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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寵之將女毒謀在線閱讀 - 第325節(jié)

第325節(jié)

    不過慕嫣然這一番話到底還是起了作用了。

    方才那些個文武百官純粹是因?yàn)樾闹胁桓掖_定這件事情,又覺得實(shí)在是有些丟人,所以誰也不敢率先有了動作。

    畢竟方才那幾個出頭鳥可是明顯的下場不怎么樣,他們早就已經(jīng)有些心有余悸了,再加上慕嫣然所說的慕流蘇女扮男裝犯了欺君之罪這件事情,也實(shí)在不像是能鬧著玩兒的,倘若他們真的是瞎起哄了,假如被慕流蘇給翻了盤,可想而知下場必然是極為凄慘的。

    但是如今這位太子妃殿下竟然都已經(jīng)用自己東宮太子妃的身份發(fā)誓說這件事情絕無虛假了,也就是說,他們眼前這位剛才打敗了北燕大軍風(fēng)光凱旋的大楚少年將軍,將軍府上三少爺慕流蘇,的確是個女子無疑了?

    女子?倘若慕流蘇真是女子之身,那么依著她是將軍府上嫡女的身份,他們本來也是隨意動不得此人的。

    可誰讓慕流蘇如此不安分,以一介女子之身,不僅是跟著慕恒一起跑到了南境邊疆之地參與先前的秦楚一戰(zhàn)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是如此風(fēng)光至極的的得了軍功歸來,領(lǐng)了一個少年將軍的軍銜。

    不僅如此,慕流蘇竟然絲毫未曾想過要將自己是女扮男裝的身份告知元宗帝,反而還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元宗帝親自賜予的東郊校尉營都尉一職,大搖大擺的帶兵去了。

    此后慕流蘇更是張狂至極,在得知了燕楚兩國之間爆發(fā)了戰(zhàn)爭之后,立馬就態(tài)度決然的主戰(zhàn),更是在得了元宗帝認(rèn)可之后,直接就大搖大擺的帶著人前往北燕邊疆之地進(jìn)行燕楚一戰(zhàn)去了。

    即便是她真的是在這燕楚一戰(zhàn)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也實(shí)在是讓他們這些人眼紅不已。

    可是欺君之罪就是欺君之罪,而且慕流蘇以一介女子之身,欺上瞞下入了大楚朝廷,這就是的確就是禍亂朝綱。

    只要她真的是女扮男裝,那么就欺君之罪,禍亂朝綱就是不爭的事實(shí),這兩個罪名一旦坐實(shí),哪怕慕流蘇有著天大的功勛,無論如何也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否則這家有家法,國有國規(guī)又當(dāng)如何自處呢,更何況元宗帝可不像是那等誰都能夠欺瞞之人呢!

    一時之間,那些個心中按耐了半天,如今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以為揪住了慕流蘇小辮子的人眼睛瞬間也是瞬間一下就亮了起來,更是有人真的動了心思準(zhǔn)備開口附和起來了。

    畢竟有著慕嫣然方才那一句以太子妃的身份起誓說她方才所說之言絕無半句虛假這句話,你要是女扮男裝的這個說法在他們心中差不多已經(jīng)算是不爭的事實(shí)了。

    “嫣然,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只是這些個剛剛起了幾分sao動之心的群臣尚且還未來得及開口,一側(cè)的楚清越便是臉色極為陰沉的厲聲冷寒道。

    “流蘇可是你的嫡親弟弟,一母同胞所生,更是我大楚神勇至極的鎮(zhèn)北將軍,今日乃是她率領(lǐng)著千軍萬馬破了北燕皇朝凱旋歸來之際,你今日不懂規(guī)矩,搶了朝陽店也便罷了,竟然還如此胡言亂語,說出這么不靠譜的話啦,莫不是因?yàn)榱魈K歸來的事情讓你太激動了,所以才會造成情緒錯亂了?!””

    楚清越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當(dāng)今已經(jīng)是冷靜到了一定地步了,如今分明是夏秋交替之際,今日甚至還出了幾分暖陽,站在大殿之上,完全是旭日暖陽,分外和煦,然而卻是因?yàn)槌逶饺缃襁@番臉色,讓所有人都覺得如墜冰窖一般。

    剛才慕嫣與楚清越二人之間的互動,已經(jīng)是讓他們覺察到了這位在大楚帝都之中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美好姻緣,實(shí)際上并不如他們所想象的那般美滿至極了。

    但是如今楚清越看著慕嫣然,眉眼之中都是帶著厭惡和憤怒,有無窮無盡的冷寒之意的模樣,眾人這才猛的驚覺,這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只怕完全已經(jīng)不只是并不如何美滿這么簡單了。

    這完全就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啊!

    依著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二人之間如今這般相處模式來看,這二人當(dāng)真便是當(dāng)初太子親跪御書房半日才向元宗帝親自求得一紙賜婚得了嬌妻的傳聞之中的兩位正主么?

    實(shí)在是怎么看都不像啊!

