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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寵之將女毒謀在線閱讀 - 第239節

第239節

    若非是北燕皇帝讓他,將寂家滿門滅掉,才肯留下流蘇一條生路,才肯讓他登基太子之位。他也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心狠的事情來。

    好在素來心狠手辣的北燕皇帝,他的父皇這一次到底是沒有食言,當真是在他親自帶著人屠了寂家滿門之后,留了流蘇一條生路,只要流蘇活著,他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他如此費盡心思想要登上這帝位,也是為了想要日后給流蘇莫大的權力,讓她能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再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非議,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哪怕……誰都知曉,這個世上早就已經沒有g流蘇這個人了,如今剩下的人,只是云和寺廟之中,安然靜養的蘇蘇,是他費了千辛萬苦救回來的蘇蘇。

    但是只要有他在,便是誰也不能輕易動了她。

    ……

    “太子殿下先從東宮之特意來到這千里之外的云和寺廟,難不成就是為了見蘇蘇一面?還是說太子殿下有什么要事相商不成?”。

    燕離歌正在心中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床榻之上的女子卻是忽而便是抬眸朝著他看了過來。

    他如今仍舊是在床榻一角,甚至手中還抓著紫竹葉紋飾錦被的一角,但是那雙眸子卻是明亮清澈至極,再無半分迷惘之色。

    這是這一個眼神,便是讓燕離歌覺得自己恍惚見到了多年之前,未曾失憶,未曾遭遇任何變故,在他身邊不曾失控,也不曾對他怒目相視,萬分憎惡怨恨,眸光單純而又清澈的流蘇。

    一時之間,他也是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的睫羽之上,已經情不自禁的染上了些許濕潤之意。

    “蘇蘇。”語氣極為輕緩的呢喃了一句,燕離歌目光有些濕潤的鎖住眼前女子張艷麗至極的面容,心中已經是再次成為了一團亂麻。

    當初他將流蘇救回來的時候,流蘇雖然已經受了極重的傷,武功盡失甚至已經昏睡許久才終于清醒過來,但是那個時候,她還未曾失憶,所以在流蘇醒來之際,知曉了寂家滿門抄斬的事情之后,也是對著他大發脾氣,滿臉的殺戮之意,甚至更是恨不得親手提劍殺了他。

    燕離歌知曉寂家對于流蘇的重要性,奈何自己雖然迫于無奈,但是的確是做出了讓她那般絕望的事情,對于季流蘇的質問和指責仇恨,燕離歌心中也是萬分悲痛,所以也是在他見著寂流蘇對他拔刀相向的時候,一動不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躲不避,萬分決然的等著受了寂流蘇一劍。

    然而流蘇到底沒有刺出那一劍,反而是看著他又哭又笑,淚水淋漓。

    ☆、第五十九章寂家兩兄長

    燕離歌那個時候心中也說不清自己心中是慶幸還是愧疚,慶幸的自然是流蘇即便是到這個時候也舍不得殺了他,可見他在她心中到底還是有著極高的分量的。

    然而,即便是流蘇愿意饒恕了他,可是那寂家滿門被抄的事情,說到底還是與他脫不了干系,流蘇不殺他,他也實在是不知如何面對流蘇。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流蘇雖然不曾用長箭親手殺了他,卻是提劍自刎,萬分決然的將那鋒利劍尖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此后,流蘇再次陷入昏厥不醒的狀態之中,他遍尋天下神醫,更是毫無節制的求取了數不盡的珍貴藥品,總算是替流蘇保下了一命,然而卻沒有想到,醒來的流蘇竟然是喪失了所有的記憶。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對于寂流蘇失憶的這件事情,燕離歌心中其實是有些慶幸的。

    因為他知流蘇對于寂家滿門被抄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么輕易釋懷了的,哪怕是她心中知曉自己也是為了救下她的性命才會如此做法,但是也絕對是對他起了殺戮之意和怨恨之心的,如此一來,流蘇也根本不可能全心接受了他,更不會聽他的話,乖乖休養好身子,暫時隱姓埋名的由他護著她。

    依著流蘇那好強至極又剛烈無比的性子,也是決然不會看著寂家無緣無故被滿門抄斬的事情如此輕易就翻了篇的,即便是流蘇武功全失,她也必然是會想著其他的辦法,從而替寂家滿門報了這個血海深仇的。

