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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寵之將女毒謀在線閱讀 - 第219節

第219節

    但是不過是一個區區少年將軍罷了,怎么會和瑤花扯上關系呢,瑤花素來性子溫婉,如今卻是突然狠下心來想要處置一個人。可見當真是氣到極致了。

    歐陽昊想不明白這件事情,只能將一切的錯誤都怪到了那少年將軍的頭上。

    “慕流蘇……”歐陽昊下意識的念了一句秋華方才說的名字,心中卻是涌上些許異樣之感。這異樣之感自然是來自于他心中的那些許熟悉之意,歐陽昊起初并沒有意識到,直到她將陸留斯的名字反復念了三遍之后,臉色突然一片煞白。

    流蘇,怎么會叫這個名字?慕流蘇?

    歐陽昊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恐懼之色,這個人叫什么名字不好偏生叫了一個和那女人一模一樣的名字。

    想起記憶深處的那個驚艷了整個北燕的女子,歐陽昊的渾身也是再也抑制不住的顫動起來。

    歐陽昊自認這一生沒有負過任何人,但是他對于寂家的歉疚之情卻是一輩子也說不清了。

    其實當初他一直惦記著季家家主的恩惠,也從來沒有想過想要對寂家的任何人下手,但是誰曾想到,那個表面上風光至極更甚至說已經得了天下民心所向的小侄女,背地里心思竟然如此陰狠。

    為了得到太子殿下的芳心,不惜以讓寂家的那兩個禽獸侄子去對瑤花做出那般不齒的事情,季流蘇當初分明就知曉瑤花是他自小愛慕的女子,可是她為了自己的幸福,卻不惜讓自己的哥哥出手去毀掉他人的聲譽。

    這樣一個可怕的人,說是蛇蝎女子也不為過。

    歐陽昊聽著這個名字,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面上一片恐懼,下意識的自我否定,然而想起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歐陽昊的臉上很快便又露出一副猙獰之色。

    “不,我絕不后悔,寂流蘇,當初你整日身披著一顆偽善之心,平日里你是憂國憂民憂天下的北燕女相,背地里卻是如此蛇蝎之心連這一個和你相交甚好的弱女子都不放過,若不是你生了一副如此歹毒的心腸,我這個做舅舅的也斷然不會想要殺了你替寂家清理門戶,你分明就是死有余辜,死后能夠得了太子殿下如此矢志不渝之心也已經算是上蒼對你天大的恩惠了!你休要再來糾纏本城主!”

    “還有!寂家的死也與本城主沒有半分關系。是你!是你寂流蘇自己害死了你們寂家所有人,你休想要怪到本城主的身上來!”

    “當初是你設下毒計,我才會想要對你動手的,況且我本只想除掉你一個人,誰知道你那兩位好哥哥,還和你的爹娘,甚至是太子殿下都是死活不愿意相信你無故亡故的事情,說什么都要查出你的死因!若真是讓他們一直這么長下去,遲早我會敗露出來啊!”

    “舅舅也是沒有辦法,本來舅舅死不足惜,也準備著要以死謝罪來著,可是此事也事關瑤花,若是讓你們寂家的人還有太子殿下知曉了你的死與瑤花也脫不了干系,只怕瑤花也是死無葬身之地啊,她已經那么可憐了,我又豈能再看著你們寂家親手毀了她?”

    “所以說寂家滅門這件事情也根本不怪我,根本不怪我啊,都怪你,寂流蘇!怪你你自己!你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啊!”

