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百般算計如他,卻算丟了自己的心; 冷漠清然如他,卻愿默默守護; 冷酷無情如他,卻愿為她展現柔情; 風流不羈如他,卻為她冷卻一顆浮躁的心; 陽光俊朗如他,卻因她失了方寸; 絕代風華如他,卻為她褪去繁華。 待塵埃落定,洗凈鉛華,是誰擁得佳人,陪她并肩踏遍天涯? 2 ☆、第二百二十五章威脅 秦譽徑直落在慕流蘇身前,身上的藏藍色海棠刺繡衣袍隨意的裹在精壯的身子上,濕噠噠的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肩頭,暈染出些許懶散雍容之意,然而那凌厲雕刻的俊逸五官卻又透著說不出的剛勁之氣。 秦譽似乎心情很好,微微背負著雙手,饒有興致的看著慕流蘇,薄唇勾著一抹笑意:“英武將軍不是說閱人無數么,怎么不過是瞧著本皇子半個身子就紅了耳尖?” 慕流蘇自然不會一直紅著耳尖,早在秦譽換衣的時候就已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如今見他拿這個說事兒,自然不可能承認,更何況,她本就不是因為瞧見了秦譽的上半身而紅了耳尖,只是因為想起了弦音罷了。 也不和他廢話,手中一動,衣袖間滑落出一柄精致匕首,銀光一閃,便朝著秦譽脖頸處寸寸逼近,秦譽眸光一動,眼中卻是閃過一抹詫異,見慣了了慕流蘇手拿長槍作為武器,倒是沒見過她用過這么小巧精致的匕首。 長槍之器,自然是兵道無疑,可是這匕首,倒像是刺客作風,難不成慕流蘇僅精通兵道,還懂得刺客手段? 下意識的抬手去牽掣慕流蘇的胳膊,然而慕流蘇力度靈巧,微微一個轉向,凌厲的匕首尖端便朝著秦譽腹部刺去,秦譽立馬退開一步,手也不曾停歇,方向一轉又去捉慕流蘇的手腕。 雖然只是手中力氣,但其力度極為強勁,秦譽不愿意再退一步掉回溫泉池中,只能手中內勁微動,朝著慕流蘇遞過來的殺招擋了過去。 慕流蘇手中匕首又是頗為靈巧的凌空一劃,竟是不曾因為秦譽使用了內力有半分停頓,若是單單比拼內力,原主雖然常年習武,但是按道理來說內力應當是不及秦譽的, 奇就奇在慕流蘇重生之后,原主的身子竟然是不可思議的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她在大燕時候,跟著師傅所只習得的一身功夫內力全數跟著她的靈魂一起帶了過來,和原主的本身功力融合在了一起。 不說她與原主兩個人都是自小習武,天賦異稟的練武奇才重生之后武功內力又融會貫通成為一體,兩人的武學成果加起來,也足夠成為傲視群雄的高手了,更何況慕流蘇前世便已經拜得高人教導,武功內力都是是大燕數一數二的存在,重生一世,身子又是個分外契合的,武學造詣自然是只增不減。 這也是驚詫秦譽的地方,秦譽在戰場之上雖然與慕流蘇勢均力敵,但是在這般毫無遠程兵器只留下近身搏擊,又一出手就是致命殺招的時候,秦譽還是會遜色些許。 一記虛招躲過慕秦譽手中內勁,沒沒拿匕首的另一手也是極為迅速的與之對陣而上,兩道強悍內勁相互抵消的時候,慕流蘇手中的匕首已然輕飄飄落到了秦譽的脖頸上,銀光微閃,鋒芒畢露。 慕流蘇臉色極為嚴肅,冷冷的勾唇道:“流蘇奉勸五皇子還是安分些的好,畢竟今兒流蘇可沒興致瞧五皇子的出浴圖,而是有要正事相商?!?/br> 秦譽的臉色自然不好,想起幾個月前,這個死女人便是一柄長槍極為凌厲的挑破了他的帥帳,明目張膽的說了自己是個女子扭頭就走了,她倒是走的利落至極,可是他卻頭一次做了一次手下敗將。 雖然他并不介意做慕流蘇的手下敗將,前提是這個手下敗將是他讓給慕流蘇的,而不是他真的打不過了輸給了人家。 