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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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就發(fā)生在“白雪”和認(rèn)識魏嘉銘之后。 在她和魏嘉銘結(jié)婚的前一天,一直被她當(dāng)成是好朋友好閨蜜的連景城突然表白。那一天他冒著大雨來找她,渾身淋濕透了,狼狽不堪卻堅定不移告訴她他喜歡她很久了,真的真的很喜歡她。 他從小就是一個寡言少語的人,也從來不外露自己的情感,在三人小團體中,他一直都是很乖很安靜的那個人,任她和于婷媚怎么打打鬧鬧,他一直都在旁邊安靜看著。他對她的話永遠(yuǎn)都是言聽計從,她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那是第一次,她看到連景城如此直白表露自己的感情。 她被震驚到了,可她還是拒絕了他,她愛魏嘉銘入骨,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接受他的好意。 他在雨中愣了好久才離去,她還記得那一日他離開之時太過凄然的背影還有那深一記淺一記的腳印。 再后來他就出國了,之后就再沒有和她聯(lián)系,一轉(zhuǎn)眼,他們都已經(jīng)一年沒見了。 白雪轉(zhuǎn)頭看他的時候,一道小小的身影也從他背后探出來,她沖她揮了揮手,笑道:“白雪,好幾不見了,不久前聽說你遇襲了,我去看過你,不過你家?guī)蛡蛘f你拒絕見客。今天看你臉色這么好,想來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瞇成一條縫,圓圓的臉蛋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看上去可愛極了。 她就是于婷媚,除了連景城以外她最好的朋友。然而她和魏嘉銘結(jié)婚之后她卻從修敏兒口中得知于婷媚喜歡魏嘉銘,她才知道原來之前于婷媚告訴過他們的,她一直很喜歡的一個大哥哥就是魏嘉銘。 真是狗血啊,她竟和她的閨蜜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她的老公,雖然于婷媚告訴過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喜歡魏嘉銘了,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不可能去惦記朋友的老公,可是太過癡愛魏嘉銘的白雪心里面還是有了疙瘩,從那時候起就沒再和于婷媚來往了。 就這樣,她結(jié)個婚一下子就失去了她兩個最好的朋友。 不過也真是奇怪,雖然和這兩個最好的朋友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lián)系了,雖然三人之間還有一塊無法忽視的疙瘩,不過再湊到一起竟不覺得尷尬。 她沖于婷媚笑了笑道:“我沒什么大礙的,別擔(dān)心。”然后她抬頭向連景城看去,問他:“你怎么回來了?” 他卻避開他的目光,只簡單回了一句:“回來看看。” 他沒有說,白雪也知趣的不問,此刻一首曲子已經(jīng)完了,連景城向她伸過一只手來,說道:“一起跳一曲?” 白雪望著他伸過來的手卻沒動作,他嘴角微微勾了勾,自嘲一笑,“就算是朋友的邀請你也不愿意嗎?” 他聲音很輕,輕得給人一種病弱的感覺,竟讓她莫名憐惜起來,她想了想,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他拉著她的手走到舞池,音樂再次響起,是一曲優(yōu)美的華爾茲舞曲。 除了在舞池中跳舞的人,還有一些人在舞池外面談事,魏嘉銘正是其中之一。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和他身量差不多高的男人,三人都是出生名門,身上自帶一種貴胄之氣,在人群中也是格外顯眼,尤其是魏嘉銘,往那里一站,就仿若聚光燈一般,讓人要忽視都難。 站在魏嘉銘右側(cè)的是蔣舫季,梳了一個和無間道里面一樣的大背頭,此刻瞇著眼睛望著和白雪抱在一起跳舞的連景城問道:“這小子這一年來了無音訊,不是說好了不再回來了嗎?怎么又跑回來了?” 站在魏嘉銘左側(cè)的是連景城的大哥連景墨,連景墨和連景城眉眼有些相像,但和連景城那干凈明亮又清澈的雙眼不同,大哥連景墨的雙眼睛卻多了一種世故的深沉和老練。 連景墨知曉魏嘉銘對白雪并不上心,也知道他家傻弟弟喜歡白雪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瞞著,說道:“他是聽說不久前白雪遇襲,他擔(dān)心著就趕回來。” 