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北燕大軍如今cao心至極的那八千人早就已經在慕流蘇和菘藍的計謀之下,全無半點生息的靜默死亡了,如今這個時辰,想來尸體都已經涼了,自然是不可能再搞出什么,北燕大軍正在與鎮北軍互相廝殺,奮力抵抗的事情來的。 而北燕大軍那邊聽在耳中的廝殺聲音,其實無非是慕流蘇吩咐的讓鎮北軍中的人頗為隨意的故意用刀劍戟槍互相砍著裝著玩罷了,再加上鎮北軍中時不時的發出來的那些個哀嚎聲音和慘叫聲音,那些個看不見鎮北軍這邊情況的人自然也是極為自然的以為這是起了戰事了。 而此時此刻,鎮北軍的這些人,聽著北燕大軍那邊傳來的北燕兒郎速速歸來的聲音,嘴巴里雖然依舊故意的發出一直不曾間斷的慘叫聲音很哀嚎聲音,但是面上卻是已經笑得那叫春光燦爛了。 其實憋笑也是一件極為難受的事情,尤其是一邊想要笑出生來,一邊卻是些又不得不從口中發出痛苦哀嚎的聲音,實在是有些為難了這些鎮北軍。 奈何北燕大軍的這些個愚蠢至極的行為——不僅是被他們這邊的故意偽造出來的假象所蒙騙了,還讓孟添被逼的讓北燕大軍一起齊聲吶喊,實在是讓他們覺得太過搞笑,鎮北軍一時之間也委實是合不上嘴,真真是差點笑過了氣去。 慕流蘇見著一個二個被憋得臉色脹紅的場面,也是有些忍俊不禁,見著時辰差不多了,他方才開口道:“行了,都別笑了,如今也是時辰了,咋們該動身去做下一件事了”。 ☆、第三十一章聽我的 慕流蘇如此發話,鎮北軍中的人自然也是不難知曉她的言外之意,一眾人乖覺的時收斂了情緒,齊齊朝著自家的少年將軍看了過去。 “走吧,跟著本將軍一起過去,親自去會一會那北燕十萬大軍”。被這么多雙目光直直盯著,慕流蘇倒也沒有絲毫的別的反應,而是言笑晏晏的抬起眸子,若有若無的朝著北燕大軍的方向看了一眼。 菘藍知道慕流蘇接下來要去做怎樣一件危險的事情,不過他倒也沒有說出半分阻止之言,如今眼看著北燕那邊只等著滬城的四萬援軍和那些船只送達,便可以直接大軍壓境呢。 而這個時候,即便是慕流蘇昨夜時分已經做了那么多的部署,可以導致他們鎮北軍這邊免遭劫難,但若是想要剩下這一戰,的確是免不得需要出奇不易的冒險一番。 畢竟俗話說得好,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正如菘藍所想,慕流蘇很快便領著這些人動作迅速的套上了昨兒在那些八千人渡河過來的北燕大軍之上扒下來的衣服,又故意將自己渾身的頭發衣服都弄成了一番頗為凌亂的模樣,順帶著將那些個衣衫上的血跡越發暈染開了一些。 然后很快鎮北軍這邊的人便是很快發現了慕流蘇和那套上了北燕大軍衣裳都幾千多人,然是搖身一變,忽而就成為了一群活似背鎮北軍追殺得四處逃竄,極為狼狽的北燕大軍了。 而看到現在,他們也是知道了慕流蘇口中所說的,執行下一個任務,其實就是準備借著那八千人昨兒渡船過來的船閥,直接混入北燕大軍中去。 考慮到北燕大軍到鎮北軍中鬧,出了如此大的廝殺動靜,不可能沒有絲毫的人數折損,慕流蘇也是將,準備偽裝的人數降低到了六千多人,畢竟依著他們方才鬧出來的動靜看來,北燕大軍那邊損失了一千多人,倒是一個極為正常的數字。 莫流蘇也不拖沓,一切準備妥當之后,他便是親自領著這偽裝成北燕大軍的六千人,故意裝成一副身形狼狽的模樣,向著那流沙河的方向逃竄而去了。 這其中自然還有著極為擔憂慕流蘇安危的洛輕寒和青花二人,至于風嶺和青魚二人,因為武功的原因,倒是被慕流蘇留在了軍營之中,負責照看營地這邊的情況。 除此之外,慕流蘇還帶了慕恒給他的以慕一為首的十二暗,明擺著是打算帶他們出去練練手,至于那日被菘藍挑選出來的獨孤詢六人等人都是也被他安排到了軍營之中幫襯菘藍。 菘藍如今在鎮北軍中的地位無異于是一位軍師了,將這些人交到菘藍的手上,慕流蘇也是極為放,左右他昨日已經謀劃好了,無論那船只抵達與否,這條寬大的流沙河北燕大軍是休想渡過了。 而菘藍與獨孤詢今日的任務,自然便是負責按照他一開始的計劃去應付將那些預備乘船渡河的北燕十萬大軍。 