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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寵之將女毒謀在線閱讀 - 第236節

第236節

    可是如此一來的話,那他就是上了大當了,雖然他也覺得和慕流蘇這樣的人作為對手是一件極為快樂的事情,但是想起來自己被慕流蘇平白無故利用謀算人心的本事兒坑了一把,他便覺得頗為不是滋味。

    他當初是真的沒有打算接手鎮北軍北進軍隊的心思的,宋老將軍當初知曉他的確沒有那個心思,所以也是壓根就并沒有如何強迫于他。然而這次醒來之后,宋老將軍得知他為了與慕流蘇一較高低,發揮自己的才智,動用了一些法子將北境大軍營地這邊的事情也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宋老將軍也是心中大悅,覺得他的確是一棵好苗子,所以也就根本不愿意再接手軍營之中的事情了。再加上慕流蘇這燕楚首戰之事兒發生之后,他家老頭子更是將慕流蘇接連奪下北燕滬城和北燕邊疆之地的事情時時刻刻掛在嘴巴邊上,那模樣,就差沒說恨不得慕流蘇是他的兒子而不是他宋寒閔了。

    宋寒閔自然是頗為自然的將這件事情的原因歸根到了慕流蘇的身上,畢竟若不是慕流蘇,平白激起了他的斗勝之心,他也根本就不會想到要好生的接管北境大軍之間的事情,最多也就替宋老將軍穩定的局面罷了,又怎么會如此大顯才華讓老頭子對他重新點燃了希望呢?

    如今這事兒造成的后果更是讓他出乎意料,不僅是宋老將軍不愿意再接受鎮北軍營之中的軍中之事,甚至還去處理什么安撫剛剛攻占下來的北燕邊疆之地和滬城那邊的百姓安頓之事。

    慕流蘇方才才說了她有心想要跑到北燕蒲州之地去別有打算的,依著她對慕流蘇的了解,只怕這人又是想要出手了,根本不是如同她對宋老將軍所說一般只是跑去蒲州之地看看軍情什么的大鬼話。不過他倒是有所作為了,而他卻在這里守著一個被攻打下來的城池,想辦法去安頓這其中的百姓還有俘虜,未免太過讓他失望了一些。

    一想到這件事情,宋寒閔臉上的寒涼神色就根本就和緩不下來,直愣愣的瞪著慕流蘇,滿臉的冰霜,幾乎就能夠將眾多人給活活凍死了,不過這個眾多人中,很顯然是除了慕流蘇之外的。

    慕流蘇如此心性,怎又會被宋寒閔所影響呢?無論宋寒閔如此折騰,慕流蘇的臉上也是始終帶著清淺笑意,瞧不出心中底細,但是這一幕落在宋寒閔眼中,卻是恨不得將慕流蘇臉上的笑意給一劍刺爛了。都是你闖的禍事兒,你竟然還好意思笑!

    “慕流蘇!”宋寒閔看了一眼慕流蘇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掌,臉上也是再次露出咬牙切齒之色,他猛的一巴掌拍上慕流蘇的手背,下意識的便要將慕流蘇的手給拿下來齊齊甩開。一邊如此動作,一邊嘴巴里叨叨著:“我可告訴你,你休要以為如今只有你才能夠自稱本將軍一職,你且等著過不了多久,我也能夠去掉將軍前面的那個少子,與你平起平坐……”

    然而他的話卻是很快便卡在了喉嚨之中,因為他突然發現當自己的手拍到慕流蘇的手背的時候,那里的觸感卻是一陣出人意料的柔軟,怎么陌生怎么怪異。

    宋寒閔幾乎是下意識的扭頭,朝著慕流蘇的手背看了過去,入眼就是一雙骨節分明,五指修長的手,瞧著比一般男子的手指而言,的確需要少了些許,但是總的來說也并沒有小到哪里去,入眼瞧著,實在沒有什么怪異的地方。然而宋寒閔心中卻仍舊是一直打著鼓,總覺得是哪里有些不太對勁一般,因為雖然慕流蘇的手背雖然的確是骨節分明,五指修長,瞧著并沒有什么異樣,但是方才他手中傳來的觸感卻委實是太過古怪了,那觸感實在不像是一個男子的手啊,相比而言,反而是有有些柔軟得像是女兒家的手……

    怎么會像是女子的手呢?難不成……?

    宋寒閔想到這里,只覺得頭腦忽然一陣轟鳴作想,腦子里也是浮現出一個極為大膽又極為荒謬的想法。

    宋寒閔呆呆的拿著慕流蘇的手,臉上也是出現好大一陣不可置信的模樣,等他想到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性之后,宋寒閔便是立馬轉首,朝著慕流蘇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而他這一看,卻見見著慕流蘇不僅沒有半分慌張,反而還是言笑晏晏的看著他的掌心被拍在她的手背之上,壓根連半點慌亂的模樣都沒有。

    若慕流蘇當真是個女子,不怎么會連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都不懂呢?她若真是女子,自己一個男人碰觸了她的手,必然是會有下意識的反應的呀!