蔣舫季道:“嗞嗞嗞,沒想到這家伙還不死心,不過這么看起來,白雪和景城倒是挺配的。只怪她眼瞎看上了魏嘉銘,不然她若是嫁給景城也能夫妻恩愛,也省的她傷心,自然景城也不回跟著傷心了。” 魏嘉銘一向不在意這些調(diào)侃的話,因為蔣舫季和連景墨都知道他對白雪的態(tài)度,只是今日蔣舫季話才落下,便見魏嘉銘微微瞇眼看過來,他眼神鋒利,嘴角卻勾著笑意,“你最近話有點多了。” 蔣舫季當(dāng)即就打了個寒顫,他目光詫異將魏嘉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一臉不滿卻又怯生生的道:“你這是干嘛?我說錯什么了?” 魏嘉銘將目光看向別處,嘴角依然掛著笑,“好心提醒一下你少說一點話,不然話多容易閃到舌頭。” 雖然魏嘉銘說話的語氣依然平和,但是蔣舫季對他再了解不過了,他這種似笑非笑的時候往往預(yù)示了他心情不太好。 蔣舫季也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是吃錯什么藥了,他切了一聲,似不屑,卻也不敢再多說話,生怕又招惹到他。 三人都沒有再說話,就這般安靜了一會兒,卻聽得旁邊的連景墨突然沉聲說了一句:“這家伙搞什么?” 兩人聽到他這話,也都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此刻舞曲已經(jīng)停下了,舞池中卻還有許多人沒有散去,而這些未散去的人中便有連景城和白雪。 便見連景將白雪擁在懷中,他抱得很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他的救命稻草。 站在人群外的魏嘉銘望著這一幕眉頭下意識蹙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景城小可愛上線。 第10章 白雪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本來跳完了舞準(zhǔn)備離場,不料連景城卻突然拽住她的手腕,白雪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便一把將她抱住。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不顧一切,她感覺他的力氣很大,大得抱在她身上的雙手都在顫抖,他將下巴靠在她肩膀上,他的臉不停在她的頭上摩挲,他的聲音沙啞,透著一種壓抑感,“抱歉,我做不到,一靠近你我就無法自控,我已經(jīng)努力了,可是我還是忘不掉。” 白雪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眼前的男人比她高了很多,他抱得很緊,她根本無法掙開,而且此刻的他顯得如此脆弱,似乎一碰就能碎掉一般。可是,如今周圍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她目前的身份是魏嘉銘的妻子,這樣的擁抱真的太不合時宜。 不過他的擁抱卻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他將她松開,非常紳士的沖她行了一個禮,說道:“謝謝白小姐能做我的舞伴。” 他說得那么坦然,似乎也讓剛剛的擁抱變得坦然起來,變成了一種鼓勵的禮節(jié)性擁抱。 白雪和他離得近,能清楚的看到他發(fā)紅的雙眼還有他眼中那種復(fù)雜的糾結(jié),然而他面上卻故意帶著一種自然的笑容,他剛剛大概真的是情不自禁,而他大概也是真的在努力,不給她造成困擾。 她想到了這個世界里白雪的記憶,上學(xué)的時候她犯懶不寫作業(yè)就讓他幫她寫,而他總會很聽話,乖乖幫她寫完,她買了不好吃的東西不想吃了,卻不想浪費,他就乖乖吃完。 她有一次去他家,看到他爸爸有個古董花瓶很好看,他就偷偷拿出來送給她,后來聽說他被他爸爸打了一頓。 他真的對她很好啊,掏心掏肺的好,他也真的很聽話很乖,不管她說什么他就信什么,不管她讓他做什么他都會去做。 可是很殘忍啊,這個世界里的白雪不喜歡他,更殘忍的是,白雪之所以認(rèn)識魏嘉銘就是在他的生日宴會上。 從小長大,除了父母之外,再也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了,雖然她只有這個世界里白雪的記憶,可是他對她的好依然讓她感動,所以看到眼前的人,她真的對他生不起氣來。 她很心疼他,也無比羨慕這個世界的自己有個這么喜歡她的人。 