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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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中計了!” 呼邪律大呼不妙,除了第一次中了胡珉所設(shè)的陷阱外,后來他一直吩咐部下注意防守四周的陷阱,沒想到這一次蘇錦樓竟以身作餌行激將之法,最讓人難堪的是他身為主帥輕易上了對方的當(dāng)。 “可惡!卑鄙小人!” 蘇錦樓示以嘲諷的目光,“兵不厭詐,你呼邪律中計是因為你沉不住氣,再說你自身就是個入侵他國領(lǐng)土的賊子,裝什么正人君子?” 呼邪律不曾想到蘇錦樓不僅武藝了得,嘴皮子也十分利索,只這一句話就將他堵的啞口無言。 氣急了的呼邪律又一次發(fā)出進攻的命令,他卻沒有看見,當(dāng)他逞氣急敗壞的姿態(tài)時蘇錦樓的眼底深處卻是平靜無波。 兩軍對壘,領(lǐng)將最忌動怒,因為只有冷靜的頭腦和清晰的思維才能在戰(zhàn)場上應(yīng)付突變的情況,才能調(diào)兵遣將發(fā)揮己方最強的優(yōu)勢,顯然,呼邪律犯了大忌。 怨就怨呼邪律太過在乎蘇錦樓,換句話說,蘇錦樓在呼邪律的心底留下了不小的陰影,致使他一對上蘇錦樓不由自主便失了分寸。 這一場攻防之戰(zhàn)仍是以白荻戰(zhàn)敗收尾,即便白荻出動的是精銳之師,仍舊沒有越過蘇錦樓的防線。 自這一次戰(zhàn)敗,白荻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次攻打羅山,這一天,離上一次的攻防戰(zhàn)已經(jīng)過了二十八天,正在羅山上打算烤兔子的蘇錦樓猛然站了起來。 “傳令下去,全軍戒備,白荻攻過來了,這一次務(wù)必要打起精神來,喪家之犬發(fā)起瘋來是會要人命的。” 此刻,懷余城城門大開,呼邪律在察哈爾等將士的掩護下拼了命的往外奔逃,后面跟著一眾追兵,領(lǐng)頭的正是多日不見的胡珉,身旁還跟著副官顧飛。 “主帥,前面就是羅山了,有蘇錦樓守著,我們能沖過去嗎?” “沖不過去就得死!”呼邪律心生絕望之意,他孤注一擲道,“只要過了羅山,我們就能回雍城,雍城有三千將士加上函裕關(guān)駐守的五千兵力,足以讓我們卷土重來。” 眾人聽了這話,立馬有了生的希望,目光中充滿了瘋狂的色彩,是啊,只要過了羅山,他們就能重整旗鼓洗刷今日的恥辱。 蘇錦樓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心知這是白荻殘余兵力正在向這邊潛逃,他安穩(wěn)如山,屹立的背影顯得巍峨而高大,整個人像一把正待出竅的利刃,蓄勢待發(fā),銳意驚人。 等看見白荻殘軍的身影時,蘇錦樓仍舊命令士兵拋石滾木,然而效果并不明顯,對此結(jié)果,蘇錦樓早有預(yù)料,面對破釜沉舟的白荻士兵,不用雷霆手段是無法徹底擊潰他們的。 所謂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zhàn)為上,兵戰(zhàn)為下。 若是當(dāng)這些白荻殘軍得知函裕關(guān)已被封死,即便他們沖出了羅山還是死路一條,不知可還會有當(dāng)下的兇悍之氣。 “呼邪律,這么長時間沒有援軍支援,也無人給你們運送糧草,你就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妥嗎?” “蘇錦樓,你少廢話!快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br> 呼邪律拒絕回話,這些時日無一個援軍回援,連補給都斷了,他當(dāng)然知道肯定是后方出了問題,即便蘇錦樓占據(jù)羅山,可憑著慶軍微不足道的兵力是絕對阻攔不住雍城以及函裕關(guān)的士兵,故而必定是雍城或者函裕關(guān)出了問題。 