    宋寒閔心中如是想著,心底的念頭也是瞬間便打消了,也不知他這些日子是怎么回事,自從聽到慕流蘇得了首勝之后,便覺得有些心緒不定,如今竟然還發生了碰了碰手,便以為慕流蘇是個女子的事情來了……想著自己心中方才荒謬至極的想法,宋寒閔也是覺得臉色有些難看,立馬便將慕流蘇的手猛的甩了出去。

    而一側的云破見著宋寒閔的手搭在慕流蘇的手背之上,也是驚得半天不曾動彈,一身的氣息也是緊張到了極點。一雙眼尾帶著刀疤的目光直勾勾的瞪著宋寒閔,恨不得將宋寒閔的那一雙爪子給悉數剁了下來。

    畢竟在他看來,若是讓特意派遣他跑來這鎮北軍營地之中,管著慕流蘇桃花一事兒的主子知曉了有他在這里,居然還讓慕流蘇被一個男子進了生,并且還碰觸到了鎮北將軍的手的話,只怕他也是必須被弄出一個皮開rou綻無疑了。

    這也是云破方才為何會那般目光敵視的瞪著宋寒閔的原因,好在宋寒閔還算識相,回過神來之后,就立馬把慕流蘇的手給放開了,云破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那眼底的警備之色確實一點沒散,頗為仔細又頗為小心的打量著宋寒閔來。

    論起容貌,宋寒閔雖然長相也極為英俊,但是到底不及主子美艷;論起地位身份,組織在大楚皇朝之中,乃是尊貴至極的榮華世子,在北燕之中,又是權傾一朝的北燕攝政王,更是江湖之中,威名鼎鼎的璇璣閣主,更是那個地方的……

    再論一論這鎮北將軍與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鎮北將軍看著宋寒閔時候,分明就是一個“長輩”看晚輩的古怪神色,而且他們也不過是在北燕邊疆之地才遇見,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幾日時間罷了。

    但是主子就不一樣了,鎮北將軍的前世今生,主子都未曾缺席,這般深情,可并非一個常人能比的,如此算來,即便是方才這不知死活的宋家少將軍碰觸了鎮北將軍的手背,但是到底是沒有分毫能夠勝過自家殿下的地方了。

    將二人對比一番之后,云破越來越覺得自家殿下勝算極大,索性也就不再去糾結方才宋寒閔碰到慕流蘇手的事情了。

    不過另一方面,云破心中也是有些欽佩慕流蘇的反應的若是尋常之人女扮男裝的話,只怕早就已經下意識的甩開了宋寒閔的手,不自覺的哦露出了端倪,偏偏慕流蘇是個心性極好之人,反其道而行,不僅是沒有露出半分破綻,反而還是言笑晏晏的看著這位北境宋家的少年將軍,直接看得人家少將軍自己都覺得荒謬了。

    “怎么,你這是有心與本將軍攀比攀比,在領兵昨戰都能力之上,到底是誰更厲害不成?”

    見著宋寒閔將自己的手甩開,慕流蘇臉上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默默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然后又伸手另一只手,頗為隨意的整理著衣擺,看上去沒有半分不自在的姿態。整理好之后,慕流蘇這才負手而立,然后才朝著宋寒閔看了一眼,輕飄飄的問道。

    ☆、第五十二章信件

    真是沒有半點心虛之態,宋寒閔越看慕流蘇的反應,越覺得自己實在是腦子不正常了,竟然會上出了那么荒謬的想法,竟然會想著將這么強悍如斯的慕流蘇當成了女子。宋寒閔心中也是覺得有些心虛發慌,頭一次難得的沒有直接和慕流蘇頂嘴回去,而是頗有些不自在的吱吱悟悟的道:“誰沒事和你閑比拼,本上將軍的實力自當是能夠強過你不知凡幾,你不是說要去蒲州之地嗎?那還不趕快動身?!”說到這里,宋寒閔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回來的真實目的給達到,便是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跟慕流蘇多說,徑直轉身行了出去。離開時候,宋寒閔的步子也是明顯的有些踉蹌,單單是看著便是知曉他已經將平日里的沉穩給丟了個干干凈凈,慕流蘇看著宋寒閔離去的身影,越看越覺得有些古怪,一雙鳳眸之中,也是帶起幾分深思之色。

    方才她會動手拍宋寒閔的肩膀,無非是無心之舉罷了,但是宋寒閔卻是在這么一丁點的細節之中,便下意識的開始懷疑這她的身份,雖然到了最后宋寒閔被她這一番鎮定自若的反應給瞞了過去,但是他那如此迅速的敏銳觀察度,倒也的確有些異于常人,果然這位宋家嫡子身上還是大有長處所在的,這倒是應了那句天下之大,人外有人的話了。

    好在宋寒閔現現在已經走了,慕流蘇倒也不是太過擔心方才到事情。畢竟宋寒閔臨走之前的反應,分明就表示他已經打消了念頭,況且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們想要前往蒲州之地的話,也不能再多加耽擱了,還是盡快出發的好。

