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廓上,甚至還落在了她裸露在空氣中的白嫩頸rou上,男人身上誘人的荷爾蒙氣息,和挑逗性的話語,讓她白嫩的耳垂瞬間就染上了粉紅色。 “我、我真的沒想讓你做什么……”陶酥小聲地對她說,“你別誤會……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因為,她感受到男人溫熱而濡濕的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她的耳垂,熱得發燙的氣息灑在她的頸側,讓她瞬間就軟了腰,嬌小而柔軟的身體往后倒,馬上就要掉進洗碗槽里面了。 藺平和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胳膊上,免去了她掉進洗碗槽里的危機。 但也因此,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了。 失去了束縛的胳膊,軟綿綿地垂了下來,直接搭在了男人寬寬的肩膀上。 “我錯了你別再舔了……我說實話還不行嗎?” 陶酥的脖子似乎非常敏感,就算有些氣流吹過去,都會覺得發癢,再加上這次,他還輕輕地含住了她粉紅色的耳垂,溫熱的氣息灑在頸間和耳側,讓陶酥整個人都軟在他懷里,爬不起來。 她好像是把男人的這種做法,當成了某種懲罰,以為他在逼自己說出真話。她完全沒想到,藺平和只是看到她染上了緋紅的耳垂,一時之間情難自禁,才有了這樣的舉動。 “我就是不想讓你拿別人的錢,我哥的錢也不行!”陶酥趴在男人的懷里,話里染上了一層軟軟的鼻音,“我知道我現在錢很少,但是我畢業之后會進我姐的公司,我會努力當總裁,以后我把賺到的錢都給你花好不好……” 藺平和抱著嬌軟的小姑娘,任憑她窩在自己懷里,蹭著自己的襯衫,慢悠悠地對自己這樣說。 只不過,他現在的心情有點復雜。 他非常開心,自己在小姑娘心里的分量變得重了一些,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太對的樣子。 緊接著,陶酥就印證了他的猜測,又說了一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 “所以,你不要讓別的人摸你的腹肌行不行啊……” 第22章 二十二張黑卡 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藺平和突然想把自己的健身卡拿剪子剪碎。 他這么一個大活人,居然比不上八塊腹肌? 藺平和握著她的肩膀,將她從自己的懷里向前推,然后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她的臉頰仍然很紅,像熟透了的某種水果。眼珠有些不安地轉著,淺灰色的眸子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看著這張臉,藺平和突然就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泛著清爽的檸檬味兒的發頂,然后對她說:“可以。” “真的嗎……?”陶酥小心翼翼地確定著。 “真的。”藺平和點頭。 聽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陶酥美滋滋地從料理臺上跳下來,然后牽過男人的手,將那張銀行卡放在他手心里,最終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他說:“那你收好這個吧。” 藺平和握著那張銀行卡,努力把微妙的情緒全部壓下去,然后莊重地將卡揣進了大衣口袋里。 “不過還有件事,你要注意哦,”陶酥扯了扯他的袖子,紅彤彤的小臉擺出了嚴肅的表情,對他說道,“以后我也不去工地找你了,你也不要來學校找我,我們手機聯系好不好?” 聽了她的話,藺平和突然有些疑惑。 這算什么? 特務接頭?金屋藏嬌?還是孔雀東南飛? “因為你現在已經被我哥盯上了呀!”陶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對他說,“以后我們出去玩,不能讓我哥知道,要不然你又要被別的工地開除了……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說‘不知道,我沒有,別瞎說’,懂嗎?” 藺平和:…… “有錢人真的很討厭,他們就知道串通一氣欺負人。”陶酥氣憤地抨擊著自己的哥哥。 藺平和頓了頓,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然后跟了一句:“你說得對,有錢人真的很討厭。” 陶酥又安慰了他幾句,然后一邊看著他刷碗,一邊跟他扯來扯去。 她話癆,但是藺平和不愛說話。所以扯來扯去的全程基本就維持這“你說我聽”的模式。 只不過讓陶酥沒有想到的是,藺平和似乎并不是那種普通的粗糙人設。 他雖然對具體的美術流派不甚詳解,但對音樂流派卻如數家珍。 陶酥學過一陣大提琴,偶爾在油畫上遭遇瓶頸時,會從音樂這里尋找靈感。所以,她對音樂流派也比較了解。 她發現,藺平和真的和其他的搬磚工不一樣。 洗過碗后,陶酥送藺平和離開,臨走的時候,她還特意把車鑰匙從床頭柜上拿過來,遞給他,囑咐他千萬別在方十四面前露餡。 