兩次都敗在同一個人,還是個女人身上,秦譽瞬間有些憋屈,心中憋屈但是面上總會不能露出來,故作無礙的露出一抹笑意:“本皇子瞧著英武將軍這個樣子,似乎并不是想要與本皇子商量什么,反而像是打算威脅本皇子來著?” 攻心之計倒是學的不錯,這個時候還知曉保持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露破綻,難怪有那么個戰神的噱頭,面上卻是回以一笑,唇紅齒白,分外動人:“五皇子知曉就好,流蘇今兒確實是想要威脅威脅殿下,后日的宮宴之上,記住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五皇子聰明人,想必能明白流蘇的意思。” 秦譽被她那突如其來的燦爛笑容弄得有些恍惚,回過神來,也算是聽出了慕流蘇言語之意,是在警告他不要將他是女兒身的身份抖出來。 秦譽看著她那張英氣明艷的輝月容顏,卻是忽而勾唇道:“英武將軍不是曾與本皇子說過三年情意的話么,本皇子可是為了成全你的情意,特意從南秦奔赴大楚,跋山涉水只為求娶將軍而來?!?/br> 慕流蘇自然記得那句話,原主死在了和秦譽的對戰之中,一腔情意人家卻是不曾知曉,她借了原主的身子,那句話,也算是替原主做了一個了斷。 雖然換個角度說,慕流蘇也是多虧了秦譽與原主之間的那場爭斗才導致了原主亡故,讓她得以借機重生,算起來秦譽也算是她的小半個恩人,可是這最大的恩情,自然還是原主無疑。 原主愛慕秦譽不假,若是知曉了秦譽知道她是個女子之后會如此動心,想必也是極為歡喜的??杀氖沁@個傻姑娘已經死了,秦譽這個時候才來說什么求娶之事,卻是不知道他想要求娶的原主已經魂歸故里,已經晚了。 人死了就是死了,邊疆之戰,死在敵人的手上,本是怪不得任何人,但是這個敵人是原主的心上人,那就是一出孽緣,她不過是個陰差陽錯重生原主身上的局外人,雖然怨不得秦譽,但是也不可能以坦白自己經歷的方式告訴秦譽原主已經死了的事兒。 畢竟現在她才是慕流蘇,她也有一心想要守護的人,這些陳年舊事,不該和她扯上關系。 想到這里,慕流蘇的眉目也是冷淡了些許,露出一抹諷刺笑意:“五皇子不妨試試是你一時揭穿本將軍女扮男裝的身份,試圖求娶本將軍爽快些,還是你南秦的明月公主死在本將軍的手上爽快一些?!?/br> 明月公主,秦明月。 秦譽原本還勾著笑意的唇角瞬間凜冽彎下,慕流蘇這便是赤裸裸的用明月來威脅自己了? 看著慕流蘇絲毫不像是玩笑的容色,秦譽絲毫不懷疑,若是他當真在國交宴上說出來慕流蘇女扮男裝的事情,慕流蘇一定會殺了明月回敬他。 這個死女人,武功高強也就算了,還是個心狠手辣的,竟然膽敢威脅他,真是好的很。 “英武將軍好膽色,國交宴上,竟是口出狂言意圖謀害和親使者,當真是讓本皇子佩服不已。”秦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這個死女人不是幾月前才說了對他有些三年情意的話么,怎么這么快翻臉就不認識,威脅他要殺害自己的親meimei了? 慕流蘇女扮男裝,弄不好就是一個欺君之罪,現在卻是難得的趕上了一個國交宴,這可是個恢復她女兒身的好機會。 只要慕流蘇答應了秦譽愿意嫁到南秦做尊貴的五皇子妃,那么她恢復了女兒身之后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考慮著兩國的邦交大事兒,再加上秦譽在南秦本就是首席儲君備選人,在南秦的威望極好已經是等同于半個太子,元宗帝斷然不可能處置了已經冠上半個太子妃頭銜的慕流蘇,反而還得讓慕流蘇風風光光的嫁去南秦。 秦譽已經將所有的事兒都為慕流蘇考慮得極為周到了,卻是忘了慕流蘇這個死女人竟然會變成了這么一副鐵石心腸,不愿意恢復女兒身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用明月的生死威脅他,難不成這個死女人說的什么情意都是假的不成? 