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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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蘇見糯米果真沒事,姬弦音也沒有受到影響,又見慕嫣然一副極為稀罕的樣子,不由得松了口氣笑了笑:“jiejie若是喜歡貓兒,弟弟也去為jiejie尋一只差不多的,不過這只是弦音的,可不能給jiejie。” 慕嫣然自然聽出了慕流蘇言語間的打趣,頓時柳眉一豎,一張明媚嬌艷的面容微動,佯裝惱怒的道:“你這混小子怎么還開起jiejie的玩笑了,jiejie可沒有強(qiáng)搶他人心頭之好的習(xí)慣,何況我自己都照顧不好,如何有心神來照顧這些小家伙。不過,我看你和姬二公子似乎認(rèn)識?” 姬弦音面色毫無波瀾,只是語氣間的神色竟是極為誠懇認(rèn)真“昨日畫舫之上,是英武將軍救下了弦音一命。糯米有幸嘗了將軍給的杏花糕,一直鬧著性子還要吃,我便特意帶它出來買吃食,沒想到一不留神讓它溜出來還差點(diǎn)出了事,多虧了英武將軍和慕二小姐出手相助,弦音在此謝過。” 慕流蘇聞言一陣訕訕,她早就知道糯米嘴饞,是極愛吃杏花糕的,所以才備好了給它吃,哪里知道這貓兒如此饞到會鬧著性子讓弦音特意出來給它買杏花糕,若今日不是自己恰巧路過,收拾了慕霖平,恐怕以弦音一貫溫文爾雅的性子,定然會受慕霖平的欺負(fù)。 她頓時在心里把自己罵了一頓,又將責(zé)備的目光落在糯米身上,極為不滿的瞪著它那圓嘟嘟的小腦袋。 糯米向來是極為有靈性的一只貓兒,它自然覺察到慕流蘇在瞪它,估計(jì)是知道自己今日有錯,它倒也不好轉(zhuǎn)頭用貓眼瞪回去。只是軟糯的將腦袋直直埋進(jìn)了姬弦音懷間的衣襟處,也不再喵喵直叫,只當(dāng)是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慕流蘇也舍不得真的責(zé)備它了,她重生之前便對這一主一貓?zhí)鄣搅诵募饧馍希缃裰鼗钜淮魏貌蝗菀撞耪业剿麄儯煤米o(hù)著都來不及,哪里還舍得說一句責(zé)備的話。見糯米一副知錯的慫樣,她也就沒有再多說。 慕嫣然見姬弦音如此說話,便抬頭看了一眼,也是被姬弦音風(fēng)骨畢露的艷麗容貌好一陣驚艷,慕嫣然似乎也覺得盯著人家看了半天不太好。頓時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才紅著臉開口道:“前些日子便聽聞帝都說榮親王府的二公子姿容艷絕,世人罕見,男子羞之,女子愧之,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第二十一章爭端 姬弦音聽見慕嫣然的夸贊也只是禮貌性的微微一笑,他宛若塵封千年的丹青筆墨泛著清透的書卷氣息,沉寂之間也是萬千風(fēng)華,無論庭前花開花落,皆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慕流蘇慕嫣然一副驚艷的模樣,不知為何心里始終覺得有些異樣。 姬弦音似乎無意在外久留,便說了一聲:“時辰也不早了,弦音也該回府了。”眼見著姬弦音皺眉不適的模樣,慕流蘇心里頗為擔(dān)憂,她原本是想向昨日那般送姬弦音回府。 