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就知道系統這坑比根本靠不住，只能自己頂住蝙蝠俠仿佛能殺人的一個蝙蝠瞪，在腦子里反復回放自己最近都干了什么能惹到這位黑暗義警的事情——除了小小的打劫了一下布魯斯韋恩，真的沒什么呀！！

    對面的蝙蝠俠已經把蝙蝠鏢握在了手心，他的聲音嘶啞又低沉，仿佛魔鬼直擊靈魂的拷問回蕩耳畔：“who are you.”

    二十一：“…………”

    二十一驚呆了，蝙蝠俠就是有能把一個問句用肯定句的語氣說出來的能力，尤其他大晚上氣勢深沉還穿一身黑，比吸血姬還要大蝙蝠本蝠了。

    這回的隊友怕不是個反派英雄啊！不是說他是義警嗎？現在的義警都流行穿貓耳裝得喉癌嚇隊友的嗎？！

    事實上，蝙蝠俠可不像他表面那么冷靜，當蝙蝠俠看到二十一的吸血姬形態時，可比他看到小丑畫質模糊的視頻時更為震驚。

    陰森美艷的吸血姬以本該純潔無辜的少女姿態出現在人類面前，但是絕對沒有人敢認為她是柔弱而無害的。

    無論是她比雪還要蒼白的肌膚，比血還要鮮紅的嘴唇，還是美艷的面孔，森白鋒利的獠牙，無一不在彰顯著她強大的侵略性，更別提她的肩胛處還舒展著一對猙獰的蝠翼。

    尤其是蝙蝠俠知道，她以人類為食，那種捕食者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對生命的冷漠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她看向街道上的人類就像是在挑選夜宵。

    她沒有回答，或許是不屑于回答食物的問題。

    在哥譚的黑暗下，蝙蝠少女的氣勢比他還強，當那雙金色的獸瞳居高臨下的看過來時，他甚至感覺自己也是她盯上的獵物。

    他想起杰森，那不是什么柔弱無辜的少女，而是一個真正的，蝙蝠怪物。

    她想吃了他，絕對。

    二十一一個愣神的功夫，蝙蝠俠的標志就又紅紅綠綠的開始閃了，他不光標志閃，人也閃！整個人嗖的就過來了，背后展開的黑色披風讓他看起來就像只真正的大蝙蝠。

    臥槽啊！這怎么看也不像要友好洽談的樣子！

    二十一瞬間就回想起被萬磁王支配的恐懼！

    這個隊友！他居然要打奶！

    第23章 咱倆死定了

    一個柔弱的奶媽對上一個dps。

    一個被穿管局限制只能奶隊友不能打隊友的奶媽，對上一個穿緊身衣貓耳裝指不定有什么特殊愛好的dps。

    二十一話都不敢多說，翅膀一撲騰轉身就想跑。

    系統被劇情卡成狗，地圖都快打不開了，幫不上忙只能干著急，最后靈光一閃，胸有成竹：不用跑！往上飛！往上飛！你看他都扔鉤子的他不會飛！你飛高點我就不信他還能上天！咱讓他干著急！這把他給能耐的！還要打奶了！放生他！！

    二十一從半空往下看，蝙蝠俠果然停在了建筑頂端的滴水獸上，正一臉陰沉的望過來，她一邊撲騰一邊欣慰的想：有理，系統難得靠譜一次。

    對面的蝙蝠俠依舊沉默著，然后他不知道按了下什么按鈕，半空中突然飛過來了一架黑色噴涂特別炫酷的蝙蝠飛機。

    他嗖的一個爪鉤扔過去，就上飛機了。

    就上飛機了。

    ……我靠啊！

    二十一簡直淚流滿面。

    系統安慰她：這至少說明你的推論很準確。

    二十一看著面前的蝙蝠飛機，腦子一片空白，已經快嚇到不會飛了：什么推論？

    系統幽幽道：你的新隊友，哥譚的超級英雄蝙蝠俠，他一定是個土豪。

    是啊，看這裝備，這配置，有車有飛機的，二十一本來還指望他幫忙還債呢，現在已經開始怕他大義滅親了。

    他跟布魯斯韋恩的關系有這么好嗎？？難道記者說哥譚寶貝兒包養了蝙蝠俠的事是真的？？

    系統目瞪口呆：你、你膽子這么大的嗎？

    二十一：“…………？”