    歐陽昊想起自從寂家因為他而滿門抄斬之后,他便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只要一到了晚上閉上眼睛,寂家的那一百零七口人,再加上一個先前就已經死了的寂流蘇,總是會沒日沒夜的找他,讓他夜不能寐,食不能安。

    也是因為這一件事情,讓他入夜十分再也不敢去點那當初寂家慣常使用的琉璃燈,只能每日用一盞蠟燭度過漫漫長夜。

    前些日子他好不容易去尋人暗中做了法事,心中稍微才安定了些許,也是故意將寂家的人通通屏蔽在腦海之中,誰曾想到這才幾天日子就突然又冒出了一個叫做慕流蘇的人,讓他想起了當初的寂流蘇。

    歐陽昊越聽這個名字,越是覺得心中滲得慌,想著想著他的瞳孔之中,也是再次露出一抹極為猩紅狠戾的神色,當初寂家那般驚才艷絕到百年難得一見的奇女子他都能夠和瑤花一起親手除掉,現在區區一個慕流蘇,又能奈他如何?

    不過是一個大楚境內即將淪為戰俘的破落將軍罷了,如今不僅僅只是為了完成瑤花所要求他做的事情了,單單是為了這個名字,他也不可能容忍這個叫做慕流蘇的人活下去!

    ……

    “記住,渡河的時候要遠離那過境橋,省得被那大楚的軍隊察覺到了動靜。劃動船筏的動作也小心一點,趁著夜色,早去早回,一旦見勢不對就直接撤離……”

    北燕大軍這邊,一身戎裝的于老將軍,滿是憂愁的看著夜色下瞧不卻又實實在在存在著準備整裝待發的八千人,一直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行了,于老將軍,你就別再磨磨唧唧了,時機可不等人呀,若是再有你這般磨磨蹭蹭下去,再晚一些,就天色都快亮了。”孟添看著這該死的老頭如此磨嘰的樣子,心中唯一的一點耐性就快要被磨得一干二凈了。

    “孟副將軍,”于老將軍臉上滿是不忍,他下意識的轉頭朝著孟添看了過去,臉上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乞求之色:“我這還有一些話沒與他們說清楚,可是能否再通融些時間讓我將那些個注意事項說完了,再讓他們渡河吧。”

    “于老將軍,你可別說了,這些事情咱們都知曉,不用再磨磨唧唧的!”

    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道,不是孟添的聲音,而是那即將出發的八千人的一個頭領,那人臉上也是長了一臉的橫rou,看著于老將軍的面容滿是不快之色。

    “咱們渡河過去查看鎮北軍的消息,也是為了明日的出征做好準備。若是明日一戰勝了,也是咱們該得的軍功,于老將軍這般畏畏縮縮的樣子,可是不想看著咱們立功不成?”

    方才那個滿臉橫rou的人說完之后,也是有人立馬接著他的話對于老將軍分外不滿道,這幾個人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壓根兒聽不清這些老頭子的話。

    況且孟添說的話實在是誘惑力太大,若是他們渡河過去,摸清了鎮北軍的底細。那明日一戰,可就功勞大了,他們如今滿腦子都想著軍功的事情,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哪里還會顧及到別的?

    “你們這是著什么急啊?!”于老將軍滿臉的愁苦之色,看他那樣子真是恨鐵不成鋼,只可惜眼前的人沒有一個人站在他這一邊,更沒有一個人會幫他說一句話。

    但是即便如此,于老將軍仍舊是鍥而不舍的朝著孟添請求道:“孟副將,此事到底是關我北燕兒郎……”

    “夠了!”孟添極為不耐煩的呵斥道,看他那個臉上的神色,分明就是已經被于老將軍這番動靜弄的極為心煩意亂,甚至是將他心中最后的一點耐心也消磨殆盡了。

    他滿臉不耐煩的看向于老將軍,頗為厭煩的道:“若是于老將軍有任何異議,直接去二皇子殿下面前說便是,此時戰機不宜耽誤,你若再如此廢話,誤了時機惹了二皇子殿下發怒,便是我也救不得你。”

    “就是,趕緊讓開吧,你這都幾十年前的軍事作風了,若是咱們北燕軍隊,都如你老家嘴里這般畏畏縮縮的,還成什么樣子?又打什么仗?干脆回家學女人生娃娃去了哈哈!”