然而這才不過分別一日,她一歸京便兩次送弦音回府實(shí)在有些不妥,何況身邊還有慕嫣然這個嫡姐,她自然是不太可能丟下慕嫣然一人回去面對慕老夫人和宋氏的怒火。 思來想去,便也只能再三囑咐了姬弦音身后的侍衛(wèi),再暗中派青花向護(hù)著姬弦音的荊棘門暗衛(wèi)傳了口信。 確認(rèn)姬弦音可以安全回府,慕流蘇這才又陪著慕嫣然上了馬車,兩人不緊不慢的往將軍府的方向趕回去。 慕流蘇覺得慕嫣然在見過姬弦音后似乎沉默了許多,有幾分異樣,馬車上有一段時間的沉默氛圍。一直到馬車行近將軍府門前,慕嫣然才開口頗為擔(dān)憂的對慕流蘇開口:“流蘇,慕霖平今日在你手上吃了虧,宋氏和老祖母恐怕又會尋你麻煩。” 慕流蘇見她神色穩(wěn)定下來,倒也沒有再多想,見她如此憂心便出言安慰道:“今日之事jiejie你沒有下馬車,慕霖平只知道我一人所為,暫時不會尋jiejie的麻煩。何況慕霖平是怎么樣的性子老祖母是知道的,她必然會先弄清事情原委,慕霖平今日對榮親王府的姬二公子出言不遜是事實(shí),我借父親的名義教訓(xùn)他,老祖母和宋氏無論多心疼也挑不出錯來,這個暗虧他們是吃定了。” 更重要的是,今日出門前,那老太婆為了慕婉瑤的事在自己手里吃了個暗虧,丟了面。如今慕霖平自作自受,慕老夫人愛面子,便是再心疼慕霖平這個長孫,也斷然不會因?yàn)檫@事又來尋她的麻煩做個跳梁小丑。 慕嫣然回了自己的院落仍舊還是極為忐忑,生怕流蘇會受罰。然而一直到第二日也沒見慕老夫人召喚自己和流蘇,她終于才信了流蘇所言,將吊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 慕老夫人和宋氏吃了虧沒法找慕流蘇算賬,只得把氣都撒在了那讓慕霖平出了丑的名叫芳兒的丫鬟身上,賞了她整整五十大板,這么一頓毒打下來,不僅打折了芳兒的一雙腿,甚至連命也去了半條,更不要再說還要做什么妾室。 倒是慕霖平這個花花公子醒來為了她跑去和自己的娘宋氏鬧了一陣,氣白了宋氏一張臉,直接當(dāng)著慕霖平的面用簪子把芳兒一張算得上頗有幾分姿色的容貌劃了個稀巴爛,冷冷的問:“如今她毀了容,折了腿,這樣的女子,你是否真要納她為妾?” 慕霖平被宋氏的心狠手辣嚇白了大半張臉,迎著芳兒那張滿面血痕和血跡斑斑的腿,差點(diǎn)沒將隔夜飯嚇吐出來。自此也沒了再芳兒為妾的想法,便也由著宋氏將芳兒打發(fā)出府。他灰溜溜的跑回了自己的院落,聽說沒過兩日又有了新歡。 慕霖平似乎有幾分要來找慕流蘇算賬的動靜,然而宋氏不知動用了什么手段將他攔下了。明面上慕霖平挨了慕流蘇一巴掌這事似乎也就過去了,然而誰都明白這不過是暗潮洶涌前暫時的平靜罷了。 慕流蘇就在這樣粉飾太平的風(fēng)平浪靜下過了幾日舒適日子。她派了青魚傳信給風(fēng)落讓她特意為弦音的病情尋了幾味極為珍貴的藥材,試圖想辦法想讓弦音病情根治甚至恢復(fù)記憶。 另一方面慕流蘇又將荊棘門的人暗中伸向了大燕,她時間并不充裕,等安排好了弦音的事,大燕那些欠下她命債的人,也時候要著手收拾了。 日子波瀾不驚的過著,慕嫣然時不時回來慕流蘇這陪她說說話,然而慕流蘇沒想到今日慕嫣然來,竟然會告訴她一件極為驚奇的事。 她完全沒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在錦繡閣以慕嫣然的名義送給沈芝韻的那件雪色留仙裙會引發(fā)另外兩個女人之間的爭端。 彼時,沈芝韻端莊坐在精致雕花的梨木雕花椅上,不沾陽春水的盈盈玉指執(zhí)了白玉瓷盞,朱唇微啟,不動聲色的吹散瓷盞之上泛著的盈盈霧氣。 