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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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與范遠(yuǎn)才那聲重響不同,兩位武師傅就連落地都是靜悄悄無聲的。 他們一眼就望見了正在練武場前站著的帝王,連忙上前來跪下。 于是,衛(wèi)明言面前一下子跪了四個人。 兩位武師傅跪在前列,恭敬匯報,“陛下,范公子去了范家二小姐的院子中。” “朕知道了?!?/br> 衛(wèi)明言看了一眼神情麻木的范遠(yuǎn)才,挑挑眉,“行了,都起來吧?!?/br> “朕也不是那等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人,頂多也就把你們丟到邊關(guān)去將功贖罪了?!?/br> “范遠(yuǎn)才,你過來。” 范遠(yuǎn)才雖然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木了,但這天底下第一尊貴的帝王叫他他還是應(yīng)的,一臉難受的站起身,跟著衛(wèi)明言到了另一邊。 郎素看著兩位武師傅都站了起來,連忙也小心翼翼的跟著一道站起。 “師傅,你們是去跟蹤范遠(yuǎn)才了嗎?” “是陛下讓你們跟的嗎?” “師傅,你們怎么不說話?” 見兩位武師傅都如同雕塑一般動也不動,郎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試探著要去戳他們的肩。 要被他戳的那位武師傅冷漠著神情轉(zhuǎn)頭與郎素對視,成功讓他的指尖僵硬著沒敢再往前。 郎素尷尬的笑了幾聲,只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伸長脖子去看范遠(yuǎn)才那邊是什么情況。 帝王站在帶著范遠(yuǎn)才一路走到了池塘邊,看著因為寒冷結(jié)冰了的湖面,輕聲道,“你的親生母親,也是在冬天,湖中溺死的?!?/br> 從跟來之后就一直默不作聲的范遠(yuǎn)才猛地抬起了頭,怔怔望著面前披著白色斗篷的男人。 衛(wèi)明言望著結(jié)了冰的湖面,繼續(xù)道,“你母親是你父親的原配,她娘家在榕城,榕城被匈奴攻打那一年,你母親回鄉(xiāng)奔喪,回來的路上,就得到了榕城被攻打的消息?!?/br> “她回京之后,榕城被攻破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京都,那時,許是因為你母親剛從榕城回來,仆人又病死了一個,有些流言?!?/br> “之后,她便自盡在了湖中,范大人后娶了繼室,將你母親除名,你被記在了繼室名下,范家上下,無人再提起你母親一句?!?/br> 范遠(yuǎn)才雙目赤紅,死死地握著拳,“陛下,我母親她真的……” 衛(wèi)明言似是感嘆的搖了搖頭,“朕查到的是你母親清清白白。” “只是流言誤人,無人信她?!?/br> 無人信她…… 便是因為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她便丟下自己,投湖自盡。 而他,生為人子,居然長到這么大才知道親生母親的存在。 “朕派去查探的人已經(jīng)回來,你母親娘家在榕城還留著幾絲血脈,朕原本是想將你派去榕城,好接回血脈親人,但若是你不愿,朕也不會強求?!?/br> 范遠(yuǎn)才始終望著湖面,仿佛在這結(jié)了冰的湖上看到了一個女子絕望跳入。 他這一次沒有哭,只是眼眶通紅了些。 郎素伸長脖子看著,只見陛下對著范遠(yuǎn)才不知道說了什么,原本站著的他又跪了下去。 還重重的磕了好幾個頭。 什么情況? 陛下要把范遠(yuǎn)才拉出去砍了? 他在求饒呢? 郎素正看著,卻見陛下回了身,一雙明明該是鋒利,卻總像是含著笑意的眸子望著他的方向。 他招了招手,郎素還沒想好要不要過去,便見身邊的武師傅已經(jīng)走了過去。 那身上披著白色斗篷的俊美君王不知和武師傅說了什么,待他說完,武師傅也看向了郎素。 郎素心里有些發(fā)憷,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剛退完,便見著衛(wèi)明言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有點慌。 感覺不太妙。 陛下離開了,兩位武師傅圍上來了。 “郎公子,陛下言公子想上戰(zhàn)場,我等便假做敵人,用木棍與公子對戰(zhàn)?!?/br> 郎素一開始還沒明白這句話的惡意。 直到他被武師傅們用包了牛皮的木棍戳的渾身青紫,晚上翻個身,疼一下,疼的翻回來,又疼一下。 簡直慘不忍睹。 而最讓郎素覺得奇怪的,還是突然變得能吃苦的范遠(yuǎn)才。 被這么圍毆,他自己都受不了了,范遠(yuǎn)才居然硬是一聲不吭。 陛下到底跟他說了什么,居然如此有效。 