    可若是這樣,流蘇便會重新陷入極大的危險之中,甚至是再次激起父皇的殺心也不一定,夜里哥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只想著自己能夠早些登基為帝,能夠將流蘇安然護著再也無人可欺。

    而若是到了那個時候,流蘇還是對于寂家的事情耿耿于懷,那他便聽流蘇之言,寂家滿門重新平反正名便是,如此一來,流蘇也算是能夠恢復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如此一來,燕離歌對于“寂流蘇”失憶一事,從最初的詫異之后,便是很快就接受了下來。

    本來燕離歌是打算將流蘇改名換姓之后帶在身邊的,只可惜即便是流蘇失憶,但是對于她那些的平日里的愛好習慣,卻是絲毫沒有改變,失了憶的流蘇依舊是喜歡穿著鮮艷如血色的紅衣,美得極為張揚,而且絲毫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容之上做了任何手腳。

    而所有人若是見著這么一位身穿著艷麗紅服,面容絕艷又張揚的女子,自然是會第一時間想起當初的北燕女相。

    而百姓若知女相未死的消息,必然也是會鬧騰出一番大事兒來,只怕不僅是會極力讓北燕朝廷請她回歸政局,更是會將,寂家滿門抄斬的事情重新搬了出來,若當真事鬧得如此之大,局面一發不可收拾的話,可不就是在逼著北燕皇帝親手將流蘇趕盡殺絕嗎?

    燕離歌考慮到這一點,也是不得不放棄了將流蘇帶在身邊的想法,再加上流蘇本來就是花了眾多珍貴藥材撿回來的一條命,正所謂是藥三分毒,雖然命是保住了,但是因為他服用了過多的藥物,這些藥物的隱患也是逐漸爆發出來。

    流蘇的身子從那之后便是極為虛弱,他四處尋來的得道醫者,都說流蘇需要靜養,不宜在這繁華喧嚷的帝都之中過多停留。

    因為這種種原因,燕離歌想要將流蘇留在身邊的念頭,最終還是為此而打消了,并且聽從那些醫者的吩咐,準備將他送往帝都之外進行清修。

    燕離歌挑來挑去,最終選定了一個離北燕帝都距離不近不遠的云和寺廟,先前燕衛隊的人便是從那邊訓練出來的,對那地方也算是極為熟悉,再加上是一個香火并不算很好的寺廟,常年清修,也不會擾了流蘇的清凈。

    如此一來,這地方倒是成了燕離歌眼中的一個絕佳好去處。

    一方面是為了掩埋住“流蘇”的身份,另一方面,他也是害怕他若是再換他熟悉的“流蘇”這個稱呼,會重新喚醒了流蘇自己的記憶,讓她在自己尚未來得及登基為帝,完全能夠護得住她的時候,又重新生出恨意。

    如此一來,燕離歌便是替她重新取了一個名字,去掉了流蘇的流字,該稱呼她叫蘇蘇,然后從帝都之中暗中將人親自送到了云和寺廟中來,再派了一百燕衛隊的人在此進行看護。

    如此一來,流蘇也算是有了靜養之地,而他也能夠全心全意的當好他的北燕太子,從而去謀求至尊無上的那個皇位。

    本來依著燕離歌的心思,是準備一月便去這云和寺廟一趟的,奈何這地方的確是有些偏遠,雖然旁人帝都之人都找不到,但是他自己來回一趟也有些麻煩。

    更重要的是,北燕皇帝那邊一直盯著注意著他的動靜,燕離歌也是不敢讓北燕皇帝知曉了,他并沒有朝流蘇給隱姓埋名放歸出去,而是將寂流蘇護在了云和寺廟之中進行靜養,只怕北燕皇帝不僅是會覺得他為了一個女子如此費神太過無道,更是不會輕易饒了流蘇。

    考慮到這諸多問題,燕離歌也不得不將計劃之中的一個月探望一次的事情耽誤了下來,后面因為他得了北燕皇帝的青睞和重視,身上諸事也是越發繁多,更是發展成了極長時間才能見上一次的事情。

