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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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慣著她也沒什么,只不過再過一會兒,姜水就涼了。 藺平和害怕她真的感冒,所以,他只能伸出手去扯她的被子。 陶酥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就覺得羞得不行,她現(xiàn)在完全不敢看他,于是只能拼命地扯著自己的被子。 她一邊扯一邊說:“你快走吧,你走了我就喝!” 藺平和以為她是不想喝姜水,所以也沒有多想,直接用力將她整個人都拽到了自己懷里,然后伸出手,像剝洋蔥一樣,把被子一層一層剝開,直到她從被子里露出小腦袋。 被人從被子里挖出來的感覺一點(diǎn)都不好。 特別是,剛剛重見天日的一瞬間,就看到了那張讓她羞得躲進(jìn)被子里的臉。 此刻,男人長而有力的胳膊,正隔著被子抱著她。 那張毫無波瀾的面孔上,是一雙深邃而漆黑的眼睛,現(xiàn)在,正一瞬不眨地盯著她,讓她覺得面紅心跳。 于是,陶酥伸出手,用力地錘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對他說:“你放開我你耍流氓你不要臉!!!” 莫名其妙被小拳頭錘了一頓,藺平和表示非常不解。 他對燈發(fā)誓,雖然他的腦子里,有時候確實會打翻黃色顏料,但是,他卻一直都在忍耐著,等著她真的喜歡上自己的那一天…… “不要臉”他承認(rèn)。 但是,“耍流氓”是從何而來? 不管怎么樣,她既然說“放開”了,所以藺平和也很快就放開了她。 離開了男人的懷抱之后,陶酥迅速從被子里鉆了出來,然后爬到床頭,努力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又把枕頭抱在身前,做出一副防御的姿勢。 她伸出手,指著他的鼻子,紅著臉,氣急敗壞地問道:“你說!你脫我衣服干什么!!!” 第20章 二十張黑卡 聽到她這句話,藺平和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 他要是真的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被罵了一頓也就算了,但他偏偏什么都沒做。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遺憾什么也沒做,還是應(yīng)該委屈自己被冤枉了。 藺平和抬起頭望著她,微紅的小臉氣鼓鼓的樣子,看起來可愛極了。 他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然后認(rèn)真地對她說:“你誤會了,我沒……” “那我衣服怎么回事!”陶酥打斷了他的話,氣急敗壞地問道。 “我叫了家政阿姨來這里。” “那家政阿姨呢?” “給你洗完澡、換完衣服就走了。” “……” “你不信的話,我叫她回來。” “……” 陶酥眨了眨眼睛,盯著男人那雙烏黑色的眸子,試圖從那里面看出什么多余的情緒。 可是,那雙眼睛似乎永遠(yuǎn)都是深邃而沉著的模樣,讓她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要么,他說得都是真的;要么,他是一個戲精。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男人在她的心中,已經(jīng)十分成功地樹立起了一個低調(diào)老實的勞動人民形象,所以這一次,陶酥選擇相信他。 “那好吧……這一次相信你,”陶酥癟癟嘴,然后扔開枕頭,跪坐在床上,向前探了探身,對他說道,“就不給家政阿姨打電話了。” 聽到她這樣說,藺平和才松了口氣。 然后,他把糖袋子遞給她,示意她自己加糖。 緊接著,陶酥在藺平和震驚的目光的注視下,硬生生把一碗褐色的姜水,改造成了一碗紅色的姜糖水。 加過糖之后,時間也過去了一會兒,姜水已經(jīng)沒有那么熱了。 陶酥想拿著勺子自己喝。因為她感覺,自己的腦袋雖然還是有些暈,但已經(jīng)沒有剛剛那么嚴(yán)重了,這些事完全可以自己做。但是,卻被藺平和攔下了。 于是,她只能乖乖地靠在枕頭上坐著,看著藺平和端著碗,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喂給她。 她也喝得很快,幾分鐘,姜糖水就見了底。 藺平和將碗放在床頭柜上,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男人溫?zé)岫鴮挻蟮氖终疲N在她的皮膚上,好像有一種電流順著她的毛細(xì)血管直接滲透到了心臟深處,令她心臟跳動的速度開始慢慢加快。 “現(xiàn)在還不燒,”藺平和摸過她的額頭后,松了口氣,“今晚好好睡,明天就沒事了。” 陶酥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看他臉上仍舊沒什么表情,心里就覺得七上八下。 剛剛那個小插曲過去之后,陶酥才想起來,自己在工地門口等他的原因是什么。 