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蘇嬋一把推開杜晗祿的手!那只手方才還按在其它女人的身前,現在就來撫摸她的頭發! 惡心! “杜晗祿!我是首輔大人親賜給你的,你怎么敢……”蘇嬋竟覺無言以對,只余羞憤的淚珠子大顆大顆滑下。男人三妻四妾的確正常,可她還沒過門兒,他就當著她面這樣! 杜晗祿那只被她推開的手,復又撫上她的臉頰,指背輕而緩的曖昧劃過,“嬋兒,正是因著首輔大人親賜,我才如此珍視你。非但給你正妻名份,還從京城買了處三進的院子,準備孝敬你爹娘?!?/br> 第128章 杜晗祿方才說為她爹娘買了套三進的院子?蘇嬋站在原地, 娥眉微蹙,神色糾結的與他對視著。 心中想的是爹娘為了留在戊京, 每日賴也似的寄人籬下。來時打的是為她辦嫁妝的旗號,那等嫁妝備好, 爹娘就只有被趕回郎溪老家的份兒了。 若是爹娘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宅子, 那就再也不必每日看別人臉色行事。想及此, 蘇嬋似是忘記了先前的羞辱。 但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真的給我爹娘買了宅子?” 杜晗祿手背滑過蘇嬋的臉頰, 既而搭在她的肩上,攬她入懷,語氣繾綣多情:“自然是真的。就在城南楊樓街南頭兒。” 蘇嬋趴在他懷中順從無比,還有幾分小竊喜的抬起臉來看著他:“楊樓街南頭兒?那不是挨著叔父一家!” “是啊。你爹娘在戊京人生地不熟, 日后年紀越來越大了,挨著門親戚總歸方便照應著些。”杜晗祿沉聲說道。 他自然是要兩家住的近些, 若是成親后蘇嬋的爹娘回了郎溪老家,那和蘇明堂的這門親還怎么走動?長輩們之間不親,晚輩們之間也不好攀緣。 故而杜晗祿花重金買下了蘇明堂隔壁的那套宅子, 只有兩家住的近了,才方便隨時留意。蘇妁何時回娘家, 他便何時帶著蘇嬋回娘家,一墻之隔串串門兒也是理所應當,這樣一來不就越走越親了? 而蘇嬋看不透這層, 只欣慰的一塌糊涂,眼眶里又有淚珠兒打轉,這回竟是被寵化的。 男人三妻四妾實乃常事, 方才那女子不過就一通房丫鬟,當個器皿便罷了。她一正妻若真去與那種卑賤東西較真兒,豈不是跌了自己的份兒?反正杜晗祿對她好,對她爹娘好就成。 這般想著,蘇嬋非但怨氣消了,還趴在杜晗祿懷里撒起嬌來:“相公~那我可要代爹娘好好謝謝你~” 邊說著,蘇嬋就踮起腳來主動勾著杜晗祿的脖子,并去親吻他的嘴唇。杜晗祿喜歡極了她這風sao勁兒,猛力迎合。 撒嬌這招兒她可是剛從蘇妁那兒學來的。男人嘛,不就是吃這一套?連凜然難犯的當朝首輔都敵不住繞指柔的攻勢,蘇妁求什么便應什么。那杜晗祿又如何能逃掉? 故此,蘇嬋以為這是個明言的好時機。她移開杜晗祿的嘴唇,側臉撲進他的懷里,口中嬌喃道:“以后你可就是我相公了,要待我敬重且溫柔。我不去管你有幾個通房丫鬟,但你也要答應我兩點,一不可對我像上回那般粗暴,二不可將旁的女人帶到我們的床上。好不好?” 蘇嬋抬起臉來看著杜晗祿,滿以為自己已表現的足夠寬容大度,可杜晗祿的眉宇間卻漫上一層陰沉。接著他冷著張臉將趴在懷里的蘇嬋正面抱起,將她兩腿盤在他腰間。 沉緩的道:“嬋兒,你不懂男女間的情趣,我來慢慢教你。” 說罷,便抱著蘇嬋走到床畔,將她往床上重重一摔!就像隨便扔個麻袋。 “疼……相公你弄疼我了……” “不要!相公,這床方才你和別的女人……” “啊——” *** 浴池中煙氣裊裊,丫鬟靈兒正伺候著杜晗祿沐浴。 杜晗祿坐在池子里,背貼著池壁舒服的閉著眼,肩膀露出水面,讓靈兒為他松骨按摩。 “公子,這力道可還行?”靈兒盤坐在池岸上對著杜晗祿的背,一雙白嫩的小手在杜晗祿的臂膀上游走使力,指尖兒不時沾取幾滴松骨用的香油,按在哪里哪里香香滑滑的。 靈兒便是在蘇嬋進門之時服侍杜晗祿的那個通房丫鬟。 “嗯?!倍抨系撱紤械膽寺?,將手抬出手面兒,摸上靈兒的一只小手,語調輕浮的問道:“先前可聽到動靜了?” “公子方才把動靜弄的那么大,院子里的下人哪個能聽不見?”靈兒好似帶著幾分醋勁兒的反問道。 杜晗祿嗤笑一聲,隨后又帶著幾分鄙夷:“蘇嬋那個女人,要家底兒沒家底兒,要涵養沒涵養,模樣也算不上頂尖兒,唯一有點兒用處的便是有個好jiejie??晌易屗ソo我爹求恢復實職她都求不來,你說這種一無是處的女人,我哪來的心思對她溫柔?” “那公子為何還要娶她為妻?”靈兒不解道。 “大用處沒有,小用處還是有些的,至少可以讓外界看看,杜家與謝首輔多少沾著點兒親。況且未來如何,事在人為嘛。” “靈兒聽說公子還給蘇嬋的爹娘買院子了,這還沒過門兒呢,公子就這般孝敬未來岳丈?!膘`兒那醋勁兒愈發明顯。 杜晗祿嘴邊溢出抹jian笑:“不過是賞給她爹娘住罷了,房契自然還是在我杜家放著。若她日后辦事得力,她爹娘便可長久的在那兒住著。若是她辦事不得力,就只有將她那沒用的爹娘轟回郎溪老家了!” 說罷,杜晗祿握著靈兒的手,稍一用勁兒,便將整個人拽進了池子里! 然后將靈兒從水里撈起,壞笑著一手鉗住她的纖細腰枝,一手用力在她軟彈彈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你這個小醋壇子!你若是能比蘇嬋早生出個兒子來,我也給你爹娘買套院子,還將你抬成妾室。” *** 馬車停在蘇府門前,蘇嬋踩著步梯從上面下來時,腳下一跛一跛的。倒不是腳受了傷,而是腿上的骨頭發難。 杜晗祿看樣貌是個風姿迢迢的淑人君子,可蘇嬋卻從他身上充分認識到那句“人不可貌相”。 她左手扶在大門上,右手抓住銅環叩響了兩下,之后整個身子便虛弱的倚靠在門上等著人來。 開門的是霜梅,一見蘇嬋這副樣子,縱是平日里不喜與她來往,霜梅還是伸手扶了她一把,并關切道:“這是怎么了?” “方才乘車時不知怎的馬驚了,我被從輿廂里甩了出來。”蘇嬋蹙著眉扯了個謊,一路扶著霜梅回了自己屋里。 將蘇嬋扶在床上靠好,霜梅起身邊往外去,邊說道:“我去請大夫來?!?/br> “別!”蘇嬋出聲阻止,“霜梅,不用請大夫,你幫我找點兒消腫祛瘀的藥來抹抹便好,別驚動我爹娘和叔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