白雪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便回以他一個微笑,然后轉(zhuǎn)身離場,場外于婷媚正一臉擔(dān)憂看著她,白雪走過去握著她的手說道:“我準(zhǔn)備參加hrd國際鉆石首飾設(shè)計大賽,因為是一年才舉辦一次,機會難得,所以這段時間我都在家里弄畫稿,等我忙完了這段時間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自從白雪得知于婷媚也喜歡魏嘉銘之后就一直疏遠(yuǎn)她,這是這么久以來白雪第一次主動親近她,于婷媚一時間有些錯愕,可她還是開心的,沖她點點頭,“好,我等你。” 這時,魏嘉銘的司機阿東走上前來沖白雪道:“太太,先生讓我過來跟太太說一聲,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此刻舞會上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散場了,白雪便和于婷媚告了別,然后又找到父母和他們告了別,便隨著阿東一起離開了。 魏嘉銘已經(jīng)在車上了,他雙腿交疊,坐姿優(yōu)雅,見她來便沖她禮貌性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白雪上車坐下,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面對魏嘉銘之時的沉默,所以也只是笑著應(yīng)了一下,沒有說什么。 車子啟動,車廂中安靜得不像話,魏嘉銘的氣場滲透了整個車廂,讓她略感不自在,只希望車開得快一點。 “我一直只將修敏兒當(dāng)成一個普通的親戚看待,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么。” 太過安靜的車廂中,魏嘉銘突然響起的聲音顯得特別突兀。只是聽到這話白雪卻有些詫異,“你用不著跟我說這些。” 她所坐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車廂中很昏暗,他的臉隱匿在昏暗中,大概是陰影太濃,這樣看上去他的臉部線條卻越發(fā)顯得深邃立體。 他微低頭抿唇笑了笑:“不管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還是夫妻,該解釋的我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最好不要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這是對彼此的尊重不是嗎?”他轉(zhuǎn)頭看她,嘴角含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過昏暗的緣故,她竟覺得他那含笑的眼睛里好像別有深意,她突然想起剛剛在舞池中連景城抱她的事情,所以他是在提醒她什么嗎? 不過魏嘉銘一向?qū)λ氖虑椴辉谝猓麘?yīng)該沒那個心思去提醒她吧? 大概是這樣跟她解釋一通,她就不用再去找修敏兒的麻煩了?說到底他還是在維護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青梅的。白雪倒是比較認(rèn)可這個猜測。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白雪便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白雪確實想過要去參加珠寶設(shè)計大賽,就算拿不到獎,試試水也是可以的,哪怕能拿到入選資格對她來說也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情了。 所以這段時間白雪都干勁十足。 酒宴第二天白雪一大早起來就泡在工作間里,只是讓她詫異的是,今天魏嘉銘居然沒有出門,而且一大早就出現(xiàn)在靶場練箭。 他不是一向挺忙的嗎?更何況e計劃開始動工了,他的行程應(yīng)該更滿才是,怎么還有閑工夫在這邊射箭玩? 不過白雪疑惑歸疑惑倒是也沒去管那么多,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中,就這樣忙了大概兩個小時過后,她聽到敲門聲,她以為是幫傭來給她送吃的,便說道:“我在忙,你一會兒再過來。” 敲門聲不僅沒有停,反而比剛剛更重了,幫傭應(yīng)該不會這么沒眼力見,那敲門聲響得人心煩,白雪只得暫時放下畫筆去給她開了門。 出乎意料的,來人卻是修敏兒,修敏兒一見到她便笑吟吟的說道:“白雪,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被打擾到的白雪內(nèi)心真的很不爽,不過她現(xiàn)在還是魏嘉銘的老婆,這修敏兒也算是她的親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guān)系處太僵也不太好。 