    而且看楚清越如此決然的樣子,分明就是萬分肯定的一下就否定了這件事情,一時之間,這些個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幾分勇氣,準(zhǔn)備附和著慕嫣然說話發(fā)難慕流蘇的幾個官員瞬間便是覺得一盆涼水兜頭而下,立馬向他們心中的沖動之心沖淡上了幾分。

    雖然慕嫣然方才已經(jīng)是那般決絕至極的發(fā)誓說了這件事情,可是太子殿下與大楚少年將軍之間總歸是沒有什么交集的吧?即便是這位少年將軍的短袖之聞早就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天下,可是這些個緋聞之中,卻是完全沒有他們這位大楚太子楚清越的份兒的啊。

    既然太子殿下與慕流蘇都沒有什么交集,如今卻又這般反常至極的幫襯著慕流蘇說話,那么就只有兩個可能了,第一個可能便是太子殿下真的受了這位少年將軍的蠱惑,另一個便是太子妃當(dāng)真是因?yàn)槁牭搅四搅魈K回來這個消息太激動了所以神智混亂了,才會做出這般事情。

    想到第二種可能,方才那些個沖動至極的想要出言附和慕嫣然的群臣瞬間便是覺得自己有些背脊發(fā)涼啊。

    還好他們方才沒有那般沖動至極的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否則如果真的是第二種可能,她只是一時失了心智才如此胡言亂語,那他們可是被這位太子妃給坑死了啊。

    不得不說,這件事情當(dāng)真是一波三折,只因?yàn)槌逶竭@么一句話,方才還躁動不安的殿內(nèi)氣氛,一下便是又開始沉靜下來了。

    不過這個沉靜之色,主要還是體現(xiàn)在了一些個實(shí)在是沒有什么腦子的群臣之中,畢竟稍微動了些許腦子的人,都使勁在斟酌著慕嫣然和太子楚清越二人之間的互動到底是說明著什么,所以全然沒有什么激動反應(yīng)。

    當(dāng)然,也還有一群人的注意力卻是壓根兒不在慕嫣然和楚清越二人身上,反而是齊刷刷的落在了慕流蘇的身上。

    這些人之中,原來是最大楚朝廷之中少許的那么幾個稍微有腦子之人,自然更多的便是與慕流蘇關(guān)系熟識之人了。

    其中首當(dāng)其沖的自然便是顏繁之,菘藍(lán),沈渭,還有宋寒閔四人無疑了,隨后便是鎮(zhèn)北軍和北境宋家大軍之中那些個得了不少軍功犒賞,又有了軍職傍身,所以一直留在這大殿之中尚未離去的將士們了。

    這些人的神色,自然不如那些個明顯是為了看熱鬧,卻又實(shí)在是不知道慕嫣然讓方才所說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到官員一般風(fēng)風(fēng)火火恍恍惚惚,反而齊刷刷的是帶著震驚之色。

    畢竟跟在慕流蘇身邊的人,雖然的確都是四肢發(fā)達(dá),但是完全不是什么頭腦簡單的人,所以他們根據(jù)著慕嫣然從朝陽殿外進(jìn)來之后的一系列舉動,還有朝陽殿上與楚清越二人之間的互動動作,自然也是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判斷出來慕嫣然方才所說的那句話實(shí)在是可信度極高了。

    也就是說,他們的鎮(zhèn)北軍的將軍,當(dāng)真是女扮男裝,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兒身?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他們心中的這些個驚嚇程度,可以來說完全不亞于這些個文武百官的反應(yīng),只是因?yàn)樗麄冎獣匀缃襁@是在這朝陽殿上,是當(dāng)著大楚百官元宗帝的面,形勢實(shí)在是太過微妙,所以都是頗為自覺的努力克制著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

    但是無論再怎么克制,他們眼神之中流露出來那些個震驚之意卻是終究還是壓抑不住的。

    畢竟他們跟在慕流蘇身邊已經(jīng)是半年時間之久了,完全是親眼看著就他們慕流蘇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少年”是如何帶領(lǐng)他們這些人拿下燕楚一戰(zhàn)的大勝的。

    慕流蘇在北燕疆場之上那般運(yùn)籌帷幄決勝千里謀略無雙的樣子,這普天之下比便是世間男子都難以尋出幾人勝之而過,如此讓天下男子都自覺遜色之色,又怎么可能是一個女兒身呢?

    于是整個朝陽殿上,除了姬弦音,沈芝蘭還有楚清越這幾個明確的知曉慕流蘇女兒身身份的人外,所有人幾乎都是下意識的陷入了一陣懵懂狀態(tài)之中,驚疑不定和質(zhì)疑之色更是充斥了幾乎整個大楚官員的面容。

    慕嫣然方才都已經(jīng)那般決然至極的發(fā)誓證明自己的身份了,卻是完全沒有想到楚清越這么一句話,竟然是輕而易舉的讓這大殿之中所有人一下便是由方才信任至極的態(tài)度又轉(zhuǎn)為仍半信半疑。

    慕嫣然頓時也是氣笑了,惱羞成怒的瞪著楚清越道:“殿下何必如此諷刺妾身,臣妾所言是真是假——不妨由著流蘇親自來說可好?!”