    就比如如今他們這一次見面,距離上一次的時間,其實已經隔了整整半年了。

    ……

    燕離歌來到此處,這才不過一盞茶的時辰罷了,便是一直在發愣,言語更是少的可憐,那床榻之上的女子面容之上也是帶了幾分不豫之色,慢慢的皺起了眉頭,頗有幾分不滿的朝著燕離歌道。

    “太子殿下若是無事可說,那蘇蘇還請殿下先行出去,待蘇蘇更衣洗漱之后,再去院落之中與殿下細談。”

    這便是明目張膽的趕他這個太子殿下走了,燕離歌猛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眼前的“流蘇”當真是從醒來之后,還沒來得及起床換身衣裳,反而是被他堵在這床榻一角已經極長的時間了。

    流蘇先前之所以再見著,她在床榻之前的時候只是稍一臉紅便立馬恢復了正常,燕離歌其實是知曉原因的,因為流蘇至少性子便是有些歡脫好動,是個行事灑脫不羈的小丫頭,而這小丫頭,自小便是經常跟著寂家的兩位兄長,身穿著男裝四處晃噠的。

    而寂流蘇的這兩位兄長,其實也是極有意思的兩兄弟,兩個人對這個寂流蘇這個meimei分外看重,光是從他們二人自小便帶著流蘇那個小丫頭,身穿男裝街上街下的跑著,被寂家家主和家主夫人知曉責罰之后也是一再包攬罪責便可依稀窺見一二了。

    而弟家的兩位兄長如此疼愛流蘇這個meimei,心中自然也是生怕自家meimei多了一些女子意識,害怕寂流蘇過早的情竇初開,會讓自家meimei不知道哪個混小子給騙走了。

    這是因為這樣一個古怪思想,寂家的兩個兄長更是明里暗里都在暗示著流蘇,說但凡優秀男子,愛慕的都是一些溫柔嫻淑的淑女人物,說流蘇這丫頭既不溫柔也不嫻淑,若當真遇見了有人替她表白心跡,萬萬不可輕易上當。

    有些這兩位嫡親的哥哥在寂流蘇耳邊如此而濡目染的熏陶著,流蘇的自我意識也當真是一日一日被同化開來,認命的相信了自己并不算是一個女子,也不可能輕易得了任何男子的愛慕之心。

    ☆、第六十章往事兒

    不得不說,寂家的這兩位兄長的思想的確是給流蘇造成了極為深遠的影響。

    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即便是流蘇因為神童之名和滬城一事兒成為了北燕之中炙手可熱的人物之后,不少帝都的青年才俊也是因為仰慕她的名聲而趨之如騖萬般追求。

    但是在慕流蘇眼中,卻是完全的相信了她那兩位哥哥的“鬼話”,一度覺得自己身邊的那些人對她而言除了圖謀不軌或者是斷袖之癖外,最多也只算是一個惺惺相惜,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傾慕之情。

    哪怕是……那個在流蘇心中極為看重,甚至是算得上以命相惜都那個人物……

    那個想到那人的名字,燕離歌臉上的神色忽然冷了一剎,渾身也是情不自禁的彌漫開些許冷冽之意。

    那個人當真是他在天下之間見過最為驚才艷絕的一個人物了,站在那人跟前,即便是他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遜色至極。

    他未曾出現的時候,燕離歌一直覺得自己與流蘇才是這個天下之中最為般配的一對人兒,見著那人之后,他心中卻是萬分不確定,甚至是覺得比起自己而言,流蘇與他在一起似乎更為合適。

    這樣的想法讓他心中極為煩躁,所以在那個時候,他對姬弦音也是分外敵視,他更是想盡了一切法子,想要讓流蘇與那個人疏遠開來,只可惜這,這事情一直沒有如他所愿,反而是偏離了軌道,朝著相反的地方行去了。

    燕離歌并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分明是個憑空出現的人,但是卻極為輕易的就奪去了了寂家兩位嫡子的欣賞力和注意力,緊接著便是立馬奪走了慕流蘇的視線。

