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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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愧是她的粉絲,老司機屬性一個賽一個的深。 陶酥本以為,沙糖和自己性別相同,應(yīng)該不會像其他男性粉絲那樣,公然飆車直到吊銷駕照。 可是,她沒想到,沙糖的老司機屬性比普通的粉絲更加深刻。 她給自己提出來的那個整人的方法,實在是太勁爆了,勁爆得讓陶酥不敢拿出手。 她拍了拍自己漲紅的臉頰,平復(fù)了一些砰砰跳著的心臟,開著車在北京內(nèi)環(huán)里饒了好幾圈,心臟的跳動速度才慢慢地歸穩(wěn)。 冬天的北京入夜很快,陶酥都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天就擦黑了。 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又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決定還是先去找藺平和。 以前他明明是一個樸實無害的人設(shè),在他身邊,陶酥總是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是被包容著的。 可是現(xiàn)在,她甚至不敢輕易惹到他。 他變得好危險,每次都輕易地捕捉到她的疏漏,讓她變得失去了全部主動性。 像一只冬眠期過去了的猛獸,每一次見面,都讓陶酥無處可逃。 啊啊啊感覺不爽極了。 粉嫩的小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方向盤上,陶酥在心里氣得不行。 無論是答應(yīng)他重新追求自己,還是今晚的約會,每一件事都像是男人設(shè)下的圈套。 他站在最前面,看著自己邁入一個又一個圈套里,然后帶著豐收般的喜悅看著圈套里的自己。 更可氣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不能徹徹底底地討厭他。 將近一個月沒有見到他的那段日子里,憤怒竟然慢慢被若有若無的思念取代,等再見到他時,清冷的月色下,也掩蓋不住那種期待已久的怦然心動。 陶酥鼓著臉頰,氣呼呼地翻出手機,給藺平和發(fā)了條信息,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到了他公司的樓下。 然后,她扔開手機,拔下車鑰匙,靠在駕駛位上不停地大喘氣,企圖讓自己暴躁而羞澀的心情平穩(wěn)一些。 幾分鐘后,視線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藺平和出來了。 他輕車熟路地上了陶酥的車,坐在副駕位上,以一種無比熟悉的語氣問她:“餓沒餓?” 陶酥撇過頭,不想跟他說話,只可惜肚子卻出賣了她,自顧自地唱起了空城計。 藺平和笑了笑,然后對她說:“去上一次的法餐廳吃吧,我請你。或者……”純黑色的眼眸落在了陶酥身上,繼續(xù)說,“你上我的車,這一次我請你,像上次你請我一樣。” 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還是玩出什么花樣。 所以,陶酥也樂得奉陪。 她把車子停在了藺平和公司的停車場,然后跟著他,上了那輛黑色的保時捷。 大概是心里很亂,陶酥竟然忘記了系安全帶。 藺平和見狀,想幫她系好,結(jié)果,陶酥見他突然欺身過來,還以為又要發(fā)生什么,白皙的臉頰唰地一下就紅了。 男人離她很近,溫?zé)岬谋窍⒃谒念i側(cè),讓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小鼻子噤了噤,睫毛撲閃了兩下,詫異的模樣看起來可愛極了。 將安全帶系好之后,藺平和依然保持著這個曖昧的距離,目光落在她紅潤的臉頰上,那雙淺灰色的眼睛,正羞澀而不安地望著他。 他輕笑一聲,忍不住逗她,對她說道:“這是在等我親你嗎?” 第53章 五十三張黑卡 陶酥看著距離自己很近很近的男人,那句撩人的話像長了翅膀的紅色噴霧,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整個人都紅得像一小只煮熟的蝦子。 她連忙用手捂住嘴,大而明亮的淺灰色眼睛看著他,用悶悶的聲音對他說道:“才、才沒有,你離我遠點兒。” 藺平和輕笑,也不準備再逗她,于是慢慢地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然后專心致志地開車了。 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了陶酥最為熟悉的那家法餐廳門口。 陶酥坐在副駕位,看著眼熟的店門,突然覺得心情有些微妙。 正當她微妙著的時候,身側(cè)的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下車吧。”藺平和垂下眸子看她,對她說道。 陶酥斜挎的白色涼漆皮小包,看了看他,然后就下了車。 她跟在男人身邊,往餐廳里面走。 身旁的男人似乎很體貼,還特意放慢了步伐,方便矮個子的女孩能夠走得不那么累。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菜單、同樣的音樂…… 所有的一切都與上次相同。 空氣里飄著高貴典雅的古典主義鋼琴曲,上好的紅酒映在透明的玻璃杯里,顯得格外好看。 