    ☆、第二百一十八章紅顏冊榜首

    其實(shí)說起來倒也怪不得慕嫣然如此惱羞成怒,畢竟方才她都已經(jīng)浪費(fèi)了那么多的口舌,好不容易才取得了這些個大楚官員的信任,也看出這些人都有意要附和著她幫著自己起達(dá)到目的了。誰知道楚清越只是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是輕而易舉的改變了局面,可見楚清越這太子身份的確是早已深入人心了。

    對于此事兒,慕嫣然心中自然是惱恨之極,更是對慕流蘇恨上了一個度,楚清越幫她也就罷了,竟然還是用的詆毀自己的借口,說什么她是因?yàn)槟搅魈K回來之后神志不清才說出了這番話,可是哪怕她再怎么神志不清,又怎么可能跑來了朝陽殿說出這樣的話來了?而且倘若是她以這東宮太子妃傳出了神志不清的事兒來,她這太子妃的位子又如何能了還能穩(wěn)坐了,不是明擺著打算要換人了嗎?楚清越幫著慕流蘇也也便罷了,可是竟然連這樣詆毀自己宮中妻子的話都說出來了,當(dāng)初可是他親自跪倒在元宗帝跟前求來的一紙婚書,如今竟然是這么想要撤回去迎娶他的meimei?簡直是天方夜譚,可笑至極!只要有她慕嫣然在這大楚帝都一日,她是絕對不可能看著慕流蘇坐上這大楚堂堂太子妃的位置的。

    慕嫣然一語落下之后,也是立即下意識的將視線轉(zhuǎn)向了慕流蘇,語氣也是再也沒有半分方才佯裝出的大義滅親,或者是半分忍痛割愛的痛苦之色了,反而是神色決然,滿臉憤怒。“流蘇,我方才所說之言到底是真是假,不妨由你親自來告知太子殿下,看到底是我神志不清平白冤枉了你還是這本就是事實(shí)!”

    說起來,慕嫣然本來是早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從進(jìn)殿之后絕對不與慕流蘇對視的,畢竟這件事情的確是她自己理虧在先。可是如今楚清越越是這般費(fèi)盡心思的慕流蘇,她便越是覺得心里極度不平衡,轉(zhuǎn)而便是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沒有錯了。畢竟在慕嫣然眼中看來,若非是慕流蘇先做了勾搭楚清越的事情,事情也不至于發(fā)展到了這般境地,非要弄得姐弟反目,也不知遠(yuǎn)在南境邊疆之地的慕恒心中是如何想法。可是如今事情都已經(jīng)到這般地步了,總歸是不能再輕易停下來的,若是當(dāng)真是因?yàn)槌逶竭@么一句話讓人不信了,那她今這番做法,完全就無異于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那她便是當(dāng)真覺得自己有些吃虧了。所以無論如何,她是決計不能有任何動搖的!

    ……慕流蘇早就知曉這二人之間的戰(zhàn)火一定會引到自己的身上,畢竟他們二人之間起了爭執(zhí)的真正的原因?qū)嶋H上都是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既然是事關(guān)她的事情,早晚會將注意力全部引到她的身上,所以慕流蘇倒也沒什么可意外的。剛才她還在為著顏繁之和菘藍(lán)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頗覺得有些頭疼,畢竟她這女兒之身曝光之后,也不知道他們心中會是如何想法。慕流蘇自然是不會找什么她不是有意隱瞞的借口的,畢竟她先前的確就是為了處理北燕的事情,處理寂家的仇怨,所以才小心翼翼一直未曾打算暴露了自己是女兒身的事情。而燕楚一戰(zhàn)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她倒是起了幾分心思本來還打算抽個時間告知他們的,只是沒有想到后來楚清菱和燕離歌二人相繼出事兒,再加上燕衛(wèi)軍回歸的事情,實(shí)在是弄得慕流蘇有些頭昏腦漲的,一直都沒有緩過神來。等著她好不容易回了這大楚帝都之中,打算處理了面圣的事情之后自己主動坦白這件事情的時候,卻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還能被慕嫣然搶了先了。

    這倒實(shí)在是有些不好處理了……

    慕流蘇下意識的擰了擰眉,畢竟這件事情雖然是有些難纏,不過這事兒難纏的并非是難纏在慕嫣然身上,畢竟慕嫣然一個后宅女子,對她倒是不成什么威脅,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怕手底下的將士們多心罷了。 然而擰眉動作之后,很快慕流蘇便又心中釋然了。因?yàn)殒?zhèn)北軍畢竟是她一首培養(yǎng)起來的親信,所以對于鎮(zhèn)北軍,慕流蘇多少還是有些信心的,說什么也是一起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兄弟,總歸不會因?yàn)樽约菏莻€女兒身便是生出了什么嫌隙之心吧。想到這里,慕流蘇心中擔(dān)憂也是一剎寬慰下來了,只是轉(zhuǎn)頭見著慕嫣然用那般憎惡又憤怒的神色看著自己的模樣,慕流蘇心中的冷意卻是剎那便是淡漠了不少,反而是涌上了一抹冷笑。

    “jiejie,流蘇還記得半年之前我從南境邊疆之地回來的時候,你站在將軍府的門前見著流蘇被祖母責(zé)罵的時候,分明還頗為憂心我,如今不過半年時間,流蘇好不容易從北燕邊疆之地回來,你我二人之間,怎生便是變得如此生疏至極,更甚便是怒目相向了呢?”