    那整裝待發的八千人,分明也是極為贊同孟添的,如今如今更是半點不留情面的嘲諷這么一位老將軍。別一出整個北燕大軍頓時哈哈笑成一片。

    于老將軍被說得脹紅了臉,他分明是為這些人好,哪里會想到這些人如此不領情,還這般輕視嘲諷于他,竟然是連著讓他回去和女人一般生娃娃的話也說出來了。活了大半輩子,就是在北燕皇帝跟前,他也當真是從未受過如此羞辱。

    于老將軍看著這些分明急功近利是卻又洋溢著nongnong的諷刺嘲諷之意的面容,只覺得心中一陣無力,又是一陣自嘲。

    他心中也是萬分悲涼的感慨道:這燕楚一戰,若是好生循規蹈矩,依舊北燕的實力,勝算還是極大,如今卻是被一群無知小兒這般弄得烏煙瘴氣,可如何是好?若是再有這二皇子領軍作戰,任由著孟副將繼續在軍中作威作福,恐怕就被淹的江山社稷,當真就要毀在這位二皇子殿下手中了。

    只是這話到底是不敢說出來的,否則今日他的命只怕也是要交代在這二皇子手上了,于老將軍最后看了一眼這八千人躊躇滿志的樣子,剛才心中的荒涼之意已經消散殆盡,他仿佛一夕之間便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情,既然他們如此不知好歹,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那便讓他們自己去吸收那血的教訓便是。

    于老將軍心中如此想著,臉上也是再也面無表情,他朝著孟添和那即將出發的八千人看了一眼,忽而露出一抹說不出的古怪笑意:“既然如此,那本將軍也不再多說廢話了,明日燕楚一戰,本將軍便等著看孟副將的勝戰便是。”

    許是見這于老將軍平日里正經慣了的模樣,突然之間露出這么一副笑容古怪的神色來,實在是讓人眾人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方才的笑容也陡然僵在了臉上。

    然而等他們醒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于老將軍已經甩開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孟添神色陰鷙的朝著他的背影看了一眼,在心底冷嗤了一句,老不死的東西,不過是年紀大了他些許罷了,便是如此倚老賣老的天天和他作對,等著,明日里燕楚一戰之后,本副將領了軍功,我且看著你這個老頭到時候還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拽。

    在心底嘀咕完之后,孟添便轉過首來,中氣十足的對那看著他的八千人道:“傳我命令,渡河!”

    ☆、第十九章夜色

    似乎是老天爺都在幫著北燕,今天的夜晚,天空之中沒有絲毫月色,就像是老天故意不想讓大楚軍隊發現這邊的情況,所以故意在為著北燕的八千人人渡河作掩護一般。

    一百數十只船筏悉數從流沙河的對面直直暗中劃了過來,每只船筏上約么站著五六人,都是輕裝上陣,沒有沒有帶什么過于笨重的武器,因為他們知道今日只是去打探打探那不成器的鎮北軍的消息,但凡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會立馬回來。

    此時此刻負責守在流沙河一旁注意著北燕大軍等沈渭見著這般情形,臉上也是情不自禁的露出又高興又震驚的神色,因為他沒想到果真是如同慕流蘇料想一般,這北燕大軍當真是派出了不少人馬來打探他們鎮北軍的消息。

    即便是今夜沒有月色看得不太真切,但是按理來說流沙河河岸上的動靜也不可能會讓尋常人輕易察覺到,可偏偏鎮北軍的人都不是普通軍隊,他們原本的身份大多就是一些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

    習武之人,尤其是修煉內力之人,素來都有耳聽八方,眼觀四路的習慣。如今別說是流沙河中北燕軍士們故意壓低的劃槳聲音其實壓根不算太小,便是這偌大的草地上一只蟲鳥鳴叫,若是細心聽來他們也能夠極為準確的辨別出位置。