可如今他若不激起將士們的士氣,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劣勢下,唯有死路一條。 蘇錦樓可不會讓他如愿,“呼邪律,你還在自欺欺人嗎?雍城已經(jīng)失守,函裕關(guān)的通道亦被封住,就算我放你離去,你也回不了白荻?!?/br> 此話一出,白荻士兵面面相覷,若是真如蘇錦樓所說函裕關(guān)通道被封,那他們拼死搏殺又有什么意義。 呼邪律眼神閃爍不定,明顯是在考慮蘇錦樓話中真假。 蘇錦樓見對方半信半疑,立馬讓開了道路,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若是不信,我就讓你親自去函裕關(guān)瞧一瞧,反正你們總歸是逃不掉的,我又何必白費力氣與你們打得兩敗俱傷。” 蘇錦樓主動相讓,呼邪律心里反倒更沒底了,若函裕關(guān)通路真的被封死,他們必定會淪落為大慶的階下囚,倒不如就此投降,以大慶以往的行事作風(fēng),必定會拿他們與白荻作為交換的籌碼,雖說降軍名聲不佳,但好歹留下了一條性命。 呼邪律計較過得失,當(dāng)機立斷決定投降,他率先扔下了手中兵器,其余士兵見主帥已經(jīng)投降,均垂頭喪氣的扔掉了兵器。 此刻,緊追其后的胡珉也趕了過來,見白荻士兵都放棄抵抗,立馬大喜過望,“蘇教頭,好樣的!” 不料,這話剛說完,他口中稱贊的主人公如大鵬鳥一般飛身而起,一起一落間,刀鋒反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下一刻,鮮血四濺,一顆人頭沖天飛起。 胡珉打眼一瞧,白荻主帥呼邪律已然尸首分離,直到蘇錦樓落地之后,大家才反應(yīng)過來。 “蘇教頭!呼邪律已經(jīng)器械投降,你為何還要殺他?殺降將,你會被別人冠以屠夫的罵名??!”胡珉頭疼,一旦此消息傳到汴京,他都能想象的到那些文官會如何攻訐蘇錦樓了。 面對胡珉的責(zé)問,蘇錦樓面沉如鐵,“呼邪律,該殺!” 降將?降將又如何?當(dāng)初面對雍城里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呼邪律不是照樣下了屠城的命令了嗎? 雍城百姓的靈魂還在天上看著呢,不殺呼邪律如何能平息這股怨氣?還有駐守在函裕關(guān)與雍城的將士,他們都死在了白荻大軍的手中,雍城守將周摯更是遭遇了鞭尸之辱,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血海深仇,焉能不報?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連其他的降兵都不會放過,屠夫?假如能震懾敵人讓對方再也不敢將屠刀揮向無辜的百姓,即使自己當(dāng)了這屠夫又如何? 蘇錦樓抬頭望向函裕關(guān)的方向,不僅是呼邪律,遲早有一天,他要領(lǐng)兵攻入白荻老巢,只有白荻王廷的鮮血才能祭奠這數(shù)萬冤魂。 第118章 藩王亂 白荻入侵, 終究以戰(zhàn)敗收尾,除了余下的三千多人投降,其余人等盡皆戰(zhàn)死, 陣亡將士中地位最高的就是身具白荻王室血脈的主帥呼邪律。 仔細算來, 此次戰(zhàn)爭雙方損失皆是不小, 大慶原先駐扎在函裕關(guān)的一萬將士以及三千雍城守軍盡數(shù)被屠,胡珉所帶的五千先鋒軍最終僅余兩千多人,若是算上雍城內(nèi)被屠的近萬名百姓, 大慶在此次戰(zhàn)爭中就死了兩萬五千多人。 而白荻派遣駐守函裕關(guān)以及雍城的八千士兵盡皆陣亡,呼邪律手底下率領(lǐng)的一萬將士也死了近七千人,若是加上大慶的死亡人數(shù),喪命在此次戰(zhàn)爭之中的就有四萬多人。 