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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嚴家長女在線閱讀 - 第100節

第100節

    陸安康死死地盯住她,“這不是嚴表妹嗎?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沒想到真是你。”

    嚴清怡不緊不慢地將絹花一支支擺上去,又逐個把花瓣整理一下,這才站起身,“公子,買絹花嗎?不賣的話,請讓一讓,你當著我的生意了。”

    陸安康怒道:“嚴三娘,你把我娘害得那么慘,怎么有臉往京都來?”

    嚴清怡笑一笑,“我又沒逼著自己的meimei嫁給傻子,也沒有欺行霸市強占民田,有什么沒臉的?二表哥是讀書人,肯定知道衛國的石碏因何殺了自己的兒子。何況,我一介布衣,濟南府又離京都這么遠,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害姨母?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你!”陸安康伸手指著她,“虧我娘對你那么好,把你當親閨女似的,你……你兩面三刀恩將仇報!”

    嚴清怡冷笑,側頭看向陸安平,“大表哥,你是明白人,你覺得姨母為什么把我帶到京都來,是真的把我當親閨女待?”

    陸安平“呃”一聲,不知如何開口。

    嚴清怡續道:“剛來京都不久,應該是前年秋天,姨母帶我跟阿嬌給張閣老賀壽,還特地囑咐穿繡牡丹的衣衫。當時還遇見宮里的范公公了。沒過幾天,原先太常寺主薄姜守仁就升任平陽府同知,說不定明年考績還能再升一級。記得當時姜守仁的女兒也穿著繡牡丹的褙子……大姨父是不是很羨慕姜守仁的官運?”

    陸安康詫異地盯著嚴清怡,又看兩眼陸安平,臉色漸漸發白,“不可能!你就是信口胡說,我娘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她最是慈善,出門見到乞兒都會散錢出去。”

    嚴清怡譏諷道:“她是你娘,自然你只看得見她的好。若真是慈善,怎么會為了八千兩銀子就把meimei往火坑里推?二表哥回鄉應試,一路帶的銀錢不少吧,沒準兒就是從這八千兩里面出的。”

    “你胡說八道,我才不相信,”陸安康蒼白著臉,快步離開。

    陸安平深吸口氣,低聲道:“嚴表妹,我娘確實有些事情做得不對,可她是情非得已,而且也已經得到了懲罰。去年在牢獄里待了好幾個月,又受了仗責十下,到現在還不能下炕……”

    “我娘三月二十六日過世了,再也活不過來了。”嚴清怡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

    陸安平忙道:“實在對不住,但此事并非我娘所愿。她也不想……”

    嚴清怡再度打斷他,“你耽擱我做生意了,我不比你們家臉皮厚,專門靠算計親戚發家,我只能憑著手藝做點小本生意。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再見面彼此當作不認識。”

    陸安平尷尬地離開。

    嚴清怡猶不解氣,瞧見地上一粒石子,恨恨地踢了出去。

    春蘭低聲勸道:“姑娘消消氣,二少爺一門心思就想著讀書作畫,別的都不往腦子里去。”

    嚴清怡并不記恨陸安康,只是覺得諷刺,陸安康根本什么都不懂,憑什么口口聲聲罵自己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忽然,就想起前世。

    陸安平在羅家住了兩個月,羅家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可他翻臉不認人,轉眼就洋洋灑灑寫出四頁狀紙,把羅家告到御前。

    羅雁回整天咋咋呼呼的,除了斗雞就是遛狗,而自己,只是養在深閨的嬌貴女子。

    其中會不會也有什么隱情呢?

    第110章

    假如今生是絲毫不變地重新來過,或許她還有可能去查明真相。可重活一世, 許多事情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軌道。

    桃花會上, 陸安平沒有認識羅雁回。

    何若薰沒有跟羅雁回定親。

    原本的羅雁梅早就夭折, 名字被另一個孩子替代,而庶出的羅雁菊竟是被記在蘇氏名下,成了嫡女。

    更令人驚訝得是,前世她在京都活了十五六年, 根本沒聽說過七爺的名號,今生卻突然冒出這么個人來。

    好在,她認識的人性子都沒變。

    魏欣還是那么外表高冷內心火熱,何若薰還是那么仗義能干, 而郭蓉還是一如既往地心胸狹隘脾氣暴躁。

    她所能依仗得也就是這點記憶了。

    嚴清怡正思量著,冷不防瞧見有婦人正朝自己走來, 忙吸口氣, 平靜下心情, 掛出個喜慶的笑容, “嫂子看看喜歡什么樣子的, 嫂子膚色白, 戴粉色的顯氣色,戴大紅的顯派頭。”

    婦人拿起一朵石榴花戴在頭上,春蘭忙舉著靶鏡給她看。

    “太艷了,”婦人皺著眉頭取下來, 換了另外一朵粉色芍藥花, 又對著鏡子看了看, “花太大,把臉都顯得沒了。”再換朵粉色山茶花,左看看右看看,問道:“幾文錢?”