看出了秦譽言語之間的冷色,慕流蘇卻是極為無所謂,眸色露出些許寒涼,冷笑了一聲:“我是不是好膽色,五皇子不防親自試試,今兒人也見到了,事兒也說清楚了,流蘇就不多奉陪了,五皇子自己掂量掂量,流蘇就先告辭了。” 話落,手中匕首微微一撤,慕流蘇身形暴退,室內燭火輕飄飄的晃蕩了些許,慕流蘇的身影一剎便消失在了屋內。 秦譽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抬手輕輕碰了碰方才匕首壓著的地方,那兒正是慕流蘇幾月前用長槍劃開的那一道清淺的疤痕。 分明就是那日獨闖營帳讓他驚艷至極的她,一樣的出手習慣,喜歡一擊必中朝著最為致命的脖頸動脈處下手。 可是秦譽無論怎么瞧,都絲毫瞧不出慕流蘇對他有半絲情意的樣子,難不成自己之前重傷了她,所以記恨得很,當真是害得她將那所謂的情意給“到此為止”了? 想到這里,秦譽不由有些惱怒,雖然他十九年來都沉迷軍事謀略之道,不曾知曉男女之事兒,但是慕流蘇獨闖營帳的畫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再腦海浮現,即便是他再過愚鈍,也算是知曉了自己大抵是被那個極具膽色謀略的“少年將軍”給吸引了。 秦譽的性子素來直爽,看中了什么就一定要去爭取,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便對那“少年將軍”所說的三年情意也是分外重視,琢磨出了這是那小將軍對自己坦白心意的話,秦譽也是頭一次像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一般洋洋自得。 他想,既然她對他也是已經有過三年情意,那么他向他表白心跡之后,應當是能夠成就一段良緣,慕流蘇與他,皆是難得的將才,此謂,天生一對。 知曉了自己想要什么,便起了意思開始籌謀怎么去“要”。 秦譽素來都學的是謀算之策,他自然是算到了慕流蘇知曉他以和親使者團領頭人的身份入了大楚帝都,必然會為了當初告訴自己女扮男裝身份的事兒找上門來。 剛到大楚就得以一見可是個不容錯過的好機會,為此,秦譽還破天荒的命人看了不少的話本,學著人家弄了個情意綿綿的溫泉池中美男出浴圖,儼然是下了心思,準備借著美男計讓慕流蘇稍加害羞露出些許女兒家的嬌羞來,如此他便能好生安危一番表白心跡。 雖然他也覺得這些個話本的東西瞧著有些蠢,但是換個兵書的道理來看,他如今謀算的是一個人,謀人素來先謀心,謀心之術,素來也講求天時地利人和。 入夜,一片漆黑的室內突然有溫暖微光的燭火點亮,露出氤氳霧氣暖熱升騰的溫泉池,以及容色一絕的美男沐浴圖,確實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害羞,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確實齊了。 然而秦譽卻是算漏了一樣——慕流蘇對他委實是沒有半分情意。 ------題外話------ 反差萌的傻秦譽 ☆、第二百二十六章重傷 從寒夜出來,慕流蘇的臉色并不如何好,她如今也弄不清秦譽所說的那句求娶她而來是真是假,她不是原主,自然不可能有半分期許,但是這樣的事情總歸麻煩,若是秦譽當真是對原主起了心思,她總歸不可能將自己重生的荒謬事兒抖出來讓秦譽死心。 忽而想起來沈芝蘭說的晚些再解除與沈芝韻的親事兒,省的南秦的和親公主對她起了心思,這下可真是有了好戲,南秦的公主她沒見著,但是秦譽倒是率先出來湊熱鬧來了。 