又和長青有什么關系呢,你非要如此胡攪蠻纏,你是要把兩個孩子都逼到絕路才開心嗎?這樣的場合你要是不愿意來就給我滾,不要在這里說一些陰陽話,讓人不痛快的。”

    葉老太太這話可是一點情面不留,陳氏眼睛紅紅的,努力睜大了眼睛不讓眼淚落下來,看了看葉二老爺,見他沒有維護她的意思,就狠狠一放筷子道:

    “好,我走,我走,你們不就是多一個我嗎?”說著就快步離去。

    陳氏這個攪屎棍就這樣走了,可大家都還沒回過味來,接下來的這頓飯吃得也是沒有什么味道,表面上還是其樂融融的扒著碗里的飯菜,但是心里卻各有各的煩惱和心思。

    特別是張氏在聽到陳氏的那句“你們不就是多一個我么”,竟然有點心慌,若是以往這樣的場景,她肯定會跟著老太太數落陳氏一會兒,但是如今她一想到被她安排到莊子里的煙云,如今都已經顯懷了,再過幾月都可以生了,而陳氏卻還蒙在鼓里,他心里就愧的慌,哪還有臉再跟著老太太去數落她的,只有趕快吃了兩口飯,就回到了院子.

    所以到最后就只有葉長青和葉二老爺一起往門外走去。

    “在詹事府可還習慣?”葉二老爺問道。

    “說實話還真是有點不習慣,畢竟詹事府不比翰林院,管理的也只有東宮事物,這事情的范圍就縮小了很多,東宮事物本來就不多,有些還顯得有無皆可的樣子。”葉長青道。

    “你能看到這點就不錯了,事實上自從先帝將太子出閣的講讀之事都交給大學士之后,詹事府確實已形同虛設了,但是太子卻需要這樣的機構,因為只有詹事府的人才是他信任的人。”

    “侄兒明白。”葉長青自然明白了葉二老爺的意思,他這是讓他不要心急,好好待在里面就行。

    “詹事府雖然大不如從前,但卻是翰林院官遷轉之階,多少翰林待讀、待講學士都想進去的,卻苦于進去無門,你有這個機會就該好好珍惜,以后有太子在,你這個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升為大學士自是不在話下了。”葉二老爺又諄諄教導道。

    沒想到葉二老爺已經想到那么遠去了,葉長青行了一禮謝道:

    “原來是這樣,多謝二叔指點,不然侄兒就要多走一段彎路了。”

    “不必如此,你是我葉家子孫,我不告訴你還等著告訴別人不成。”葉二老爺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到了分叉路口,各往各的院子去了,葉長青剛轉了個身,準備回去,葉二老爺卻叫住了他道:

    “長青,你二嬸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人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緣法,那是長源的命,怨不得任何人。”

    葉長青卻是身形一震,心里莫名的一股感情,可是他卻沒有回頭,而是照樣往前行去。

    如果那是長源的命,那他也希望有一天可以幫他逆天改命!

    第153章 病秧子39

    程家的案子處理的很快, 說是秋后處斬,而秋后不就在眼前嗎?

    九月末的時候,天上落了一場雨,樹上的葉子被雨水打落下來,落得滿街都是,零零散散的一直蔓延到玄武門外的菜市口。

    程家的成年男丁全部被推到菜市口高高的處斬臺上,雨水一直下,零丁的落在劊子手手中明晃晃的長刀上,發出“滴滴”的響聲, 接著又是“坑”的一聲,高壯威猛的劊子手手起刀落,五十六顆活生生的人頭就這樣硬生生的滾落下來, 鮮紅的血液流淌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和雨水混在一處, 滲向四面八方,染紅了那一片的土地,看起來異常的凄慘和詭異。

    而站在周圍觀看的百姓的眼里卻沒有一絲的憐憫,他們只是覺得心里痛快, 這些喝他們血、吃他們rou的貪官們終于受到了懲罰, 是他們該死, 他們死得理所當然。

    “啪”,不知是誰在那一柄閃閃發亮的大刀落下來的時候, 帶頭鼓起了掌聲, 引起了周圍的人群一聲聲的叫好, 也跟著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掌聲。

    不盡的連綿細雨足足下了一日, 到了傍晚才停了下來,而處于內城的李閣老府邸卻是一陣雞飛狗跳,已經準備好一切就緒要去菜市口見程魷魚最后一面的李姑娘,硬深深的被李閣老給攔了下來,鎖在了屋子里出不得門。