寧為太平犬,莫作亂離人, 戰(zhàn)爭, 意味著流血,意味著人命卑賤如草, 只看此戰(zhàn)中死去的人數(shù),戰(zhàn)爭的殘酷性可見一斑。 自古以來,上位者只要發(fā)動戰(zhàn)爭, 底下的士兵就得用性命去拼, 而這些在前線保家衛(wèi)國奮勇殺敵的武將卻不被上位者重視,甚至當(dāng)他們打了勝仗班師回朝后還會被朝中的文官攻訐。 大慶皇帝重文輕武, 且最是愛惜羽毛講究以和為貴,蘇錦樓眾目睽睽之下斬殺白荻降將, 不僅使大慶與白荻交換的籌碼少了一個,還違背了上位者仁和慈善的理念,那些文官尤其是御史臺的一些老頑固,肯定會抓住這個契機向他發(fā)難,連帶著將蘇錦樓調(diào)入軍中的涼王都得跟著吃掛落。 其中究竟是真看不慣蘇錦樓兇殘的做法,還是只是為了通過攻訐蘇錦樓治罪于涼王,個中牽扯還真不好一一言明。 “蘇教頭,你若真的想要殺了呼邪律,當(dāng)時就不該勸降,”胡珉專門找了個沒有外人在場的時機與蘇錦樓碰了面,“原本以你的軍功完全可以青云直上,如今你殺了棄械投降的呼邪律,別說升官了,還不知道你的教頭之位能否保的住?!?/br> 蘇錦樓笑了笑,臉上滿是灑脫之意,“即便被治罪我也不會后悔?!?/br> 當(dāng)時白荻士兵個個目露瘋狂之色,明顯是被逼的狗急跳墻,若是不攻心勸降,還不知道要死多少將士,他確實想殺了呼邪律,但這并不意味著要用袍澤的鮮血作為代價。 既然能夠兵不血刃,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白荻歸降,他何必僅為了一個呼邪律就要將袍澤置身于險境? 反正不管過程如何,最終都是他贏了,士兵的命保住了,呼邪律也殺了。 至于罵名,他壓根不在乎,被罵作屠夫又如何?只是被說兩句而已,于他而言壓根沒什么損失。 “將軍不必為我憂心,若是保不住教頭之位,我就回老家繼續(xù)讀書考科舉,反正我本來就沒打算依靠軍功掙得官位?!?/br> “什么?”胡珉頭腦空白,呆呆的問道,“你一個武將考什么科舉?” 蘇錦樓理直氣壯的回道,“我本來就沒打算從軍,若不是王爺?shù)恼{(diào)令我現(xiàn)在還在臨平府專心讀書呢,我仔細考慮了一下,雖然我斬殺降將犯了忌諱,但以我的軍功朝廷肯定不會治我死罪,最多讓我功過相抵或是擼了我的職位,到了那時我就回臨平當(dāng)我的舉人老爺,繼續(xù)讀書考科舉,這不是挺好的嗎?” 胡珉,“……”對哦,蘇教頭和他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人家走不通武官的路子完全可以回去讀書考科舉,說不定還能弄個文職當(dāng)當(dāng)。 明明以前他們還因為蘇教頭是文人出身而輕視他,怎么如今自個兒就忘了這一茬呢?要怪就怪蘇教頭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如魚得水,一點也沒有文人的嬌氣,以致于他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對方只能走武官的路子。 哎!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對了!”蘇錦樓突然想起了被他忽視的事情,“將軍可知主帥為何沒有來懷余支援我們?”若是沈?qū)幖皶r回援,這一仗就不會打的如此艱難,人員傷亡亦不會如此慘重。 胡珉沉默了片刻,眼中似是有些氣憤,“主帥大人領(lǐng)兵攻打青州去了?!?/br> “青州?那不是長青王的封地嗎?”蘇錦樓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難道是青州發(fā)生了民變?長青王鎮(zhèn)壓不住才向涼州求援?” 