    所以等著宋寒閔和宋老將軍二人徹底離開之后,慕流蘇也是沒有在邊疆之地多待,立馬帶著鎮北軍動身了。慕流蘇騎著一匹踏雪寶馬,身上已經換成了行軍作戰時候穿著的銀色鎧甲,連血色披風也是壓根沒有落下,瞧著委實是有些英姿颯爽。她的身邊依舊是跟著青花青魚兩個小丫頭,而洛輕寒則是見著風嶺和云溪二人走在一起,也是識相的沒去打擾,而是選擇和一側的菘藍、沈渭,還有慕一等人并列走在一起。荊棘門中的這四個人各自行走著,只是四人臉上也是帶著幾分凝重之色,蒲州之地的確不是一個好地方,光是那一處讓所有進攻的敵人的無所遁形的平原地形,就已經是極為占盡地利之勢了,真真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無疑。況且蒲州城的城門極高,防守又極為堅固,這地方根本就不能輕易攻破,若真的只有三萬兵力對上了蒲州的五萬人馬,的確是有些懸。

    不過下了進攻蒲州之地這個決定的人既然是他們的主子,那么他們竟然也是無條件的選擇相信,畢竟慕流蘇與他們也算是相識如此之久了,她做事情從來都是有所籌謀,也不會將自己平白陷入危難之地。再說,慕流蘇親手教導出來的鎮北軍可不是一支懶散軍隊,一身的殺傷力也是極強的,十萬邊疆大軍都能破了,又怎么可能破不了這區區五萬人的城池呢?……

    一行人騎著快馬,收拾好了行囊,帶著唐門和神醫谷的醫者毒者,一行人分外迅速的向著蒲州之地直直行去。

    從邊疆之地去往蒲州的路程,若是單騎快乘的話,這么也需要三日時間,再加上鎮北軍這邊雖然行囊不多算得上是輕裝上陣,但是到底還是帶了些許糧草的,所以時間也是延遲到了約么五日時間才能抵達。慕流蘇顯然也是特意想到了這點,調整了隊伍的進度,一群人不緊不慢的行著,因為五月份的天氣還不算太熱,所以慕流蘇也是選擇在白日行軍,夜晚時分在駐營休息。

    彼時夜色初升,慕流蘇頗為愜意的依靠在一堆篝火身旁,手中拿著一卷分外古樸的書卷,漫不經心的看著,青花帶著荊棘門的傳信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了捧著那一卷古書看的到極為仔細的慕流蘇。青花眸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這才發現原來慕流蘇受眾面拿著的是一卷古書,這一時心中也是有些猜不透摸不著慕流蘇的心思,想不通自家主子怎么會平白無故的看起北燕的野史來了。

    “可是荊棘門那邊已經將蒲州之地的消息傳回來了?”青花突然到來,慕流蘇即便是看書看得再入神,也是根本不可能半點沒發現他,慕流蘇將視線從書卷之上挪開,這才慢悠悠的落在了青花身上,頗有幾分愜意的開口問道。

    青花見慕流蘇發問,也是立馬恭恭敬敬的是將手中信件送到了慕流蘇手上去,點著頭道:“正如主子所料,那人的確是跑到了蒲州之地去了,如今消息已經證實了,歐陽昊就在蒲州城。”聽著歐陽昊的名字,慕流蘇本來還云淡風輕愜意至極的面容上也是立馬染上了些許凜然冷意,雖然并沒有做出什么太過過激的舉動,但是這么一個眼神看著,便覺得有些唬人。