因為自己的緣故,哥哥讓趙姐把他開除了。 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仍然和以前一樣。 雖然看起來很冷淡,但實際上又細(xì)心又溫柔。 只不過,他現(xiàn)在會以什么樣的心情來想自己呢? 一定會覺得有錢人很討厭吧。 畢竟,她也不喜歡那種,因為自己有錢,所以就瞧不起別人,甚至想要改變別人生命軌跡的家伙。 于是,她在看到藺平和拿著碗,從床邊站起來的一瞬間,連忙扯住了他的袖子。 藺平和原本在確認(rèn)她沒有發(fā)燒后,準(zhǔn)備去刷碗,卻不料在起身的那一刻,衣袖就被一雙小手捉住了。 她柔軟的指尖甚至在不經(jīng)意間,擦過了他手背上的皮膚,感覺像被一根羽毛拂過似的。 他疑惑地轉(zhuǎn)過身,就看到陶酥正低著頭,慢吞吞地對他說:“你先別走……我有事想跟你說。” “那你說吧。”藺平和好奇地問道。 陶酥沉默了好幾秒,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她低著頭,覺得自己真的是糟糕透了。 明明想好好地替哥哥向他道歉,為什么她的語言組織能力會這么差,想了好久都不知道第一句話該怎么開口。 而他也不惱,也不著急,就這樣任由自己扯著他的衣袖,站在她面前,等著她開口。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終究是哥哥做得不對,所以她還是先道歉吧。 于是,陶酥開口說道:“對不……” “咕——”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臥室里就傳來了一個極其富有存在感的聲音。 是她的肚子響了。 上午去工地前,陶酥只吃了早飯,午飯和晚飯都沒吃。 暈著的時候倒是沒什么感覺,但現(xiàn)在,她的意識在逐漸清醒,饑餓的感覺也就越來越強(qiáng)烈了。 藺平和收回自己的胳膊,然后就看到她剛剛還抓著自己衣袖的小手,瞬間就垂在了床上,像她的小腦袋一樣,充斥著一種毫無生機(jī)的感覺。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泛著淺淡的檸檬味道的發(fā)頂,然后對她說:“先吃飯吧,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你家冰箱里的東西還挺全的。” “我想吃……蛋包飯?”陶酥想了想,然后報出了這個菜名。 “好,那你稍等一下,十五分鐘后來客廳。”藺平和這樣對他說。 煮姜水的時候,他特意開了電飯煲,想著她沒有感冒,又在雨里等了那么久,肯定是餓壞了。清醒過來之后如果沒發(fā)燒,一定要吃東西。 所以,就提前把米飯燜上了。 “藺哥……你就沒什么重要的事想跟我說?”陶酥反問道,然后想著心里的那些事情,就繼續(xù)對他說,“其實我有事想對你說……我……” “吃飯的時候說吧,”藺平和打斷了她的話,“你不餓嗎?” “餓……”陶酥點(diǎn)頭。 “那就一會兒說。”說完,藺平和就離開了她的臥室。 幫她關(guān)上臥室的門之后,藺平和才松了一口氣。 他似乎已經(jīng)隱隱察覺到,陶酥想要對自己說些什么了。 因為接到消息很急,他太擔(dān)心小姑娘一個人在工地門口會出危險,而且,今天晚上北京還下了這么大的雨。 他一想到心愛的姑娘在大雨里等著自己,他就什么都顧不得了。 下飛機(jī)之后,也沒來得及換上工人的工作服,就直接開著自己的車去找她了。 怎么會有搬磚的工人,身上會穿著五位數(shù)價格的西裝呢? 要不是她剛醒過來,腦子不清楚,再加上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或許早就要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騙人了吧? 雖然一開始自己的身份是被她誤解了,可后來,他確實也在一步一步地誤導(dǎo)著她的認(rèn)識,并且還讓趙佳一起幫自己瞞著她。 怎么想都是自己不對,每天都在想怎么跟她說實話。 但是,那些實話到了嘴邊之后,看到那張可愛而漂亮的小臉,他就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喜歡上了陶酥之后,藺平和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金錢是一個痛苦的負(fù)擔(dān)。 他真的害怕,她現(xiàn)在對自己這些微弱的好感,會因為自己的真實身份而瞬間消失。 所以,他遲遲不敢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陶酥。 希望在她真的喜歡上自己之后,再告訴她。 不過看樣子,今天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吧。 無論他的衣著,還是他的車,都足以暴露他的身份。 藺平和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在蛋包飯上面擠出番茄醬。 與他此刻的心情截然不同,臥室里的陶酥,已經(jīng)開啟了“福爾摩酥”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