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咳咳咳!”慕流蘇手中正拈了一枚晶瑩葡萄,用著內勁去皮,陡然聽慕嫣然這么一句話,力道失控,手中的葡萄頓時被捏碎了果皮,濃稠的紫色汁液順著慕流蘇的指間浸潤開來,染紫了拇指食指。 青花也是面容尷尬,伸手便向慕流蘇遞了一方錦帕過去,想著自家主子可不就是惦念的榮親王府的那位姬二公子么,但是這種事慕二小姐知道就好了,何必這般說出來,這不就是明擺著說自己主子是個斷袖么…… 而是看主子的樣子,慕流蘇似乎只覺得她是為了報恩才如此傾心守護弦音的,并沒有往別處想。她雖然旁觀者清,但是總歸這種事情還是不能當著主子的面說明白的。 “jiejie你說什么呢,我本就是男子,又怎么可能如jiejie所言會喜歡男子,”慕流蘇接過青花手中的錦帕,將手指上的葡萄汁液擦干凈,這才不可置的的看了慕嫣然一眼,滿臉的驚詫,“你怎么會突然如此想法?” 慕嫣然瞧著慕流蘇一副驚詫模樣,委實不像是做賊心虛的模樣,不由黛眉更蹙緊,疑惑的問道:“這門親事既然已經定下,你又怎會毫無緣故就退了,必然是因為你另外有了心上人,才不想要這門親事,所以才去尋沈芝韻解除婚約的對吧?” 慕流蘇聽著,滿臉的黑線,正欲開口辯解,慕嫣然又開口打斷道:“正如你所言,這些年你都不曾與女子有過接觸,你對清菱公主也只是當做meimei一般看待,所以你的心上人自然不可能會是公主,偏生你身邊已經沒有別的女子了,除了男子,還能是誰,你不會在邊疆六年,當真染了了斷袖……斷袖之癖不成?!” 說到最后的慕嫣然,慕嫣然臉上一陣緋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說了這四個字被羞的,還是因為知曉了慕流蘇可能是斷袖之癖給嚇著了。 慕流蘇也是被自家jiejie的腦洞給驚了驚,她徑直從軟榻上站起身來,拉過慕嫣然,將她拉過來坐在一側的椅子上,頗有些無語的回答。 “誰告訴jiejie我退婚便是因為有了心上人了,這門親事,本就非我所愿,端妃想依靠沈芝韻得到沈家的助力,偏生沈芝韻只是沈府上一個過繼的女兒,相府真正掌權的自然是沈芝蘭無疑,然而沈芝蘭此人乃是深得帝王信任之人,自然不可能任由沈府成為端妃的靠山,端妃之所以讓將軍府與沈芝韻聯姻,無非是看中了將軍府如今手握兵權罷了,這樣的政治聯姻的親事,她沈芝韻不需要,我慕流蘇也不需要。” “你的意思是你是鐵了心要解除這門親事了嗎,”慕嫣然卻是依舊不解,畢竟在她看來,無論怎么說,沈芝韻畢竟是沈家的女兒,就算沈相再如何不關心這個meimei的親事,應當也不會平白讓相府蒙受退婚的名聲。 更何況,今兒沈芝韻還特意尋了自己說明了她對慕流蘇的心意,她還從未見過沈芝韻這般的人物對著誰流過淚,看來對自家這個弟弟的情誼應當假不了。 慕嫣然想了想,便開口道:“流蘇,若是你當真沒有心上人,我瞧著沈家小姐如今對你來說也算是動了幾分真情,娶了她入門想來也沒有什么壞處,她嫁過來后,沈府雖然不一定能成為什么靠山,但是總歸慕老夫人看在沈家還有端妃娘娘。的面子上,總歸是不敢再對你這般針對的。” 慕流蘇聽慕嫣然的言外之意,很顯然這個jiejie是考慮到他平日里總是被慕老夫人那個老太婆頻道尋事兒,所以這才想要她將沈芝韻娶進門來,又這么個身份的孫媳婦,慕老夫人即便心思再深,總歸也不能毫不顧忌沈芝韻背后的勢力是沈府還有端妃娘娘。 然而慕嫣然卻是不知道,她慕流蘇壓根不需要借助誰的力量,便是她自己一人之力,便能將慕老夫人給拿下,只是如今等著邊疆的爹爹回來當著他的面解決罷了。 慕嫣然是因為看著自己總是被陷害設計,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想法,想借沈芝韻的身份來威懾老人家,但是她自己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慕流蘇開口道:“好了jiejie,你就放心吧,我如今并沒有娶妻的打算,更何況,我并不需要為了應付一個慕老夫人,便將心中不愛的人娶進來,耽誤了那人的一生,至于將軍府上的問題,我心中自有主張,jiejie不必聽信沈芝韻所言。” 