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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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顧云浩也是爽然一笑,毫不介意地擺了擺手:“你是曉得楚毅的,他帶著陵江書院那些人,差點(diǎn)沒把我家房梁給拆了。” 聽了這話,李文旭松了口氣,又是笑道:“我倒是挺羨慕你,聽說弟妹乃是大家閨秀,父親還是兩榜進(jìn)士出身。” 眉頭微微一蹙,顧云浩卻是覺得這話好似有些不太好聽。 即便這個時代成婚,是要講究個門當(dāng)戶對。 但從內(nèi)心來說,他贊同這門親,一則是因為老師江程云保媒,二則也是因著定親前見過趙妍,感覺她是一名自己比較欣賞的女子。 只是在旁人看來,可能就不太一樣了。 畢竟從事實(shí)上來說,這親事確實(shí)算他們家高攀了。 他本是個灑脫之人,雖然聽出李文旭話中的意思,轉(zhuǎn)念一思,倒也不甚在意。 反正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便好。 “既是羨慕,何不也早些娶親?” 顧云浩轉(zhuǎn)而笑著問他。 說起這事,顧云浩還是覺得有些佩服李文旭。 在成婚這件事上,居然比他這個穿越人士還要堅定。 即便是他,也是扛不住家里的壓力,娶妻成婚。 而李文旭比他還年長一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將近二十了,論理早就該到了成親的年紀(jì)。 結(jié)果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拖到了現(xiàn)在還未成家。 思及至此,顧云浩也有些忍不住想為他點(diǎn)贊。 這才是真勇士。 “還是未到時候。” 李文旭平淡地一笑,說道:“我還是想先好生讀書,成親難免分心。” 聽了這話,顧云浩也不多言其他,只是表示理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實(shí)先前家中催婚之時,他也經(jīng)常用說這話。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便說到明年的會試。 “今年的天太冷了,這雍京比咱們淮安更是冷上不少,不知春闈之時,會不會好一些。” 李文旭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顧云浩也是深以為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春闈之時,天氣還不轉(zhuǎn)暖一些,僅穿一身單衣的話,怕是不少人都得傷風(fēng)。” “文旭,我看咱們還是得早作準(zhǔn)備才好。” 聽著顧云浩這話,李文旭也有些詫異,便問:“這個如何準(zhǔn)備?” “現(xiàn)下天越來越冷,我看咱們還是盡量少加些衣裳,習(xí)慣了這天氣才好。” 想了想,顧云浩又說道:“若是不然,等到春闈之時,驟然只穿單衣,我等久居南方,那多半是受不住的。” 聽了這話,李文旭先是眼前一亮,隨即又面帶猶疑地道:“你這法子好倒是好,只是我怕還未到春闈,咱們便先病倒下了。” “現(xiàn)在病了,還有時間請醫(yī)吃藥,若是春闈時,那可就只得聽天由命了。” 顧云浩說道:“且現(xiàn)在天氣還不算最冷,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咱們慢慢適應(yīng)便好。” 現(xiàn)在快到十二月了,離春闈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想來在這兩個月里,讓身體適應(yīng)北方的寒冷天氣,應(yīng)當(dāng)還是會有些成效。 細(xì)細(xì)思量了一番,李文旭也覺得此話頗有道理,當(dāng)下自是點(diǎn)頭稱是。 過了會子,兩人又想起了遠(yuǎn)在淮安的季航。 看著外面身上穿著厚棉衣的行人,顧云浩仍不住輕聲一嘆。 “季兄要待年后方才上京,雖是運(yùn)河不至于封凍,但這樣冷的天氣在江上飄十多日,估計也是不易,只盼他一路順?biāo)炝恕!?/br> 第98章 第98章:右相 三日之后, 顧云浩再次到孫府登門拜訪。 只是這一次卻并非先前一般。 估摸著是右相大人孫惟德有了吩咐,那小廝一看著是他, 忙笑著問好。 “這位公子可算是來了,今日一早, 右相大人便差人問了兩三次呢。” 聞言,顧云浩心中還是有些詫異的。 他還是有些沒想到,堂堂當(dāng)朝右相, 居然會將他這個小小的舉子看在眼里。 