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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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明天不是去鎮(zhèn)上讀書了嗎?你還費這事干啥?”這老婆子真是閑的發(fā)慌沒事找事做,搬來搬去不累嗎? 提到這個劉氏就嘆氣,繼續(xù)留著小兒子在家還不曉得又會出什么幺蛾子,可眼看明天一早三郎就要走了,她心里又有些后悔。 “三郎身體不好,孫大夫也說了吃食和衣物方面要精心照料著,他一個人去書院身邊沒個妥帖的人跟著,我怕他照顧不好自己,要不……還是別讓他去書院了,在家里好歹我還能多照看著點。” 越想越不舍,索性沖著蘇順安發(fā)邪火,“都怪你!我說讓三郎去書院你也不攔著我,可見你是個心狠的,一點也不疼三郎。” 蘇順安氣得直翻白眼,說我慣壞了兒子的是你,說我心狠不疼兒子的也是你,得嘞!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老婆子總是有理的。 得知妻子什么性子的蘇順安很明智的略過這一話題不提,只問道,“如果再出今天這樣的事,你該咋辦?” 這老婆子因為一點白糖就氣成這樣了,要是得知前段時間三郎吵著要改造農(nóng)具結(jié)果把家里的鋤頭給弄壞了,那還不得翻天啊。 劉氏萬般擔憂被這話說的立馬動搖了決心,“說來說去還是三郎身邊少個知冷知熱的人。” “唉……”提起這個蘇順安心里也發(fā)愁,“要是三兒媳還在家就好了,我們也不用擔心三郎吃不好睡不好了。” “你別跟我提她!自她離開蘇家攀高枝起她就不再是我蘇家兒媳,再說官家那邊都蓋棺定論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劉氏心中萬分后悔,作為三個孩子的母親,她自然希望兒子娶個勤儉持家的妻子,一家子人能夠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所以在結(jié)親方面她是寧可不娶也不可將就。 結(jié)親是結(jié)兩家之好,選兒媳不僅要看這姑娘本人的品行,也要看這姑娘背后的家人行事是個什么作風。 林氏和王氏這兩個兒媳婦是她千挑萬選才定下來的,兩人在做姑娘時就是家里內(nèi)務(wù)的一把好手,也沒傳出和嫂子之間有什么齟齬,都說是個勤快懂事的。 進門后,雖然各有各的小心思,但那都是向著自家丈夫和孩子的,這些內(nèi)部矛盾劉氏壓根就不會上綱上線,畢竟究其根本還是為了老蘇家,只要不是吃里扒外她都是睜一只眼閉一眼。 兩個兒媳都是會過日子的,親家也不是打秋風賴皮臉的人家,劉氏對于自己看人的眼光十分自得,可唯獨到了最疼愛的小兒子這里被生生的打了臉。 三兒媳嚴氏是上溪村嚴家的小女兒,嚴家三代都是男丁獨有這么一個女娃,從小不說金樽玉貴的養(yǎng)著,至少也是捧在手心里護著的。 嚴家算是耕讀之家,雖沒有功名但家里的男丁個個識字,家風也頗為淳厚仁善,這樣的人家有好女當是百家求。 當初劉氏也是千求萬求幾乎踏破了嚴家的門檻這才給三郎求來這么個媳婦,要不怎么說劉氏一心偏袒小兒子呢。 先前為大郎和二郎尋媳婦,她只考慮媳婦的品行和親家的家風,到了三郎這里,她還考慮三郎和未來三兒媳是否能夠心意相通情投意合。 