    嚴清怡笑道:“二十文。”

    婦人嚷道:“二十文,搶錢啊,既不是銀的也不是金的,就是點破布,最多十文錢。給你二十文,這三朵我都要了。”

    嚴清怡賠笑道:“沒有這個價錢,這是上好的縐紗,單是料錢也得七八文了,再說還有個工夫錢,我兩天才能做一朵。嫂子實在想要,那就給四十文,再低可不能了。”

    婦人尋思半天,將挑中的三支絹花扔下來,“不賣就算了,別人家的頂多十文錢,哪有二十文的。看著挺秀氣一姑娘,都鉆到錢眼去了。”嘟嘟囔囔地走了。

    嚴清怡本就存著氣,聽到此話更是火冒三丈,忍了好幾忍才沒有追上去理論,可面上卻是非常不悅,待到下一個婦人來打聽價錢時,她也便沒有好聲氣,“二十文一支,你看著價錢合適再挑吧。”

    婦人剛蹲~下身子,聽到這話,連看沒看起身就走了。

    緊接著,要么有人嫌貴,要么有人挑剔式樣花哨,陸陸續續來了七八人,竟是一支絹花都沒有賣出去。

    眼看著日頭已高,估摸著快到午時了。

    嚴清怡沮喪地嘆口氣,對春蘭道:“今天沒看黃歷,想必不宜出門。我去那邊買點菜,你在這里看著攤子。”邊說邊從荷包里掏出十幾文錢,其余的交給春蘭,“就賣二十文一支,我偏不降價,我的東西就值這個價。”頓一頓,補充道:“若是買兩支,就三十五文。”

    春蘭見嚴清怡提著竹籃慢悠悠地走到賣菜蔬的攤位那邊,無奈地搖搖頭。

    其實,有幾個姑娘明顯是想買的,要是再說幾句好話也就成交了,可嚴清怡今兒心情不好,臉上帶著郁氣不說,言語也不怎么客氣。

    就只怪陸家兩位少爺。

    隔了半個京都,他們來這里干什么?

    正想著,忽見眼前多了一人,正是去而復返的陸安康,春蘭立刻站起來,支支吾吾地招呼,“二少爺。”

    陸安康問道:“我三姨母是怎么過世的?”

    其實二姨母上門抓人那天,春蘭跟冬梅都不在,但她屢次聽到李實跳著腳罵娘,大概也猜出個七七八八,便將事情經過簡短地說了遍,最后又道:“不瞞二少爺,其實太太帶著兩位表少爺上京,確實是存了私心的。別的我沒法多說,二少爺想知道,回去問過太太就是。”

    陸安康木著臉,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片刻指著地上的絹花問道:“你們就靠這個謀生?”

    “是,”春蘭應道,“京都吃的用的都不便宜,我們又沒別的本事,只能做點針線活兒,倒是能糊口。”

    “脾氣暴躁成那樣,半上午都沒賣出一支,糊什么口?”陸安康嘲弄一句,從荷包掏出一小錠銀子遞給春蘭。

    春蘭推拒,“二少爺收起來吧,姑娘不可能要你的銀子。”

    “你不說,她怎么知道是我給的?”陸安康兩眼一瞪,“迂腐!我每月月錢是十兩銀子,花不了那么多,等下月初十,我再給你送來。”把銀錠子扔到了藍布上。

    春蘭撿起來本打算要還給他,卻見他一溜煙地跑了。春蘭只好將銀錠子收起來,卻想著嚴清怡一向仔細,不敢往荷包里放,先收在了自己懷里。

    過得片刻,終于有個姑娘買了兩支絹花,春蘭依著嚴清怡的話,讓了五文錢,只收了三十五文。

    剛收了錢,就見嚴清怡拎著竹籃回來,里面有一把油菜、一只茭瓜、兩根黃瓜、兩根茄子還有一小塊豆腐。

    見絹花少了兩只,嚴清怡笑道:“總算開了張,沒有白出來挨曬。”

    春蘭笑笑,將絹花仍舊用藍布包裹卷好遞給嚴清怡,伸手接了竹籃,與嚴清怡一道回了家。

    沒想到薛青昊竟然在家里,還有那個人高馬大的秦虎。

    嚴清怡頗感意外,笑著招呼道:“秦師傅。”

    秦虎瞥一眼竹籃里的菜,遲疑會兒,開口道:“嚴姑娘,有件事我得跟你說聲。”