    系統服了她了，一臉絕望哐哐拿腦門砸墻：你都說出來了啊！你是餓傻了嗎？？八卦當然是要背后扒啊！直接問出來他肯定打死你！

    果然，對面蝙蝠俠身上的氣壓又低了兩度。

    布魯斯已經很久沒有這么不理智過了，那并非來源于蝙蝠少女戲耍一樣的態度，雖然她輕盈的就像一只真正的蝙蝠，總是在最后一刻避開他的追捕，然后用貓看老鼠的戲謔和貪婪的目光望過來，等待他下一次的徒勞而歸。

    但蝙蝠俠是個耐心而冷靜的獵手，還是一個深知罪犯心理的偵探，在他還沒有成為蝙蝠俠的時候，他經歷過的失敗和苦痛足以磨練出他的意志，使他不為動搖。

    他沒有從前那么冷靜，是因為杰森，他的兒子，他的二代羅賓。

    那個十五歲的少年一心想要繼承迪克羅賓的身份，想要成為他的助手，得到他的認同。

    他還沒有告訴他，我從來沒想把你當做第二個迪克，你是杰森，同樣也是我的羅賓。

    他的理智告訴他克制，蝙蝠俠不能殺人，但是在情感上卻依舊感到憤怒和悲痛。

    即使他發現了杰森破碎的制服和足夠致死的失血量，但在見到毫發無損的蝙蝠少女時，布魯斯依舊抱有一絲希望的告訴自己，小丑的視頻并不是結束，倉庫爆炸了，但是這只蝙蝠活了下來，甚至沒有受到一點傷害，杰森可能也一樣，即使作為食物，只要他還活著，他就能救他。

    蝙蝠俠冷靜的道：“羅賓在哪。”

    羅賓？？？什么羅賓？

    二十一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羅賓說的就是她的未成年小隊友，他同時也是蝙蝠俠的助手羅賓。

    看來這回的隊友還是互相認識的！等小羅賓醒過來跟他蝙蝠爸爸解釋一下，二十一都是為了他才去打劫布魯斯韋恩的！這樣大家還能繼續做朋友！

    “他在廢棄的倉庫里。”

    布魯斯的心徹底冷下來，杰森果然被留在了那個爆炸的倉庫里，當她享用完晚餐，當然不會再去注意食物是否存活。

    他的情緒劇烈的波動，緊身衣包裹的寬闊胸膛也在起伏，胸肌腹肌的形狀又明顯又好看，他看起來真可口，聞起來也更加美味了。

    二十一下意識的回想起隊友小少年身上和蝙蝠俠如出一轍的香甜味道，可惜一個失血過多一個武力爆表，都是只能看不能吃的那一種。

    懸浮在夜色中的蝙蝠少女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陰森森的微笑，她看起來甚至還是美艷動人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去欣賞。

    “他很甜，和你一樣。”

    蝙蝠俠的神色更冷了。

    系統也：…………

    二十一同志肯定還沒有意識到吸血姬這張臉和這對小翅膀的特殊加成。

    因為童女鯉魚精和螢草都是屬于那種萌萌噠的蘿莉和少女類型，二十一本身又是個一顆紅心向國家的公務員，怎么看怎么真誠，所以無論隊友還是路人多少都會有一點優待。

    但是當她切換到吸血姬形態的時候，受到式神影響，整個人的氣質加成就完全向著另一個方向跑馬而去拉都拉不回來，尤其吸血姬還是個sr，跟二十一從前用慣了的r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她現在這副模樣具體形容一下基本等同于：變態，殺人狂，變態殺人狂。

    你看蝙蝠俠他又紅了，他又沒有機智勤勞的系統，肯定以為我們才是反派呢，說不定還幫人家背鍋了。

    看破一切的系統幽幽道：你死定了。

    二十一：？？？？？

    它看著表面邪魅內心懵逼的二十一，帶著一肚子的臥槽深深地反省自己：顏控要不得！！

    二十一現在這個形態，說句餓了就像要吃人，夸你甜你都怕她咬你一口，不信你看對面眼神冷酷一臉為民除害的蝙蝠俠。

    果然，蝙蝠俠的手掌握緊了，他白色護目鏡下美麗的鋼藍色眼睛陡然堅定起來，那嘶啞而低沉的聲音回響在冰冷的夜風里，他甚至沒有哥譚傳說中的那么冷靜，反而帶著些壓抑的憤怒和悲傷，冷冷道：“你該慶幸阿卡姆為你留了一個房間，女士。”