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三郎是個讀書人和鄉(xiāng)下這些不識字的姑娘肯定沒什么共同語言,夫妻兩人在一起過日子,總是雞同鴨講話日子久了再深的感情也會淡的,聽聞嚴家有女會讀書認字,她連忙找上門為小兒子求娶。 蘇家是泥腿子出身,有了嚴家這樣的岳家,三郎好歹也能提高些身份,再加上嚴家一溜排的男丁,這嚴氏女配自家小兒子是再好不過的了,即使嚴家要了三十兩銀的聘禮劉氏最終也捏著鼻子認了。 自嚴氏進門,劉氏也沒想著擺婆婆的譜,別說立規(guī)矩早起問安了,連廚房都沒讓她碰過幾回,后來嚴氏頭一胎就是男丁,劉氏對三兒媳就更加滿意了,可誰知就在酯兒剛過完周歲的第二天嚴氏竟然失蹤了。 嚴氏失蹤于情于理都不能對親家隱瞞,嚴家得知自家寶貝閨女在蘇家失蹤,十幾口人帶著家伙直接找上了蘇家討要說法,若不是后來有村民說看到嚴氏跟著一個陌生男人跑了,嚴家估計都能把老蘇家給砸了。 更氣人的是明知嚴氏不守婦道,嚴家不愿意懲治閨女,竟還想著讓三郎主動寫下和離書,老蘇家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就算要寫也只能寫一封休書,但……… “唉……要不是因為酯兒,三郎當初也不會輕易同意寫下和離書。” 想起這點劉氏至今難以釋懷,那嚴家的男人真不愧是個個識字的,老蘇家十個人都說不過他家一個,說什么為了酯兒著想最好寫下和離書,免得以后別人對著酯兒指指點點,說他有個紅杏出墻又被休棄的親娘。 真是不要臉至極,明明是他嚴家理虧,反倒用酯兒的前程來威脅蘇家,怪不得能養(yǎng)出嚴氏那樣自甘下賤的女人。 聘者為妻奔為妾,嚴氏好好的正頭娘子不當偏要自扁身份做人家的妾侍,就算她跟的人權(quán)勢滔天富貴盈門,也改變不了她是小妾的事實,而她產(chǎn)下的子嗣一輩子都只是庶出。 “別想了,老婆子,就算是為了酯兒也別再提嚴氏了,”蘇順安輕輕拍了拍劉氏的肩膀安慰著,“再說,三郎對嚴氏還是有感情的,你提這些不是在他心口上撒鹽嘛……” 蘇三對嚴氏有感情?我怎么不知道? 用精神力偷聽到蘇順安老兩口談話的蘇錦樓一頭霧水。 在記憶里蘇三心甘情愿寫下和離書并不是為了自個兒子的前程,而是因為嚴家私下里給的三十兩銀。 蘇錦樓身體和靈魂逐漸契合,只等身體徹底恢復(fù)就能使用原世界的九級精神體,正好明天要去書院讀書,趁此時機他嘗試使用了精神力,距離只能將將覆蓋蘇家整個院落,正好又聽到蘇順安老兩口談?wù)摰脑挕?/br> 他以前觀看的記憶碎片里確實有個叫嚴明珠的女人,在蘇錦樓看來長得也就一般般,比后世那些翹臀美腿小蠻腰的性感美女差的遠了,就是皮膚白一點看著柔柔弱弱的,讓人有一種保護欲。 但小白花可不是蘇錦樓的菜,他的愛好向來是熱情似火嫵媚妖嬈的大胸軟妹子,這一點原主蘇三和他的愛好都是一樣,所以他真的很不明白為什么蘇順安會覺得蘇三對嚴氏情根深種的。 “爹爹,書本紙筆還有衣物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蘇錦樓低頭,正對上蘇環(huán)天真無邪的雙眼,水靈靈的大眼睛里一片純澈,讓人心底泛起一片憐意。 憐意個屁!這小崽子最會裝可憐扮可愛,在劉氏面前尤甚,因著這個自己吃了多少桂落?他今天被嫌棄八成有這小崽子一半的功勞。 不過,那又如何?只要這臭小子一天是自個兒的兒砸自己就能一直使喚他,老子使喚兒子天經(jīng)地義,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哼!讓你給我下套! 