其實昨夜時分,菘藍還對慕流蘇如此冒險的舉動有些擔憂,但是經過了昨日之事后,說來也是,逐漸認識到這位少年將軍其實并不需要他來cao心。 更何況依著慕流蘇那般極為護短的性子,若是沒有勝利的可能,她是絕對不會帶著幾千鎮北軍心思混入北燕大軍的軍營里邊冒險的,如今她敢如此義無反顧的做些事情,那就必然是手中已經有六七成的把握了。 于是他當真也不再有半分擔憂,而她對慕流蘇此人,也是多了一些,連自己都感覺到極為不可思議的信任之心。 其實有這般想法的人,并不只是菘藍這一個人,整個鎮北軍營當中除了昨夜已經跟著慕流蘇,和顏繁之一起去了滬城,至今也沒有歸來,別有任務的的六千人之外,又除去了慕流蘇如今帶走的這六千多人后剩下的一萬八千多人的鎮北軍也是顯然是對慕流蘇心中極為信任。 他們靜靜地看著慕流蘇還有那裝扮成北燕軍隊的六千余人離開,又眼睜睜的看著這幾千人朝著那一百幾十只船筏沖了過去,臉上不僅沒有半分擔憂之色,反而還滲透著一股子堅定的信任之態。 ——哪怕他們知曉慕流蘇帶過去的這六千人人即將面臨是除去即將乘著船只渡河而來的北燕大軍之后剩下的諸多人馬,但是他們對自己的兄弟們也是有著絕對的信任之心,但凡能者,少不了以一當十的本事,而鎮北軍中的每一個人,在彼此的眼中,無疑也都是能者。 …… 北燕大軍這邊依舊嚎著嗓子喊的頗為得勁兒,看那樣子,他們似乎也是覺得,若是他們已經做了如此一番引人發笑的作態,都還不能將那八千人給提醒呼喚了回來,那才是真的,有些丟了面子了。 燕長風和孟添兩人站在一側,臉上的神色也是極為精彩,畢竟他們其實一開始就沒有想著能不能看到他們昨兒夜里派出去的那八千人活著回來的場景。只是時間推遲到今兒早上才發生沖突,造成如今的現狀也是迫不得已了。 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期盼著那昨兒夜里被他們派出去的八千人不要折損得太多,還有滬城城主歐陽昊那邊,能夠按照他們二人預料之中的想法,想著早些將那滬城的船只和四萬軍派過來。 如此一來,倒是可以借著這一番兵荒馬亂的時候,馬上渡船過去,打的那大楚軍隊一個措手不及。 只是如今天色都已經即將大亮了,怎么滬城那邊的船只還沒人送過來?孟添想到這里,臉色也是越發陰沉的些許。如今他們北燕大軍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吶喊之聲,想來正好能夠讓鎮北軍和大楚北境宋家的那十萬軍隊悉數慌亂不已,此時此刻,無疑正是出兵的好時機。 “回來了!回來了!快看,他們聽到了,他們回來了!”孟添正因為那滬城船只和大軍未到而憂心的時候,北燕大軍之中,卻是忽而傳來一陣極為急促又極為欣喜的呼叫聲音。 眾人隨著這人的呼喚聲看了過去,果然見著對面那那極為廣闊的流沙河河岸邊上,竟然是忽然出現了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影,雖然隔了很遠,長的并不真切,人也是極小,但是那黑色的北燕鎧甲和大楚軍隊的銀色鎧甲實在是分得太過清明。 導致他們一眼就能確認定,這從鎮北軍的營地方向處慌忙逃竄出來的幾千余人,應當就是他們北燕軍隊的人無疑了。 而且目之所及之處,那逃竄出來的人影數量似乎還不在少數,瞧著便是有著六七千人的樣子,所以他們在瞧了一眼之后便是自顧自的開始慶幸道:原來今晨發生的這一出鎮北軍和北燕大軍的交鋒之戰,其實并沒有導致他們損失了他們太多的北燕同胞。 如此一來,眾人臉上的神色也是明顯的輕松了不少,而孟添見著這些人沒有再如先前一般對他極為虎視眈眈的樣子,心中一陣子的窩火,一時之間也是全然不知,自己應當是喜是憂了。 喜的自然是如今這幾千逃竄出來的人中,活著的人明顯還是眾多的,這邊是也是變相的說明了方才他的那一番煽動之話的真實性,從而讓這十萬大軍對他派遣出去那些人的最初動機也是沒有了半分疑慮,這樣一來,也算是勉強保全了他在這北燕大軍之中的軍心了。 然而他憂的卻是如今這幾天人都即將回來了,可是滬城那邊的援軍和船只卻是尚未抵達。這樣一來,大楚那邊知曉他們北燕軍隊已經派出了到了大楚境內來之后,想必也是會更加警醒,甚至是會料想到了燕楚一站即將到來的事情。 