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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天譴者(法醫秦明系列7)在線閱讀 - 第26節

第26節

    在警方實施抓捕之后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這三名二十歲上下的女孩,就紛紛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在審訊的同時,警方對顧明珠的住所進行了搜查,在陽臺一個廢舊花盆里,找出了血衣、血手套和一把匕首。在進行潛血dna實驗之前,警方就確定了犯罪。因為那把匕首,和韓亮畫出來的一模一樣。

    坐在勘查車上的我們,傳閱著幾名當事人和犯罪嫌疑人的筆錄復印件。看完后的我們,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天下男人就沒一個好的。”陳詩羽就差沒把筆錄給摔了,憤憤地說,“下半身動物!早晚要遭報應!”

    林濤沒有反駁她,說道:“老人說得對,‘十命九jian’。作孽啊!一段孽緣,害死了兩條無辜生命。不知道這個石遠征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還是活得簡單點比較好。”大寶說。

    我沒有答話,一是因為不知道這個話題該怎么接下去,二是我的思緒已經從這個案子里走了出來,我所關心的,還是那三起未破案件,究竟有沒有什么關系。

    回到龍番后,我就去了胡科長的辦公室。昨天晚上,胡科長就答應我,把這一個多禮拜以來各個偵查組調查的情況復印給我。

    按照趙局長的指示,專案民警利用這一個多禮拜的時間,對三名死者的歷史故事進行充分調查,調查結果在昨天晚上匯總。

    既然以前的調查顯示三名死者之間絕對沒有任何瓜葛,那么我的全部希望就集中在他們的生平調查上了。如果還是找不出端倪,這三起案件就更加沒有串并依據了。

    當我抱著一大摞卷宗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我也顧不上吃飯,開始一本本地看了起來。材料很多,為了不弄亂,我逐本編號,并且把一些對這個人物生平有影響的事件統統記錄下來。

    有大寶和林濤幫我,這些工作也算是做得有條不紊。

    因為調查死者生平情況,是由云泰女鬼案件萌生的啟發,所以我在看調查情況的時候,特別注重這些死者以前做的虧心事。

    有了這些重點,線索很快就摸上來了。當我們的白板被寫滿的時候,三名死者的共同點也就浮出了水面。

    其實每個人的生平只要被詳細調查,總會有那么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但是這三名死者的不光彩,已經不僅僅是不光彩那么簡單了。

    第一名死者蘇詩,前期的調查,只知道她是個離異的女人,曾有一個女兒夭折了。但是詳細調查后得知,蘇詩的女兒正是因為蘇詩的粗心大意而死亡的。兩年前,蘇詩開車帶女兒去辦事。此事涉及蘇詩的工作前途,所以心急火燎的蘇詩到了地點就鎖車跑上了辦公樓,忘記了自己未滿一周的女兒還在車里。當時正是天氣最熱的夏季,等蘇詩想起自己女兒還在車里,跑下樓去的時候,女兒早已神志不清。送往醫院后,經數天搶救無效,女兒因熱射病而夭折了。不過,這件事情蘇詩家里處置得很低調。丈夫雖和她離婚,但是家人并沒有報警。因為醫院開出了疾病死亡(中暑)的死亡證明,所以并沒有司法機關介入。倒是當時有一些風傳,但是也隨著時間就漸漸平息了。這件事情是后來偵查員反復做通蘇詩前夫的工作,才獲取到的準確消息。

    第二名死者樂天一,前期的調查并沒有發現異常。但是在深入調查之后,倒是發現了一些端倪。樂天一是學生物制藥的,畢業以后一直在一家膨化食品廠做技術員。兩年前,有兩個孩童因為吃零食而中毒,雖然都挽救回了生命,但是有一名孩童還是留下了終生殘疾。家屬報警后,警方對此案進行了深入調查,最后有線索指向是樂天一管理的某車間生產出的零食可能有問題。但因為家屬報案晚了,很多證據已經被銷毀,而且因為個體差異,并沒有出現其他孩童中毒的情況,所以懷疑歸懷疑,并沒有證據證明孩童的中毒一定是因為樂天一的車間零食出現了問題。后來法庭出面調解,這個零食廠開除了樂天一,只賠了孩童家長一筆錢了事。樂天一后來又到現在的龍崎生物制品公司任職,之所以能任職,也是因為之前的這件事情,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第三個死者劉三好的虧心事倒是一目了然。劉三好游手好閑,別說孝順母親了,他只會找他母親要錢。幾個月前,劉三好的母親感冒加重,直至臥床,但因為劉三好連續一兩個月沒有回家,所以也沒人發現。直到鄰居聞見了臭味,才破門而入,發現劉三好的母親早已死去多日。這件事情倒是周圍居民盡人皆知。當然,劉三好還有其他很多劣跡,甚至違法行為,以至于我們的大半塊白板寫上的都是他的事情。不過,真正能稱得上喪盡天良的,就是這一件。