    倒不是因?yàn)槟搅魈K如今有些多愁善感才說了這番話,實(shí)在是因?yàn)樗行┤滩蛔〉南胍嬖鞲械接行┍ЯT了。畢竟她是借用了原主的身子才得以重生,原主對她的確有恩,即便是慕流蘇不愿意搭理慕嫣然,可是原主對自己這位jiejie,卻從始至終都是頗為看重的。當(dāng)初原主自從女扮男裝有了自我意識之后,便是當(dāng)真將自己看做一個男兒,心中也是想著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唯一的jiejie。當(dāng)初慕恒提出要帶著原主前往南境邊疆之地以躲過將軍府上慕恒一劫的時候,原主心中倒是對去這么個地方?jīng)]有半點(diǎn)排斥之意,唯一就是有些擔(dān)心慕嫣然在府上會不會受了欺辱罷了。不過到底她還是去了邊疆之地,畢竟在原主心中,也是明白只有自己去了北燕邊疆之地,拿了軍功得了爵位之后,才能夠以自身的能力碾壓了受著慕老夫人寵愛的慕霖平,從而能夠在這將軍府上徹底站穩(wěn)腳跟,以至于之后她能夠完完全全的保護(hù)好慕恒想要留給柳氏的家業(yè),保護(hù)好慕嫣然這個將軍府上唯一與自己血脈相連的jiejie。可是原主估計也完全想不到,她們姐妹二人之間的情意,竟然會發(fā)展到了這般地步吧。

    兩個人是血脈相融,分明應(yīng)該是這個世上最為親近的姐妹,可是如今居然是走到了這般兩相對立反目成仇的地步,在這大楚朝陽殿之上,慕嫣然如此不顧后果揭發(fā)原主女扮男裝的身份,可以說是半點(diǎn)未曾顧及她們二人之間的姐妹關(guān)系,更是完全忘了自己是原主嫡姐的身份了。便是慕流蘇如今并非是原主,只是一個奪舍重生之人,也是頗覺得有些替原主感慨不值。也不知這將軍府上真正的三小姐倘若是未曾被秦譽(yù)一劍刺穿心臟而死、倘若是還好好的在這世上的話,見著了慕嫣然如是做法,心中又該是如何一番景象呢。估計心中已然是悲痛欲絕了吧。……

    慕流蘇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朝中那些個官員也是忽而面色一滯。本來大楚文武百官大都都是抱著一個看好戲的想法看著楚清越和慕嫣然二人之間的爭執(zhí)的,方才見著慕嫣然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通通引向了慕流蘇的時候,他們也是立馬移開了視線豎直了耳朵,很顯然是打算仔細(xì)看看慕流蘇這邊的反應(yīng)的。畢竟他們之中即便是并非全部都是嫉妒慕流蘇的功績心生嫉恨之心之人,但是對于這大楚少年將軍女扮男裝是真是假事情還是頗為感興趣的。畢竟女扮男裝正主兒是他們這位大楚少年將軍這事兒,便是完全足夠讓他們覺得耳目一新了。這天下四國疆土如此之大,女扮男裝之人自然是不少,可是女扮男裝之后還能混的如此風(fēng)生水起,以一介女子之身位列一朝正三品爵位,手握掌兵實(shí)權(quán),更是率領(lǐng)著手下將士以少勝多傾覆了北燕國土,這便實(shí)在是有些天下矚目了。“等等,倘若鎮(zhèn)北將軍當(dāng)真是女扮男裝,那這天下紅顏冊榜首……莫不是該易主了?”而這其中一人,在直勾勾的盯著慕流蘇那一張精致至極的皓月容顏看了個半天之后,卻是忽而哽咽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來。而這個人這一聲聲音雖然不算太大,并不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但是總歸是不會妨礙到讓他身邊之人聽見的,這句話一入了那些個人的耳朵里,不少人的神色也是一剎便是有些微妙至極了。為何如此微妙至極,自然是因?yàn)檫@人所說的確是沒有半分錯處便是了。正如這人所言,倘若慕流蘇真的是如慕嫣然所說是個女子之身的話,那這所謂的欺君之罪的責(zé)罰尚且不做定論,但是那天下紅顏冊的榜首之名,必當(dāng)是要易主無疑了。

    因?yàn)槌チ四搅魈K率軍覆滅北燕一朝的莫大功勛之外,慕流蘇如果真是女子,那么單單是憑借著她這么一張皎月面容,也完全足夠位列紅顏冊榜首了。再說了,如今占據(jù)這天下紅顏冊榜首的女子?xùn)|陵錦繡郡主,即便是容色勝人,總歸慕流蘇那覆滅一朝的功績,她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了。

    說起來,這大楚建國百年時間,也就只有二十多年前憑空出現(xiàn)的姬王妃位列了紅顏冊榜首一次,此后二十年時間,大楚之中便是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紅顏冊榜首之人。不過有件事兒也很奇怪,這二十年后,大楚之中的這位沈家小姐沈芝韻分明也是個容色無雙才情名譽(yù)天下之人,按理來說依著沈芝韻的才情容色,不說能不能勝過了那紅顏冊榜首的東陵錦繡郡主,可是比起紅顏冊第二的南秦霜華公主秦霜云而言,總歸可是絲毫不曾遜色的。可偏生這么一個大楚之中出眾至極,更是在國交宴上一舞名動天下的沈芝韻,卻是在天下紅顏冊之中,與那紅顏冊榜上前幾甲一直無名。這也算是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眾人一陣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索性也就只能認(rèn)為這大抵是源自于沈芝韻只是沈家府邸之上一個庶女身份的原因,才會讓她在這紅顏冊榜首輸給了秦霜云等人,最終無緣位列前甲吧。

