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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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微語嚎完這一嗓子就瘋狂地在心里祈禱,這不是索吻成不成功的問題,如果易言親了,那他就默認“女朋友”那三個字了!不,其實她最初的目的還是索吻! 盛微語腦子里一片混亂,就跟有人開著拖拉機在里面撒野,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胸腔里的心臟也被帶偏節奏,蹦跶得飛快。 相比她的緊張,易言卻是不動如山,他勾了勾唇,“想是想——” 盛微語的喜悅提到了心口。 “——可是這里有監控,做什么事都能被人看到。” 盛微語:“……” 盛微語沒什么長處,就是記性很好,尤其是自己說過的話。 比如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在不久前,也說過這句話,如今被當事人原原本本地還了回來。 盛微語悲憤欲絕,她走就是了! 她憤憤地扭回頭,要離開電梯,然而才邁出腿,就被人抓住手臂,摁在了墻上。 來不及驚呼,就被人含住了唇瓣,卷住了舌頭,城池失守。 電梯門緩緩合上,往16樓緩緩上升。 盛微語之前滿腦子的“想記住這種感覺”的想法,又忘得一干二凈,連身體都開始發軟,依靠著腰上的手,才得以站穩腳跟。 到達的提示音再一次響起時,盛微語已經快喘不過氣了,胸脯急速地起伏,雙手抵在易言胸口,想讓他悠著點兒。 易言在她唇上廝磨了好一會兒,這才不舍地松開。 他側開臉,不將視線落在她身上,微微喘著氣,微啞的嗓音與平時都不同,像是被施了魔力一樣,性感又勾人,“我家?” “嗯……”盛微語低低地應了一聲,臉上飛起一抹極其不自然的紅暈。 某個硌著她的東西讓她渾身都僵硬,不敢再亂動,也不敢再說什么。 她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她當然知道,那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硌著她的東西,不可能是什么皮帶扣…… 果然,情到深處,都是禽.獸。 第33章 第三十三課 盛微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了易言家的門的, 男人的吻細細地落在她唇上, 吻得她腦子渾渾噩噩的,沒工夫去思考。 門卡嚓一聲關上, 開門關門的工夫, 只離開了幾秒,盛微語就又被易言摁在門上親。 仿佛隱忍了多年的情緒, 一朝終于有機會發.泄, 二人吻得不知疲倦。 “微語。” 易言雙手撐在門上,將她圈在他和門之間,垂眼看著她,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一絲嘶啞, 如同致命的春.藥。 盛微語抬頭望著他, 撞進他沉沉的黑眸之中。那一汪冷泉般沉寂的眸子, 此刻翻涌著最湍急的情.欲。這般模樣,與平時寡淡禁欲的他, 判若兩人,卻格外誘.人。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 引.誘著她去撫摸,領口的扣子一絲不茍的系著,誘惑著她去一顆顆解下, 真是…… 盛微語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仰著頭,舌尖勾勒著他的唇線,貼在他唇上, 含糊地呢喃,“妖孽?!?/br> 在這種時候,女人做出的任何一個主動的舉動,都是一番迎戰。 得到的回應,自然是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易言扣住她的腰,仿佛要用他全部的軀體,將她粗.魯的禁.錮住,把她埋進自己的血rou里。 呼吸纏.綿之前,酒氣漫漫,分不清誰才是源頭。 唇舌都被吻得發了麻,男人的吻漸漸變得溫柔。 盛微語雙腿有些發軟了,終究是敵不住,全身的重心都依賴在腰間的那雙手上。 然而那雙手卻忽然從她腰間移開,托住她的臀部,將她一提,懸空托起。出于本能的,她懸空的雙腿去勾住他的腰,勾住他脖子的手也無意識地收.緊。 她只顧閉著眼承受男人溫柔的吻,呼吸之間都是她熟悉的男人的清爽味道,讓她欲.罷不能。 直到她落入了柔軟的床上,盛微語微微睜開了眼,抬手去解開男人的襯衫紐扣。 第一次做這種事,她的手很是笨拙,只是領口的扣子,就被她折騰了很久,才堪堪解開。 解到第二顆紐扣時,男人的手已經伸進了她裙擺之下,她手下一顫,竟是生生將那顆紐扣扯了下來。 也恰是紐扣無聲斷開的那一瞬間,屋子里又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床上二人同時一僵,目光相接,相對無言。 誰都知道,這時候退開,就意味著給火苗澆盆冷水,兩人默契地誰都沒動作,等著那鈴聲自己消停,可打電話的人就跟杠上了似的,鈴聲停下又馬上再次響起,遲遲沒有消停的意思。 盛微語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移開同他對視的視線,“你去接電話吧,萬一有什么急事呢?!?/br> 易言眼里明顯閃過失望,低頭廝磨著她的唇,不愿意松手。 直到盛微語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推了推他,“去吧。” 