此時此刻,孟添最怕的自然便是大楚軍隊的那些人,趁著如今滬城的納新船只和援軍未到的這些時間,去開始籌備那所謂的備戰迎敵一事兒了。 而這樣一來的話,他心中想要打那北燕大軍一個措手不及的謀劃,只怕也是極有可能也是會因為如今這一事而付諸水流了。 而若是不能出其不意的打那大楚軍隊一個措手不及,那他們今日想要勝下這燕楚一戰的首戰只怕也得費心血了,畢竟除了一個被他派出去的這幾千人消耗了不少戰斗力的鎮北軍之外,還有北境宋家軍隊的十萬大軍。 若只是這般蠻橫對峙起來,只怕還會害得他們損失不少的北燕人馬?此事兒也的確有些勞心勞神。 孟添越是如此想著,便越是覺得心中有些不甘,畢竟他已籌謀這件事情如此之久,就是打算憑借這一戰,讓他能夠在這一戰中損失最少的人數來取得最大的勝利。 孟添原本就是想要通過少損得勝這樣的戰績,從而引起朝廷之中的人對他的重視,順便也算是對他那位將軍府上的嫡母的一個敲打,讓她即便是知曉了就是他對孟合出了手的事情之后,也同樣不再有那個膽子能夠動了他。 而這樣的勝利方式,必然也是會讓他在從今往后的北燕朝廷眾臣的功績之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孟添甚至都已經想好了,這一戰勝利之后,他應該會得到一個至少是正三品的將軍爵位,然而他卻是沒有想到,這一切的謀算竟然有可能會敗在這區區一個鎮北軍與他們北燕大軍起沖突的時間之上。 其實說到底,也是因為他太過疏忽了的夜里的事情,平白無故派出了那么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去帶領那一群鎮北軍打探消息的人,這才導致了時間推遲到這個時候。 不過孟添這般性子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親自承認這件事情是他自己的錯誤呢,如今他只是一心想著,若是歐陽昊沒有按照他遇料好的那一番心思,提前將那些船只和軍隊送了過來,從而讓他這一戰勝得不若他所想的那般漂亮,他日后必然不會輕易饒了這份所謂的護城城主,必然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孟添也是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唇瓣,只是如今那從鎮北軍營地之中逃竄出來的幾千“北燕士兵”,此時此刻正拼了命的朝著他們的方向劃船過來,導致了孟添即便心中再如何不愿意,此時此刻也是終究不敢表現出來。 孟添定睛看去,只見那從北燕營地之中慌亂逃竄出來的幾千人已經坐上了船筏,拼命的劃著船槳向著他們北燕營地劃船過急急行來,而他們身后的一群鎮北軍卻是只能被迫停留在那河岸邊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劃船離開。 孟添見著這壞了他好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幾千余人,也是好不容易才壓著了心底的不豫之色,臉上故意露出一抹欣慰之情:“瞧著咱們北燕大軍的這些人數數量,損失的人馬似乎并不多,如此一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孟添如此一個兩面三刀,心思深沉的人,自然不可能讓別人看出來他這不過是是在假裝慈悲,所以他臉上的神色落在一側的士兵眼中,也是越發覺得他們錯怪了這位孟副將,一時之間,心中也是極為動容。 一位素來愛拍馬屁的士兵見狀,也是高高興興的迎合著孟添的話附和道。 “孟副將也沒要難過了,這件事情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那八千余人太過急功近利了, 去的時候如此神色慌亂也就罷了,這次回來的時候還眷戀戰功,得非要等著咱們呼喚才肯回來,如今折損在那鎮北軍營地中的人,也算是對他們的一個深刻教訓了。” 