    而因為北燕朝局上的事情,他與流蘇因為想法不同,也是產生了越來越多的分歧之意,再加上他心中極為煩躁,對流蘇的態度更是極為不好,所以兩個人的關系也是更加日漸疏遠了。

    然而更可怕的是他與流蘇二人之間的關系日漸疏遠的時候,那個人與流蘇的關系卻是以一種他想不到的速度,變得親近異常。甚至是素來不愿意受他人觸碰的流蘇,也會在冬日風雪極大的時候,親自替他系上一層大麾,兩個人甚至還不知道去了哪里領回了一只通體雪白的白貓兒,瞪著一雙藍色的眼睛,分明是個極為可人兒的小東西,他看著卻是覺得實在是有些討厭至極。

    當初看著流蘇與那人走的越來越近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燕離歌至今想起來都還覺得極為不爽,對那人的敵意也是越來越大。

    其實當初燕離歌便是想要告訴流蘇他對她的愛慕之心的,但是那個時候的燕離歌心中卻是有些自卑,一心想著自己尚未得到太子之位,也許根本就是配不得那般驚艷至極的流蘇的。

    等到他后來迫于危機意識,終于決定,無論得不得了太子之位,都要將此事告知劉蘇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卻發現流蘇和弦音二人之間的關系親密異常,甚至是已經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了。

    燕離歌心中開始畏懼,他也是斟酌著到底要不要將自己愛慕流蘇的這件事情攤開來說,他也是害怕自己攤牌之后,會讓流蘇意識到了自己其實雖然算不得什么溫柔賢淑的女子,但是卻是比那些溫柔賢淑的女子更加特別更加吸引人的注意。

    而他更加害怕的便是流蘇若是自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卻是選擇拒絕了他,轉而去接受了那個與她關系極好的混賬。

    正因為如此,燕離歌終究還是將這件事情耽擱了下來,因為他不能去賭流蘇的心意到底是誰,也不敢去賭流蘇到底會選擇誰。

    他本就只是這偌大的北燕皇族之中,最不受重視的一個庶子罷了,若非是流蘇宛若一道光亮一般出現在他生命之中,盡心盡力的幫襯著他,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世人面前嶄露半分頭角。

    在他的生命之中,全部都是流蘇,也只剩下了一個流蘇。

    這一場,他賭不起。

    正因為如此,燕離歌也是不得不將此事擱置下來,而那個時候,他對于那個人的想法,便是已經由最初的敵意化作了殺意。

    燕離歌想要將那個試圖奪走他生命之中最為寶貴光芒的那人殺掉,讓他永遠的消失在流蘇身邊,讓流蘇忘掉這個人的存在,從而能夠再次看到他燕離歌還在她身邊陪伴著他,等待著他。

    抱著這樣的心思,燕離歌當真是忍住了沒有挑明心思,而是讓心中的想法靜靜蟄伏在自己心里,半點不曾泄露了出來。

    而想要殺掉那個人的心思,在他心中也是日漸開始發芽,最后枝葉蔓延,繁榮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遍地藤蔓。

    他終究還是殺了那人,即便是借用了流蘇為餌,才引得那人孤身一人自投羅網萬箭穿心而死,這件事情,他一直都瞞著流蘇,自然是根本不敢告知于他,當初負責圍剿那人都暗衛手下,也是被她悉數絞殺一個活口不留,就是為了避免任何讓流蘇知曉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本來對于這件事情,燕離歌心中其實是有些擔心的,即便是他已經將那里的人全部都殺了,但是他心中仍然是極為害怕這件事情會傳到了寂流蘇耳中,再加上誘殺那人本就是他借用了流蘇為餌,告知他說流蘇身陷險境,若是想要救人便是必須得孤身犯險而來。

    是寂流蘇知曉了這件事情,只怕他與流蘇之間的情意,等不到這幾家滿門抄斬的事情就已經是徹底完了。

    而他最初負責寂家滿門抄斬之事的時候,其實并不想讓寂家的那兩位公子這般輕易就死去的。他甚至已經想好了法子要放他們一馬,可是后面便有人傳信來說,寂家的這兩位公子已經知曉了他當初以流蘇為誘餌,殺害姬弦音的事情。

    燕離歌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瞬間便起了抹殺著二人的念頭,即便這二人是流蘇最為親近的哥哥,但是他不能放任流蘇,知曉這件事情之后,與他徹底決裂。