    總而言之,這天下紅顏冊雖說只是一個坊間流傳的冊子,但是因?yàn)槠浒裆嫌忻臒o一不是身份尊貴才情無雙又容色美艷之女子,加之與這些個頂尖女子有交集的男子也并非是什么籍籍無名之輩,所以這天下紅顏冊在天下各國之中,還是頗為受到重視的。尤其是這紅顏冊榜首的位置,但凡是花落這四朝任何一處,便是一定會引得普天之下五湖四海之人齊齊匯聚而來,總而言之,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國與國之間交往的盛大契機(jī)。兩年之前北燕女相無故身死之后,東陵錦繡郡主一舉奪得了紅顏冊榜首之位的事情也是早就已經(jīng)在四國之中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即便是東陵與南秦西楚北燕三國遙遙隔海相望,頗為難以企及,也仍舊是有著不少人慕名而去。倘若如今紅顏冊榜首易主,可想而知大楚必然也是會迎來一個四國人才際會的高峰……所以說,即便是慕流蘇當(dāng)真是女兒之身,犯了女扮男裝的欺君之罪,但是只要紅顏冊榜首真的易主了,那他們這位大楚“少年”將軍似乎也并不會一定就落下什么不好的下場啊……想到這里,那些個方才還一陣起哄的人頓時便也是消停了不少,也不敢竊竊私語倘若慕流蘇當(dāng)真是犯了欺君之罪的話,元宗帝會如何懲治慕流蘇了。現(xiàn)如今,他們也就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一邊打量著慕流蘇的容色,一邊又謹(jǐn)慎至極的看著慕流蘇如今的反應(yīng)了。這些人心中也是下意識的嘀咕著,想來慕流蘇對于自己這位兇相畢露明顯是要害她的jiejie,應(yīng)當(dāng)也該是升騰起了幾分憤怒和怪罪之心吧。可是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想到,慕流蘇竟然是完全沒有動怒,更是未曾對慕嫣然有了半句爭辯之言,反而只是對著慕嫣然說了這么一番話。一直以來,慕流蘇作為一個少年將軍的形象,在他們眼中完全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人,畢竟如此年紀(jì)輕輕就有著那般盛大功績,可以說如今她那位生父慕恒與之相比都隱約有些遜色,多了幾分驕橫之意也是正常。大抵正是這樣的想法,讓他們這些人都下意識的覺得慕流蘇是個心高氣傲而且極不好相處之人。再加上這坊間一直流傳著的當(dāng)初這位少年將軍為了大楚姬二公子,也就是如今的榮華世子姬弦音,不僅是一歸京就在晃蕩之上殺了一個人,又親手執(zhí)著長箭威脅了榮親王妃和楚琳瑯,逼瘋了榮華世子當(dāng)時的未婚妻的事情,眾人更是下意識的認(rèn)定了慕流蘇就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所以也是半點(diǎn)不曾覺得慕流蘇的身上有什么柔弱之處。可是如今看著慕流蘇對著自己的嫡親jiejie這般苦笑無奈的樣子,這朝陽殿上的一眾臣子,竟然是破天荒的覺得有些揪心,心中幾乎也是下意識的便對慕流蘇生出了幾分同情之心。即便是他們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想法用在了慕流蘇這個鐵血將軍之上,實(shí)在是荒謬至極,可是如今見著那一直以來都以冷硬強(qiáng)勢之姿待人的少年將軍神色寂寂,分明有些猶悵然若失的模樣,他們真的便是無可抑制的生出了幾分同情之心。

    ☆、第二百一十九章如何證明?

    為何會同情慕流蘇,原因自然也是很簡單了,那便是因?yàn)槟芥倘唤袢者@一番舉止無疑了。慕嫣然和慕流蘇二人可并非是什么同父異母之子,倘若真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或者姐妹關(guān)系,如此反目倒是不難理解,可是他們二人可是一母同胞啊,管他是什么meimei還是弟弟,都是柳氏一人生出的子嗣,骨子里可都是留著同樣的血脈的。可是慕嫣然卻是在慕流蘇班師回朝之日非是將這么一頂欺君之罪的帽子扣在了慕流蘇的頭上,到底是什么心思,任誰都心知肚明了。若非是慕流蘇在南境和北境兩處邊疆之地憑著自己的本事闖出了一片天地,有了這般莫大功勛在身,只怕當(dāng)真便是因?yàn)槟芥倘贿@一番話被置之死地了。這二人可是親生姐弟,怎生便是反目到如此地步,實(shí)在是令人唏噓不已。

    正如慕流蘇所言,她前往北境之前的時間,他們姐弟二人感情分明極好,怎么半年之后就變成了如此模樣的,起初他們還并不如何覺得,如今卻是因?yàn)檫@句話,忽而就起了幾分同情之心了。

    慕嫣然本來也是憤恨至極的看著慕流蘇,因?yàn)樗闹凶匀灰彩敲靼祝讲拍且环肛?zé)之言,的的確確是沒有什么所謂的難言之隱,更不是為了什么所謂的大楚江山社稷朝綱著想,無非是想要害得慕流蘇被貶低為庶人罷了。