    在看完白板之后,我把卷宗往桌上一摔,說:“很顯然,這三個人的共同點就在這里了。他們都干過虧心事。蘇詩是沒有母親的責任感,害死幼小的女兒;樂天一是沒有社會責任感,害到了無辜兒童;劉三好是沒有家庭責任感,不贍養老人,最終害死了老人。我想啊,應該是有人替天行道來懲罰他們了。”

    “有可能。”林濤說,“不過,昨天晚上匯總之后,趙局長他們也懷疑這個共同點。相對于其他牽強附會的共同點來說,這個是最突出的。不過僅僅是這個共同點,依舊沒有串并的依據。”

    “是啊,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呢。”大寶說,“比如,這三個人的虧心事,除了劉三好,其他都挺隱秘的。”

    “不錯。”林濤插話道,“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的話,他也真夠厲害的。我們一個警隊一個星期才調查出來的事情,他是怎么調查出來的?”

    “這倒也是。”我說,“僅是調查這一點,就有夠忙的。”

    “即便能調查出來,”大寶說,“那么他又是怎么讓這三個人心甘情愿地到指定地點接受屠戮的呢?”

    我的心里所想和大寶一樣,如果他們三個的共同點真的是這個,那么這兩個問題就是擺在我們面前最大的難題。

    “有問題不要緊,查唄。”我說。

    “我聽說,趙局長又把偵查方向調整到死者失蹤前的聯系人了。”林濤說,“他們也想到了大寶說的第二點。如果這個點能突破,不僅能串并案件,而且還能直接破案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要繼續尋找三起案件其他的共同點。”我說,“客觀的共同點,比如尸體情況、現場情況、物證情況。如果我們能找到客觀的共同點,也算是可以推進案件的偵辦工作。”

    “只是最近實在太忙了。”林濤攤攤手。

    “不管怎么說,我們得抓緊,我們要把主動權拿回來。”我說,“絕對不能再給兇手時間去殺害下一個人了!”

    林濤和大寶同時瞪起了眼睛看著我。我知道,他們指的是我的烏鴉嘴。

    可是世界上就是有這么巧的事情。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我的手機果斷響了起來。

    來電號碼是龍番市公安局法醫科胡科長。

    凌晨一點半,胡科長來電話,還能是什么事情呢?

    第八案紙箱浮尸

    人天生,并且永遠,是自私的動物。

    ——亞當?斯密

    1.

    “這么晚了,就我們三個去吧。”我一邊收拾勘查箱,一邊說,“我們先去了解清楚情況,如果需要他們三個的話,再說。”

    大寶點點頭,從辦公室抽屜里拿出勘查車的備用鑰匙給我。韓亮不在的時候,一般都是我來充當駕駛員,因為實在不相信那兩個家伙的駕駛水平。

    看卷宗看到這么晚,沒有想到外面烏云密布。加之已經步入初夏,空氣悶熱、潮濕,讓人全身都不舒服。去年是一年大旱,我省北部更是成為全國大旱的重災區。今年過完年就雨水不斷,看起來老人們常說的“大旱之后必有大澇”,還真是有道理的。

    “你覺得這也是那個什么替天行道的人干的?”林濤問。

    “不是我覺得不覺得的問題。”我坐上駕駛座,發動勘查車,說,“應該是胡科長這樣覺得,所以這么晚了喊我們過去——嗯,這車真大。”

    “你行不?”坐在副駕駛的林濤趕緊扣緊了安全帶,說,“你說,會不會又是什么動物啃咬,或者是查不清作案動機?”