    所以此時此刻,那故意壓低的劃槳聲音,在他們耳中其實已經是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沈渭見狀,也是分外高興的朝著一側的小將吩咐了一句什么,那小將聞言,又出于沈渭臉上一模一樣得帶著幾分震驚和幾分歡喜的神色,急急忙忙朝著那過境橋邊跑了過去。

    慕流蘇見著此人過來,心中也是知曉北燕那邊的確已經是有了動靜了,而且這動靜應當是和他所料想的一樣,一共是有八千余人從北燕那邊那邊過來了。

    慕流蘇聽了這得了沈渭那邊派過來的小將的通報之后,也是眸光一轉,將視線落在一側的顏繁一,以顏繁之為首的諸多將士身上,若無其事的勾了勾唇角。

    “諸位將士可是準備好了?既然北燕那邊已經動手了,咱們也可以出發了。”

    順著慕流蘇的目光看過去,赫然赫然便見這一身利落軍裝的人也是齊齊朝著慕流蘇的方向看了過來。

    為首的顏繁之臉上臉上倒是沒有如同這前來報信的小將一般滿是震驚之色,只是那滿眼的欽佩之色,也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

    不僅是顏繁之,在慕流蘇跟前站著的這所有人也是分外明白自家將軍此次當真是算無遺策了,不僅是連北燕大軍的動機都能夠知曉得一清二楚,如今更是連北燕大軍想要要動手的時間也是猜準了毫無差池。

    而他們如今之所以會等在只要過境橋上,無非也是因為慕流蘇料準了了北燕大軍為了避免大楚的人察覺到他們的動靜,并且選擇主動的繞過這過境河渡河過來的事情。

    他們這些人今晚的任務,便是趁著北燕大軍對這過境橋放松把手的時候,派出大批人馬,直接從橋上過去。

    若是對于尋常人而言,想要在這黑漆漆的夜色里憑著這個搖搖欲墜的過境橋過境橋渡過流沙河,確是稱得上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他們偏偏是鎮北軍,是大楚境內之中習得一身好武藝的人士集中營。

    鎮北軍整整三萬人中,人人都是武功極為高強的人,自然是完全不乏習得一身好輕功的人中翹楚。

    就如北燕大軍剛剛出發的八千人一般,他們今夜的任務也是要趁著北燕大軍不注意的時候,去到這流沙河的對面。

    只不過兩邊的方式有些不同罷了,北燕大軍沒有這般輕功底子,只能靠著傳法,暗中渡河過來,但是他們不一樣,他們之中輕功足夠高強的人,完全可以憑空渡過這流沙河大半的距離,更別提這兩岸之間還有這么一座過境橋的幫襯了。

    這座在人人眼中看起來搖搖欲墜,沒有什么作用的過境橋,在他們鎮北軍的眼中卻實在算得上一件精妙至極的落腳之物,更別提這橋已經完全從大楚這邊貫穿到了北燕邊疆之地,隨處都可以落腳,作為下一個發力點,對他們這些由慕流蘇精心挑選出來的輕功高手而言,實在是太過簡單至極。

    眾人也是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因為他們都分外明白明日即將發生的燕楚一戰是絕對不可能輕易避免的,

    而慕流蘇這個時候還想著帶他們去往北燕邊境那邊,自然不可能只是為了戲耍玩鬧,必然是有著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想來今夜他們所要做的事情,對于明日的燕楚一戰而言,必當是起著事關重大的作用的。

    更何況,暫且不說,慕流蘇,今夜要讓他們做的事情,便是他們從3萬鎮北軍中被挑選出來,要特殊任務去做,這也是變相的表示了他們是鎮北軍中輕功翹楚的事情。

    所以此時此刻,大楚鎮北軍的人聽見慕流蘇說

    要過橋渡河的消息,臉上也是瞬間便是一副神采奕奕。

    “可曾記得本將軍告知你們的,過橋時候以及到了北燕過境之后一切聽從本將軍指揮,不可弄出太大的動靜之話?”