胡珉嘆了一口氣,“哪是什么民變?長青王反了!” “藩王造反?”蘇錦樓心里一驚,難道涼王就是借此機會一舉拿下汴京登基為皇的? 蘇錦樓緊鎖眉頭,仔細回憶書中的劇情,然而任憑他怎么回想,書中都未曾提及涼王是什么時候當(dāng)上皇帝的。 胡珉有些心冷,“是啊,長青王造反了,就連康王也同長青王聯(lián)合在了一起,汴京那邊兵力不足,難以抵擋長青王的大軍,故而緊急下詔讓涼王前去支援,主帥大人接到詔令立馬就轉(zhuǎn)道去青州了。” “那我們呢?他們就沒想過我們這五千先鋒軍該如何安置?”蘇錦樓甚是心寒,“白荻先鋒部隊足足有一萬兵力,加上駐扎在雍城與函裕關(guān)的士兵共計一萬八千余人,他們就沒想過一旦我們抵擋不住,不僅是這五千將士,就連懷余以及薈城里的百姓都會沒命嗎?”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那些爭權(quán)奪利的上位者腦子都進水了嗎?若是白荻大軍攻入大慶腹地,整個江山都會易主,大慶換了姓,還有周氏王朝什么事?真到那等地步,什么太子涼王長青王康王,全都是死路一條,爭來爭去把祖宗打下來的基業(yè)都給丟了,他們死后有何顏面去面見列祖列宗? 涼王,府中明明藏有私軍,為了不暴露他的野心,不僅把沈?qū)幗o調(diào)走了,還把麾下的精兵盡數(shù)派去攻打青州,這是生怕白荻無法攻陷大慶城池,故而為其大開方便之門嗎? 周氏皇族,為了一己私欲,視人命為草芥,全然不顧天下百姓以及前線將士們的安危,當(dāng)真不配坐擁這大好河山。 蘇錦樓看的那本書是圍繞涼王之子展開的,那么取得最后勝利的人肯定是涼王,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他自然認為涼王會是頭一個造反的藩王,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 難道是藩王作亂,最終皇帝老兒的幾個兒子只有涼王活了下來?這皇位自然只能傳給涼王? “無緣無故的,長青王怎么就突然反了?” 胡珉回道,“這事兒還得從福王之死說起?!?/br> “福王死了?我就從軍個把月,怎么感覺似是在深山老林里過了十幾年?”蘇錦樓心生煩躁之意,“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胡珉深有同感,僅不到一年的時間大慶局勢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難免讓人有些唏噓。 “福王死的不光彩,他是掉進糞坑里溺死的,可堂堂一個藩王身邊小廝護衛(wèi)無數(shù),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溺斃在糞坑里?也不知從何處傳出的流言,說是太子想要削藩,皇帝不允許,故而太子就私下里派人刺殺藩王,福王就是死于刺客手中,據(jù)說長青王在府中也遭遇了刺殺,被捕的刺客親口招供是太子派來的,為了活命,長青王不得不起兵反抗,康王所在的封地楚州與青州相鄰,長青王派了舌辯之士游說于康王,最終兩人決定一同揮師汴京。” 蘇錦樓聽完胡珉的敘述,心里越發(fā)不得勁,福王之死雖有蹊蹺,但幕后兇手究竟是不是太子還是兩說。 一種可能是太子為了削藩派遣刺客暗殺自己的弟弟,第二種可能便是此事是長青王自導(dǎo)自演的戲碼,為的不過是尋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造反,說不定康王與長青王私下里早已有了合作的意向,第三種可能就是有第三方插手,長青王不過是借機造勢,趁勢造反。 不管是哪種可能,總歸都是上位者之間的博弈,蘇錦樓懶得深想,他只知道在白荻入侵大慶的關(guān)健時刻,這些藩王個個盯著皇帝老兒屁股底下的那張椅子,忙著爭權(quán)奪利互相算計,他們從未想過邊關(guān)的將士和百姓是否能夠在白荻大軍的鐵蹄之下搏得一絲生存的機會。 