    青花在一旁看著慕流蘇聽到這消息之后的反應,一張臉上也是情不自禁的露出幾抹奇怪之色,主子對那叫做歐陽昊的反應她當真是已經瞧得清楚了,那必然是極深的恨意無疑。其實青花也沒有想到,堂堂北燕滬城的的城主,在顏繁之率領人闖入城主府的時候,這人不僅是沒有半分戰斗之意,反而還是灰溜溜的逃跑了,將滬城的滿城百姓和四萬滬城軍隊棄而不顧。而他逃跑的這個地方也是十分有意思,原本應該在滬城的那人,竟然在滬城淪陷之后,巴巴的跑去了蒲州之地。可想而知,蒲州城的城主應當也是與這位逃兵城主有些關系才是。主子對歐陽昊恨意如此之大,只會想要去蒲州那個地方將人給揪出來,倒也是算不得什么太古怪的事兒,只是,青花實在想不通的是……慕流蘇這次為何會對一個北燕的區區城主如此在意呢?青花早就在當初見著云破提及歐陽昊事情,慕流蘇反應過激的時候就存了幾分懷疑的心思,而她心中也是明擺著極為不解,只是迫于一些問題,沒有主動找慕流蘇問個清楚罷了。畢竟在青花看來,慕流蘇一直都是在大之地長大的,小的時候出生在將軍府,十歲的時候跟著慕恒出征,然后再邊疆之地待了整整六年多的的時間才回了帝都。即便是她與慕流蘇相識的時間也不過是快要接近三年之前,荊棘門被慕流蘇一手創建的時候,但是那個時候慕流蘇分明就是在荊棘門和邊疆之地兩處來回,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別的地方才對。青花也從始至終都沒有聽聞過慕流蘇曾經去過了北燕之地的傳聞,她最多也不過是聽聞了榮親王府的榮華世子姬弦音幼年跟著姬王妃游歷在外,后面回來之后,也是因為自己體弱多病并沒有在榮親王府多待,而是跟著得道之人一起求醫在外多年的傳聞罷了。就算是右相沈芝蘭去過北燕的事情,她都是聽了洛輕寒在初一為了救下青魚受了重傷的那一夜提及才知曉的。所以說,若是右相沈芝蘭,或者榮華世子二人之中對北燕之人有所相見并且有所過節的話,青花倒是覺得有些可能,但是一直生在大楚之地,長在大楚之地的慕流蘇,又怎么會對這么一個北燕人如此看重呢?難不成當真是如同主子所說,當初的北燕女相曾經救過主子一命。所以主子才會對這個背叛了北燕女相和寂家滿門的歐陽昊如此憎惡至極的?可是那北燕女相又是在哪里碰見的主子呢?主子這一身的功夫,似乎也從來沒見著她遇到什么危險吃了什么虧不,怎么偏生就讓這么一位北燕女相給救了一次呢?況且即便是那北燕女相當真是救下了慕主子,那依著主子的性子,應當是直接將這歐陽昊給殺了便是,也不至于為了一個當年的恩情對歐陽昊,更甚至是這偌大的北燕皇朝如此怨恨至極啊。暫且別說主子心中最為關心最為在意的是榮親王府的那位病嬌世子爺,便是主子對世子爺沒有感情,但是她終究是個女子身份不,總歸不可能是對那北燕女相一見鐘情吧……青花心中彎彎繞繞,想的極為離譜,然而即便是她早就已經想破了腦袋,可是見著慕流蘇臉上風輕云淡的樣子,也是不愿意再提及這件事情。因為青花也是看出來慕流蘇似乎并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的最終原因說出來,況且她也根本不想主子因為提及過去的事情而太過傷懷,索性也就將心底的念頭打消了。“人既然已經都在里面了,主子也是可以好生籌備著攻城略地這一事兒了了。只要等著顏副將那邊的人過來與咋們會了軍,大家一起好生商議一番,想來奪下這種城池,也的確并不算是一件難事兒。”慕流蘇面容冷凝之色不減,一雙眼睛滿是沉思之色,聽著青花所言,一身的冷然氣息這才收斂了些許,沉沉道:“此事兒我已有分寸,現在暫且不說此事兒,只等著繁之過來便是。”青花見著慕流蘇身上的冷凝之色收斂了不少,心中也是總算放下了一口氣,她點了點頭,又將衣擺之中另外一張信件恭敬遞給了慕流蘇。“主子,這一張信件,是荊棘門都探子在北燕帝都之中那邊傳回來的消息,聽聞今兒上午,北燕的文武群臣受了北燕皇帝之命,群臣扣首恭請了北燕攝政王殿下出關了。”又是這位北燕攝政王?慕流蘇方才舒緩些許的眉頭一剎又擰眉皺成了一個極為清淺的“川”字,她接過青花手中的傳信,目光一掃,將傳信上的信息簡要過目一番之后,也是立馬就有了反應。“能和秦譽,沈芝蘭齊名,果然不是個尋常人物,平日里這人雖然也算是頗負盛名,但是因為長年累月的閉關,所以并沒有人太過在意。沒想到這人當真是個厲害角色,竟然是連那個素來疑心極重的北燕皇帝的信任之心也收服了。”依著北燕皇帝那疑神疑鬼的性子,哪怕是他身子不佳,也根本就不會將任何國之大事兒放到別人手上去處理才對,誰知道,這次北燕皇帝知曉了邊疆之地發生的大事兒之后,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去自己處理,或者是交給自家寶貝太子燕離歌去處理,反而是讓群臣去尋了這位攝政王殿下出關,未免也太過玄乎了一些。更何況請這位攝政王殿下出關,可是用了群臣跪拜扣首的大禮,北燕皇帝那般狹隘心胸,怎么會容忍有人在在他身邊享受如此大禮?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想而知北燕皇帝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再她亡故了快三年的時辰就改了的,而如今北燕出現攝政王兼政這般的事情,必然也是因為這位攝政王殿下自身的本事無疑了。上午時分,宋老將軍才給她提及了這位攝政王殿下的過人之處,如今又有人提及,也是讓她一時之間心情有些沉重。當初她身為北燕女相一職,雖然處理的事情大多是北燕民生之事兒,但是對北燕的朝局也是早就已經摸得極為清楚了,北燕根本不可能出現這么一位如此驚才艷絕的攝政王殿下才對,這人……應該不是北燕之人吧……當初戰事兒未起之時,大楚朝局上下對這位北燕攝政王的言論就極少,似乎并沒有什么存在感一般,誰曾想到這才到了北燕邊疆之地多少時間,這位攝政王殿下的名聲竟然便是已經三番兩次的在她耳邊想起,這種有些事情超脫了她控制的感覺的確是有些不妙。“北燕皇帝竟然將燕楚一戰的戰事兒交給這位攝政王殿下處置,那……”慕流蘇一番話說得頗為利落,然而卻是在轉折之處猛的停頓了一下,許久,慕流蘇才微微反應過來,微微閉上眼睛,有些乏力的叫出了那人的名字。“北燕的太子燕離歌如今又是怎么一番打算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慕流蘇臉上明顯的帶了幾分莫測負責之色,眼中帶了幾分千萬燈火一剎熄滅的落寞之意,又帶了幾分極為復雜的怨恨之意,分明是一張極為年輕,清俊雅致到足夠與天邊皓月爭輝的面容,然而如此看著,卻是平白添了幾分滄桑之色。青花從沒見過慕流蘇露出如此落寞滄桑又復雜的神色,見著她一人坐在那里,分明是有著幾萬鎮北軍陪襯在側,也依舊是天地之間獨有她一人煢煢孑立的樣子,一時之間便是覺得鼻頭微微泛著酸意。雖然慕流蘇什么都不說,但是青花卻是能夠看出來,慕流蘇來這北燕之地,分明就是別有用意的,雖然她并不知曉慕流蘇到底是為何甘愿以女子之身身穿戎裝,千里迢迢奔赴北燕之地的,但是方才慕流蘇的反應,已經是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與這位北燕的太子殿下之間的關系,似乎并不像是他們想的那么簡單。 雖然心中仍然感到困惑,但是青花仍舊是選擇放下了心底的疑慮,畢竟在她看來,慕流蘇無論是抱著什么目的來到這北燕之地,但是她總歸不會傷害了他們,而她也相信,主子心中惦念著榮華世子,也絕對不會容忍自己在這北燕之地出了任何差池的。