    慕流蘇看著他們躊躇滿志的樣子,到底還是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角。

    “將軍放心,屬下自當記得!”鎮北軍看著慕流蘇臉上玩味的笑意,也是故意壓低了聲音,恭恭敬敬的朝著慕流蘇行了一個軍禮回應道。

    立馬回答問題是必須的,但是他們為什么會想著壓低聲音回答,無疑也是因為慕流蘇說的那句讓他們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的話。

    慕流蘇微微挑了挑眉,一雙鳳眸之間,明顯帶了幾分欣慰之色,很顯然也是對于鎮北軍如此反應靈敏的事情,感到極為滿意。

    “菘參謀”,知曉即將和她一起度過這流沙河的鎮北軍應當是不會有什么差池了,慕流蘇這才朝著一側的菘藍看了過去。

    菘藍原本就密切注視著慕流蘇這邊的動靜,如今聽見慕流蘇說話,頓時也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末將在!”

    見著菘藍如此模樣,慕流蘇臉上的欣慰之色更甚,果然此人雖然平日里看起來吊兒郎當了一點,但是一到正經時刻也不像是個掉鏈子的。她倒也沒有看走眼。

    “今夜本將軍與顏副將都不在軍中,那北燕大軍派過來的那八千人本將軍就交給菘參謀你來處理了,”慕流蘇負手而立,臉上的神色也明顯正經了許多:“本將軍相信菘參謀必當時知曉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今日軍中之事兒就拜托給菘參謀與沈副將二人了。”

    “將軍大可放心,末將自當不負將軍所望。”菘藍抬起面容來,素來不著調的面容上,此時此刻儼然已經是一副再嚴肅不過的模樣。

    “只是將軍為何會如此相信菘藍……”菘藍看著慕流蘇,一雙眸子里滿是復雜之色,他猶豫了半晌,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將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畢竟菘藍實在是難以相信,在這大楚當中,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將領,能夠如此信得過手下之人,更是會選擇將那將軍之令毫無顧忌的交到他這個軍師手上,讓他能夠在慕流蘇這個主帥不在之際,全權處理軍中事宜。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慕流蘇對他的絕對信任,他也實在是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行了”,慕流蘇看著菘藍臉上的復雜神色,卻是并沒有著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微微抬手,將他的問話忽視了去。

    “菘參謀如今的疑問,還是等本將軍凌晨時分回來再說吧,如今時辰差不多了,既然北燕大軍已經出動,那咱們也是該趁著他們繞過過境橋的這個時間趕緊渡河過去了。”

    “是,將軍!”菘藍見慕流蘇沒有明確的回答他這個問題,臉上的疑惑之色也是越發明顯,不過他素來也是個心思通透的人,轉念便是想通了,既然慕流蘇說了回來之后再告訴他原因,那他便實在不用再過多糾結。

    菘藍的反應自然沒讓慕流蘇失望,慕流蘇將視線從菘藍和他身后的獨孤詢等人齊齊掃過,落在了滿臉憂愁之色的青花身上,忽而綻出一抹笑意:“青花好生幫襯菘參謀,本將軍很快便會回來”。

    青花滿臉的憂郁之色自然是是因為慕流蘇即將度過這流沙河去玩滬城之事引起的,滬城本就是個固若金湯的地方,如今從未到過北燕境內的慕流蘇卻是不僅想要渡過這流沙河,并是打算跑到滬城那里去,她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主子,你可一定要安全歸來啊……”青花下意識的朝著慕流蘇呢喃了一句。

    “放心吧,傻丫頭。”慕流蘇伸手在青花的頭上極為溫柔的撫了撫,眼中的寵溺之色越發明顯。

    慕流蘇也想告訴青花,告訴她其實這北燕之地,并非如同青花所想那般她從未踏足之過,相反,比起大楚,其實這偌大的北燕對她而言更是熟悉不過了。

    因為她前世本就是北燕之人,生于北燕,也死于北燕。

    而她今夜一定要去的滬城,更是一座得了她的主意開拓出來的再熟悉不過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