老話常說,國難當(dāng)頭,匹夫有責(zé),大慶的藩王可倒好,明明手里坐擁上萬兵力,卻吝嗇的不肯多派一人前來抵抗敵兵,反倒自家人打自家人搞起內(nèi)訌來了,是生怕手中兵力太多所以要內(nèi)部消耗一部分嗎? 其實,蘇錦樓不知道的是,按照原本的歷史發(fā)展軌跡,白荻入侵,涼王派兵前赴函裕關(guān)御敵,中途朝廷下詔令主帥改道青州,先前派遣的五千先鋒軍在器盡糧絕之后與白荻士兵殊死搏斗,盡皆死于戰(zhàn)場。 白荻攻入函裕關(guān),屠了雍城,一舉拿下懷余,又接連攻陷薈城、祁月、蕓城、代鴻、隴陽等五座城池,在國內(nèi)打的熱火朝天的長青王與涼王見白荻已經(jīng)拿下七座城池,且占據(jù)軍事要塞函裕關(guān),均感到了威脅,經(jīng)過商談以后雙方?jīng)Q定暫且合作共同抵抗外敵。 那時,白荻大軍銳不可當(dāng),氣勢滔天,且白荻王廷利用函裕關(guān)的那條通道不斷對大慶增兵,而長青王與涼王因為內(nèi)戰(zhàn)致使兵力損耗過多,當(dāng)他們決定共同抵抗外敵之時竟發(fā)現(xiàn)集結(jié)雙方的兵力竟然只能和敵軍打的不相上下,這和他們想象中的以絕對優(yōu)勢碾壓敵人的場景有著天壤之別。 抗敵之戰(zhàn)足足持續(xù)了五年之久,雖說大慶最終戰(zhàn)勝了白荻,但在這五年里,百姓民不聊生,整個國家滿目蒼夷,即使后來涼王登基為皇頒布了不少利國利民的政策,大慶的元氣都未恢復(fù)如初。 如今,蘇錦樓利用自身的軍事才能以及遠超于這個時代的武器,與五千先鋒軍相互配合,將白荻大軍盡數(shù)殲滅,又將函裕關(guān)的通道封閉阻斷了白荻的侵略之路,沒了共同的外敵,那些藩王自然再無后顧之憂,一心只想著爭奪全天下最尊貴的位置。 盡管心中恨不得把那些藩王揪過來狠揍一頓,但有些話卻不能明說,蘇錦樓最終只道一句,“這狗屁倒灶的破事兒!” 胡珉默然,可不就是狗屁倒灶的破事嘛,沒有什么比自己在前線殺敵,所護衛(wèi)的王室在后方不斷扯后腿更讓人心寒了,而且,不增加援兵,不補給軍資,是讓他們這五千先鋒軍白白送死嗎? 至少,至少得提前知會他們一聲啊。 “算了,那些藩王如何博弈不是我們這些小卒子能cao心的,只是……苦了大慶的老百姓了?!?/br> 自古以來,在戰(zhàn)爭里受苦的永遠是老百姓,好不容易擊退了外敵,大慶內(nèi)部又起了紛爭,也不知道涼州青州以及楚州境內(nèi)的百姓是否會遭受戰(zhàn)亂之苦。 “多想無益,只希望藩王之亂盡快平息吧,”胡珉拍了拍蘇錦樓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多虧有你在,蘇教頭,沒有你,我真不敢想象我們這些人最終的結(jié)局?!?/br> 蘇錦樓緊抿著嘴唇,好半天才回道,“不必多說,這一次總歸是我們運氣好。” 胡珉感嘆道,“是啊,運氣好!” 大雨滂沱掩藏行蹤,山體崩塌封閉通道,還有調(diào)入先鋒軍中的蘇錦樓,蒼天終究待他們不薄,為他們留有一線生機。 胡珉不愿因為他人的攻訐致使蘇錦樓這樣的軍事奇才埋沒于鄉(xiāng)野之間,故而在寫給涼王的奏報中,重點突出了蘇錦樓屢建奇功且運道極好,輕描淡寫的描述了蘇錦樓不慎手滑弄死了白荻主帥呼邪律,企圖保住蘇錦樓的軍旅生涯。 胡珉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份奏報讓蘇錦樓再一次身不由己的投入到征戰(zhàn)之中,也正因為這次征戰(zhàn),促使蘇錦樓與涼王徹底對立,最終走上了一條“亂臣賊子”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