她不緊不慢的品了一口茶這才抬眸用明媚的杏目看向眼前一身華麗宮裝神情刁蠻的女子。 那是個極為嬌俏的女子,如今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眉眼間卻透著幾分遮掩不住的美艷,不難看出假以時日長開之后會如何驚艷。然而最引人目光的是她渾身的尊貴氣息,那張明媚的五官上如今怒意盎然,眸子里甚至帶著幾分不屑和輕蔑,那極為刁蠻的模樣卻很難讓旁人新生厭惡,反而覺得生氣勃勃。 儼然便是帝都出了名的刁蠻公主六公主楚清菱。 若說旁人是被這張奪目的容顏所迷惑難生厭惡之情,沈芝韻便只能是因?yàn)樗钱?dāng)朝公主之尊而沒有流露出厭煩,然而無論如何隱忍,對于這個多年找茬自己的刁蠻公主,沈芝韻的眼底還是流露出了幾分不耐煩。 她將親手中端謝的白玉茶盞輕柔放下,身子卻一動沒動,甚至沒有起身向她見禮,只是端莊沉穩(wěn)的坐在原位。沈芝韻抬眸,毫不避諱的與楚清菱對視:“不知道六公主今日闖來芝韻此處有何見教?” 楚清菱看著她佯裝鎮(zhèn)定的面容便更加怒火中燒,她冷冷一笑:“沈芝韻,本公主和你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你是什么人我比誰都清楚,這里除了你我沒有外人,你就別再裝了。” 沈芝韻迎著她嘲諷的笑意,一貫從容的面容也浮現(xiàn)出幾分嘲諷和不屑:“六公主所言,芝韻聽不懂,正如公主所說,此處沒有外人,公主到底因?yàn)楹问聛韺ぶロ嵉穆闊€請公主明說。” 楚清菱被她眼底的嘲諷更加激怒了,她一步上前,伸手從梨木雕花八寶桌前掃過,剎那便將沈芝韻面前的白玉茶盞嘩啦一聲摔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她直直瞪著沈芝韻,氣急敗壞的開口:“沈芝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收了流蘇哥哥送你的雪色留仙裙。” ------題外話------ 每天上午十一點(diǎn)更新喜歡的小仙女記得收藏 ☆、第二十二章楚清菱vs沈芝韻 沈芝韻似乎并不意外楚清菱會摔了她的茶盞,只有身后的丫頭低低驚呼了一聲,卻也不敢做聲。 作為當(dāng)今皇后的小女兒,又有楚清越這個做太子的哥哥,楚清菱貴為公主自小便被寵上了天,從小刁蠻任性無人能及,因?yàn)槟搅魈K的原因她針對自己也不是一日兩日,她的性子不摔茶盞才是怪事。 沈芝韻端坐不動,只是見楚清菱這般沉不住氣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六公主何出此言,雪色留仙裙是慕j(luò)iejie送給芝韻的,與英武將軍有何關(guān)系?” 楚清菱見到她這一副樣子就來氣,真不知道父皇為什么同意將這個沈芝韻許給了流蘇哥哥。這個女人表面上賢良淑德,一個過繼的女兒卻能得到相府蘇氏如此疼愛,可見其心思之深沉。 她見她仍舊一副不認(rèn)賬的模樣,頓時冷冷一笑:“沈芝韻,你繼續(xù)裝,本公主與嫣然jiejie關(guān)系極好,她會不會送你錦繡閣的衣裳本公主心里有數(shù)的很,那日錦繡閣分明流蘇哥哥也去了,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本公主?” 