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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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是找了其他的法子進入了年城,還是去了附近別的地方? 此外,也不見姜遲,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 滿腹心思只想著趕路的沈年自然是不知道,姜禾中途改道去了東遠城, 而姜遲則剛從東齊城出來, 聽聞她去了年城, 自是不敢回來的。 再次正對著城門,沈年一步步走近, 身手觸摸了裹在外層的冰塊,真涼,一如她此刻的心。如果她的熱血, 能融化這一城堅冰就好了。 遠遠地,陸衡停下馬車,對著車里的人道,“公子,前面是沈年。” 越靠近年城,陸曉生的眼疼得越是厲害,仿佛有股力量在扯著他刨開層層堅冰,去往某一個地方,“可還有其他人?” “暫時只看見沈年,看神情似乎在等人。” 沈年見來了一輛馬車,車夫有些眼熟,她走了過去。看清下車之人,腰間的流光劍寒意森森,指向了陸曉生。 陸曉生用折扇扒開了劍,“沈夫人,都是出自沈家莊,好歹顧念一下舊情。” “我可從未聽說,沈家莊什么時候出了一個你這樣的人物。” 陸曉生捏了捏手中的折扇,那種深埋在心底,被人忽視、輕視的感覺一瞬間死灰復(fù)燃,仿佛又回到了幾百年前的那段日子。“你們眼里只看到的無咎,當然不會聽聞我這個籍籍無名的人。” 這人,難道真的是無咎的同門?沈年把握不住,沈家莊家規(guī)森嚴,她作為族長之女,沒見過的人自然是很多。“告訴我姜遲與姜禾的下落,過往不咎。” “想不到沈年也有用到我的時候,這若是早在幾百年前,多好,可惜!” 流光劍近了一分,“少廢話。” “你要找的姜禾,沒來年城,至今下落不明。至于姜遲,在東齊城的最后一個小鎮(zhèn)受傷了,這會估計正躲躲藏藏呢!” “他為何受傷?” “這就精彩了,想不到他做了那么多事,鐘無垢、秦坤之死都與他有關(guān)系。” 沈年并不理會陸曉生話里的譏諷,收了流光劍,轉(zhuǎn)瞬離開了年城。心中總算有了些慶幸,姜禾沒來年城就好。至于姜遲,自己一定能找到他,問清一切。 陸衡見沈年走遠,問道,“公子,我們怎么辦?” 陸曉生壓了壓眼角,“在此處住一段時間,年城也快解封了。” 姜遲一路躲躲藏藏,北有沈年,他不敢去。南邊多的是追殺他的人,不能去。往西是北地,那一路見過他的人太多,北地雙煞又耳目眾多。沒得選,只能往東遠城而去。 一直緊追姜遲不放的瓊南五怪有些灰心喪氣。 楚小四一腳踹向地上的一顆石頭,心中憤憤,“姜遲輕功太好,又無意糾纏,我們找到他卻不能抓住他,氣死我了。” 韓老二說出了心中推測,“我總感覺,他好像在吊著我們玩。” 越老大眉間浮現(xiàn)一個川字:“不錯,每當我們快要跟丟時,他就出現(xiàn)一下。每次跟他交手,不到三十招,就跑了。” “那我們怎么辦,這么追下去也是徒勞?”齊老三手上一個起落,刀插入地里穩(wěn)穩(wěn)立住,而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灌了自己一口水。 正當五人發(fā)愁之際,左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我有辦法。”越老大轉(zhuǎn)頭一看,是北地雙煞。 楚小四率先出聲諷刺,“地煞,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別不是餿的吧?”他可沒忘記幾天前在無垢山莊的那場沖突,要不是二哥攔著,早就打起來了。 地煞脾氣可不好,面對諷刺,立刻回擊,“被姜遲耍得團團轉(zhuǎn),還如此狂妄,活該吃餿食!” 然而不等瓊南五怪發(fā)作,北煞攔住了地煞,開口道:“過去我們有些不愉快,一南一北,如今難得有了共同的目標,何不聯(lián)手?” 越老大有些猶豫:“這就是你說的方法?”他們七個聯(lián)手,如果再遇上姜遲,倒是不用擔心他會再次逃脫。 