    ☆、第五十三章云和寺的密碼

    如此一來,青花心中倒也是放心多了。先前她總是覺得自家主子對待榮華世子有些太過盡心盡力了,總擔心主子會明里暗里吃了虧,如今看來,其實主子心中有所惦念牽掛之人,倒也是一件好事兒。至少有著榮華世子在,慕流蘇不會為了想要完成自己的目的卻絲毫不去顧及自己的性命與安危,因為她心中總歸會想要留著自己的性命,去守護榮華世子的安危。這么一想,青花便是對姬弦音當日并沒有來得及送自家主子出征,而是跑去了什么大老遠的地方看一個破道士的事情也少了幾分抱怨之心,只要榮華世子能夠安好,主子也必然不會輕易讓自己受了傷,她此生也算是再無所求了。

    只是提及榮華世子的事兒,青花到底還是皺了皺眉,如今燕楚一戰的戰事兒都已經勝利了,想來榮華世子也是應當回了榮親王府了吧,怎么不見著世子爺給主子遞一封信過來?雖然北境邊疆之地的確是頗為遙遠,但是他如今明面之上乃是大楚王朝的世子殿下,暗地里也是威震江湖的江湖第一殺手閣音殺閣閣主,總歸不會遞一封信都有什么困難的吧?青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中頓時也開始盤算起來,如果是榮華世子親自讓人給主子帶了一封信件來,想來主子也一定會極為高興吧,如此一來,她心中也是動了心思,既然榮華世子想不起這一茬,不妨就讓她這個做屬下先去一封信提醒提醒?“方才問你的燕離歌的事情你怎么不說,難不成荊棘門那邊竟然是連著這么一點小消息都沒有打探出來么?”慕流蘇從燕離歌這個名字的回憶之中回過神來,也是立馬收斂了神色,面色無常的便朝著青花問了一句,一邊問著,慕流蘇又抬手在青花面前揮了揮:“青花,你在聽我說話沒?”“額……!”青花心中還在想著怎么處理信件的事情,如今聽到慕流蘇不僅是叫了他的名字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也是立馬回過神來,臉色一陣漲紅,對著慕流蘇便是急急認錯道:“青花知錯,還請主子責罰!”慕流蘇也算是看出來青花這是走神了,青花進入荊棘門來,還只有極為少數的時間才會走神,如今這副模樣,倒也實在是有些難得一見,也不知這丫頭是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竟然是如此出神連她的問話都忘了回答。不過這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兒,慕流蘇也是沒有責備青花的想法,索性將手收回,頗為隨意的道:“行了,不是什么大錯,日后記得就是,燕離歌在北燕帝都那邊的動靜如何,可是他查探出來了?”“回稟主子,”青花見著慕流蘇沒有責怪她。心中也是越發覺得溫暖,也是不敢再耽誤慕流蘇的時間,立馬回答道:“朝中都在傳聞北燕太子這兩日染了些許小疾,需要修養三日才能出門,但是荊棘門中的人卻是已經查探出了消息,原來這位北燕太子殿下壓根就不是在東宮之中養什么小疾,而是已經悄悄帶著人動身去了云和寺。”“云和寺?燕離歌去這個地方做什么?”慕流蘇聽著青花的回答,也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她實在是想不懂如今大戰在即,燕離歌如此看重權勢之人,怎么還會跑去了千里之外的云和寺。  北燕帝都燕京距離云和寺可有整整一日一夜的距離,燕離歌花了三日時間跑去云和寺一趟,到底是去做什么?“你們沒有查探出來燕離歌為何去云和寺的原因么?”慕流蘇下意識的開口問道:“還是說云和寺那邊近些日子里出了什么大事兒了?”“回稟主子,荊棘門中暫且還沒有查出來北燕太子為何會千里迢迢的趕去了云和寺那里,事實上我們的人已經去云和寺那邊,但是那邊竟然遍布著北燕太子手底下的親衛,防守也是極為森嚴,荊棘門都人根本就進不去。”青花一邊說著,面容之上也是掠過些許苦悶之色,她接著將方才要說的話繼續接著道:“而且荊棘門都人在附近打探了不少的消息之后,這才知曉了云和寺這樣森嚴的守衛,其實早就在約么三年之間的時間就已經開始了,屬下也是實在想不清楚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不過之前一個千里之外荒僻至極的寺廟罷了,卻是安排了如此多的人手,這的確是有些古怪。”青花聽著慕流蘇的問話,心中也是明顯極為困惑,實在是搞不懂這位北燕太子玩兒的是個什么把戲。“若是燕離歌安心想要封鎖的消息,那的確是不可能輕易打探出來的,”聽到青花說的這一番話,慕流蘇卻是忽而笑得有些凄涼,若是論起封鎖消息都本事,燕離歌的確是出色至極,當初自己一個北燕朝廷之中舉足輕重的女相被人設計陷害而終,燕離歌不是也都能將她真正的死因給掩埋得分毫不泄么?約么三年之前的時間?那可算得上是與她上一世被人陷害而死的時候差不多了,也就是說,這云和寺之間藏著的秘密,說不準還與她當年的死有些關系呢?呵呵,燕離歌,果然你還是當年的那個你,既然你想要封鎖云和寺的秘密之事兒,那我便先負責將你解決了,再親自去破了你這些年苦心掩飾的秘密,我倒要看看,你苦心孤詣安排如此多的人手潛伏在云和寺周圍,到底是要掩藏什么驚天真相!慕流蘇想到這里,也是分毫不愿意再多說,唇角勾勒了一抹冷笑,青花見著慕流蘇神色不對勁兒,也是看出來慕流蘇對這一件事情似乎是極為重視的,思及如此,青花立馬接話道:“主子放心,青花會讓荊棘門的人加大查探力度的,勢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云和寺里面的東西給主子查的一清二楚……”然而青花話語剛落,慕流蘇卻是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道:“行了青花,待會兒你就傳信過去,將荊棘門的人都撤回來吧。”“主子?!”青花面露詫異之色,她分明就能夠看出來慕流蘇這是極為想要知道云和寺之中到底被那位北燕太子封藏了什么消息來著,可是怎么主子卻是不愿意他們荊棘門都人再繼續探查下去呢?雖然這件事情的困難度的確是有些高,但是他們荊棘門的人素來也都不是吃素的,若是一心想要調查下去,雖不說一定能查探出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總會不至于如同現在一般什么都不知曉才對啊。想到這里,青花也是下意識的準備開口再勸誡一番慕流蘇:“主子,若是再給荊棘門中的人一些時間,想來打探出消息也是遲早的事情……”“青花,”然而無論青花如何著急的想要攔著慕流蘇,慕流蘇卻仍舊是一副拒絕的態度,“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但凡是燕離歌想要封鎖的秘密,的確是每天他辦不到的,況且燕離歌手中的三百燕衛軍,也根本不是等閑之輩。”慕流蘇提及燕衛軍的時候,臉上也是閃過一抹一朝自嘲之色,這燕衛軍可還是她當年替燕離歌出謀劃策訓練出來的人物,同樣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雖然對上擁有殺手戾氣的荊棘門中人,不一定能夠完勝,但是應付十幾個被人派去打探消息都探子實在也是太過容易了一點。暫且不說這荊棘門中的人本就是一個極為有機的整體,若是任何一個環節出了事情,便是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只怕那個時候荊棘門這一個極為龐大的信息網絡也是會遭到致命的打擊。