白雪便也客氣的笑了笑問道:“修小姐這么遠(yuǎn)過來有事嗎?” 修敏兒便指了指她的工作間說道:“我們進去說吧。” 白雪還沒有回答,她便先進去了,她一只手上端著一杯咖啡,另一只手上拿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她將咖啡放在她的電腦桌上,雙手捧著那盒子遞到她跟前說道:“昨天的事情我實在很抱歉,這是我給你賠禮道歉的,你怎么也得收下。” 白雪也知道做人要留三分余地的道理,便將禮物收下說道:“好,你的禮物我收下了,不過我現(xiàn)在很忙,恕我不能招待了。” 白雪說完便坐在了畫架前,無聲地趕客。修敏兒卻還沒走,她又端著那杯咖啡遞到她跟前笑道:“這是我親生煮的咖啡,我聽李阿姨說你也忙了好幾個小時了,先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白雪婉拒道:“你先放那邊吧,我等會兒喝。” 修敏兒就像是聽不到她說的話一樣,又遞過來一點道:“你就給個面子嘗嘗看嘛!” 她遞過來擋住了她的視線,白雪便下意識的揮手擋開,不料她手還沒碰到杯子上便聽到修敏兒驚呼一聲,白雪反應(yīng)快,急忙跳到了一邊,那guntang的一杯咖啡這才沒有潑到她身上,只是咖啡往下落的時候正好砸中了畫架,畫架被撞倒在地,褐色的咖啡頓時就灑在了她還沒來得及完成的畫稿之上。 白雪見狀嚇了一跳,急忙將畫稿拿起來,用紙巾將咖啡擦掉,只是那guntang的咖啡已經(jīng)滲到了紙里面,她精心努力了這么多天的成果就這么給毀了。 她抬頭向修敏兒看去,卻見修敏兒連連擺手道:“那個……白雪我不是故意的,你剛剛伸手過來,我以為你是要接咖啡的,誰成想……” 她剛剛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她手都還沒有碰到咖啡呢,她就先故作驚慌將咖啡往她身上潑,她原本用意恐怕就是想用咖啡燙她,不料她反應(yīng)快沒被燙到,然而她的畫稿卻這樣毀于一旦。 這樣一看,今天修敏兒來這邊道歉怕也不是那么誠心了。她真正的目的多半還是為了收拾她,她將禮物準(zhǔn)備好了上門來道歉,還親手煮了咖啡送給她喝,到時候就算白雪真被燙到了,她極力辯解一下,怕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是真的想燙她,只以為她是不小心的,不然她真想對付她,怎么可能還給她精心挑選禮物,怎么還會不惜她的千金之軀去給她親手煮咖啡,想來那包裝精美的盒子里裝的禮物定是價值不菲。 而且,以之前白雪那個脾氣,這樣被她燙到了她多半要跳起來跟修敏兒干一架,到時候修小姐的知書達(dá)理大概又要襯得白雪粗俗魯莽,哪怕最先受傷的那個人是她。 本來她想著做人要留三分余地,本來她想著大家多少算親戚,抬頭不見低頭見,她畢竟還要跟魏嘉銘維持半年的婚姻關(guān)系的。 她還以為昨天她的提醒能讓修小姐長點記性,有點自知之明,卻沒想到修小姐竟欺負(fù)她欺負(fù)上了癮。 真當(dāng)她是軟柿子好捏嗎? 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在靶場練箭的魏嘉銘,既然修小姐那么希望魏嘉銘看到她白雪身上粗俗無禮的那一面,那她便成全她,讓她見識一下真正的粗俗無禮是什么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敢惹我,老娘反手就是一個煤氣罐 第11章 白雪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壓下內(nèi)心的怒火沖她道:“修小姐你跟我來。” 修敏兒不知道她要干嘛,倒也和她一起出了門,卻不料她竟將她帶到了魏嘉銘的靶場外,魏嘉銘就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 修敏兒望了一眼魏嘉銘那那挺拔的背影,而后忙抓住白雪的手,一臉歉意道:“抱歉白雪,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靶場中的魏嘉銘聽到動靜下意識轉(zhuǎn)頭看過來,白雪冷笑一聲,果然如她所料,她將她的手揮開,不帶任何猶豫,抬起一腳直接踹在修敏兒肚子上。 她這一腳踹得甚重,而且還是在修敏兒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修敏兒一時間沒穩(wěn)住重心,直接就被踹倒在地,就算是一早就料到白雪會發(fā)火的她這下也是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