雖然他是江程云的弟子, 也算是能跟右相攀上關(guān)系, 但畢竟他從未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師祖’。 看來這位右相大人, 對老師江程云頗為看重啊…… 顧云浩不會自以為是的覺得是自己引起了右相的關(guān)注。 相反, 他心里很清楚,能被這樣高看一眼,純屬是因為他乃是江程云的弟子。 “原本想著右相大人或許早起事忙,故而待到下午才來, 倒是在下想岔了。”顧云浩謙遜地道。 那小廝忙笑著說:“公子且隨我來。” 點(diǎn)了點(diǎn)頭,顧云浩便抬步而入,隨著那小廝往宅子里而去。 身為當(dāng)朝內(nèi)閣的頭號人物,孫惟德的宅院自然是非同凡響。 五進(jìn)的大宅子,園中堆石成山,挖渠成河,軒榭亭臺相間其中, 一花一木皆修整的別具匠心。 畢竟是要去面見當(dāng)今的權(quán)相, 顧云浩一路上, 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公子請先在此處喝茶,小的這便去稟告管事。” 及至一處小廳,那小廝笑著讓顧云浩先休息,而自己卻說了一聲,便匆匆而去。 估摸著這里頭的規(guī)矩大,顧云浩也不多問,只含笑點(diǎn)頭應(yīng)下,便自坐在廳中等候。 不過一會,卻是見著一個管事打扮的中年人含笑進(jìn)來。 那人一面笑著拱手一禮,一面說道:“這位便是顧公子吧?失敬失敬,在下姓王,乃是府上的二管家,右相大人令在下引公子過去呢。” 雖然這人只是個管家,但言談舉止間還是看得出有幾分傲氣,絲毫不似一般仆人那般。 不過這也正常,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嘛。 “有勞王管家。” 顧云浩客氣一句,便跟著王管家而去。 走著走著,卻是到了一處竹林茅舍之前。 “顧公子稍候。” 茅舍之前,王管家笑著點(diǎn)頭說了一句,便先推門進(jìn)去,卻只片刻之后,又含笑出來,說道:“顧公子,右相大人有請。” 聞言,顧云浩理了理衣衫,見自己并無什么失禮之處,便神色一振,推門而入。 “右相大人在廳上品茗,顧公子請。” 引著顧云浩到那門前,王管家卻是笑著說了一句,只往里請,而他自己卻不踏入房門半步。 見狀,顧云浩也不作他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抬步進(jìn)去。 及至廳內(nèi),果見臨窗處乃有一矮榻,榻上放著一張紅木小桌。 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正坐在榻上煮茶。 這人穿著深色布衣,頭戴方巾,面上盡是平和淡然之色。 乍看之下,卻是像個頤養(yǎng)天年的老人。 又有誰能想到,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右相孫惟德呢? 雖是如此,但顧云浩不敢大意,忙上前行禮道:“晚生淮安顧云浩,見過右相大人。” “來啦?” 聞言,孫惟德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是指了指矮榻的一側(cè),面色一如先前地道:“來坐下,嘗一嘗我新煮的這茶。” 見他如此說,顧云浩也不言其他,直接應(yīng)道:“是。” 言罷,便坐了過去。 “你來的時機(jī)算巧,這茶剛煮出兩分味道。” 這里孫惟德動作熟練地倒了兩杯茶,自端起一杯,又示意顧云浩道:“來,嘗嘗。” 聽了這話,顧云浩亦是雙手端了另一盞,及至唇間,輕輕呷了一口,又再抿一口,最后放下手中的茶盞。 他確定自己是真的吃不出什么門道來。 畢竟在前世,他也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與一般同年人一樣是喝著汽水長大的,哪里研究過什么茶道。 穿到這個時代之后,更是出身艱苦,即便吃茶,也最多是在山上擼一些金銀花,或是自家種的桂花,曬干了泡一泡水罷了。 茶道這個東西,對于他來說可謂是個奢侈品。 “如何?”孫惟德問。 “晚生不懂茶道。” 顧云浩覺得沒必要佯裝內(nèi)行,遂直接說道:“只是這茶味道淡淡的,喝著有種淡香,其余晚生卻是不知了。” “茶只論好喝與否就是了,也沒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說頭。” 孫惟德也不著惱,亦是放下手中的茶盞,笑著道:“你這孩子既是程云的弟子,也算是老夫門下,又何須在老夫面前這般拘謹(jǐn),說起來,你還當(dāng)叫老夫一聲‘師祖’呢。” “是,師祖。” 聞言,顧云浩抬首一笑,應(yīng)承下來,但卻仍是不敢放肆,只道:“臨進(jìn)京前,老師有書信一封,囑咐弟子務(wù)必親手交予師祖。” 說到這里,便自袖里取出江程云的那一封書信,站起身來,雙手遞給孫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