    “后者的可能性大。”我說,“讓我們去的地方是龍番市經濟開發區的一個倉庫群。據我所知,那里的建筑物基本都是各個廠家安置貨物的倉庫。每個廠家圈了地、蓋了倉庫以后,都會雇用倉庫保管員二十四小時輪值。畢竟是倉庫,貨物需要保存,不至于像劉三好被殺案的現場那樣到處都是老鼠,而且那里畢竟不是荒郊野外,不至于有什么野獸。”

    有了手機導航,在這個碩大的城市里駕駛顯得不那么困難了。雖然我不像韓亮,是個活地圖,但在手機導航的幫助下,我們只用了一個小時就抵達了經濟開發區的倉庫群。凌晨開車,真不是一般的爽。

    雖然一大片空曠的廠區都是倉庫,但是每個廠家的倉庫之間,都筑起了圍墻。甚至一些儲存貴重材料、貨物的倉庫區圍墻上還鋪設了電網。畢竟是人跡罕至的地方,所以倉庫與倉庫之間的道路上,沒有安裝路燈。偶然可以看見某個倉庫的長明燈閃亮,其余地方都是伸手不見五指。

    胡科長的警車停在倉庫群的入口道路邊,閃著警燈,在nongnong的夜幕中格外顯眼。他見我們的車到了,把手伸出車窗朝我們揮了揮,引導我們開車進入了倉庫區。

    車燈照亮了倉庫區的水泥道路,因為年久失修,加之總是有大貨車通過,所以路面被壓得破爛不堪。我緊緊握著方向盤,控制著不斷抖動的方向盤,跟著胡科長的警車到了一處倉庫門口。

    倉庫門口停著好幾輛警車,都閃著警燈。雖然這處倉庫是最小的,占地也就兩三畝,里面也就一大間廠房,但是在這個時候,因為有勘查車頂大探照燈的照射,所以是最明亮的。

    我跳下車,看了看環境。

    這一處小倉庫的門口,有幾個生了銹的鐵皮烤漆大字:龍番市暉原日化有限責任公司。其中“限”字不知道去哪兒了,“龍”字的固定釘壞了,倒立了過來。其他的幾個字也是銹跡斑斑,在勘查燈的照射下甚至可以看見字與字之間的蜘蛛網。

    倉庫的電動伸縮門半開著,一端已經損壞并且坍塌,伸縮門、伸縮桿之間也都密布著蜘蛛網。

    顯然,這間倉庫已經被廢棄了。

    順著勘查燈的光束往里看,里面的廠房和其他倉庫的框架結構、彩鋼板墻體不一樣,是一棟老式的磚砌廠房。只有一棟,挑高,有七八百平方米的面積,六七米高。倉庫的窗戶很高,窗體已經破爛不堪,玻璃都已殘破。

    倉庫的伸縮門旁邊有一間封閉的小房屋,應該曾經是倉庫管理員居住的地方,門窗還是完好的,只是里面沒有什么擺設了。

    “這個倉庫地盤,是曾經一個老板買下來的,做日化產品的。”胡科長給我們解說案情,“他買下來的時候,這個老廠房就已經有幾十年歷史了。開始可能是準備改造的,后來因為資金問題就沒改造。日常是在里面堆放公司的產品,后來公司破產了,這個老板卷款私逃,據說到現在還沒抓住。”

    “倉庫里是空的?”我問。

    胡科長點點頭說:“當初廠子垮了的時候,因為老板跑了,工人們血本無歸,只有到這個倉庫里哄搶積壓的日化產品,什么洗頭膏啊、洗衣粉啊、肥皂啊什么的。剛才我們去看了,現場除了幾十箱變質的肥皂以外,已經沒有什么其他東西了。”

    “死者在里面?”我問,“身份調查了嗎?”

    “身上有身份證。”胡科長說,“外圍調查的偵查員還沒回來,估計也快了。”

    我點點頭,往倉庫的門口走。

    胡科長拉住我,指了指倉庫區伸縮大門旁的值班室,說:“這里雖然空了,但是從痕跡檢驗來看,死者應該在里面停留了不少時間。”

    “哦?”林濤趕緊穿上鞋套和手套,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衛室已經生銹了的鐵門。

    “這有大面積的灰塵拖擦痕跡。”痕檢員查凌風指著地面說,“有一部分應該是死者身上的衣物和地面摩擦形成的,還有一部分應該是刻意打掃的。但是在角落里,我們還是提取到了幾枚灰塵減層足跡。可惜,經過判斷,都是死者的。”

    程子硯被遴選到我們省廳之后,“90后”小刑警查凌風就成為龍番市公安局痕跡檢驗部門的新生代骨干力量了。

    “也就是說,有人刻意打掃了現場,去除了他作案時留下的痕跡?”我問。

    林濤蹲在地上看了看說:“現在還不好說,只能說,地面灰層拖擦的細節痕跡有兩種。一種是衣物纖維痕跡,還有一種沒有淺紋,應該是類似塑料掃把掃過一樣。”