其實,陶酥明顯高估了她哥的智商。 他哥對這件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現在,苦逼的哥哥還在別墅里,接受著高冷的jiejie的愛的白眼。 送走藺平和之后,陶酥拿起手機,給方十四打了電話。 接起了電話,聽到是meimei的聲音之后,方十四差一點就喜極而泣。 “我的親妹兒啊你這是干啥啊要嚇死你哥!”電話另一邊的方十四都要急瘋了。 “我跟jiejie發簡訊,說了我沒事,不用擔心啊……”陶酥弱弱地說。 聞言,方十四怒發沖冠地瞪向陶梓,然后在后者高貴冷艷的白眼中,選擇默默獨自承受這份委屈。 “那好吧,不怪你,都是我的鍋,”習慣性背鍋的哥哥,就這樣啞巴吃黃連,然后關切地問道,“那你現在怎么樣?在哪里?淋雨了嗎?今晚回家嗎?” 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讓陶酥有些手忙腳亂。 她一一回答了哥哥的問題,臨掛斷電話時,才想起來了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么。 然后,陶酥輕咳了一聲,鄭重其事地對方十四說:“哥,我這次徹底想明白了,我不應該再和搬磚的野男人鬼混在一起,我以后認真畫畫,好好做人,絕對不去工地了。” “這就對了!”方十四連忙興奮地肯定著,“我家小妹兒真乖,今年過生日想要什么禮物啊?瑪莎拉蒂?還是大游艇啊?” 陶酥:??? 陶梓:此人多半有病。 “哥……我不用禮物,我就是想讓你放心,因為你也是為了我好,才去找趙姐的吧。”陶酥弱弱地解釋著。 一邊解釋,一邊在心底自發地給自己頒了個小金人。 把哥哥哄得開開心心了之后,陶酥放下手機,被雨淋了的疲勞勁兒一上來,她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然后,就上床睡覺了。 遠在城郊別墅區的方十四,興奮了一晚上,通宵直播游戲,第二天早上美滋滋地坐在客廳喝牛奶吃早飯,暗想“我實在是太聰明了,我怎么這么聰明,我妹太聽話了,我妹怎么這么可愛”。 幾分鐘后,陶梓下樓吃飯,坐在他對面,一邊看報紙,一邊高冷地吐著煙圈。 “大白天的就抽煙,你這肺可咋整啊。”方十四擔憂地說。 陶梓看了他一眼,然后滿不在乎地說:“比起擔心我,你還是擔心一下小妹吧。” “她咋的了?她不是挺好的?昨兒還說好好畫畫,不跟野男人鬼混了呢。” “這種騙腦殘的話你居然相信?” “……。” “小妹長大了啊,知道為了外面的狗男人騙家里的老哥老姐了。” “……我去找趙佳。” “你是智障嗎?” “我不是智障!!!”方十四一拍桌子,然后“騰”的一下站起來,氣沖沖地對她說。 “你跟我喊什么啊,”陶梓揉了揉太陽xue,“我就說你幼稚,你這么一折騰,小妹再找那個狗男人肯定不會去工地了,咱們就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線索。” “……那你說咋辦。”想了想,覺得jiejie說得在理,方十四居然也默認了“智障”這個稱呼。 “你讓助理還是下屬什么的,去她們學校安插眼線,”陶梓分析著,“主要就是她室友,反正她平時都是跟室友在一起的,有什么問題,室友肯定會發現。” “好,那我現在就讓許南去她們學校搞一波。”得到了高智商盟友的建議,方十四決定說干就干。 他一口氣把牛奶喝得見了底,然后隨便套了個外套就出門了。 依照陶梓的預想,方十四成功地在陶酥的寢室里安插了“眼線”。 一天過去了,眼線沒有任何消息; 兩天過去了,眼線沒有任何消息; …… 一個月過去了,眼線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日子走到了十月末,北京的天氣又涼了好幾度。 方十四差點都要把陶酥這件事給忘了。 結果,在步入十一月的第一天,臨進賽場前的三分鐘,許南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對他說:“你派人盯著的蛇快要出洞了。” 當時方十四正抱著鼠標和鍵盤,準備上場比賽,聽到這句話,直接打電話給了封景。 電話接通后,方十四對他說:“咱不虛,找人上去直接干他。” …… 彼時,藺平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惡婆婆”給盯上了。 他站在陶酥的大學的后門,今天是周末,后門依然是鎖著的。 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時間顯示為他們約定好了的那個數字。 十幾秒后,藺平和就聽到了一串急促而輕巧的腳步聲。 陶酥穿著米色的薄風衣,里面是淺藍色的襯衫,下身是深藍色的百褶裙,腳上是米色的小皮靴。白皙細嫩的皮膚從百褶裙下面,一直延伸到膝蓋下方的靴子邊沿。 她站在學校的后門前,朝鐵柵欄外面的藺平和張開手臂,對他說道:“你抱我過去呀。” 藺平和揉了揉眉心,站在原地沒動,然后對她說:“你去把褲子穿上再來見我。” “可是我今天想穿裙子啊……”陶酥放下手臂,然后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裙子,繼而委屈地望著他,對他說,“你覺得不好看嗎?” “我覺得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