慕嫣然原本只是想著讓慕流蘇能少了些許府上的麻煩,再加上沈芝韻是心甘情愿愿意嫁入將軍府上,原本覺著還挺好的,如今聽慕流蘇所言,倒也覺得有禮,畢竟是流蘇的親事,既然他有能力能夠為了自己的親事做主,她這個做jiejie的也委實沒有攔著的必要。 想了想,也便只能應下:“左右是你的親事,既然你心中有主張,那便由著你去吧。” 慕流蘇點點頭道:“jiejie放心便是。” 話落,瞧著午時也到了,慕流蘇便轉頭吩咐了青花,讓人備好了膳食,慕嫣然倒也沒有推辭,徑直在流云院用了膳,這才回了自己院落休息去了。 …… 入夜,將軍府上燈火憧憧。 長樂院中,慕婉瑤整個人虛弱的躺在床榻上,神情清醒了不少,那些個妾室動手,多半都是朝著她臉上下的手,身子上除了被誤傷了幾個拳腳,倒也沒有什么大礙。 慕婉瑤微微動了動身子,坐起身來,徑直喚了一個婢女過來:“去,將桌上的銅鏡給我取過來。” 那婢女戰戰兢兢的瞟了一眼慕婉瑤有些慘烈的面容,想要開口勸誡一聲,但是終究不敢說出口,只能老老實實的將桌上的鏡子取了過來,頗為恭敬的遞給了慕婉瑤。 慕婉瑤看著那丫頭磨磨唧唧的樣子便有些不耐煩,不過此時她也是顧及著自己的容貌,沒空和這個小小的婢女計較,兀自伸手奪過了婢女手中的鏡子,對著面容照了照。 原本如花似玉的一張臉,此時卻是有些面目全非,即便是用了極好的藥物,還是有些青腫,只是較之最初被打了的腫脹程度,顯然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臉上被郭霞長長的指甲劃破的傷痕最為顯眼,此時用了藥,已經微微結痂,那么一道長而醒目的疤痕,襯著慕婉瑤凝脂一般的肌膚,委實有些觸目驚心。 一側的奴婢還以為慕婉瑤會發大火,甚至還可能會有摔了手中銅鏡的舉動,哪里想到慕婉瑤竟然會這般平靜,面上甚至沒有半分意外,只是轉頭頗為鎮定的問道:“夫人可是過來瞧過我了?” 慕婉瑤素來是稱呼宋氏為娘,即便是嫁入了慕家,也不曾換過稱呼,如今卻是突然叫了夫人,一時讓婢女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半晌,這才下意識的道:“夫人暫時還沒有來過。” 她剛說完,就見著慕婉瑤伸手將銅鏡擱置在枕頭一側,兀自轉頭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中,包含了諸般情緒,最為明顯的就是怨毒和仇恨,婢女一陣心驚,這才意識到方才說的話不太對勁,立馬開口補充道道:“姨娘不用擔心,夫人約摸處理那一堆妾室的事情去了,這才沒有時間過來,想必等夫人忙完了,立馬便會過來看姨娘你的。” 慕婉瑤看著面前這個戰戰兢兢回話的婢女,原本平靜的臉上忽而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她朝著婢女招了招手,開口道:“你過來本宮瞧瞧。” 婢女心中懼怕,但是卻沒辦法拒絕慕婉瑤的命令,只能畏畏縮縮的上前道:“姨娘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嗎。” 她話未說完,床榻上的慕婉瑤卻是一手捏住了那婢女的下巴,一手卻是漫不經心的撫摸著那婢女有些粗糙的肌膚。 婢女咬著唇瓣,身形抖擻,面色一陣慘白,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慕婉瑤瞧著這婢女一副恐懼至極的模樣,忽而眸色一凌,染了粉色丹寇的纖長指甲兀自劃破了婢女的肌膚,帶出了一條極為長而艷麗的血線,恰如郭霞出手一般狠毒果決。 婢女陡然被她這么狠辣的毀了面容,頓時一陣吃疼,下意識的便尖叫了一聲,極為恐懼的跪在地上,涕泗橫流,高聲哭喊著向慕婉瑤求饒:“奴婢知錯了,求姨娘饒命,求姨娘饒命啊。” 慕婉瑤毀了這婢女的面容,臉上這才涌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看著別人同樣被毀了面容,她的心似乎平衡了些許,也沒有管地上苦苦哀求的婢女,徑直掀開了被單,站起身來,穿了鞋便要朝著屋外行去。 婢女面上一陣驚慌,卻是不敢起身去攔慕婉瑤,任由著她一身凌亂的中衣,便朝著外屋行去。那般煞氣騰騰的模樣,儼然是想去尋宋氏討個公道的打算。 