因著慕流蘇的關(guān)系,楚清菱這些年常與慕嫣然走動,旁人也許不知,楚清菱卻是知道慕嫣然孤身一人在將軍府的日子過得并不如何,何況嫣然jiejie與沈芝韻并不熟識,是斷然不可能一擲千金送她如此貴重的禮物。 她曾經(jīng)想過替慕嫣然出頭找宋氏算賬,但是母后告訴她這是人家將軍府的家事,即便她出手幫了慕嫣然一時,然而誰能保證事后慕嫣然的日子會不會更加水深火熱,她也便忍住了。 如今流蘇哥哥陪著嫣然jiejie去了一趟錦繡閣,沈芝韻就得了慕嫣然送來的雪色留仙裙,她再傻也知道這衣裳只有流蘇哥哥才送得出來。 沈芝韻似乎也懶得和她再周旋,明媚杏目間的嘲諷之意已經(jīng)越發(fā)明顯,她看著楚清菱,朱唇勾出一抹弧度:“六公主是聰明人,即便這衣裳確實(shí)是英武將軍送給芝韻的,似乎也與流公主沒有關(guān)系吧?” “沈芝韻你不要臉,你明明對本公主說過你對流蘇哥哥沒有心思,你怎么好意思收下他送你的東西?”楚清菱聞言越發(fā)惱怒,看著沈芝韻偽善的笑容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沈芝韻心底嗤笑,終究是個被寵壞的公主罷了,如此沉不住氣的樣子實(shí)在是好笑。她面上笑意不減,諷刺開口:“六公主雖然貴為公主,但是似乎無權(quán)過問芝韻收禮與否吧?何況與英武將軍有婚約的好像是我,這就不勞煩公主殿下費(fèi)心了。” “沈芝韻!”楚清菱再也控制不住,伸手就要一巴掌朝沈芝韻那張漂亮無暇的臉上扇過去。 沈芝韻卻不躲不避,目光直直迎上:“公主殿下大可出手傷了芝韻,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知道你為了英武將軍鬧到我面前會是如何反應(yīng),堂堂公主覬覦已有婚約的男子甚至以權(quán)相壓出手傷人,你說這事傳出去到底會讓誰成為笑話呢?” “沈芝韻,你終于裝不下去了?”這一番話便如一盆冷水兜頭而來,楚清菱手上的動作雖然停頓下來,一張明媚生輝的精致面容上卻仍舊毫無忌憚:“本公主從小到大囂張慣了,縱使成為笑話,也絕不會讓你嫁給流蘇哥哥。說吧,多少錢,這雪色留仙裙本公主買了!” “呵呵,”沈芝韻涼涼一笑,不過是條裙子罷了,這刁蠻公主如此糾纏不休,可見這楚清菱確實(shí)對慕流蘇情根深種。 倘若是之前對慕流蘇沒有相識,不過一條裙子罷了她倒是愿意息事寧人,可是如今她已經(jīng)認(rèn)下這門婚事,即便最終她不一定會嫁給慕流蘇,卻也不會如此便宜了楚清菱。 沈芝韻已經(jīng)極為不耐煩,懶得再與她糾纏,徑直站起身來冷冷的開口:“六公主如此胡攪蠻纏好不講理,芝韻有事,就先離開了。”說完當(dāng)真蓮步輕移,丟下楚清菱便要離去。 楚清菱一張俏臉氣的通紅,看著沈芝韻當(dāng)著頭也不回的走了頓時一個氣急,氣沖沖的追上去說了一聲:“沈芝韻你給本公主站住,今日不將那衣裳賣給本公主,你哪兒也別想去。” 她速度極快轉(zhuǎn)眼便追了上去,一伸手大力拽住了剛剛推開門站到樓梯處的沈芝韻的衣袖,沈芝韻下意識的一拂袖想要擺脫她的拉拽,便聽得嘩啦一聲衣袖被大力掙脫的聲響。 楚清菱手中力度驟然一輕,看著沈芝韻直直往樓梯樓下的身影,原本氣的通紅的面色陡然變得慘白:“沈芝韻!” “小姐!”丫鬟的叫喊聲也應(yīng)聲而起,只見沈芝韻瘦弱的身子直直向著樓梯傾倒而去。 慕流蘇急急趕來的時候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般地步,楚清菱這丫頭也太過任性,竟然如此不知輕重害人從樓上跌落。 