心中一陣煩躁,這個國交宴不過是她給弦音的世子之位所鋪的路罷了,她可沒有心思摻和到和親這種破事兒當中。 正想著,卻見著左側的街尾處一道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掠過,挑了挑眉梢,倒是意料之中的一個人——楚琳瑯。 看樣子楚琳瑯是來準備打探打探南秦使者的動靜的,不過……楚琳瑯這并不怎么能夠拿得出手的武功,怕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慕流蘇也懶得搭理他,抬眸看了看夜色,時辰還是酉時,方才和秦譽的談話沒有浪費多少時間,正好寒夜樓離榮親王府不遠,一月未見弦音,也是時候過去看看,更何況,國交宴臨近,楚琳瑯如今都按捺不住了,回去之后必然是要尋了榮親王妃商量一番的。 做了決定,慕流蘇也不耽擱,一路飛檐走壁,黑色衣衫翻飛若蝶,朝著榮親王府直直掠去。 榮親王府畢竟是親王府,王府的府衛自然也是比尋常府邸的府衛多了不少,暗中也有不少王府暗衛盯梢,防御系統倒是做的不錯,只可惜再多的暗衛,也敵不過慕流蘇的武功高深。 視線掃過榮親王府的院落某處,瞧著那般燈火通明的動靜,慕流蘇微微勾了勾唇,今兒是她從東郊校尉營回來的日子,又是南秦使者抵達帝都的日子,榮親王妃院子里的燈既然還亮著,那就是在等著楚琳瑯回去后有要事相商了,這夜深人靜的正巧適合密謀,倒是讓她好運氣的撞上了。 尋著幾處視野盲區,躲開了暗處盯梢的眾人,慕流蘇一路朝著榮親王妃的院落靠近,身形隱匿在一顆繁盛榕樹之上,抬眸看去,恰好能夠透過正對著榕樹的梨花木雕花窗戶清楚的看見屋內情景。 榮親王妃仍舊穿著一身華貴的艷麗衣衫,只是臉上帶了些許倦容,一側的嬤嬤小心翼翼的將她高高挽著的發髻披散下來,然后乖巧的替她的捏著肩膀,瞧著榮親王妃那般慵懶模樣,果然是在等楚琳瑯。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楚琳瑯還未回來,榮親王妃似乎是有些不安,皺著眉呢喃道:“這都什么時辰了,怎么瑯兒還未回來,莫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那聲音極為細小,當真是句呢喃之話,不過這么點的距離,慕流蘇想要聽清倒不是什么難事兒。 一直乖順替捏著榮親王妃肩膀的嬤嬤見她面露憂色,連忙勸慰道:“王妃可別憂心了,大公子可不是云間閣的那個廢物,公子武功高強,必然不會遇到什么麻煩,許是路上有什么事兒耽誤了吧?!?/br> 聽著那句廢物,慕流蘇眸光頓時冷了冷,不過是個榮親王妃身邊的走狗,張口閉口就如此侮辱弦音,當真是厲害得緊。 榮親王妃點點頭,顯然這嬤嬤的話給了她不少心理安慰的作用,想起云間閣的那個姬弦音來,眼中也是露出些許狠毒之色。 榮親王妃抬手撫了撫頭發,正欲說話,外頭忽而傳來一聲婢女的驚呼聲:“王妃!大公子回了……可是大公子好像……受傷了!” 正說著,果然瞧著楚琳瑯捂著胸口,衣衫凌亂有些狼狽的踱步進了屋內,慕流蘇勾唇笑了笑,果真是自不量力,就那么一點拿不出手的功夫,也敢去洛輕寒的地盤,秦譽的落腳處晃蕩,當真是以為人家一個皇子能容忍得了這般貨色的人挑釁不成,楚琳瑯這般模樣還算是手下留情了,想必他那個功夫不錯的暗衛倒是折損了 “瑯兒!你這是怎么了!可是傷到哪兒了?”榮親王妃扭頭看著蹣跚進來的楚琳瑯,差點沒嚇得跳了起來,一把推開身邊的嬤嬤,朝著楚琳瑯小跑過去將人接住了,瞧著楚琳瑯身上的血跡,榮親王妃頓時面容焦急不已,“瑯兒,怎么弄成這番模樣了,常衛呢?這個混賬東西,怎么能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 “常衛死了?!