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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了個權臣在線閱讀 - 第266節

第266節

    “那伽國公主橫死于我大齊京師之地,國王使者又在來京途中遭遇不測,一連串的暴行委實有損我大齊顏面!朕欲選個德隆望尊之人親赴那伽國進行安撫。”

    稍頓了頓,謝正卿目光篤定的望著朱譽晏:“你們朱家與那伽國世代交好,友誼久遠,且太上皇的親妹福成公主還是那伽國的王后,更是親上加親。朕著實找不到比太上皇更合適的人選了。”

    聽完,朱譽晏有些站不住了,腿腳似突然軟了般,往后連退二步……

    第 192 章

    出了毓慶宮的大門, 謝正卿神色凝重。等候在門外的宋公公趕忙上前,請示這一路要如何安排。

    “皇上, 可要通知岑指揮他們準備一下?”宋公公問的謹慎小心,可言下之意自然是指沿途刺殺朱譽晏之事。雖說皇上并未明說, 但既然逼太上皇千里迢迢往那伽國跑這一趟, 總不能真是去安撫的。

    駐下了腳步, 謝正卿回頭看了眼毓慶宮, 目光深邃的似能穿過層層朱墻,直看到里面的朱譽晏。轉回頭時,他的神色更加沉重了幾分,語氣中帶著無奈感:“不用讓岑彥準備了。”

    接著邊往外走著, 話峰一轉:“幾番賑災,如今國庫正值吃緊, 且太上皇此行又以安撫為主,不宜招搖。讓內務府安排太上皇這一路儀仗配備及所需用度時,務必減半減半再減半。三日后便啟程。”

    宋公公臉上怔了下, 減半減半再減半?那原本太上皇遠行的四百隨從規制,便成了五十人?且這五十人的一應用度也要減半減半再減半……

    稍一細思, 宋公公很快便意會了皇上的用意。養尊處優慣了的太上皇,在這樣隊伍的護送下,如何能安然抵達那伽國?看來皇上這是對太上皇下不了狠手, 打算讓其自生自滅啊!

    * * *

    三日后,朱譽晏便在這五十名禁衛軍的護送隊伍下,簡裝出行。

    儀仗威儀尚在其次, 可這糧水冬衣不足卻是要命的!然而就連朱譽晏出宮前自己私藏的民間銀票,也被宋公公給搜刮了去。除了內務府配備的物什外,他沒能多將一件東西帶出宮來。

    因著隊伍所帶的糧食少,又要穿過無垠的大沙漠,這一路上禁衛頭目便將所有東西均分好,只有這樣他們才有可能活下來。可如此一來每日的可享用部分便都少的可憐,當兵的受慣了苦自是能挨,可朱譽晏卻是挨不住。

    禁衛軍們自愿將自己的口糧每日分一些給太皇上,可是這些粗茶淡飯便是放開量讓朱譽晏吃,他也吃不下啊!

    離京后又行了兩日,隊伍抵達大沙漠。水源尚且好說,禁衛軍們在進入沙漠之前便將水補足,足以確保不會渴死在沙漠之中。

    只是這些新補充的水,卻是來自于民間的井水。軍人們喝它自是無礙,朱譽晏那嬌貴的脾胃可就受不住了。

    在宮中時,朱譽晏日常所飲之水皆是燒好的靈山泉水,而這種民間的生井水他喝了沒兩日,便開始時不時的腹痛。

    隨行的有御醫,奈何草藥受限,加之煎藥的條件也沒有,只能隨便拿些現成的丸藥給太上皇服下。只是送服丸藥的同時,朱譽晏仍是每日要繼續飲生井水,脾胃之癥無法緩解。

    拖著這具越顯虛弱的病體,朱譽晏又跟著隊伍行了三日,終是開始全身發熱,高溫不退。太醫試了數種法子也無法降下溫來。其實此時折磨著朱譽晏的,除了那些不干凈的水和煮不熟的糧食外,還有精神上的摧殘!

    窩囊!朱家兒孫活到這般境地,委實太過窩囊!

    高燒這段時日,朱譽晏每每昏睡都會夢到他的父皇,場景相同,對話也相同。

    父皇問他,給他的東西呢?

    朱譽晏便問是指何物。

    父皇答,江山和你的母后。

    朱譽晏垂頭低泣。如今朱家的江山易主,母后的清譽也被他利用了,毀盡了。

    最后朱譽晏只能慚仄至極的答到:丟了……

    直到夢醒,他眼角仍噙著淚水,是對朱家先祖的愧對,更是對如今慘況的不甘。

    ……

    又過了三日,朱譽晏再次夢到了他的父皇,這次有所不同。

    這次父皇沒有斥責他,也沒有埋怨他,反倒還伸出衣袖幫他擦拭了眼角的淚痕。

    父皇難得露出個溫柔的笑顏:“晏兒,既然覺得累了,無力了,不如就來陪父皇吧。”

    朱譽晏拼力的點點頭,這是他如今最想做的!逃離開這片混沌,他方能安寧,方能不憋屈……

    便也是在這一日,禁衛軍們一早喚太上皇起寢,朱譽晏卻再也沒能睜眼。

    此行安撫那伽國,旗號便是太上皇為表誠意,親身遠赴。故而連路上太上皇重病,他們都不敢調頭折回,因為出宮時宋公公便傳達了皇上的旨意,不達那伽國不可回頭。

    可如今半道兒上太上皇都駕崩了,禁衛軍們自然沒有必要再走下去,當即調頭返回戊京。

    去時因著護送太上皇,一行隊伍緩慢至極。再加上下發銀兩有限,要均分給去返雙程故而不敢亂花。但回程時大家卻完全沒有了這些顧慮,該騎駱駝騎駱駝,該騎馬騎馬!不消三日,五十人的禁衛軍隊伍便抵達了京城。

    護送太上皇遺體的隊伍剛剛返京,先行進宮報信兒的禁衛已早早到了紫禁城,將太上皇駕崩的消息上達新帝。

    養心殿玉基之上的龍椅中,謝正卿正如往常一樣批閱奏折。

    宋公公急急來報,行過禮后額頭深蹙著道:“啟稟皇上,三日前,太上皇在赴那伽國的途中駕崩了!”

    聽聞后,謝正卿停了手下動作,卻也未將筆放置一旁。任筆尖兒剛剛沾取的朱砂墨滴落在奏折上,將字跡掩蓋……

    謝正卿卻好似未見,手一動也未動的懸停在那兒,眸光黯淡。

    這個結局是他早便預料到的,更是他一手安排的,按說他此刻應該高興才對。

    這個皇位,既不是他起兵強奪來的,他也沒有像其它篡位者一樣去刺殺先帝。這個皇位沒有沾上一星半點兒的血便易了主!

    朱譽晏是最應該死,可他卻不忍心殺的人。如今連這唯一有威脅的存在,也消融了,歸化了。他甚至無需為此擔上半點兒罵名。

    按理說,他該滿意這個相對和諧的結局。可謝正卿此時的心里,并不舒坦。一時之間五味雜陳,難以名狀。

    “太上皇如今到哪了?”謝正卿沉聲問道。

    宋公公如實稟奏道:“回皇上,如今業已返京了,算著應該不出兩個時辰便能運回紫禁城。”

    略做停頓,謝正卿命道:“傳令下去,太上皇恭仁短折,謚號文穆,以帝王之禮厚葬。但太上皇乃于宮外駕崩,如今升遐已滿三日,無需再送至宮中停靈。命人直接將太上皇送去景山的壽皇殿,十一日后正式送入皇陵,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