然而慕婉瑤剛剛走出長樂院,便碰見了醉酒而歸的慕霖平,她看了一眼,卻是毫不掩飾面容上的冷笑,開口諷刺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慕霖平今兒才去了一趟賭坊,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平日里手氣尚好,今日卻是一個勁兒的輸,差不多將他小半年的錢財都輸了個精光,他深覺不快,只能約了一眾狐朋狗友出去喝酒,然而酒還沒喝完,便看著那些個贏了他錢的人捧著一大疊的銀票極為囂張跋扈的從他面前經過,也是罵了他一句廢物。 他看著那些個人臉上帶著些許煞氣,不是好惹的主兒,他本就是個恃強凌弱,欺軟怕硬的人,自然不敢與之起了沖突,只能十分窩囊的受了這句罵,夾著尾巴十足憋屈的回了將軍府。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慕婉瑤這個賤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如此嘲諷于他,竟然還敢說他是個沒用的廢物,慕霖平不由火大沖天。 今兒罵他的人,那是因為人家有那個能力資本,他確實惹不起,但是她慕婉瑤算什么東西,一個毫無用處的女人罷了,若不是她出了餿主意想要陷害慕流蘇,卻又半點本事沒有,不僅沒有讓人中計,反而還平白惹了慕流蘇的算計,差點讓他毀光了聲譽,若不是有宋氏這個娘在,他幾條命都不夠給慕婉瑤算計的。 慕霖平越想越火大,瞅著慕婉瑤那張面容凄慘的臉,下意識的便移開了目光,冷笑道:“向婉瑤,記得你如今的身份,你敢說本少爺是個沒用的東西,那你瞧瞧你如今這副德行,你來給本少爺說說,現在的你又算個什么貨色!” ------題外話------ 推薦好友,零中的文文《末世之天降紅包群》 自從上了大學,徐小小像是被衰神附體般,從小到大就沒有比現在倒霉過。 走路掉進下水道,四級忘填答題卡,錢包手機被偷走……還被一塊從天而降的白色石頭給砸個正著。 就在徐小小以為大學時光是她十六年來最悲慘的日子時,末世來了。 幸好天降紅包群,營養液、基因強化劑、空間物品……各種神奇道具應有盡有。 就在徐小小背著海綿寶寶書包在末世里展望直接的無限前途時,卻被迫成為了某個霸道冰冷的人的小跟班。 ☆、第一百五十九章春色 慕婉瑤本就在氣頭上,也就是因為看自己這個大哥不成器,所以才為了出口氣隨意罵了一句,哪里想到這個大哥竟然如此德行,不關心她這個做親meimei的也就罷了。 她上午才被一群女人圍毆,不見他來瞧瞧自己也就罷了,竟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喝酒去了,如今這副醉醺醺的模樣,竟然連她是什么貨色都說出來了。 即便如今入了夜,但是長樂院燈火通明,還有些許婢女留在院中守夜。 當著長樂院眾多婢女的面,她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頓時滿臉都是怨恨之意,她就是為了這么個東西,想要替她站穩將軍府上的位置,所以才出了那么個計策,雖然失敗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也就是沒辦法的事情,可她畢竟是為了慕霖平這個混賬東西才如此的。 哪里想到慕霖平會如此爛泥扶不上墻,出了如此大的事情,連他們兄妹兩人都不得不違背倫理綱常成為名義上的夫妻了,這個混賬慕霖平卻是絲毫沒有覺悟,瞧著如今的樣子,還是怪了她不成? 宋氏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那群瘋女人圍毆也就罷了,慕霖平這個做大哥的還如此對待他,慕婉瑤只覺得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怨毒,憑什么她就成了這么兩個沒有良心的人的親人,她越想越怨恨,心中的憤怒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住,徑直抬起手便朝著慕霖平一巴掌扇了過去:“慕霖平,你的良心難不成被狗吃了?!” 慕霖平本就輸了錢挨了罵心情不好,回來被慕婉瑤罵了一句還了嘴也就罷了,原本沒想在和這個瘋女人糾纏,哪里想到這個瘋女人居然敢扇他耳光?! 他慕霖平從小到大,都是慕老夫人頗為寵愛的孫兒,別說挨打,就是摔了一跤的時候都少,除了之前因為芳兒那個婢女想要搶姬弦音的貓兒,挨了慕流蘇的一個耳光,這世上還沒有被第二個人敢出手打過他。 