    況且荊棘門的人,從她重生建立荊棘門以來,就一直在她手底下悉心教導著都,他們之間的情意,已經是兩年有余,并且快算得上是三年時間了。而便經歷了如此長的時間,慕流蘇更是將他們每個人都當成了自己的家人朋友了,自然是不可能為了一己之私,而讓這些人白白的去送死,再說了,在慕流蘇看來,他心中最為看中的,也是最為重要、最為在意的一件事情,其實并不是云和寺中藏了什么不見天日的秘密,最重要的還是想要親手奪下北燕的城池,北燕的天下,讓她們謝家,燕家,齊齊為寂家滿門冤魂同胞殉葬罷了!而如今北燕除了這么一位太子殿下之外,可以說得上是已經無人可用了,燕離歌如今跑去了云和寺又能如何,用不了多久,他終究還是會乖乖的跑來了這北燕城池之地,與她來一場堂堂正正的交鋒!考慮了前前后后如此多的事情,慕流蘇又怎么會為了一個云和寺的詭異之處,便是輕易讓荊棘門的人出手呢?看著青魚臉上基業不理解的神色,慕流蘇也是下意識的坦克一口氣替這丫頭直言道。“若是我沒有想錯的話,荊棘門各地的探子如今因為戰事兒突起,都已經有了安頓之地。如今能夠派遣去云和寺那邊臨時安插的人馬,想來也不過是只有十余人罷了,若是再仔細查探下去,對上了燕離歌的三百燕衛軍,只怕還會悉數折損了。”慕流蘇中間那一句“派去云和寺的人手,想來也不過只有十余人罷了”的話,聽得青花好一陣愣神,很明顯是極為震驚的,因為青花完全沒有想到,從來都是將荊棘門中之事兒交由他們打的慕流蘇,竟然一言一行便是將荊棘門中的真實情況準確的說了出來,看來慕流蘇平日里瞧著雖然的確是像一副并未太過注意荊棘門門之事的樣子,但是原來主子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還是門外關心的記忘記了腦海之中的。青花知曉此事兒之后,也是情不自禁的覺得心中溫暖,下意識便是勾起了唇角,然而這唇角的笑容都還沒有綻放開來,慕流蘇的那一句悉數折損的話便是嚇了青花一跳。青花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家主子承認誰厲害過,荊棘門的人中,哪怕只是一個負責打探消息的探子,其實都是一個武功極為厲害,可以說得上是以一當十的人物,而青花也是從來沒有見過慕流蘇對誰如此緊張的樣子。 既是不愿意讓荊棘門的人去云和寺中查探消息,又是暗示了這北燕太子身邊的什么燕衛軍的親衛又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能夠得了主子如此重視,看來這所謂的北燕太子,以及那所謂的燕衛軍的確是極為厲害無疑了?