北煞面有得色,“只是其一,抓住姜遲真正的好方法在于沈年。” “沈年,她能對姜遲產(chǎn)生什么影響?二人關(guān)系恐怕早已如冰。” 沉默的地煞忽然笑了起來,“諸位有所不知,上個月在北地,我兄弟二人圍追沈年,有人暗地里出手相助,你當他是誰?” “難道是姜遲?”北地,之后他們也去了,還與姜遲交過手。 “正是。” 說到這里,韓老二忽然明白了過來,插話道:“抓了沈年,姜遲自會送上門來。” 地煞哈哈一笑,“沒錯,敢不敢與我們聯(lián)手?” 為了報仇雪恨,就沒有什么是瓊南五怪不敢的。至此,七人達成了一致。抓沈年,引姜遲,就連之后的利益分配都想好了,流光劍歸北地雙煞,瓊南五怪要武功秘籍“卷云袖”。至于,姜遲與沈年二人的命,他們沒想留著。 瓊南五怪循著蹤跡又追了姜遲好一會,忽然停了下來,嗓門最大平時不怎么出聲的趙小五此時有了用武之地。 只見他隔空大喊:“姜遲,我們在年城等你,你若不來,沈年可就……” 后面的話忽然頓住了,“老大,后面該怎么說?” “就這樣,效果就很好,我們走。” 是挺好的,至少他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姜遲聽見了,他有些心慌,滿腹不可安放的焦躁,仿佛回到沈年生產(chǎn)那會,自己在院外練功發(fā)泄。 “可惡!他們竟然對沈年下手。” 而被他人算計的沈年此時有些崩潰,憋著一口氣,從東齊城一路到年城,聽聞姜遲的消息,又折返。剛進入東齊城最北邊的小鎮(zhèn),又有消息說,姜遲幾日前就離開了。 他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找他,故意避而不見? 沈年瞇了瞇眼睛,對于感受到的危險氣息,忽然生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奇妙感。 如果自己遇險,他會出現(xiàn)嗎? 放手一搏。 年年遠遠地看見了沈年,然而還不等她走過去,忽然冒出兩人,直向沈年而去。 “夫人!”年年的一聲呼喚,并沒有得到沈年的回應(yīng)。那兩人敲暈了沈年,轉(zhuǎn)瞬就跑,身形極快。 這時候,會是誰想要抓夫人?怕是沖著城主來的,自己一定要趕快回到年城。人在路途,不斷往前,然而心早已飛到更前的地方了。 鐘懷遠端起桌上茶,大喝了一口,嘆道,“姜遲這藏身的功夫還真是一流。”追了一路,早先的激動亢奮隱隱淡去,但執(zhí)念仍在。 “肯定會藏,觀他年城冰封后的舉動,諸事參與,又不露痕跡。”對于上一輩的五個大英雄,至少能力,索西征打心里是佩服的。 秦悠面露不屑,“在躲藏這點上,他們的倒是像極了父女。” “小師妹,你這總結(jié)得很到位,眼看著他們二人往年城去,臨了是沒了蹤跡。” 鐘情好笑地看著自家弟弟,“也不能上天入地,左右不過東西南北,懷遠,用心,再花一點時間,就能找出他們。” 索西征笑了起來,“聽鐘情這么說,似乎是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铮俊?/br> “姜遲的行蹤不得而知,但是姜禾,在東遠城。”這也是她剛接到的消息,東遠城畢竟還是無垢山莊的地界。 “情jiejie,如今我最想殺的是姜遲,左右不過是東西南北,你說他會不會也去了東遠城?” 秦悠想殺了姜遲,鐘情又何嘗不想,可記起姜遲在屋頂說的話,她又有些猶豫。弟弟不明白,她卻是知道的,爹的死,原因是多方面的。不能單算在姜遲與姜禾身上。 鐘情沒有答話,鐘懷遠卻已是拍著胸口,自信滿滿:“小師妹,這個簡單,我去個消息到東遠城,估計一兩天就能查到。” 然而也就在這一兩天,年城又有異象,似乎即將解封。 鐘懷遠耷拉著腦袋,遠處的冰墻引不起他一點興趣,“姐,我們?yōu)楹芜€要來年城?”姜遲又不在這里。 “年城即將解封,總該親眼看看。” “半年多過去了。”索西征心底一嘆,上一次站在這里,大家有的是劫后余生的欣喜,以及對年城誰還可能活著的猜測。 坦白來講,在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之后,這一刻他的心底有一道聲音是與過去一樣的,那就是希望姜禾活著。