想到那天陛下望著他神秘的笑,郎素渾身一緊。 難道和他有關(guān)? 他忍不住想了想如果和自己有關(guān)范遠(yuǎn)才怎么才會突然如此勤奮。 除了若是勝過自己會給范遠(yuǎn)才獎勵外,他實在想不到別的了。 郎素正想著,突然見一旁塌上的范遠(yuǎn)才悄悄起了身,一點聲音也沒發(fā)出的穿上衣服出去。 他連忙也跟了上去,果然見到這家伙在練武場上借著月色練武。 好啊! 居然背著他偷偷努力! 郎素心中憋著一股氣,猛地跳上臺,拿了長/槍與范遠(yuǎn)才來了一場。 郎素練武的時間長一些,范遠(yuǎn)才之前又不肯認(rèn)真,最后自然是他敗下陣來。 收槍之后,他有些訝異的望向郎素,“你怎么也來了?” 一說起這個郎素便氣不打一出來,他一仰頭,倨傲道,“怎么,這練武場我就不能來了?” “以后你若是要練武,多晚都要叫我?!?/br> 他把話挑明了,看范遠(yuǎn)才這家伙還敢不敢背著他偷偷練。 明明是這樣的語氣,范遠(yuǎn)才一整天都仿佛在冰水中泡著的心卻一暖。 他努力扯出一抹笑來,“你別擔(dān)心了,我沒事?!?/br> 郎素:“什么?” 見他不愿意說破,范遠(yuǎn)才心中更暖,笑容也真了很多,他將槍丟在一邊,撿起了放在一邊的木棍,笑道,“來,我們練練這個。” 練就練,誰怕誰! 郎素立刻也撿起了木棍,兩人在武學(xué)上的天賦都差不多,學(xué)著白天武師傅們的模樣練了一會,居然也都有模有樣起來。 兩位武師傅坐在樹上,看著兩個年輕的郎君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心中都滿意無比。 若是他們一直都有這樣的勁頭,真上了戰(zhàn)場,日后未必不能成為一名大將。 *** 朝中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要打仗的消息快速傳遍了整個京都,之前那些一個個白面無須的郎君們都被家中按著學(xué)了這么長時間的武,個個都不是曾經(jīng)肩不能挑的他們了。 現(xiàn)在一聽朝廷絕對奪回七座城,一個個嗷嗷叫著非要參軍。 他們都學(xué)了這么長時間的武藝了,若是不參軍,那不是浪費了嗎! 之前還押著這些小輩們練武的長輩都頭疼了,他們愿意讓孩子習(xí)武,可不代表愿意將這些家族中的希望丟去戰(zhàn)場。 刀槍無眼,只看那些武官家中如何凋零便知道了。 先帝在時,武官回了家便是可勁的生娃娃,可就算是這樣,最后活下來的也沒有幾個。 這些小崽子們在京都中就算是翻了天也有老子兜著,可若是出了京都,站在匈奴人面前,誰還給他們面子。 這下這些做長輩的也都不逼著他們習(xí)武了,一個個的給足了錢,讓他們隨意的去京都中玩,愛玩什么玩什么,只要別嚷嚷著要去打匈奴就好。 他們卻是沒想到,被關(guān)在府中的郎素與范遠(yuǎn)才解了禁,也在京都中開始活動了。 這兩個曾經(jīng)是死對頭,現(xiàn)在卻也算得上是師兄弟,兩人可都是被宮中送來的武師傅調(diào)|教過的,對上京都的這些學(xué)了幾天武藝便自覺厲害的勛貴子弟們,根本不用費什么心思便直接將人壓服了。 他們這么長時間沒出來活動,一出來便發(fā)現(xiàn)京都轉(zhuǎn)了風(fēng)向。 從‘誰最會玩最能找到好玩的地方手上有能請大家玩的錢就是老大’,變成了‘誰身手最好打架最瀟灑能打贏所有人就是老大’。 那還等什么,兩人可都不是那種低調(diào)的家伙,之前就愛呼朋喚友,現(xiàn)在難得有個這么好的機會,可不得好好把握住了。 不到幾天,整個京都排得上名號的勛貴子弟們便個個都跟在了兩人身后。 他們還集資在京都中蓋了一個練武場,每天的娛樂活動從斗雞逗貓逗狗逗小伙伴,變成了各種武術(shù)比拼。 就連這些最喜歡到處去玩的紈绔子弟們都因為要攻打匈奴而變了性子,原本還因為要打仗而惶惶不安的百姓們漸漸放下了心來。 他們自己玩還不過癮,拿了銀兩出來擺擂臺,若是有誰勝了,銀兩就歸了那個人。 對于這些自出生起就含著金湯匙的郎君們來說,那些銀兩只是他們的零花,可對于普通百姓來說,那可是一大筆錢。 若是得了那筆錢,京都的房子買不到,娶個媳婦卻是沒問題的。 頓時,原本只是看熱鬧的閑漢們挨個的上了,只是他們頂多就是有把子力氣,與跟著武師傅學(xué)過的勛貴子弟們還是不一樣的。 擂臺擺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宮中的陛下當(dāng)然不會錯過這個熱鬧,去了丞相府,好說歹說,將趙樹清約了出來。 這一次,趙樹清身邊帶上了一個同樣披著白色斗篷,做男子打扮的女孩。 正是未來的皇后趙樹玖。 趙樹清一路上臉色就沒怎么好看過,任誰的十歲meimei被一個二十歲的成年男人訂婚,還被要求帶出來一同看擂臺,都高興不到哪里去。 他就算是現(xiàn)代人都知道雙方未成親時尚不能見面,面前沖著他meimei笑的帝王怎么就不知道了。 可他這邊一拒絕,那邊這個不要臉的不知道怎么就說服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