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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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他不念書不是因為他念不進(jìn)去,而是因為他不念書也有官做啊! “胡鬧!” 身側(cè)那聲嚴(yán)厲的呵斥險些沒把郎素嚇得一哆嗦。 “你不通文墨,若是去當(dāng)官,怎么可能當(dāng)?shù)暮谩!?/br> 郎素猜測,自己這位姑丈估計在家中也是個輩分高的,看他年紀(jì)輕輕,教訓(xùn)人的架勢還挺足,一望便知道這是在家中教訓(xùn)慣了人。 要是有其他同齡人這樣對他,他早就一指頭戳過去了,可誰讓這是他姑丈呢。 于是,他也只好訕訕的為自己辯解道,“若是上任,家中也會為小侄招一二先生看顧。” 這也是勛貴子弟們常用的伎倆了,先由著父輩捐官,上任之后帶一兩個先生,到時候如果有什么不會的,只要交給先生就好,其他的東西,自然有他們的父親安排。 郎素實在不明白為什么這位姑丈像是一點都不懂這些潛規(guī)則一般,可也覺得他夠唬人,一路上蔫頭蔫腦的就將人帶到了丞相府。 看門的下人不認(rèn)識衛(wèi)明言,卻知道郎素正是女主人的侄孫,立刻便將人迎了進(jìn)來。 郎素問道,“姑丈可要拜見我姑爺爺?” 他姑爺爺,自然是趙丞相了。 張元有了前車之鑒,這次沒有急急的開口,果然見陛下也不惱,只是笑道還是先去看趙家二少爺。 郎素有些訝異,他本來以為自己足夠大膽,沒想到這位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姑丈還要大膽一些,來府中居然也不拜見一下長輩。 不過反正出了什么事有這位姑丈在前面頂著,郎素索性直接讓下人領(lǐng)路,到趙樹清的院子里面去。 他一路上說著,“二堂叔性子有些冷淡,姑丈還是做好準(zhǔn)備為好。” “哦?” 衛(wèi)明言好奇問,“對著你也這般?” 郎素掩飾的咳嗽一聲,“二堂叔對所有人都是這般。” 趙家二公子住著的院子很快就到了。 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聞到院子里面?zhèn)鱽淼幕ㄏ悖€可以看到外面墻上都爬滿了五顏六色的艷麗花朵。 “二堂叔仿佛很喜歡花,院子里總是種了許多花,每次去他那里,都香氣撲鼻的。” 郎素一邊解釋著,一邊讓婢女進(jìn)去通報。 衛(wèi)明言他們坐在外間等著,這院子里的確到處都是花,也算得上是趙樹清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可能是因為當(dāng)初幼妹給他聞得花香記憶太深刻,他自從醒了之后,就一直在種花,好在趙樹玖捧場,每次來了都是高高興興的。 他們來的時候,趙樹清正在看書,他穿越一回,腦子仿佛變異了一般,這些書只要看過一次就能輕松記住,之前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現(xiàn)在要準(zhǔn)備科考,就有些微微慶幸了。 如果說現(xiàn)代高考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那么古代科考便是四面八方的書生來爭取那為數(shù)不多的名額,而且,還要考四會。 趙樹清現(xiàn)在是白身,連個童生都算不上,原本他還有些焦急,但一想meimei入宮還要八年,那絲焦急的心就不緊不慢的沉下來了。 考中之后要做什么,他還沒有想好,十年的植物人生涯成功讓他將自己現(xiàn)代人的優(yōu)勢忘了個干凈,就算是那些記憶刻在腦中,也依舊想不出要拿出來用。 畢竟趙樹清穿越之前的優(yōu)勢是教書,可在這個朝代,教書教的又不是白話文。 這些都是什么玩意。 好累,不想看。 可以放棄嗎? 可一想到那個天真濡慕著他這個二哥的小姑娘,放棄的心就怎么也堅定不起來了。 趙樹清嘆了口氣,繼續(xù)看著書。 在他人眼中看來,他壓根就是一直發(fā)著呆,根本沒有動彈過,連眼珠子都沒有轉(zhuǎn)動分毫。 知道堂侄兒來拜訪,趙樹清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依稀記得,應(yīng)該是個比他大一點的少年。 他不是很情愿的站起了身,一出去,便有一個藍(lán)衣少年迎了上來,口稱堂叔。 趙樹清對上了郎素滿臉的熱情,木著臉冷漠道,“何事。” 郎素臉上熱情的笑容一僵,險些沒有控制住臉部神情。 這就是為什么他總不喜歡來趙家玩的原因了,當(dāng)你滿臉熱情對面的人卻絲毫感受不到這股熱情時,那股子尷尬意味真是一晚上都忘不了。 但看著趙樹清一臉“有事說事沒事滾蛋”,郎素還是訕訕的堅強著將衛(wèi)明言介紹給了趙樹清。 趙樹清這才注意到旁邊還坐著一個人,他望了過去,微微一怔。 這人生的好相貌,五官英挺俊美,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華貴,正在用著打量著什么新鮮事物一般的視線望著自己。 不帶貶低的視線,明明是居高臨下,卻讓人覺得理所當(dāng)然。 