    ☆、第五十四章弦音(三更)

    既然慕流蘇都已經堅持說了立馬撤回人手,不要再讓荊棘門的人去打探什么云和寺個秘密之事兒,青花索性也就不再固執己見了。

    雖然青花始終覺得這北燕太子殿下會將這么一個破爛寺廟圍得如此固若金湯的模樣,而且還堅持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想來其中必定是藏著極大的秘密的。

    青花雖然極為想要據慕流蘇打探出來,這云和寺廟之中隱藏的秘密,但是到底還是慕流蘇考慮得周全一些。正如慕流蘇所說,如今這是非常時刻,因為北燕與大楚之間的戰事的原因,北燕之中所有的探子都因為各司其職,而不能輕易調動,若真的再讓人出手,也不過只能是云和,是那十幾位打探消息的荊棘門探子罷了。

    但是云和寺廟那邊完全就是一個固若金湯的場面,想來燕離歌若真的要前往邊疆之地這里來的話,必然還會對這個地方大加看管,也的確是不應該讓荊棘門的那十多余人貿然闖入那云和寺廟之中去。

    否則若真是中了埋伏,只怕不僅是插翅難逃,下場還可能極為凄慘。

    青花雖然極力想幫襯慕流蘇打探消息,但是她也并非只是一個魯莽之人,更是和慕流蘇一樣不愿意讓荊棘們的人為了打探一個消息,就損失了數人,如此一來,青花心底的念頭也就打消了。

    “既然主子如是吩咐,青花立馬便去辦”。如今青花臉上已經沒有半分猶豫之色,回答的也是極為利落干脆。

    慕流蘇素來知曉青花一直是個成熟穩重,而且頗識大體之人,所以見著她如此反應,倒也不算例外,只是下意識的勾了勾唇,明擺著是一個欣慰鼓勵的笑容:“吩咐下去,讓云和寺廟那邊的人撤離的時候也小心一些,千萬不要漏了馬腳。”

    “青花知曉了,主子放心!”青花至少這件事情不宜耽誤,也是立馬便是領命離開。

    “等等。”然而青花這才剛剛轉身準備離開,身后的慕流蘇卻是忽而又開口喚住了她:“我瞧著青魚這小妮子這些日子是有什么心事一般,看她老是一副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古怪,我此時也算有空,你不妨將那小丫頭叫過來,我來問他一問”。

    青花想起青魚近日的反應,并沒有半分詫異之色,反而是眼神一亮,歡歡喜喜的又朝著慕流蘇應了一聲:“是主子。”

    慕流蘇見著青花如此模樣,也是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梢,看來不僅是青魚反應有些奇怪,青花這丫頭近日也是有些古怪啊。

    若是平常時日讓青花聽見了自己讓青魚那個小丫頭又跑到他面前來煩她的話,只怕早就已經開始嘮嘮叨叨了,可是如今青花聽見這話的反應卻是眼神一亮,分外高興的樣子,看來這其中,的確是藏了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慕流蘇將青花的反應看在眼底,臉上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靜靜的等著青魚到來。

    “青魚見過主子。”青云素來生性活潑,做什么事情也是動作極為迅速,所以在青花離去不久的時間,便見著青魚那丫頭蹦蹦跳跳的尋了過來。

    小丫頭見著慕流蘇的反應,顯然是十分高興的,一張嬰兒肥的臉蛋圓嘟嘟的,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但真是分外可人:“屬下聽青花說主子在尋青魚,不知主子有什么要事要與青魚商量?”

    一句話問完之后,青魚臉上露出賊兮兮的笑容,笑得酒窩深深道:“難不成主子您是有什么特殊秘密任務要交給青魚不成?就像顏副將他們被主子帶過過境橋進去了北燕境內去攻打滬城一般之事一樣?”

    怎么會突然扯到顏繁之和秘密任務這樣的奇怪話題上了?慕流蘇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青魚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一時之間也是帶了幾分詫異之色。

    “你這是怎么了?瞧著這般樣子,你還當真想要去做什么秘密任務不成?本將軍可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這小丫頭也清楚了,那日本將軍安排給繁之的任務,可并非一件小事,若是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過去,只怕還不夠人家看的。”

    慕流蘇看出了青魚臉上的草率之色,一時之間也是起了幾分逗弄之意,故意唬著臉色,又自稱本將軍一般威嚴十足的嚇唬了青魚幾聲。

    青魚果然不若先前那般笑得咧開了嘴的樣子了,立馬回正了神色,規規矩矩正正經經的道:“青魚之后,還請主子責罰!”