蘇錦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欺負兒子的行為有多么丟人,平日里總在蘇環(huán)這里吃癟,他也就只能趁著劉氏不在逞逞威風了。 “爹爹,為什么書里的人在打架?還不穿衣服?” 嗯?什么打架?蘇錦樓看著蘇環(huán)手里翻開的書籍,頓時一臉黑線。 這不是古代版的春宮圖嗎?還是加厚金裝版的,那畫面上的人物栩栩如生,關(guān)鍵部位還給放大了些,這本書的著書人肯定是個妙人。 “小孩子家家瞎翻什么東西?人家打架打熱了把衣服脫光光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夏天的時候不也光著膀子遛鳥嗎?” 蘇環(huán)更加疑惑了,溜鳥?他沒溜鳥啊……聽隔壁的二蛋說只有鎮(zhèn)上的有錢老爺才會有閑情逸致溜鳥,那一只鳥就要好幾兩銀子,他怎么可能這么敗家。 “快去洗洗上床睡覺,被窩里冷死了!”蘇錦樓連聲催促蘇環(huán)上床給他暖被窩。 嘿,你別說,這小孩子身上就是熱乎,原本劉氏把蘇環(huán)送回三房靠他睡覺他還不樂意,但睡了一晚后他就不肯丟開手了,寒風冷夜里抱著一個人形小火爐,比塞了熱水捂子還暖和。 唉,明天就去書院了,可憐他一個人在冰渣子似的屋子里瑟/瑟發(fā)抖,晚上還要一個人蜷縮在冷冰冰的被窩里,太慘了。 “兒砸!”蘇錦樓緊緊的摟著蘇環(huán),低頭就見黑漆漆的發(fā)頂,咦?以往還未曾注意,原來小崽子有兩個漩,怪不得鬼精鬼精的。 “要不你就和我一起去書院得了,你忍心讓你的老父親孤苦伶仃一個人在寒夜里受凍嗎?” 顯然,蘇錦樓忽略了他這具身體只有二十來歲,雖身體弱了些但完全說不上一個“老”字。 “爹!”蘇環(huán)抬頭認真的像個小大人,“家里沒錢,奶奶是不會同意的。” 蘇環(huán)一針見血,蘇錦樓蔫巴了……隨即又滿血復(fù)活,“你等著,等你老爹我掙了錢,保管帶你吃香喝辣的,鎮(zhèn)里的書院算什么,有空我?guī)闳ャ昃┮娨娛烂妗!?/br> 蘇環(huán)無奈翻了個白眼,瞅了瞅自家又抽風的親爹,爹爹啊……你真是無藥可救了,難不成你做夢又夢到了白胡子老爺爺嗎?指望你我還不如踏踏實實的挖蚯蚓喂雞等著賣雞蛋呢。 第8章 昔日竹馬 廚房切菜的咚咚聲,柴火裂開的噼啪聲,油和著菜下鍋的滋滋聲,天還未亮老蘇家的廚房就開了火,主廚還是不輕易下廚的劉氏。 婆婆已經(jīng)起身,作為兒媳是怎么也不能繼續(xù)賴在床上睡懶覺的,雖然婆婆并沒有規(guī)定晨昏定省早起問安,但身為蘇家兒媳這點自覺性還是得有的。 要不然村里三姑六婆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你,一旦多了懶婆娘的名聲,不僅有礙老蘇家的清譽,也會給丈夫和孩子的臉上抹黑。 更進一步說,林氏和王氏名下都有閨女,將來等女兒長大了看親事,人家會說,有那么懶惰的娘女兒能好到哪里去?因著睡賴覺平白落了女兒的閨譽實在不值得,林氏和王氏心里門兒清,這不,一大早不用人說就早早起床了。 果然,剛進廚房沒多久,婆婆劉氏也跟著進來了,林氏主動讓開掌勺的位置,給劉氏挪騰地方,這么些年,一旦小叔要去鎮(zhèn)上進學,婆婆總是會在臨別之前做一頓豐盛的飯菜,不知不覺這已經(jīng)成了老蘇家約定成俗的規(guī)矩。 清晨寒涼,孩子們穿著厚厚的衣服在屋里玩耍,雞圈里的公雞領(lǐng)著三五只母雞雄赳赳氣昂昂的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豬圈里的大黑豬抖了兩下耳朵呼嚕了幾聲,抵不過這晚秋的涼風又往稻草堆里拱了拱,睡的更加踏實了。 