    本來慕嫣然方才心中還有些擔(dān)心慕流蘇會不承認(rèn)這件事情,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慕流蘇越是不愿意承認(rèn),那么之后等到這件事情被確認(rèn)之后,她便這欺君之罪便是越發(fā)罪加一等了。正是因?yàn)榭紤]這般,慕嫣然才會如此放心至極的直接將矛頭指向了慕流蘇,明擺著是打算讓慕流蘇親口承認(rèn)這件事情,也是有心想要讓楚清越看看,他如此有心幫襯的人,卻是完全不能也不敢迎合他的心意!只是慕嫣然卻是半點(diǎn)沒有想到慕流蘇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看著他臉上的苦笑之色,慕嫣然忽而就覺得整個人如遭雷擊,頓時便是覺得自己有些無顏見人了。

    因?yàn)槟搅魈K所說的這句話雖然極為簡單,甚至是情緒都如此平緩沒有半分起伏,似乎是當(dāng)真什么都不在意一般,但是卻實(shí)實(shí)在是讓慕嫣然沒有辦法反駁的。半年之前,她在將軍府上見著久別六年歸來的流蘇的時候,心中的確是頗為心疼和感動的,畢竟那是自己的嫡親meimei,她一人在將軍府上受了慕老夫人和宋氏的打壓都已經(jīng)是覺得頗為委屈,更別說流蘇這么一個女孩子,卻偏生是跑去在了邊疆之地那種地方,也不知受了多少風(fēng)吹雨打。

    可是怎么這才半年時間過去,對流蘇的心疼和愛惜之意,便是轉(zhuǎn)而化成了這般濃烈之極的恨意了呢。

    說起來,流蘇分明沒有她做出任何不利事情啊,即便當(dāng)初那個只有楚清越的事情,也不過是她無心之舉救下的人,他甚至都沒有放在心上,也一直未曾提及。

    可是自己卻是因?yàn)檫@件事情,將楚清越對流蘇的心意下意識的怪罪到了流蘇的身上,更甚至是將流蘇女扮男裝這件十幾年來一直偽裝極好的事情給直接告發(fā)了出來,等同于是將流蘇這么多年的功績?nèi)繗в谝坏┝恕.吘顾桥畠褐恚坏┍┞吨螅瑹o論如何都必須得以證實(shí),也不管流蘇有沒有這擊退南秦覆滅北燕的莫大功績,但是只要她女扮男裝的事情鬧出來,該有的欺君之罪之罰慕流蘇也是必然逃不掉的。

    可是為何她仍舊是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呢?流蘇雖然是她的meimei,可是只有穩(wěn)坐了這東宮太子妃的位置,她才能夠得以一生安穩(wěn)富貴呀,而她即便是如今盛寵無雙的將軍府上小姐,總歸到了最后還是要嫁出去的,這個身份總歸會因?yàn)樗黾薅絹碓缴儆腥颂峒埃侨缃襁@東宮太子妃的位置,卻是她以后一輩子的依仗啊……

    流蘇分明都已經(jīng)決定女扮男裝了,那就好好的做一個“少年郎”不好嗎?如他心中所愿一般建功立業(yè),成就功名尊崇難道不好嗎?為什么一定非要與這些個男子有了交集,非是不偽裝的徹底與那些個女子打交道,平白讓人覺得她是個女兒身呢?她這樣做,不就是完全等同于是將自己女扮男裝的這件事情昭告天下么?

    她難道不知道楚清越因?yàn)樗?dāng)年救他的事情,早就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了極深的好感嗎?她難道不知道她與那些個男子如此傳聞不斷糾纏不清,真的極為容易讓楚清越覺察出她是女兒之身,甚至順藤摸瓜,在查清楚這件事情之后,對她徹底傾心至極嗎?她難道不知道楚清越是她自年少豆蔻時候就一心愛慕至極的男子嗎?

    一連幾個她難道不知道的問題,問得慕嫣然心中也是陡然升起幾分悲愴之感,她畢竟還是慕流蘇的嫡親jiejie啊,那是她一母同胞的嫡親meimei啊,一直以來親密至極的姐妹,又怎么可能真的就那么狠心一定想要將其置之死地呢?可是這些情愛上的事情素來都是不講任何道理的呀,流蘇即便是什么都沒做,可是她當(dāng)初救下了楚清越,讓楚清越對她動了傾慕之心,那就已經(jīng)是慕流蘇犯下的最大的錯了,既然是犯了錯,那如今慕流蘇就應(yīng)該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后果才對……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她在聽見了流蘇對自己問出這樣一番話來之后,慕嫣然卻突然覺得自己心都快要糾碎了。