    總歸算是正常一點了,慕流蘇瞧著青魚這丫頭難得認真的樣子,也覺得比起方才他那般,頑皮,模樣實在是太過賞心悅目了,也難怪初一會……

    提起初一這個名字,慕流蘇卻是忽而又停頓了下來,聲音再次強調了喉嚨之中,因為她一想到了初一這個人,便是立馬就想到了弦音了。

    當初她自己也是費盡心思的想要與弦音好聲道個別的,甚至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故意將邊疆之事這邊的戰事拖了些許時日,只是沒有想到后面,宋老將軍受傷得如此突兀,這才將戰機不得不提前了。

    而慕流蘇更沒有想到,這戰士提前嫌疑那邊竟然也會出了差池,竟然連她出征之樂都沒有來得及送她一送。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怪到弦音身上,因為隨云道長的確是當初弦音的救命恩人,當初便是他帶著身子虛弱的弦音,一路云游四方四處就診,才不至于讓賢英沒個陪伴之人。

    隨云道長對前因如此恩情深重,若說他算是弦音的半個再生父母,也實在不為過。道長高壽病重,弦音為晚輩,自然應當過去拜訪拜訪,只是兩件事的時間都撞在了一起,導致弦音不得不錯過了她的出征之時罷了。

    雖然這件事情,一直是慕流蘇心中極大的遺憾,但是說到底,這件事情其實真的是怨不得任何人的。

    這些日子,慕流蘇因為行軍作戰,忙于燕楚一戰首戰的事情,也是根本沒有時間去派人與弦音取得聯系。也不知弦音人如今是否還在長嶺山上一直不曾歸來,還是說弦音可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應該是過些時日就能抵達榮親王府了。

    慕流蘇如是想著,心中又開始擔憂著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知道隨云道長如今身子可是安康了。

    慕流蘇并不希望誰因道長有任何意外發生,因為此人對于弦音而言,必當極為重要的一個存在,若是隨云道長出了些許差池,只怕弦音也會極為傷心難過。

    這樣想著,慕流蘇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如今燕楚一戰的首戰結束,她也是好不容易得了些許空閑的時間,總歸是有時間能夠提替弦音寫上寫上一封信件的。

    而這一封信寄送過去,暫且不說能不能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總歸也是能夠打探清楚長寧山那邊的情況的,只要協議無礙,這邊的戰事,她便能夠安然而戰了。

    想到這里,慕流蘇眉眼之間也是帶了幾分笑意,越發顯得整張容顏美得宛若天邊皓月一般,雅致動人。

    打定好了給姬弦音寫信的主意,慕流蘇便也是想著要趕緊處理了青花這里的事情了。

    “行了,你也不用如此故作正經了,我也不過是嚇唬你罷了,我之所以會讓青花叫你過來見我,無非是為你這些日子瞧著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古怪罷了,你若是有什么話,不妨告訴我便是,我雖不一定能夠替你完全解決,但是替你出謀劃策想想辦法,總歸還是可以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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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滬城之勝

    青魚看著慕流蘇如此認真的樣子,似乎也是看出了他有什么急事要做,立馬便是眼睛骨碌一轉,然后便對著慕流蘇古靈驚怪道:“主子。青魚的確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主子你請教,不過若是這件事情,主子不方便回答,那可莫怪青魚多嘴啊。”

    看來還真是有什么事情一直等著問她呢,而且看樣子不僅是青魚,看樣子便是青花似乎也極想知道,否則方才青花也不會該是那般反應了,慕流蘇如是想著,心中也是有了幾分了然,因為青魚方才說的是,若是她問的有什么不方便回答的地方,讓她不要怪罪的話,這話聽著信息量倒是不小,難不成青魚的問話內容是……

    慕流蘇如是想著,眉眼之間的笑意越發濃郁了,低低笑了一聲道:“行了,你這丫頭也別賣關子了,有什么問題便說吧,我若是能夠回答,自然不會瞞著你們。”

    “嘿嘿,”青魚樂呵呵笑了兩聲,一張圓臉看著委實有些討喜,慕流蘇眉眼之間生出幾分寵溺之色,青魚見著,便是大著膽子對著慕流蘇問道:“主子,青魚主要是想知顏副將那邊,到底是怎么憑借六千人馬拿下滬城的的三萬人馬的。”

    一句話問完之后,青花似乎也知道這事關軍情的事情,慕流蘇先前沒有提及,可能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于是,青魚剛前面那句話說完,立馬便是有些慌亂的揮揮手補充了一句話。

    “主子和青魚知曉這件事情,事關大楚軍情,也許并不能夠外泄,若是主子覺得此事不便告知,那這個問題,青魚也便不再問了。”

    果真是在意的這個問題,能夠讓青魚不方便問出口的,除了荊棘門中的權樞大事,也便只有這鎮北軍軍營之中的事情了。

    荊棘門的這幾人跟在慕流蘇身邊,與鎮北軍的關系也是極好,既然都是慕流蘇手底下造出來的人,如今算得上是兩不分家了。

    正是因為這兩家都是慕流蘇親自教導出來的人,所以他們也是恪盡一個規矩,那就是他們素來都是只管聽從慕流蘇的命令,除了按照規矩去必要吩咐的事情之外,他們也從來不會多嘴問上一句。

    況且那日燕楚一戰勝利之后,慕流蘇也是沒有將具體的事情經過告知他們,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覺得這其中也許是有什么重要的機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