陶酥一邊切著牛排,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他的舉止矜貴而優(yōu)雅,和上一次一模一樣,如果說上一次她還在好奇他完美的就餐禮儀從何而來,那么這一次,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了。 這時,鋼琴聲突然停了。 侍者推著一輛餐車過來,上面放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整整99朵。 “居然連包裝紙的花紋都和上次一樣……你怎么做到的?!”陶酥看著與記憶中分毫不差的花束,真的被嚇到了。 侍者將花束推過來之后,和鋼琴手一同離開了,整層餐廳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北京的花店還真是挺多的,”藺平和笑了笑,“找到那家花店倒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于他而言,一束花并不算貴,但他花在這上面的心思,才真正值錢。 男人拿起那束花,走到了陶酥身邊,然后遞給了她。 陶酥放下用餐的刀叉,接過了這束于她而言大得夸張的玫瑰花,捧在懷里,抬起頭一瞬不眨地看著他。 按照她記憶中的發(fā)展,接下來豈不是就要…… “我這么認真地追你,難道不準備給我一點獎勵嗎?”藺平和站在她面前,諄諄善誘的話語像涂滿了蜂蜜的誘餌,引她上鉤。 陶酥吃力地將那束花放在桌子上,然后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們之間的身高差太大了,而陶酥又不喜歡穿太高的高跟鞋,以至于她即便站起來,也仍然需要仰著頭,才能看到藺平和的臉。 柳葉一樣的眉微蹙,然后帶著絲絲的不甘,看了男人一眼。 最終,她伸出胳膊,輕輕地抱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薄荷味兒,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陶酥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微熱的溫度,嚴絲合縫地涌了過來。 這種溫?zé)岬挠|感令她有些眩暈,連頭發(fā)絲都有些發(fā)麻。 緊接著,還沒等陶酥反應(yīng)過來,她就被對面的人抱了起來。 雙腳騰空的感覺有些刺激感,但是卻帶著冒險般的欲罷不能。 他將她及臀抱起,嬌軟的女孩幾乎是坐在了他的胳膊上,失重感與騰空感讓她下意識地伸出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淺灰色的眼睛中帶了絲詫異的神色。 隨即,濕漉漉的眼眸中便閃過一絲害羞般的光澤。 “你、你放我下來啊……”她終于擁有了與他平視的高度,但現(xiàn)在卻不敢看他,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獎勵,”藺平和盯著她,一字一頓道,“這才算獎勵,我的胃口可比你想象得要大多了。” 他說得每一句話,似乎都頗有深意。 陶酥看了看他,小臉微紅,含著水光的灰色眼眸閃了一下,然后伸過胳膊抱住了他。 “那……這樣行了嗎?”陶酥貼在他耳側(cè),細聲細語地問他。 藺平和抱著身嬌體軟的姑娘,小小的身體趴在他的身上,手指不經(jīng)意間擦過她露在空氣中的腿上細嫩的皮膚。 她將下巴抵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毛茸茸的發(fā)梢輕輕地蹭著他的耳側(cè),有一種小貓抓在心尖上的感覺。 “還不錯。”藺平和對她說道。 “那你可以放我下來了么……”她小聲問他,“雖然知道不會摔下來,但我還是有點害怕……” 她紅著一張小臉,軟綿綿地這樣對他說著。 不過,與其說是恐高之類的理由,陶酥現(xiàn)在更害怕的,是她內(nèi)心深處正在悄悄改變的某種心情。 剛剛發(fā)現(xiàn)藺平和的真實身份時,心里梗著的那股火,讓她忘記了自己是真心喜歡他這件事。 到了現(xiàn)在,那股火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得微弱了起來,陶酥才意識到喜歡他的那份心情,依然存在著。 她很討厭藺平和欺騙了自己,不過更討厭的是,藺平和的真實身份。 這種討厭之所以存在,并不是因為藺平和,而是因為強烈缺乏安全感的自己。 換句話說,她有信心和一個沒錢的藺平和在一起,卻沒信心和一個身價高得嚇人的男人在一起。 即便他現(xiàn)在正在追她。 即便他現(xiàn)在追她追得很認真。 可是,陶酥仍然對自己沒有信心,也對這份戀情沒有信心。 她這樣想著,然后被男人安穩(wěn)地放回了椅子上。 個子高的人真的是自帶升降梯,比起幾個月前在這里找椅子補充身高值的自己,藺平和在做這些事情時,比她做得好多了。 “藺哥,你今天晚上沒有工作嗎?”陶酥一邊切著牛排,一邊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他。 “沒有,”藺平和對她說,“放心,今晚我都有時間。” 他似乎對上一次出差回來后,蹙著眉委屈的小姑娘印象十分深刻。 那種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再也不想從陶酥的臉上看到了。 “那你送我回家嗎?”陶酥看著玻璃酒瓶里,色澤誘人的紅酒,期盼性地問他。 “可以,”藺平和點頭,“想喝就喝吧。” 上一次,陶酥開車載他來這里。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