    “我知道胡科長為什么喊我們來了。”我指了指倉庫廠房,說,“和劉三好一樣,死者都是在一個封閉的小房間里被殺的,然后移尸去另外一個地方。這就是兇手作案手法的一致。”

    雖然又有一條生命隕滅了,但是此時我卻不應景地有些激動。兇手又出現了,而且貌似露出了更多尾巴。

    “死者又是被刀捅死的?”我問。

    “不,看頸部勒痕,應該是被勒死的。”胡科長說,“而且尸體上看起來沒有約束傷和抵抗傷。”

    我皺了皺眉頭,說:“變換殺人手段很正常,不過和劉三好一樣,都沒有反抗過程,說明兇手的控制能力很強啊!難道有槍?有槍不用,只嚇唬人?”

    “類似的不僅僅是小房子殺人然后移尸。”胡科長皺了皺眉頭,仿佛露出了一副有些惡心的表情。

    我觀察到了這一點,忙問:“尸體腐敗了?或者,又有老鼠啃咬?”

    “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胡科長指了指廠房,仍是一臉不適感。

    當了這么多年法醫,在挑戰重口味這一點上,我還是很有自信的。什么樣的尸體沒見過?至少我敢吹一吹,我從來沒在尸檢現場吐過。

    我微微一笑,拎起勘查箱,率先進入了倉庫。市局技術部門不知道從哪里借來好幾盞建筑工地的鹵鎢燈,這家伙我有一次在山里解剖的時候用過,雖然很能發熱、很耗電,但是照明效果還是不錯的。

    此時的倉庫大部分被鹵鎢燈照得雪亮,雖然還有一些死角,但是整體格局和內部情況已經看得八九不離十了。

    倉庫里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不過這和尸臭來比,根本不算事。

    倉庫有六百多平方米,雖然還沒有讓人有一種一望無際的感覺,但空空如也的大倉庫還是讓人感覺非常空曠的。連說起話來都感覺能聽見回聲。

    倉庫里面有幾根水泥大柱子支撐著房頂,有幾根柱子旁邊靠著幾摞紙箱,紙箱表面的字跡早已因受潮、腐爛而不見了,紙箱的邊角腐爛后,露出一些包裹肥皂的塑料袋。地面骯臟不堪,不用林濤說,我都知道這里不具備提取痕跡的條件。

    “果真是棄用的倉庫,東西都被搶沒了。”我說,“尸體在哪兒?”

    “不就在這兒嘛。”大寶指了指我背后的肥皂箱子。

    我轉過身去的時候,手中的探照燈也把肥皂盒子后面的死角給照亮了。我定睛一看,瞬間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急退了幾步,狠狠地撞在了林濤的身上。

    林濤也被我撞了一個踉蹌,高聲叫道:“嘿,踩我鞋子了!”

    大寶可能是看到了我煞白的臉色,關切地說:“老秦你沒事吧?”

    如果不是大寶的提示,我根本看不到死角處的那一堆黑色的物件。而且,是一堆正在蠕動的黑色物件。

    準確地說,如果不是還能看到一個人形的輪廓,根本就看不出那是一具尸體。當我定睛看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是一堆蟑螂,在一具尸體上,覆蓋著密密麻麻的一堆蟑螂。

    蟑螂壓著蟑螂,還在不斷地蠕動。黑壓壓的一片,呈現出一個人形。

    “哦,老秦怕蟑螂。”林濤嘲笑似的說完,走到尸體旁邊跺了跺腳。

    蟑螂四散逃開,還有幾只飛了起來,掠過我的耳邊飛到身后的墻壁上,然后找了個縫隙鉆了進去。嚇得我趕緊閉眼。

    “嘿,遇見老秦害怕的東西還真是不容易。”胡科長說,“難道是密集恐懼癥?”

    “他小時候被蟑螂嚇過,所以腿多的甲蟲他都怕。”大寶一邊用一個掃把驅趕著那些還沒有被嚇走的蟑螂,一邊說。

    我怯生生地睜開眼睛,尸體的表面已經暴露了出來。

    和劉三好的尸體不同,尸體并沒有什么損壞。不過尸體是全裸的。

    “哦,衣服就在尸體旁邊,我們已經提取了,看在紐扣上能不能提取到指紋,但估計希望不大。”胡科長見我注意到尸體的衣著,連忙解釋道。

    我深呼吸了幾次,才壯膽蹲到尸體旁邊。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尸體的身下,仍有幾只反應慢的蟑螂匆匆爬過。

    “能判斷兇手是刻意讓蟑螂啃噬尸體嗎?”大寶在一旁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