有了一人拍馬屁,自然便有第二人不甘其后的附和道:“的確也算是一個深刻教訓呢,不過好在他們有如此憂心他們的二皇子殿下和諸位將領們,所以才會有如此好的運氣。畢竟此時此刻,若是鎮北軍營中的人手中有長箭在手,想來也是能夠將船筏上的人射殺一二的,好在鎮北軍的那些人似乎都是傻子一般,雖傷人,卻是連長箭都不知道啦,現在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咱們北燕大軍離開了。” “就是啊,我早就說了,這鎮北軍其實只是一個不足為患的廢物軍隊吧,明明都至少有流沙河在,他們追殺個敵人卻是忘了帶著長箭,如今就算他們反應過來,再折回營地之中去取長箭過來,也是來不及了。這可不就是蠢么?” …… 這些人拍馬屁的話可以說是一句說的比一句好聽,只可惜孟添如今卻是沒有半分心情聽進去半句話,若不是因為在這十萬大軍跟前,他沒有那個膽子露出本色,此時此刻,孟添還巴不得鎮北軍那邊的人將這壞了他好事的那幾千人給射殺死了算了呢。 而這一陣間隙的時間,那陳傳發慌忙逃竄出來的幾千余人已經是極為狼狽的劃船到了他們這邊來了,一群人極為狼狽的上岸來,蓬頭垢面,披頭散發,實在是早已沒了半分北燕將士的雄姿。 平時這一群人卻是極不安定,也上了船之后,便是蜂擁一般的涌到了燕長風和孟添跟前,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打探出來的消息:“回稟殿下……” “殿下,孟副將,屬下已經知曉了……” “殿下,別聽他們的,屬下也知曉鎮北軍那邊的情況,殿下不妨先聽我的……” “別!殿下你聽我的,昨兒夜里問你,那北燕贏得靠的最近,也是自然而然的知道的最為仔細啦……” ☆、第三十二章等不及 這是個讓他們做出如此發燒的吶喊舉動才得以死里逃生的人,回來之后不僅沒有半分的覺悟,反而還如此嘈雜,這般急功近利的模樣,實在是看的燕長風和孟添二人實在是鬼火直冒。 不過到底是一群死里逃生的人,此時此刻,雖不說必須出言安慰,但是也不至于出言訓斥他們,如此一來,他們也就只能沉著臉強自忍著了。 燕長風既然身為北燕大軍的一軍之主,自然是由他來決定到底是由誰來說話?燕長風眸光一轉,落在一個臉色發黃,但是眸光卻極為黑亮的人身上,頗為不耐的問道,“行了,就你說吧。” 似乎是已經覺察到了燕長風此時的心情極為不好極,所以這些爭先恐后想要表現自己的人終究還是安靜了下來,臉上一副極為不滿卻又不敢多說的神色,頗為怨憤的瞪著那個個被燕長風親自點名的人。 此時此刻,慕流蘇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原來鎮北軍中之人都是一副演戲的好苗子,喬治這般怨憤神色,似乎當真是一群害怕被她一人搶了功勞的北燕軍人了,不過對于燕長風能隨意一點就點到了她的這件事情,慕流蘇也是極為感到意外。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的湊巧一事兒啊,慕流蘇看著眼前的這一張分明帶著幾分不豫之色的面容,心中也是滲出一抹冷笑。 自從自己被陷害無辜冤死,而后繼家又慘遭滅門的事情發生之后,慕流蘇便已經對北燕燕氏皇族極為深惡痛絕了,如今見著這么一張熟悉至極甚至是還有幾分肖像燕離歌的面容,慕流蘇也是恨不得一劍劃上去將他這張面容劃個稀巴爛。 不過慕流蘇的心境倒也還不至于低到如此地步,雖然因為先前的那些個仇恨,使慕流蘇對燕氏皇族的確是有一種恨不得殺之后后快的心情,不過慕流蘇這一點的忍耐力還是有的。 更何況比起這位,先前也是素蘭和他作對的北燕大皇子而言,慕流蘇最為痛恨的人其實是這北燕的皇帝和太子燕離歌。 心緒輾轉,慕流蘇也是瞬間便將自己的心情收拾的妥妥當當的,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極為討好的神色,一雙眼睛也是彎成了笑瞇瞇的形狀。儼然一副被點到名就極為得意的樣子。 “回稟殿下,咱們昨兒打探出來的消息就是這鎮北軍的確是一群無知廢物。