早些年的情愫不及破土就被碾壓,但這不影響他對姜禾的欣賞。 提到這茬,鐘懷遠忽然高興起來,“小師妹,你還記得不,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里。” “記得,我還踩了你一腳。” “當年,那可是我痛腳,受了傷還沒好……” 故地重游,回憶當時。走在前面的索西征發(fā)現(xiàn)了陸曉生,只見他了過去,“陸公子,別來無恙?” “多謝索少俠關(guān)心。”陸曉生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向年城,“有恙。” 第95章 年城再現(xiàn) 陸曉生的一句“有恙”剛剛落下, 城墻忽然發(fā)出咔嚓聲,一道道裂縫, 爭先恐后, 破冰而出。 有的不堪重負, 從城墻上摔落下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砸成一片碎渣,往四周濺出。 鐘懷遠喊了聲“小心!”一把將離自己最近的秦悠拉到了身后。 與下意識后退的人不同,索西征反而是向前邁出一步, 抬頭瞧見“年城”二字再現(xiàn), 內(nèi)心莫名有些滄桑與沉重。姜禾, 應(yīng)該快回來了。 “哈哈哈哈……”陸曉生放肆大笑,他有一種直覺,師兄,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鐘情看著忽然脫落的冰塊,像有一只大手,以勢不可擋之力, cao縱著一切。天不降雨, 冰雪消融, 人在它們面前真的如螻蟻,而螻蟻為了生, 能做出什么呢? 冰雪漸漸消融,城門出現(xiàn),一如當時它們逃出來的時候, 是敞開著的,進出隨意。 一路北上,追到年城的江湖人,面對這條半年多來無人踏足的路,驚訝、踟躇,不敢往前。 成功抓了沈年,駕著馬車快速而來的北地雙煞,還真沒料到,他們隨口對姜遲說的“我們在年城等你”,竟然成真了。 太過震驚,以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馬車里昏迷的沈年忽然睜開了眼睛,流光劍在馬車后壁劃出了一個大洞,悄悄逃了。 常年采藥、制藥,又怎么會被迷藥限制住?沈年不過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么,順便探一探姜遲的態(tài)度。可對方一路不言不語,把她送來了年城。 在馬車里聽見冰塊跌落碎裂的聲音,車外傳來大大小小的驚嘆、議論,讓沈年不再裝昏迷,快速下車。 待北地雙煞反應(yīng)過來,往車后一看,只剩一個被利器切割的大窟窿,四周一瞧,只見一人當先走進了年城,正是他們抓回來的沈年。 地煞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馬車上,“我早說過,要拿了流光劍。” “抓到她時,我不是找了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北煞訥訥,自己總不可能扒光一個女人的衣服,自然是找得不夠仔細。 “算了,好在她進了年城。” 陸曉生見沈年不管不顧進了年城,他也沒落下,就要跟上去。卻被陸衡攔住:“公子,里面情況不明,危險。” “等情況明了,可能更危險。”陸曉生巡視四周,有了第一個人,大家的膽子似乎也被激發(fā)了出來。看神情,待會進入年城的人不會少。 “地煞,我們要不要進去?” “年城太邪門了,我們還是再等等。” 類似這樣的對話,還有很多。都在詢問同伴,是否立刻進城,多數(shù)人最終還是選擇了觀望。 沈年走進年城,陌生的環(huán)境,熟悉的輪廓,地面上的冰塊,多數(shù)并沒有消融,她慢慢地朝城主府走去。 等到沈年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一切如常,眾人心里多了些期待。或許,自己也該此時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