見著沈芝韻摔落慕流蘇當(dāng)下也來不及細(xì)想,內(nèi)力爆涌而出,身形急掠而去,向著樓梯直直而上,伸手便將急墜而下的沈芝韻接入了懷中。 沈芝韻原本已經(jīng)嚇得花容失色,她從沒有想過楚清菱這么一動靜會讓自己墜樓,如今從這么高的樓梯摔下去,不用想她必定會受傷甚至……毀容。 想到這里,沈芝韻一貫平靜無波的面容終于破裂,她看向了楚清菱的方向,眼底掠過一抹極為狠厲的冷色。 楚清菱,你給我等著。 當(dāng)下已經(jīng)顧不上太多,沈芝韻下意識的伸手想要護(hù)住自己的臉,然而并沒有傳來預(yù)料中的疼痛之意,一陣疾風(fēng)掠過,她沉重掉落的身子驟然一輕,跌入了一個泛著泠然冷香的懷抱中,她錯愕抬頭,迎上了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容。 眉宇英氣勃勃,一雙燦若星子的眸子目光泠然,挺直鼻梁下,一點(diǎn)緋色唇瓣微微泯在一起,白玉冠高高束著的三千墨發(fā)迎著烈烈風(fēng)聲糾纏縈繞,即便如此不動聲色,卻透出極為驚艷的風(fēng)華。 沈芝韻唇間的驚呼姐孑然而止,一雙杏目愣愣的看著她。 慕流蘇倒是沒有注意到沈芝韻的動靜,一個轉(zhuǎn)瞬便將沈芝韻救了下來,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地面上便松開了抱著她的手。 見她脫了險(xiǎn),慕流蘇也沒有再將視線落在沈芝韻身上,只是頗為有些避嫌的低頭行了一禮:“方才情況緊急,流蘇多有冒犯,還望沈小姐不要怪罪。” 沈芝韻見慕流蘇絲毫沒有抱著自己占便宜的想法,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莫名覺得慕流蘇有些可愛,她原本受了驚嚇慘白的臉上不由恢復(fù)了幾抹紅潤。 剛想說什么,樓梯間忽而傳來極為著急的腳步聲,只見楚清菱提著裙擺從樓梯上疾步跑下來,焦急又心慌的沖著慕流蘇道:“流蘇哥哥,清菱不是故意的!” ☆、第二十三章誣陷 慕流蘇抬眸看過去,只見楚清菱一張俏生生的臉上布滿了恐懼和緊張,她紅著眼睛,看向慕流蘇,像是極為害怕慕流蘇會把她想成一個惡毒殘忍心狠手辣的女人。 楚清菱一貫刁蠻任性,很少對誰露出恐懼之意,但是如今面對慕流蘇,卻是臉色慘白帶了哭音:“流蘇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拽她的衣袖只是想要攔住她讓她別走,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她會突然摔倒……” “六公主真是好歹毒的心思,明明是你推了我家小姐,如今還不承認(rèn),難不成我小姐還是自己摔下來的不成?”慧云接到樓梯下站著的沈芝韻遞過來的眼神,立馬心領(lǐng)神會極為不甘的沖楚清菱開口:“奴婢知道你是公主身份尊貴,可是天子腳下,公主也不該如此狠毒推我家小姐墜樓!” 此言一出,茶樓內(nèi)原本還噤若寒蟬的一眾看客皆是嘩然,目光落在楚清菱身上,似乎又想談?wù)撚钟行┖ε隆?/br> 只見慧云眨眼便從樓梯上一路小跑下來扶住了沈芝韻,咚的一聲直直跪在了慕流蘇面前哭訴道:“英武將軍,奴婢親眼看到六公主伸手推了我家小姐,求將軍為我家小姐做主!” “你胡說!”楚清菱沒有想到沈芝韻身邊的這個丫頭會如此大膽,竟然會當(dāng)眾誣陷自己將沈芝韻推倒,何況現(xiàn)在流蘇哥哥還在她的面前。 