這是趙樹清第一次接觸到這樣從外表氣勢就可以看得出來位高權(quán)重,底氣十足的人。 他在心中快速分析后,突然停下。 不對,他也沒見過幾個人。 等到這個念頭轉(zhuǎn)起時,前面那些猜測衛(wèi)明言身份的想法就已經(jīng)淡化了。 郎素巴巴的介紹,這位是姑丈。 哪一家的? 他也不知道七個姑奶奶家誰家又嫁閨女了,畢竟就算是嫁庶女,那也是姑丈啊。 郎素平日里就知道出去玩,趙樹清卻是從小就養(yǎng)成了聽丫鬟婆子們說話的習(xí)慣,即使沒見過,也對家中親戚關(guān)系了如指掌。 更何況現(xiàn)在玖兒正是學(xué)習(xí)如何掌家的時候,每次哪家有什么婚喪嫁娶都會被娘帶去,而她回來后又會學(xué)著給趙樹清聽。 趙樹清可沒聽說過,六個姨母家中有什么喜事。 他快速的將視線在衛(wèi)明言發(fā)冠上那顆翠綠的翠玉過了一遍,又似是不經(jīng)意般望向跟著衛(wèi)明言的幾個下人,明顯是侍衛(wèi)的幾個男人都目不斜視,身板挺直,渾身都帶著一股彪悍氣息。 而反觀衛(wèi)明言身邊的那個小廝,圓圓胖胖,白白嫩|嫩,卻始終垂著眼,腰弓的穩(wěn)穩(wěn)地半天沒有動彈。 他們家的小廝可沒有這么好的規(guī)矩。 趙樹清心里有了個猜測,卻并沒有明說,只是微微瞇眼,問道,“不知是哪一家的公子?” 郎素說是姑丈,那他們也算得上是平輩,趙樹清這樣問,也不算失禮。 衛(wèi)明言唇角帶笑,將扇子折好,答道,“黃家。” “黃家?”郎素迷茫的摸了摸臉頰,“沒聽說哪位大人姓黃的啊?” 難不成這一次姑奶奶們誰把女兒嫁到外放的官員府中了? 趙樹清瞳孔卻微微緊縮起來。 這不就是電視劇里面的慣常套路嗎? 皇上微服出宮,人家問姓,必定姓皇,他當(dāng)初上課的時候還跟學(xué)生們說過這一點都是電視劇杜撰,但沒想到,來了古代后,居然真的有皇帝這么玩。 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激動一下,可那顆心卻始終波瀾不驚。 三秒鐘過后,剛才的猜測又淡了下來。 趙樹清直接問,“黃公子來尋我是為了何事?” 總不能是又后悔了,要將玖兒帶進(jìn)宮吧。 衛(wèi)明言笑著道,“只是想逛一逛這趙家的院子。” “聽說這院子是趙二公子打理?” 趙樹清一時間也拿不準(zhǔn)面前的人到底想干什么,索性他問一句就答一句,“是我打理。” 郎素聽著這兩人一問一答,不像是同輩,倒像是他被家中長輩考校一般。 他性子跳脫,直接道,“堂叔,姑丈,咱們都是親戚,何必這樣生疏,既然姑丈說想逛逛這院子,那咱們就出去逛逛。” 衛(wèi)明言點了頭,“也好,等到逛完園子,我還要去一趟郎府。” 郎素好奇的問道,“姑丈可是要拜見太爺爺?” “是要見一見郎大人。” 那名穿著白衣的公子看了過來,眼神似是有些嫌棄的意味,“你好歹也叫我一聲姑丈,怎可以淪落到捐官的地步,該叫郎大人將你拘在府中,好好看書才是。” 郎素差點沒把自己給絆倒。 他不可置信的望向這位姑丈,見他一臉的認(rèn)真,仿佛真的要去找太爺爺進(jìn)言,卻還是不怎么相信。 若是跟太爺爺一個輩分說一聲還好,別看他稱呼面前這位為姑丈,可姑丈在太爺爺面前,那也是孫子輩的! 哪里有孫子輩的去跟爺爺進(jìn)言要好好教導(dǎo)重孫子輩的。 自覺想清楚了,郎素也不怕了,挺胸抬頭,頗有一種“我就靜靜看著你裝逼”的得意。 他才不相信這個姑丈敢這么跟太爺爺說呢,說不定也就是嚇唬嚇唬他,都是這么大的人,誰還不知道誰,說不定就是得了他這么大一個侄子,在這玩呢。 一路上到了院子里,衛(wèi)明言沒去看還在莫名其妙嘚瑟的郎素,看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感嘆道,“你這園里開的花倒是比宮……比各處都要好看些。” 趙樹清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更加確信了面前這人的身份。 盡管性子看起來冷淡,但他的內(nèi)心活動也是一點沒少,感嘆了一番古代皇帝居然真的跟電視劇寫的一樣后,這絲情緒便淡去了。 他解釋道,“這園子里的肥料用的是化肥,因此長得要比其他院子里的快一些。” 按照套路,這個時候,皇帝就會問他化肥是什么,為什么花花草草用了就可以長得快,能不能用在種植糧食上,進(jìn)而達(dá)到增加糧食產(chǎn)量的效果。 沒有皇帝可以抵抗住糧食增產(chǎn)的誘惑。 趙樹清靜靜的等著。 相貌英挺的男人眼中閃過驚詫,如他所料的,滿臉驚喜的轉(zhuǎn)頭望向他:“這個叫化肥的東西居然有如此神效?” 趙樹清頗有一種提前看到結(jié)局的淡定,來了,穿越劇里面的慣常cao作,他這也算是立功吧?不知道能不能借此求一二個官職。 有一個發(fā)明了讓糧食增產(chǎn)的哥哥,玖兒日后入宮,就算是不受寵愛,也絕對不至于變成歷史上那些冷宮皇后。 衛(wèi)明言眼中滿滿都是喜悅,他撫摸著開放艷麗的花朵,贊賞的點著頭: “既然樹清可以讓這些花草開的如此艷麗,那是否可以在冬日也能讓枯萎的花開放呢?” 趙樹清頓了好幾秒。 “樹清可有法子?” 直到面前男人的催促聲響起,趙樹清才不得不接受了“他拿出了能夠讓糧食增產(chǎn)的法子,而面前這個疑似皇帝的人卻只能讓花冬天開”的詭異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