等到劉氏做完早飯?zhí)靹偯擅梢娏粒游鞔宓母骷腋鲬羯痍囮嚧稛煟紶栠€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狗叫聲和小孩子的尖叫聲。 蘇錦樓隨手在身旁一摸,果然沒有摸到熱乎乎軟嫩嫩的人形抱枕,看了看床尾,蘇環(huán)的衣服也不見了,看來是已經(jīng)起床了。 “哈……”蘇錦樓懶懶的打了個哈氣,想起昨天蘇老爹說要早起的話,蹭了蹭被窩慢吞吞的起身穿衣。 打開門,猝不及防被涼風撲了一臉,蘇錦樓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劉氏端著碗正巧看見站在門口打寒顫的蘇錦樓,連聲囑咐,“三郎,你身子弱,快回屋多穿兩件衣服,早晨涼意最重,別總為了好看就不愿意多穿衣服,生了病還是你自己遭罪。” 這能怪我嗎?還不是這具身體太廢柴了嘛!要擱以前寒冬臘月只穿一件薄棉衣就行,哪像現(xiàn)在,還能見著秋天的尾巴呢,就要里一層外一層的裹著,走路像個球似的,多影響他老蘇家門面擔當?shù)男蜗蟀 ?/br> 不過他昨天剛?cè)桥藙⑹希@個時候可不敢公然唱反調(diào),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是乖乖回去加衣服吧。 飯桌旁,蘇家十三口人滿滿當當緊挨個的坐著,蘇順安拿筷端碗后蘇家其他人才依次碰了筷子。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蘇家孫輩有六個,三個孫子三個孫女,最大的蘇瑯有九歲,最小的三丫才三歲,但不管是蘇瑯還是三丫,他們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盡管有的孩子筷子拿得不大穩(wěn),可也沒見他們把飯菜掉在地上。 老蘇家算是比較寬和的家庭了,古代人都有重男輕女的思想,蘇順安和劉氏自然不能免俗,但劉氏在娘家做姑娘時曾吃過被家人苛責的苦,蘇順安也不是不把女娃不當人看的長輩,蘇家的三個孫女雖不像男娃那么受重視,但也不會被克扣吃食起早貪黑的做事情。 蘇大郎和蘇二郎孝順父母友愛兄弟,敬重妻子愛護孩子,蘇家兩個兒媳可堪稱為賢妻良母,伺候公婆教導孩子,從不出一絲差錯,而正是因為有這樣明白事理的長輩,蘇家的幾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如此乖巧聽話。 就算是天生心肝比別人多長了一竅的蘇環(huán),小小年紀也知道幫家里做些事情,寒來暑往也會關(guān)心家人的身體,算來算去整個蘇家就數(shù)蘇三郎是個張嘴吃白飯內(nèi)里藏jian的變異品種,可見有時候讀書并不能使人知禮還會讓人心眼子變壞。 “三郎,”劉氏拿出一個荷包放到蘇錦樓的手里,“這是二兩銀子,你出門在外該吃吃該喝喝,別虧待了自己的身體。” 說是荷包其實就是一塊邊角布料隨意縫補了幾下,做工十分粗糙,一看就是短時間內(nèi)趕制出來的。 王氏瞥了瞥嘴,婆婆這不是欲蓋彌彰嘛……以往給小叔銀子都是直接給的,這次偏要用個荷包裝著,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不止二兩銀子。 不過小叔大病初愈,確實是要多補補,不然身子骨受不住一旦有個頭疼腦熱的,家里又得大費周章給他尋醫(yī)問藥,唉!反正婆婆總是偏心小叔,她們都已經(jīng)習慣了。 