楚清菱頓時又氣又急,恨不得把這個撕了這個張嘴亂說的丫頭的嘴,她狠狠的瞪著慧云道:“你有膽子給本公主再說一遍,你給本公主說清楚沈芝韻到底是怎么摔下去的!” “公主何必以權(quán)壓人,你如此狠毒出手推我家小姐要置我家小姐于死地,如今還要威脅奴婢,公道自在人心,奴婢今日便是一死,也不會再看著公主如此欺壓小姐!”慧云聽楚清菱激動的言語也是心頭一顫,已經(jīng)生了幾分恐懼之意。 然而她余光掃到沈芝韻面無表情的面容又是心神一涼,當(dāng)下只能硬著膽子不承認(rèn),又朝著慕流蘇猛的一磕頭:“奴婢人微言輕,如今只有求英武將軍替我家小姐主持公道。” 慕流蘇自然看出來這丫頭的人心虛之意,一個小小的丫鬟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污蔑當(dāng)朝公主,可見這沈芝韻似乎也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她微微皺了皺眉,卻是有些為難,今日這事說到底是為了她而起,一個是當(dāng)朝皇后極為寶貝的千金公主,一個是權(quán)傾朝野的沈芝蘭的千金meimei,實(shí)在不宜她出面處理。然而為了救下沈芝韻,她已經(jīng)出手,自然已經(jīng)無法避免。 她將視線落到慧云身上,目光冷清不帶私人情愫,只是目光定定的看著她,語氣清淺卻無端讓慧云覺得壓力倍增:“你當(dāng)真是親眼看到永寧公主親手將沈小姐推下樓的?” 頓了下,她語氣越發(fā)清淺,然而吐出的字眼卻讓慧云如墜冰窖:“你可要知道,若你撒了謊污蔑了當(dāng)朝公主,那便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沈芝韻柳眉微動,她是極為感激慕流蘇救下了自己的,對于楚清菱的哭訴,慕流蘇似乎也沒有偏袒之意,但是如今慕流蘇所說之話,似乎又好像知道是慧云在撒謊。 可是慕流蘇很明顯是剛剛趕到從茶樓門處才救下的她,從樓下的角度,無論怎么怎么看都會覺得是楚清菱將自己推下去的。 現(xiàn)在慕流蘇如此說話,只能說是慕流蘇知道楚清菱的為人對慧云的話有幾分質(zhì)疑但是也不敢確定才這樣說的,為今之計(jì)只要慧云一口咬定是楚清菱推了她下樓不改口,楚清菱必然是逃不掉一個狠毒名頭的。 她害得自己差點(diǎn)毀容,如今卻想一個名頭都不背,簡直是太過異想天開。沈芝韻想到這里,便又將視線輕飄飄落在了慧云身上。 慧云被慕流蘇那一聲誅滅九族已經(jīng)嚇得蒼白了臉,身子不由得一陣發(fā)顫,覺察到沈芝韻的注視,她又說背脊一涼,上次她在錦繡閣說錯了話便受了二十鞭子,如今背上還隱隱作痛,倘若今日再壞了沈芝韻的事,她必然沒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里她只能一咬牙,強(qiáng)作鎮(zhèn)定,又是一個磕頭掩蓋住身子的顫抖:“奴婢沒有撒謊,奴婢親眼看到的,就是公主推的我家小姐。” 楚清菱見那丫頭眼神閃爍極度心虛卻始終沒有承認(rèn)的模樣更加火大,她極度氣惱的推搡了一把地上的慧云,怒意凜然的道:“好一個沒有撒謊,你說的對,公道自在人心,”她猛然轉(zhuǎn)頭看向沈芝韻,一字一頓的叫她的名字:“沈、芝、韻,那你自己說,到底是不是本公主親手把你推你下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