    府里的所有人都覺得,只要過了這茬,他們的大姑娘就會好起來的,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當午時剛過,一切塵埃落定時,李閣老和李夫人拿著鑰匙開了李姑娘的屋門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耳邊是一聲聲戲伶悲愴的吟唱聲:“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反反復復,聽起來煞是凄涼。

    眼前是一身大紅衣衫的女子,敞開了衣襟倒在了漫地的牡丹花羊絨地毯上,滿頭的青絲鋪散開來,長長的向四面八方涌去,鮮花似的唇瓣一張一合的始終只唱著那幾句:“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任憑李閣老和李夫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當看到自己的女兒如今這番瘋癲模樣時,也是驚的不能動彈,心里百感交集,千般苦痛,一聲聲痛徹心扉的呼喚她的名字,身旁的丫鬟婆子也跟著一聲聲嘶聲力竭的喊著小姐,而李姑娘卻依然毫無所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一絲絲的反應。

    “沒了,沒了,我們的女兒再也不是我們的女兒了。”面對這樣瘋癲的李姑娘,到最后李閣老和李夫人卻只能相擁著抱頭痛哭,為他們再也回不來的女兒。

    “早知道就該成全她了。”李閣老夫婦是真悔不當初。

    想比于李閣老府邸悲哀、沉痛的氛圍,承恩侯府也好不了多少,自從程家的案子定了下來之后,承恩侯府就一直籠罩在一股緊張、焦躁的氣氛里。

    雖然承恩侯以程家女眷和未成年的男丁在寧古塔平安無憂為條件,才換得了程閣老的守口如瓶,還交出了在涼州的勢力,但是因為那股勢力本來就涉黑,沒有程家的cao控,新接手的云家根本穩不住,即使還有涼州總兵在,但是因為他們是暗地里干的違法的勾當,本來就兇險萬分,又不敢和黑勢力撕破了臉,只有任由他們漫天要價了,因此云家現在在涼州也是舉步維艱,承恩侯府里一片愁云慘淡。

    承恩侯正焦頭爛額的時候,已被貶為庶民的云如深走了進來。

    “父親可是在擔憂涼州的情況?”自從被罷了功名之后,云如深整個人都暗淡了下來,渾身多了一股郁氣,仿佛隨時等著釋放似的。

    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最為得意的兒子,雖然經歷了如此挫敗,但是依然氣質凜凜,站在那里如蒼松勁竹一般,不急不躁比他這個父親還要坦蕩豁達,承恩侯不得不承認,他依然是他最為得意的兒子。

    “我在想,沒有程家在前線,要不我們云家也從涼州退出來。反正金礦已經開采的差不多了,其它的交給涼州總兵吧?”承恩侯定定的看著云如深,仿佛想從他的臉上看見一絲贊同似的。

    “父親,你怕了?”

    云如深開口就是這一句話,承恩侯的想法被兒子挑破了,他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也沒開口講話。

    云如深就又接著道:“父親你可有想過,一旦你怕了,難道涼州總兵就不怕了?你退了出來,你讓他如何想,他會不會轉頭就另投他人?我們云家在涼州經營不是一年兩年了,難道你舍得就這樣放棄?倘若你舍得,你又能保證貴妃娘娘可舍得?”

    云如深一字一句像是一枚枚鉚釘釘在了承恩侯的胸口,釘得他的頭皮一陣陣發麻,他豈會不明白兒子說的都在理,然而他卻一直覺得透不過氣來,就像如今涼州的局勢一樣,云家已陷在里面了,想退不能退,想進又是萬般艱難,灰蒙蒙的一片,無可逃脫。

    “涼州的事不要告訴貴妃,如今我們最大的依仗就是她了,她可千萬不能出一點兒意外了。”承恩侯府每一個人都明白貴妃對他們的意義,幾乎都盼著她長命百歲。

    “兒子明白,涼州那邊如果父親沒有好的辦法,不如讓兒子過去一趟?”

    此時云如深就像鷹一樣盯著承恩侯,他知道父親已經被被逼無奈,只有派他去了,而他也太需要這次的機會來鞏固在云家的地位了,不然他再廢個一年,云家自然有子弟挺身出來,哪里還有他和他母親的地位,所以涼州之行,他是勢在必得。

    承恩侯此時真的沒什么辦法,只有來來回回渡起了步子,最后背轉了手站定道:

    “好,金礦的事還是要速戰速決,若是程家的那些人靠不住,就讓涼州兵干了他們,動靜小點就好。”

    “多謝父親。”云如深抱拳行禮就準備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