蘇二郎見自家婆娘又作死了,趕忙偷偷拉了王氏一下,暗示她把臉上的表情收收,銀子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就她偏要做怪,遇事看破不說破,這樣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就不能同大嫂多學學嗎?記吃不記打的,活該總被娘罵。 唉……說來說去還不怪這婆娘,要不是她上次口無遮攔的,娘至于這么偷偷摸摸的給小弟錢嗎? “娘,你就別送了,”蘇錦樓站在院門口關(guān)切的看著劉氏,“霜寒露重的,別再受了涼,你早上起得早,待會兒回去睡個回籠覺,千萬別累壞了,您身體康健兒才能安心在外讀書。” 這話一出劉氏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挽留小兒子的話當即就要脫口而出。 “等兒下次回來就幫您把房里的織布機改造一下,準能既省力又簡便,您就瞧好吧!” 劉氏臉色一僵,挽留之言立馬咽回了肚子里,什么心酸啊不舍啊通通都沒了,只覺得先前的萬分感動全都喂了狗。 看來她讓三郎早日去鎮(zhèn)上讀書的決定是對的,幸好當初老頭子沒有攔著她,想到這里,她贊賞的看了一眼一旁同樣風中凌亂的蘇順安。 蘇順安,“……”現(xiàn)在你總算知道我是最明智的了吧。 蘇錦樓順手捏了捏蘇環(huán)粉嫩嫩的小臉蛋,毅然決然轉(zhuǎn)身離去,唉……作為老蘇家最受寵的國寶級人物,蘇家人肯定不會舍得他就此離去,說不定等會兒還會躲在某個角落里偷偷哭泣,他最是不忍見到那副離別之景了。 他可是真正的男子漢,兒女情長根本不是大丈夫所為,怎能因為小小的分別就落下男兒淚? 噓……終于走了! 蘇錦樓以為會躲起來偷偷哭泣的蘇家眾人不約而同的輕呼一口氣,隨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都不說話了,場面頗為尷尬,原以為只有自己盼著三郎早些走,沒想到其他人的想法都一樣啊。 “喲!長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啦……”蘇錦樓遠遠就瞧見一個黝黑壯實的漢子牽著牛車在村口等著,連忙高聲招呼。 村里只有兩家做趕車生意的,劉長衍子承父業(yè),兩年前自劉老漢手里接過這個行當,生意做的越發(fā)紅火,比起另一家,坐劉家的車既便宜又便利,不像另一家,收費貴不說,還不怎么等人。 劉長衍見蘇錦樓如此客套,受寵若驚連連擺手,“沒……沒等多久,你客氣了。” 聽說蘇三前段時間發(fā)了高熱差點醒不過來,估計八成就是那一次生病腦子給燒壞了,要不然怎么會破天荒的主動和自己打招呼?連說話的腔調(diào)都與以往大相徑庭,似乎總有些……流里流氣的。 “嗤!”坐在車上的一個年輕人突然譏笑出聲,“蘇老三,你裝什么大尾巴狼?以往見到我們哪次不是鼻孔朝天趾高氣昂的?這里又沒有長輩在場,裝給誰看呢?” 蘇錦樓轉(zhuǎn)眼一瞧,原來車上還坐著三兩個年輕小伙子,說話的正是蘇家鄰居周家的二兒子周榮。 周家與蘇家是好幾十年的鄰居了,兩家算是睦鄰友好的典范,周榮和蘇錦樓年齡相仿,兩人光著屁股就在一起玩泥巴了,按理說從小一起長大,又有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蝦的情分,這兩人不說是生死兄弟,至少也該是至交好友,怎么會到今天這種相看兩厭的地步呢? 唉,說一千道一萬都是紅顏禍水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