    “師傅……”薛青昊忙阻止。

    秦虎道:“阿昊今兒站樁時候摔下來了,好在沒傷著人。我請郎中把了脈,說他氣血不足……我知道你們還在孝中,可是有句話說百善孝為先,看心不看跡。阿昊正長身體的年紀,又要跟著習武,總是吃素受不住。”上下打量嚴清怡一番,“就是嚴姑娘也得多少沾點油水。”

    嚴清怡看著薛青昊仍帶著幾分慘白的臉,點點頭道:“秦師傅說得對,是我太過著相了,以后會多買些rou來吃。”

    秦虎嘆道:“你們吃了一年素,孝心是足足的,許多人家只守九個月就開了戒。倘或你娘在天有靈,肯定也不想見到你們這樣。”

    嚴清怡再度點點頭。

    其實她也有些虛虧了。

    在濟南府的時候還好,癸水雖然總是遲,好歹月月有,可來京都近兩個月,竟是一次都沒來過。

    嚴清怡送走秦虎,當即趕到集市上,買回來二兩rou,出香噴噴的豬油把茄子燒了,又涼拌了黃瓜,剩下的油脂渣留著晚上和著茭瓜包包子。

    主食就是早起剩下的小米粥。

    薛青昊就著燒茄子稀里呼嚕地喝粥,嘴里還嚷嚷著, “真好吃,真好吃!”

    嚴清怡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由心酸。秦虎說得沒錯,薛青昊正長身子,即便不是大魚大rou地吃,至少跟他燉點rou湯,或者加點豬油,總算是葷腥。

    嚴清怡用了心思調理飯菜,不過半個月的工夫,薛青昊的臉色就開始紅潤起來。

    只是她囊中更見羞澀。

    尤其已經到了六月中,熾熱難當,就是在外頭站上一刻鐘都會被曬得頭暈目眩,何況要走那么遠去擺攤。

    而且即便擺了攤子,也不見得會有人買。

    畢竟,這不像菜蔬糧米,每天必須要吃,這只是裝飾打扮的東西,戴不戴都可以。

    所以,連著好幾天都是分文未進,嚴清怡只好改成每五天出去擺一次攤子,其余時間就在家里做絹花,此外也畫出了幾幅式樣不錯的裙子。

    許是因為肚子里有了葷腥,嚴清怡的癸水終于來了一次,持續時日卻不長,僅僅三日就沒了。

    嚴清怡沒心思去瞧郎中,打算先將養些日子,等以后手頭寬裕了再說。

    這天,她挑出來十枝絹花用包裹包著,剛走出家門,便瞧見街對面有個人正四下張望。

    那人身材瘦削,面目冷峻,穿一身靛藍色裋褐,豈不正是林栝?

    嚴清怡驚喜交加,正要出聲呼喚,林栝已瞧見她,大步走上前,唇角帶著淺淺笑意,“我在找你說的月季花,沒看到哪家門前有月季。”

    嚴清怡羞紅了臉,“我買了兩棵沒養活,后來就沒再買……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還是催軍需,”林栝簡短地回答,“你要出門?”

    嚴清怡揚起手里包裹,“去賣絹花。阿昊學武去了,你進屋歇會兒吧。”

    “不用,”林栝笑著搖頭,“昨兒趕著關城門之前到的,已經在會同館歇了一夜,剛才去戶部遞交了文書,這才過來找你。我陪你一道去。”

    春蘭忙把手里竹籃及兩只馬扎子交給林栝,“正好,我把阿昊的棉襖接上一截,我瞧著袖子又短了。”識趣地轉身回了屋子。

    京都素有“西貴東富北貧南賤”之說,阜財坊位于京都西南角,便屬于“賤”的區域。

    好處倒是,這里的規矩不如宮城附近嚴苛,周邊女子基本沒有戴帷帽或者面紗的,都是露著臉,而且男人跟女子一同行走也不會著人眼目。

    嚴清怡引著林栝走到集市,尋了個還算陰涼的地方,鋪開攤子。嚴清怡坐在攤子前頭,林栝怕擾了她的生意,便在她斜后方隔著約莫半丈的距離坐下了。

    有了林栝在,嚴清怡心思完全不在擺攤上,側了頭問道:“你怎么不早寫封信回來,我好再給你做件冬衣,去年那件小不小?”

    “不小,還能穿,”林栝笑答,“事先我也不知道,趙指揮使說我去年辦差還算不錯,臨時指派我今年再來。我想寫信還不如我腳程快,就沒寫。”黑亮的雙眸凝在嚴清怡臉龐上,壓低聲音道:“你瘦了些。”

    嚴清怡頓時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