易言低聲含糊地應了一聲,不舍地松開手,起身之前,像是懲罰似的,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 男人從她身上離開,帶走了他炙熱而具有侵略性的氣息,盛微語不知怎么就松了一口氣。 她低下頭,卻見自己的上衣不知怎么就已經全被解開了紐扣,白嫩嫩的胸.脯只被布料少得可憐的白色胸.衣包裹著,春.光大好。 盛微語反射性地抓住衣服捂住,腦子里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天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什么準備都來不及做,比如她…… 內衣沒穿成套的。 盛微語羞惱地捂臉,方才各種親密的舉動她都沒有紅臉,此刻臉上卻開始升溫燥.熱。 看了眼易言接電話的背影,她糾結了兩秒,偷偷地爬下了床,赤著腳,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半掩的門口挪…… 啪嗒一聲響,門合上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里顯得異常突兀。 易言正接著電話,忽然聽見這么一聲,聞聲扭過頭,床上的人已然不見。 他扶了扶額,對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句“姑姑,您看著辦吧”,就掛斷了電話。 他起身朝門口走去,離開臥室,到了客廳,便看見玄關處的高跟鞋也不見了蹤影。 易言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 真是溜得比兔子還快。 盛微語又是像上次醉酒酒醒那樣,衣衫凌亂,不敢坐電梯下樓,鬼鬼祟祟地從樓梯通道回到了家,一路上還東張西望,活像個偷了什么絕世珍寶的小偷。 好在凌希這時候已經回了臥室,這才省了一頓八卦。 她回到臥室,把自己丟在床上,像只擱淺的死魚一樣在床上僵了幾秒,會想起今晚的親密,又開始在床上打滾兒。 慶幸自己成功溜回來的同時,又開始后悔自己臨陣脫逃。 盛微語滾了一會兒,忽覺手里好像一直攥著什么東西,攤開一看,是枚紐扣。 腦子里又不自覺冒出剛剛的畫面了,唇上仿佛還殘留著男人的體溫,如果她沒回來,現在應該…… 盛微語捂住臉,愈發后悔自己突然腳底抹油給溜了。而且,她突然改主意跑了,易言這會兒應該很火大吧? 盛微語心里的懊悔又漸漸變成了恐慌,正當她擔憂又糾結之時,手機忽然響起一聲短信提示音。 盛微語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包,拿出手機,打開便看見易言發過來的短信。 【晚安?!?/br> 床上的女人靜默了幾秒,幾秒之后,又開始在床上打滾兒。 ** 翌日。 清晨的陽光從玻璃窗透過,灑在盛微語的臉上。略刺眼的光亮讓她不適地皺了皺眉,翻身把臉埋在被子里,蜷縮著身體繼續睡。 可意識已經有一絲開始回籠,朦朧的睡意被漸漸攪亂,美夢也不再。 盛微語睜開眼,目光呆滯。 望著熟悉的天花板,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和男人的旖.旎和放蕩只是美夢,現實里的她,是在旖.旎的邊緣試探了一腳后,就自己溜走了,什么都沒發生。 盛微語嘆了口氣,她自己跑的,怪誰? 她從床上爬起來,正要去洗漱,卻又忽然頓住腳步。腳尖一轉,來到了衣柜前,從抽屜里選了一套最滿意的內衣,帶進了浴室。 今天是周一,盛微語要去《新聲》那邊坐班,上班時間也是同在咨詢所一樣。 大清早是電梯高峰時間,電梯在樓層之間一層一層的停,像只走得慢還偷懶的蝸牛。 當然,比這只蝸牛更懶的人,是不會嫌棄它的速度的。 盛微語同凌希一道出門,在電梯門口候著,看著數字從十四跳到十三,又停在了十三緩步不前。 凌希對盛微語去《新聲》當心理咨詢師的事羨慕不已,這會兒,還在千叮嚀萬囑咐,拜托她,“微語,你見到顧曲,千萬記得幫我向他要個簽名啊。” 盛微語覺得自己沒那么靠譜,“你希望顧曲來我這做心理疏導?” 她只是在辦公室坐診,不能像工作人員一樣隨便走動,更不可能隨便去找明星,誰到辦公室來,才能見到誰。要想見到顧曲,只能是他主動來辦公室,而他來辦公室,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就跟醫生在病人出院時永遠都不會說“歡迎再來”一樣,要見醫生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凌希覺得也有道理,可又覺得可惜。 盛微語見她這副惋惜的模樣,忍不住道:“要不這樣,我看看能不能托人幫你要到一個?” 近水樓臺的機會,不利用利用確實是可惜了。 凌希聞言,兩眼一亮,“好啊!” “不過你別報太大希望啊,我在那也不認識什么人?!?/br> “好好好!” 凌希就差去給她一個熊抱了,這激動的模樣和她工作時候的溫柔醫生人設,簡直判若兩人。 女人啊,真是見一個人換一個模樣,最表里不一的生物。 盛微語嫌棄地推開要抱她的凌希,“你注意點形象。” 這時,電梯終于停在了八樓,電梯門緩緩打開,狹小的空間里擠著一群人。 盛微語一眼就看見站在人群里的易言,對方也明顯看見了她,同她對視。 盛微語連忙收了那副嫌棄的表情,抿了抿嘴,壓住嘴角瘋狂想往上翹的弧度,和凌希一前一后的走進去。 凌希也看見了易言,熱絡地同他打招呼,“易教授,早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