睒s親王妃碰觸到楚琳瑯胳膊上的傷痕,痛的他“呲”了一聲,榮親王妃聽見他的痛呼聲驚了一驚,立馬松手滿臉心疼的看著自家兒子,一聽楚琳瑯說常衛死了,榮親王妃的面容更是抑制不住的張大了嘴:“你說什么,常衛死了?” 這可是榮親王爺前幾日才賞給楚琳瑯的暗衛,一身的武功也是除了親王暗衛之外最強的一個了,楚琳瑯得了這么個得力助手,榮親王妃原本還頗為高興,如今不過是大半個時辰,人就沒了? 榮親王妃的臉色一時便有些發白,心中也是有些懊惱,早知如此,就不該同意琳瑯跑去那個南秦秦譽住處。 楚琳瑯也是看出了榮親王妃心中所想,常衛雖然只是一個暗衛,在榮親王府之中,卻也不算是一個普通暗衛。 常衛是王府中唯一一個年近中旬的暗衛,本是是當初榮親王爺任世子之位以后上任榮親王給他的暗衛,后來因為榮親王妃得寵,榮親王爺對楚琳瑯這個兒子也是頗為寵溺,所以不曾隱瞞。 眼見著國交宴快到了,獵場賽上估計少不得危險,榮親王前些日子心血來潮,就將這個跟了他十年左右的暗衛給了楚琳瑯。 如今才不過幾日的時間,就將這么個榮親王頗為重視的暗衛給折損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若是讓榮親王知曉了,必定要問個清楚,甚至還會親自動手去查。 榮親王爺的親王暗衛出動,自然不可能查不出自家兒子惦記上了南秦的和親使者,甚至還主動上門“拜訪”去了。 他還尚未繼承爵位,便對前來大楚和親的的南秦使者起了心思,這要是傳入榮親王爺的耳朵里,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兒。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怎么說都遲了,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還有自己現在的一身傷害,楚琳瑯便忍不住的咬牙切齒。 “南秦秦譽果然是個厲害的,兒子不過是想要靠近他們的住處打探打探他們國交宴上的打算,可惜還沒靠近就被人察覺了,秦譽那個瘋子,武功還真是如同傳聞所言的厲害,手段更是狠辣得緊,不過三招便將常衛重傷,也打傷了兒子,兒子不敢暴露身份,武功不敵又受了傷,即便是常衛拼死打斗,也不過是爭取了些許時間,還是差點讓人逮到了,好在我手中有不少煙霧彈,這才拼命逃回來了?!?/br> 言語間不難聽出劫后余生的感慨。榮親王妃看著她一身的傷,也是又著急又心疼,奈何今日夜探寒夜樓的事兒又不得張揚,省的榮親王會認為琳瑯太過急功近利而心存不滿,再加上榮親王爺素來患有頭痛之癥,今兒這個時辰又恰巧喚了府醫過去,他們如今就是再著急,只能看著楚琳瑯干疼著。 “母妃不用擔心,不過是一掌內傷,稍微咳了點血,已經用過藥丸了,無礙?!背宅樧匀灰彩强闯隽藰s親王妃的憂心之處,出言安慰道。 榮親王妃這才稍微放心了些許,點點頭說了一聲沒事就好,這才開口問道:“那瑯兒可是打探出什么消息了,南秦那邊到準備弄個什么樣的形式,咋們只要對癥下藥,應當不難奪得頭籌。” 國交宴的頭籌委實讓人眼紅,男子可加官進爵,女子可自擇姻親,若是琳瑯奪得了頭籌,這榮親王府的世子之位必然是板上釘釘的了。 本來是個好機會,就是皇家的那幾個不太讓人省心,太子楚清越自是不用說,其他幾位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當朝的那個年輕左相沈芝蘭以及右相府上的李策等人,委實有些難纏。 這也是她在得知兒子準備夜探寒夜樓的時候沒有阻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