    所以燕離歌也是狠下了心,決定將這兩位昔日與他稱兄道弟,甚至是極為看重她與流蘇的二人也悉數殺掉,只是燕離歌心中也是分外清楚,這執刀去下殺手之人,卻萬萬不能是他自己。

    想讓流蘇轉移注意力或者說是減少對他的仇恨的話,燕離歌就必須要選擇一個流蘇先前更為信任之人來擋在他面前,而這個人,他只需要花一剎功夫便可直接想到,這個人就是歐陽昊,因為加了寂家夫人的光而被寂家家主從小栽培起來的歐陽家的庶子歐陽昊。

    之所以會選擇歐陽昊,便是看上了他這歐陽家的身份之上,無論寂家如何栽培這么一人,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庶子,況且這個數字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三流家族的庶子罷了,若非是有著一位寂家夫人幫襯著,歐陽家在整個帝都根本就排不得半分名號。

    而如此一個三流家族的庶子身份,在這嫡庶分明的整個天下之中,若是得不到皇族認可幫襯,他又能夠有什么發展前景呢?

    當然,這只是歐陽昊的其中一個弱點罷了,他最為致命的弱點其實還是在于謝瑤花身上,燕離歌當初尋求謝瑤花幫襯此事,雖然不知謝瑤花到底是動用了什么手段才讓歐陽昊愿意出手,但是總歸歐陽昊已經做出了比他更多更為不堪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完全足夠吸引流蘇的注意力,甚至是讓流蘇所恨之人集中在他歐陽昊身上而不是他燕離歌身上了。

    ☆、第六十一章知我者莫若蘇蘇

    而流蘇被她從救醒來之后,也因為顧慮著寂家滿門被抄斬的事情并沒有來得及想到那人的生死,對那人的名字更是只字不提,再到后面流蘇因為太過痛苦失了記憶,更是將此人徹底忘了個干干凈凈。

    燕離歌當初見著慕流蘇重傷醒來后不曾提及那人的名字,心中也是極為安慰,因為在他想來,那人在流蘇心中必然是沒有什么太過重要的地位的,否則流蘇也不會將那人忘得干干凈凈而只字不提。如此一想,燕離歌的臉上的神色,這才好了一些。

    而這樁樁件件的事情,大抵便是燕離歌最希望埋藏于世間且永不會被人知曉的了,雖然流蘇為此而失了記憶,但是至少流蘇看著他的目光里,再也沒有當初知曉他屠殺了寂家滿門的厭惡與憤怒之色,對比燕離歌心中也是覺得極為安慰。雖然為了得到流蘇,燕離歌的雙手已經沾滿了血腥,甚至是不惜濫殺無辜只為了想要得到的東西,與流蘇最希望他保持的初衷背道而馳漸行漸遠,但是燕離歌從來不后悔,因為無論他如何雙手沾滿了血腥,但是他的流蘇,到底還在他身邊。只要流蘇還在,他便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太子殿下不回應,便是不愿意出去的意思么?”見著燕離歌心思又游離出去,床榻上的女子言語之間明顯帶了幾分慍怒之色,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說的話再一次被燕離歌給忽視了,還是因為被燕離歌如此大喇喇坐在這里不走的原因。

    她皺著好看的眉宇,頗為不耐的瞪著燕離歌道。“知曉了”,燕離歌見著她皺眉的樣子,也是反應過來自己這一陣子的確是有些分神太多了,也難怪會惹了流蘇慍怒,回過神來之后,立馬便是收回手,頗為寵溺的應了一聲:“我去院外等你,你不用著急。”

    話落,燕離歌當真沒有再多停留,而是頗為灑脫的起身,便從這屋內行了出去,一身濃墨色的衣綢,顯得他整個人身姿頎長,頗為尊貴清雋。

    燕離歌并沒有叫房間外的秋華進來幫著這床榻上的女子穿衣,因為他知曉流蘇素來穿慣了男裝,并沒有讓侍女近身更衣的習慣。

    床榻上的女子見著燕離歌背對她離開房間的高大身影,眉眼之間原本蘊涵著的冷清和慍怒之色,卻是一剎之間便散了個干干凈凈,卻是轉而化為了極為陰鷙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