    “東宮太子妃的身份,當(dāng)真是是個好身份啊,當(dāng)初溫婉賢雅的慕家二小姐,如今也是有了如此盛氣凌人之姿了,弦音倒也算是見識一二了。”就在慕嫣然明顯神色恍惚的時候,站在慕流蘇一側(cè)的姬弦音卻是忽而從唇齒之間溢出一抹涼薄之意,他的容色還算沉靜,不若楚清越那般明顯有些激動至極,只是那妖冶美艷的面容之上,卻是始終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諷刺意味,瞬間便是讓慕嫣然臉色都變了。“只是不知太子妃可是知曉,依著流蘇的手段能力,原本是完全不屑于沾染后宅女子勾心斗角這等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的,若非是為了肅清將軍府,給你一個清靜地方,他又豈會有那個閑情逸致沾染那些個勾心斗角的東西,浪費(fèi)了幾分心思用在了對付慕家老夫人和宋氏這等貨色之上?”一句反問之言落下,姬弦音迤邐眉眼之間也是涌上了幾分絲毫不掩飾之色的嫌惡刺之色。“只可惜,她即便是花了如此心思將將軍府上的所有骯臟之物卻肅清干凈了,到底還是未曾留下一個能夠讓她完全親近至極的將軍府,因?yàn)檫@將軍府上的人,除了已經(jīng)故去的將軍府夫人以及如今遠(yuǎn)在邊疆之地駐守南境的慕老將軍之外,即便是她的嫡親jiejie,也從未將她視做過真正的親人”。

    眾人見著榮華世子開口,也是下意識的閉緊了嘴巴,畢竟現(xiàn)在的榮華世子,可不單單只是榮親王府的姬二公子信么簡單了,北燕天下聞名驚才艷絕的攝政王殿下,他們實(shí)在是沒有那個膽子招惹。不過說起來榮華世子和鎮(zhèn)北將軍二人之間的情深緣分之說,如今卻是已經(jīng)算得上是天下傳聞了。二人當(dāng)初在畫舫之上初見,再到如今北燕一戰(zhàn)姬弦音忽換身份,以北燕攝政王之名幫襯著鎮(zhèn)北將軍大開北燕城門里應(yīng)外合覆滅北燕之事兒,無一不是早就已經(jīng)化成了人口傳送的冊子,在各大坊間流傳,眾人對這位不動聲色便是成了北燕攝政王殿下的世子爺自然也是再無半分輕視之心,倒是敬畏不已了。而榮華世子自從進(jìn)了這朝陽殿之后,便是一直將視線落在慕流蘇的身上,除了先前因?yàn)檠嘈l(wèi)軍的事情開口維護(hù)了鎮(zhèn)北將軍之外便是再也未曾開口,所以眾人也就沒有怎么多加注意,但是如今看著這位世子殿下明顯已經(jīng)不耐煩樣子,也是下意識的一顆心跳起來。

    再一聽姬弦音方才所說的這一番話,眾人臉上的神色,瞬間便是更加微妙了,不得不說榮華世子當(dāng)真是如同他先前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作風(fēng)無二,雖然斷端的是沉默寡言不發(fā)一語,但是一旦開了口,便無一不是戳心窩子的話啊。果然,跪在大殿中央一直未曾起身屙慕嫣然聽著姬弦音如是所言,臉色瞬間便是又刷白了一個度。畢竟姬弦音方才這一番話,無論是誰聽著,都是覺得慕嫣然做的實(shí)在是有些過分。正如榮華世子所言,慕流蘇這位少年將軍,如此運(yùn)籌帷幄決勝千里之人,分明不像是個拘泥于宅斗小事之上的人物,可他偏偏卻是將軍府上的那些個牛鬼蛇神一一肅清干凈甚至連跟著宋氏一起作祟的姐妹都沒有放過,可想而知的確是費(fèi)了幾分心思對付這些個后宅之事兒的。可是她這樣的手段身份的人,哪里會對將軍府感了半分興趣,必然是因?yàn)橄胍o(hù)著一個人罷了。而這個慕流蘇要護(hù)著的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必然就是慕嫣然無疑了。可是慕流蘇大抵自己也沒想到,她這般費(fèi)盡心思想要護(hù)著自家jiejie,竟然會是存了一顆想要加害于她,甚至極有可能是想要將他置之死地的心思吧。這般鮮明至極的對比,可當(dāng)真是讓人覺得萬般諷刺之極了。慕嫣然方才還盛氣凌人,完全是等著讓慕流蘇親口承認(rèn)自己女扮男裝一事兒,如今被姬弦音這么一說,忽而便是如同喪失了所有力氣一般,直直楞在了原地。心中自然也是情不自禁的跟著姬弦音方才所說的那些話回憶了先前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然后慕嫣然便是清醒至極的認(rèn)識到姬弦音雖然的確是幫著慕流蘇說話,可是他所說的話,她卻是完全沒有一句話能夠反駁回去的,正如姬弦音所言,流蘇的確是從未對她有過半點(diǎn)傷害之心,反而是竭盡全力的將她這個jiejie護(hù)著。可是如今,她這個做jiejie的……到底在干什么?!對于弦音開口幫著自己指責(zé)慕嫣然這事兒,慕流蘇心中自然也是升起了幾分暖意,雖然如今慕嫣然這個jiejie的言行舉止實(shí)在是讓她有些失望之極,但是她的身邊好歹還有著真心對待自己之人,尤其這個人是弦音,便是更加意義非凡。

    再說了,她方才之所以發(fā)出那聲感慨,其實(shí)說到底更多的也不過是在替原主感慨罷了,自己畢竟不是真正的慕流蘇,所以對于慕嫣然的做法除了有些唏噓之外,自然不可能會真的有多么心疼至極,最多不過是有點(diǎn)失望罷了。