如今慕婉瑤這個瘋女人當真是瘋的魔怔了不成,竟然敢對她動手?! 慕霖平恰恰也是滿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泄,他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自然不會遵守什么不打女人的規矩,也壓根懶得顧及慕婉瑤臉上還是一片青腫,抬手便對著慕婉瑤一個耳光扇了回去:“你這個賤女人才沒有良心,若不是因為你自作聰明,本公子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慕婉瑤原本以為慕霖平不過是回罵自己,根本沒有想到慕霖平居然會對自己的臉出手,如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痛的她齜牙咧嘴。她整個腦子里的理智都一瞬間全部都崩潰了,瞪著慕霖平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王八蛋,你敢打我?!” 慕霖平看著她那張腫脹得委實有些丑惡的面容,冷冷哼了一聲,嘲諷道:“向婉瑤,你在人前不是一向都柔弱無比嗎,怎么如今卻是這般潑婦形象,可見你這樣的貨色,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當了婊子,還想要立牌坊,當真是可笑至極!” 慕婉瑤陡然被慕霖平揭穿了真面目,又聽著它如此污言穢語的辱罵自己是個婊子,頓時又惱怒又羞愧,忍不住想要慕霖平生吞活剝一般,徑直朝著慕霖平身上撲了過去,雙手胡亂的朝著慕霖平身上又打又抓,儼然想要發泄一頓。 然而她如今才受了一頓打,躺了一天,又用了藥身子乏力,手上的力度委實大不了多少,打在慕霖平身上委實沒有什么傷害力。 倒是她自己,本就穿著一身散亂的中衣,整個人氣急敗壞的時候,動作幅度又極大,導致身上的衣裙更加散亂,胸前手腕的風光都露了一大片,平白讓一旁的婢女看的有些臉紅心跳。 慕霖平原本也是頗為不耐煩的想要將她推開,奈何慕婉瑤發了瘋一般,一時也讓慕霖平難以脫身,兩人你一手我一手來往撕扯還手的時候,更是弄得慕婉瑤的衣衫凌亂得快要掉了下來。 慕霖平顯然也是耐心用盡,百般不耐煩,伸手猛力一推,便將慕婉瑤推到了地上,偏生慕婉瑤的衣襟糾纏間被慕霖平不小心拽進了手中,陡然這么摔,慕霖平手中握著的那一截中衣衣襟“撕拉”一聲,應聲而裂,徑直帶的整件中衣都撕裂了一半多。 慕婉瑤有些狼狽的倒在地上,凌亂的發絲遮住了青腫的面容,雙手呈現一字的癱軟在兩側,撕裂散開的中衣衣襟處,恰恰露出了胸前一大片春光,瑩瑩白玉,分外誘人。 她本就長相美麗,身形面條,如今就這么裹著單薄中衣,越發勾勒出面條的曲線,倒下去的時候,裙擺也是凌亂的散著,露出一截渾圓筆直的長腿,腿上有一兩處早先被那群妾室圍毆誤傷到身上的青腫痕跡。 風光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慕婉瑤身上的痕跡,襯著瑩白的肌膚,反而有些曖昧之意。 若是單單忽略了她此時是被推倒在地上的模樣,當時怎么看怎么誘人,慕霖平原本還怒氣沖沖,滿是火光的眸子里頓時染了幾分情欲之色,看著慕婉瑤的身子更是驚得眼睛都轉不開了,身子也是一陣燥熱。 他倒是根本沒有想到,原來自己這個meimei身材竟然如此有料,這般看著,還當真是個尤物。 慕婉瑤陡然撞在地上,有些昏了頭,暈暈乎乎的搖了搖頭,似乎當真摔得厲害,一時沒了反應,也就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慕霖平看著看著,見她絲毫沒有反應,眉眼間的情欲頓時越發濃郁,他站立了半晌,直直看著也是一時沒了動作。 方才臉上被劃傷的婢女正追著慕婉瑤跑了出來,瞧著兩人打了起來,也是一驚,站在原地又驚又怕的看著,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瞧著慕婉瑤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似乎是撞到了頭顱,也是驚了一驚,若是慕婉瑤這個做主子的出了事,她這個做婢女的,自然也討不了什么好處。 “姨娘,姨娘你沒事吧!”她伸手便去扶住了慕婉瑤的頭,好在并沒有流血的跡象估計著只是撞青了點,應當不會有什么大事兒,這才松了一口氣,想了想,立馬轉頭對著慕霖平磕頭求饒道:“大公子,姨娘不過是今兒受了罪,所以心情才有些許不平衡罷了,大公子切莫責怪姨娘了。姨娘身子剛好,若是再出了意外,恐怕會落下了病根,還望大公子念著姨娘的一番情誼饒了姨娘一次。” 慕霖平原本還直勾勾的瞧著地上那一片春色,哪里想到這個婢女沖出來,如今跪在自己身前,恰恰擋住了他的視線,慕霖平瞧不見想瞧的,頓時有些惱怒,抬腳便朝著跪著的婢女一腳踹了過去,不滿道:“給本公子滾開!” 那婢女原本跪著,如今被慕霖平這么一腳踹過來,頓時失了平衡,頗為狼狽的倒在地上,她卻是絲毫不敢叫疼,看著慕霖平抬腳朝著慕婉瑤走過來,那婢女以為慕霖平還要動手,嚇得心神懼裂,若是慕婉瑤出了事兒,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又如何能有了一個好結果? 婢女臉上萬分驚恐,卻是委實無能為力,只能一味的求饒道:“大公子,求你饒了姨娘這一次吧,姨娘不是有意冒犯大公子的……” “行了行了,嚎什么嚎,本公子送她回屋,時辰不早了,今兒不用守夜了,都滾回去歇著吧。”慕霖平抬腳邁步道慕婉瑤身前,看著她安靜的倒在地上,青絲遮住了那張凄慘的面容,看著但倒是沒有先前那般可怖。 居高臨下的角度,恰好能夠瞧著慕婉瑤如今的滿身春光,慕霖平直覺喉嚨一陣滾動,眸中的情欲也多了些許,他轉頭看了一眼安靜守在長樂院中的那一群奴婢,開口聲音有些嘶啞的道。 且不說如今留在長樂院中守夜的婢女婢女對于慕霖平的命令不敢不從,便說她們方才才瞧見了慕霖平發火,竟然對姨娘這么個本就有傷的人下了狠手,瞧著都十分恐懼,如今慕霖平開口了,一群人更是如蒙大赦,一秒也不愿意耽擱,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齊聲道了一聲“奴婢告退”,便以最快的速度福身退了下去。 那跪在地上替慕婉瑤求饒的婢女原本還有些許擔心慕婉瑤的狀況,不過聽著慕霖平說了愿意將人送回屋去,她也便不好在出聲,何況她臉上才被慕婉瑤抓傷,還是早些回去敷一些藥的好,瞧著慕霖平身上的戾氣少了不少,婢女也放心了不少,也恭敬的道:“那姨娘就交由大公子照顧了,奴婢告退。” 說著,這最后一個婢女也極為快速的退了下去。 慕霖平借著滿院的燈火,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地上的慕婉瑤,看著她那曼妙的身子,臉上閃過一絲yin欲的神色,他伸出宛如毒蛇信子一般的舌頭,極富情欲的舔了舔自己干燥的舌頭,忽而彎下腰,徑直將慕婉瑤整個人攔套腰抱了起來。 入手處肌膚瑩瑩,畢竟是將軍府上養尊處優多年的千金小姐,比起慕霖平那些通房的丫頭,還有那些個小門小戶家的侍妾,委實高了一個等級不止。 慕霖平瞳孔之中的情欲之色越發濃郁,抱著慕婉瑤的手竟是一時有些顫動,他徑直邁開步子,進了慕婉瑤的屋子內,他抬腳一踹,便將大開的門掩上,慕霖平腳步不頓,徑直朝著屏風內的內室大步行去。 屋內一股子女子閨閣的香氣,越發勾得慕霖平身子燥熱,他走到慕婉瑤床頭,松手便將慕婉瑤頗為隨意的扔到了床榻之上的那一床軟被之上。 本就是大紅色的芙蓉錦被,厚度也足夠,慕婉瑤被扔進去的時候不曾受撞,只是將軟被陷下去了些許,衣衫更是散亂開來,紅色錦被,瑩白膚色,好一副曼妙春色。 慕霖平唇瓣更是干燥,他余光瞥到床榻一側擺著一碗茶水,向來是用來給慕婉瑤喝的,如今他也顧不上,徑直端起碗來,喝了一口。 分明是茶水,然而慕霖平喝了之后,眼中的情欲卻是半點沒散去,看著慕婉瑤那曼妙的身子,只覺得身子一陣子燥熱。 “總歸你與本公子也已經是兄弟luanlun的事兒了,如今我們既然是成過禮拜過堂的夫妻,那你伺候本公子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慕霖平伸手將慕婉瑤身上的中衣解開,露出瑩白的肌膚,他眸色一暗,卻是再也顧不得那么多,說了幾句自我安慰的話,也便不再隱忍,徑直朝著慕婉瑤身上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