咱們軍中之人在他們營地之處轉了轉了大半夜的時間,他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若非是今晨時分,咱們的隊長見著鎮北軍如此廢物,一心想讓咱們出手教訓教訓他們從而替咱們北燕大軍揚眉吐氣,咱們也是絕對不可被那勞什子鎮北軍所發現了的。” “而且這鎮北軍的人的確是一些菜的不行的人,他們壓根就沒有進行過系統的軍事訓練,一言一行都是極為帶有個人主義,一個個的瞧著跟個潑猴兒一般。” 慕流蘇一邊說著,一邊做出極為鄙視的神色,那模樣實在是太過惟妙惟肖,若非鎮北軍的人知曉,這是自家少年將軍的計謀所致,想來他們也是會氣得忍不住想要揍她一頓了。 一群人也就只能也看著慕流蘇若有其事的繼續吐槽道:“本來咱們只有這區區八千人的人數,按理來說對上北燕的三萬人也的確是必死無疑的,奈何這三萬鎮北軍實在是太過無能,壓根兒就對付不了咱們,他們雖然殺了咱們一千多的兄弟,但是自己手中反而還折損了幾千一萬人呢!” 連鎮北軍都差點信以為真的北燕軍隊的人,又怎么會有半分懷疑呢?更何況這問話的無非是個這是最為平庸,諸位皇子之中最為無能的燕長風呢。 本來燕長風聽著慕流蘇說話的時候,還是帶著極為不耐煩的神色的,然而他仔細一聽燕長風說他們北燕大軍只是折損了一千多人,而鎮北軍那邊卻損失了一萬多人之后,燕長風的臉色也是變得極為不可置信。 他朝著慕流蘇再次看了一眼,臉上也是帶了幾分期待幾分懷疑之色:“你說的可是真的?那鎮北軍當真是如此無能,咱們不過是損失了一千多人,他們鎮北軍卻是已經損失了一萬多人了?!” 燕長風總算是說出了一句北燕大軍之中所有人都想問的話了,一群人有時也是眸光灼灼的瞪著慕流蘇,期待著她的下文。 慕流蘇被這么多人的視線齊齊看著,卻是不露半分破綻,他面上的笑容極為討好,卻又忍不住的露出了幾分驕傲自大的神態。 “屬下說的可不就是真的嘛,殿下若是不信我,那就請殿下親自瞧一瞧那流沙河對面的北燕大軍的人數便是了,鎮北軍的人下見著我們要離開,追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傾營出動了,如今也不過只有一萬七八千的人,可不就是折損了一萬多人嗎?” 燕長風和北燕大軍中的一眾將士們聽著慕流蘇的話,也是狐疑的朝著那流沙河的對面看了過去,果然見著鎮北軍的營地方向處,一群身穿銀色鎧甲的戰士們此時正守在流沙河的河畔處,齊刷刷的一片銀白之色。 看著他們的樣子,似乎也是在朝著他們北燕大軍的這邊看了過來,只是因為流沙河實在太過寬廣,他們這邊的人瞧不真切那邊的確切動靜,但是好歹也能發現,如今那流沙河岸邊站著的鎮北軍的人數,的確是沒有他們所了解的三萬人那么多。 如此一來,整個北燕大軍之中因為折損了一千多人的稍微有一些凝重的氣氛也是瞬間就輕松了不少了。 因為在他們看來,慕流蘇應該說的就是真的無疑了,畢竟他們北燕軍隊的這幾千人闖了鎮北軍的軍營這般逃竄出來,鎮北軍的營地之處應當也是不可能還會有人留在軍營當中而不追擊出來。 如此一來,看來北燕鎮北軍當真已經折損了一萬多人了,也當真是一個不成器的廢物援軍罷了。 “好!真好!做的真好!”燕長風原本還有些陰郁的臉色,如今瞬間便是笑得燦爛若花了,他連連說了幾聲好,手掌也是下意識的在慕流蘇的肩膀上拍了數下。 燕長風的這一爪子落在慕流蘇的肩膀之上,金花和洛輕寒,便是齊刷刷的臉色一變,就連慕流蘇一側偽裝成北燕大軍的以慕一為首的十二暗衛也是臉色難看了不少,他們之所以會反應如此激動,顯然也是害怕慕流蘇會被燕長風的這一爪子給拍出了端倪,生怕燕長風會懷疑或者是認出慕流蘇是個女子的身份。 尤其是慕一,臉上的神色那叫一個緊繃,出征之前,慕恒忽然著急他們十二暗衛并且告訴了他們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原來將軍府上的少年將軍并非真的只是一位將軍,其實是一位女扮男裝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