    即便是如今慕嫣然的面容之上已經(jīng)升起了幾分悔意,但是越是這個時候,慕流蘇便也是不想如此快就讓慕嫣然得到了良心上的赦免,所以也是打算借著這個機(jī)會想讓慕嫣然付出些許代價了,也算是為那個作為meimei身份,卻是一心保護(hù)著自己jiejie的原主討回一個公道吧。

    既然她想讓這女扮男裝的事情告知天下,那她便是如她所愿承認(rèn)了便是,總而言之,揭開身份這件事情對如今的她而言,實(shí)在是造不成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反而倒是會讓慕嫣然長時間的活在了自己良心的譴責(zé)之中。

    想到這里,慕流蘇也是徑直忽視了慕嫣然那一副明顯升騰起了幾分后悔之意,似乎是在為自己的做法隱約感到有些糾結(jié)后悔的樣子,反而是對著慕嫣然涼涼一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jiejie不是想讓流蘇親口告訴太子殿下你方才所說之事兒到底是真是假么?那meimei便是如jiejie所愿,承認(rèn)了便是。”

    慕流蘇對著慕嫣然輕飄飄一笑之后,轉(zhuǎn)而便是對著元宗帝行了一禮,眉眼之間全部半分畏懼之色,反而是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灑脫恣意。

    “回稟皇伯伯,恰如太子妃所言,流蘇的確是女扮男裝,以一介女子之身上了北燕疆場,流蘇在此恭請皇伯伯恕罪”。

    這大抵是西楚皇朝開天辟地百年以來,所有犯了欺君之罪之人中,唯一一個說的這般輕松愜意,全無半分心理壓力的一個人了吧。

    眾人雖然一直在等著慕流蘇親自說出這件事情的真假,但是眼見著慕流蘇這般愜意至極地說出自己的確是女扮男裝這等算得上是石破天驚程度的消息的時候,仍舊還是免不得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是沒有見過在皇帝面前不受君威所迫從容至極之人,可是如今慕流蘇如今既然已經(jīng)是自己親口承認(rèn)了她就是女扮男裝的事情,那就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犯了欺君之罪的罪臣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饒是是他有著覆滅北燕的莫大功勛在身,可是總也不可能真的就讓元宗帝對她這欺君之罪視而不見吧?

    所以這位少年將軍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這般從容之極的說自己就是女兒身的?她這般樣子,當(dāng)真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犯了欺君之罪的人呀。

    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犯什么欺君之罪,無非只是故意迎合耍人罷了?本來這些人都做好了慕流蘇狡辯什么都不信的準(zhǔn)備,如今慕流蘇這么爽快承認(rèn)了,他們心中的念頭卻是一下子全打消了。“鎮(zhèn)北將軍好大的口氣,既然沒有女扮男裝,那便直說便是,何必如此吊兒郎當(dāng)?shù)奈哿耸ツ浚慵热徽f你是女子,那可敢當(dāng)眾證明給我們看看?否則即便是你真的沒有女扮男裝,這也同樣是犯了欺君之罪了!”

    ------題外話------

    下一章就該女子模樣的流蘇上線了

    ☆、第二百二十章青絲落

    想來這人也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這般話來,畢竟他們都以為方才慕嫣然那般信誓旦旦的說,慕流蘇女扮男裝是一件跑不了的事情,誰曾想到慕流蘇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瞬間便是讓他們打消了念頭,等了這么久的好戲到頭來居然只是一個鬧劇,一時之間實(shí)在是有些按耐不住了,才會這般怒氣沖沖的說道。

    當(dāng)然除此之外,這人自然也是揪住了慕流蘇那一句承認(rèn)自己女扮男裝的小辮子了,畢竟慕流蘇越是承認(rèn),在他們眼中就越是沒有那所謂女扮男裝的嫌疑了,可是慕就是既然沒有女扮男裝,她卻是偏生又在在元宗帝面前承認(rèn)了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他們抓不住別的把柄,也就只能抓住這點(diǎn)小辮子來說她又是犯了什么欺君之罪了。

    “就是,你可是鎮(zhèn)北將軍你自己親口說的話,你既然說你是個女子,那你便是要當(dāng)眾證明你是女子之身,你若是不能證明,方才這句話,也同樣算得上是欺君之罪!”

    估摸著這些人都以為被慕嫣然和慕流蘇姐弟二人戲耍了一番,實(shí)在是心中厭煩,所以此時此刻,即便他們知曉慕流蘇實(shí)在不能輕易惹了,可終究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天性,七嘴八舌的開始聲討起來了。

    要說他們?nèi)缃襁@模樣,也是實(shí)在是有些可笑之極,估摸著這也算得上是大楚朝廷之上最為讓人忍俊不禁的一件事兒了。

    這些人方才分明都還齊刷刷的等著看慕流蘇承認(rèn)自己是個女子的事情,可是如今見著慕流蘇真的如此坦率至極的親口承認(rèn)之后,他們偏生又是起了幾分自以為是的疑慮之心,對他所說之話,更是半點(diǎn)不信了,反倒是心中萬分篤定慕流蘇不可能是個女子。慕流蘇見著這些人如是模樣,也是忍不住彎了彎唇角,當(dāng)然不是什么發(fā)自肺腑的笑意,無非只是也是為這些人的愚蠢和無知感到無比可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