    二十一完全重點錯：“阿卡姆是哪？”

    系統已經完全喪失求生欲望，它喃喃道：你還記得我們今天路過的瘋人院嗎……

    二十一：“！！！！！！！”

    臥槽啊！

    第24章 讓我咬一口

    大家好，我是二十一，一個普普通通的國家公務員。

    我單知道在穿管局工作容易精神分裂，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我tm還沒退休就要被隊友送進精神病院了。

    臥槽啊！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你們聽我解釋啊！

    系統絕望道：昨天不跟你說你隊友他親媽炸了嗎？他爸可能以為他兒子跟他媽一塊炸了，也不知道被誰扣了個鍋，新隊友估計把你當boss了。

    二十一：“…………”

    熱衷給反派扣黑鍋的二十一立刻想到了小丑拿走的那卷錄像帶，和那個不懷好意的笑，他走之前還說了阿卡姆見對吧？他肯定故意的！

    陰溝里翻船，咱倆沒完！！

    新手系統的小心肝都在顫抖，它才第二次出任務，恐怖片都害怕呢，更別提戰斗力碾壓恐怖片幾個級別的蝙蝠俠了。

    系統想想二十一難得的歐氣結晶sr，本來還試圖掙扎一下：二十一同志，你、你還能跑嗎？

    二十一本來就餓成個死狗，她吸血姬的身體真的特別容易饑餓，一餓就跟著有點虛弱，然后對面站著個夜宵還不能吃，又被哥譚涼嗖嗖的小夜風吹了半個晚上，這會兒沒暈過去或者逮個人開啃都是sr身體素質強大，別說跑了，她對上蝙蝠俠威脅力十足的目光簡直恨不得跪地求饒好嗎。

    系統本來就慫，聽到她的回答直接抖成個篩子：你、你說點啥，安撫一下他，你看他開飛機過來了！戰斗機就問你怕不怕！

    怕！

    二十一立刻收好小翅膀乖乖落下來準備接受審問，但是離得這么近的蝙蝠俠實在太香了！小姑娘狗膽包天的偷偷瞄了一眼他露出來的下巴，看起來手感不錯的樣子，然后盡量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試圖解釋。

    畢竟托尼說過：他們父女倆沒有什么事情是睜大眼睛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眨巴兩下。

    史蒂夫都承認了。

    系統：…………

    這么能吹鐵的系統都控制不住的想：不好意思男神，你要是看著你家閨女現在這個模樣還能說出這句話來，我統日天這就給你跪下。

    月色被烏云遮掩，布魯斯本以為會有一場艱苦的大戰，但出乎意料的，詭異陰森的少女吸血姬收攏了她猙獰的蝠翼，然后用一種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姿態緩緩落在了蝙蝠飛機透明的防彈玻璃上。

    蝙蝠少女沒有露出獠牙，還小心的收好了尖銳的利指，她將對人類的輕視和傲慢表現得如此明顯，甚至不屑防備。

    當她俯下身，那頭在月色下更顯色澤華美的深紫色長發緩緩垂落在他的肩頭，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的布魯斯完全可以感受到她冰冷的呼吸和體溫，他看到蝙蝠少女稚嫩卻美艷的面孔，還有她意味深長的神情。

    那雙暗金色的瞳孔帶著獵食者的渴望和貪婪，一寸一寸的掃過他的頸項，這讓蝙蝠俠下意識的繃緊了軀體，在他警惕的同時，他聽到了少女漫不經心的、誘惑且慵懶的聲音。

    “他還活著。”

    這句話險些動搖了蝙蝠俠堅定的意志。

    杰森還活著，這個消息曾在他最完美的設想和計劃里出現，但他的理智告訴他，那幾乎不可能。

    在蝙蝠少女肯定杰森沒有離開爆炸現場的那一刻，他真正的，再一次的體會到了絕望，那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感到那種無盡到令人窒息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