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江封余火對丑眠[娛樂圈]、宦海(科舉)、權(quán)寵之將女毒謀、公主要下嫁、嫁了個權(quán)臣、橘子汽水(作者:南奚川)、數(shù)理王冠、外圍女回家過年、愿我如星君如月、網(wǎng)戀需謹(jǐn)慎
既如此,又何必客氣? 許卿卿并未理會碧芽的挑釁,看向角落里那懶洋洋的花貍貓,神色微凝。 這日她并未打算在三更入睡,而是盯著屋中的安神香,細數(shù)起了時辰。 宮中的夜色,似乎比別處更幽暗一些,舉頭不見月明星稀,四周也沒有萬家燈火。 新帝登基,下令一切從儉,三更一過宮中便燈火皆熄,不剩半點光亮。 花貍貓就是在這時踱著步子,來到許卿卿面前的。 它跳到梳妝臺上撐了個懶腰,背弓得高高的,宛若一座拱橋。 接而,那雙琥珀般的眼睛盯住了許卿卿的臉,冷不丁伸長了爪子朝她撓來…… 許卿卿被嚇了一跳,起身連連后退,目光不經(jīng)意瞥見了銅鏡中自己的面容。 一只紅紅的小蟲停在她額心,仿佛一抹精心繪制的花鈿…… 她一驚,想要去抓,卻發(fā)現(xiàn)那蟲根本不是停不在額心,而是長在了皮rou之中,嫣紅細足如花蕊,似乎還在微微顫抖。 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尖銳如刃的冷意,仿佛正劃破皮rou,侵入骨髓…… 許卿卿再也忍不住,驚懼地大叫出聲,身子一軟,昏迷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果然不是個啞巴……”一人推門而入。 不是別人,正是那徐抒懷。 許是夜風(fēng)太涼,他以帕掩面,低低悶咳了幾聲,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許卿卿身上,眸中的笑意諷刺至極:“若真是啞巴,便不會有這般厲害的嗓門了?!?/br> 小梳 說: 是的,女主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 第三十章 何必再演戲? 風(fēng)寒未好又受驚嚇,許卿卿一時間高燒不退。 “好端端的說昏迷就昏迷,晦氣!”碧芽不免忿然。 小宮女端著藥碗面露難色:“碧芽jiejie,許姑娘昏迷不醒,這藥喂不入口……” “喂不入口,那就灌!”碧芽不假思索道。 人是在清音殿出的事,萬一殤在這兒了,公子可是要背上大麻煩的。 小宮女拿著勺,一勺勺將褐黑的藥汁灌了下去。 許是那藥汁發(fā)揮了作用,這天夜里許卿卿總算是醒來了,她只覺口極苦,仿佛含了一顆黃連,起身來想要喝水,卻一陣頭重腳輕,險些栽倒在地。 扶著桌子勉強穩(wěn)住身形,外頭傳來一陣被刻意壓低的議論聲:“公子素來心善,為何這次會下如此重的手?” 下手?朝誰下手? 許卿卿眸光微凝,忽又聞一宮女說道:“這事不賴公子,怪就怪那花貍貓?zhí)欢拢尤划?dāng)著公子的面與外頭跑進來的野貓交合……” 原來是貓。 許卿卿略略松了口氣,接而又忍不住擔(dān)憂起來,心道也不知那貓現(xiàn)在如何了,若非它忽然伸爪,自己也不至于發(fā)現(xiàn)額間的異樣…… 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她不禁一陣后怕,摸了摸眉心,卻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對這銅鏡一照,額頭光潔,哪有什么花鈿一般的小蟲? 疑惑之際,耳邊響起細微的撓門聲。 似乎是那只花貍貓。 “哎喲,可憐天見的,你怎么還敢在這里露面?”有宮女將花貍貓抱了起來,“誰人不知公子受了宮刑,早已不是男兒身了?你今后可莫在他面前招惹母貓了,惹惱了公子,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你活的……” 什么,宮刑? 許卿卿驚疑未定。 難怪她總覺得徐抒懷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陰柔之氣,原來是個閹人! 略一思忖,便也不覺驚奇了——后宮之中素來不容男子擅自出入,更別提久居。 若徐抒懷是個男兒身,皇帝又怎會準(zhǔn)許他入住清音殿? 只是梓露為何從未將此事告訴過她…… 門“嘎吱”一響,一名宮女抱著花貍貓走了進來,見許卿卿坐于床邊,連忙上前道:“許姑娘,你醒了?” 許卿卿點了點頭。 “喲,終于舍得醒過來了?我還以為許姑娘打算在這睡上個一年半載呢,明明是來伺候公子服藥的,還沒伺候幾日自個兒就病了,也不知道身子骨怎么那么嬌弱……”碧芽走了進來,上下打量許卿卿。 許卿卿伸手比劃了一下,想起碧芽并看不懂,便又垂下了雙手。 碧芽的眸光摻雜了一抹古怪:“你不是已經(jīng)能說話了嗎,又何必再演戲?” 演戲? 許卿卿先是一怔,接而心念猛地一動。 她張了張嘴,嗓子里似乎多了一點微妙的異樣,就好像有根松弛已久的弦被重新拉緊,一碰就會發(fā)出聲響。 一個“我”字,就這么輕輕說了出來。 能說話了,當(dāng)真能說話了…… 她欣喜若狂,朱唇微顫,猛地站起了身。 無數(shù)言語堵在喉嚨里,以至于根本不知該先說哪一句…… 小梳 說: 明天三更,筆芯(* ̄3) 第三十一章 何時受的宮刑? 她想出宮,想去見林泓逸,想親口告訴他許苧玉其實另有其人…… 然而她最先見到的卻不是林泓逸,而是徐抒懷。 “公子讓你過去一趟?!北萄繘]由著她繼續(xù)說下去,面有不耐地傳達了徐抒懷的吩咐。 帶許卿卿去見徐抒懷的不是碧芽,是一個較為年幼的丫鬟。 清音殿里的丫鬟皆生得極為貌美,環(huán)肥燕瘦,各有千秋,倒比各個嬪妃宮中的侍女精致得多。 原因無二,妃嬪自然不愿與她人平分皇帝的恩寵,身邊多為相貌平平的宮娥,一來不會被皇帝看中,二來還可作為綠葉,襯托自己的美貌。 徐抒懷則不同,他雖是閹人,卻也是個男子,這世間所有美妙之物,他似乎都分外貪戀。 殿外的花草如此,殿內(nèi)的字畫如此,來來往往的宮娥亦然…… “徐公子……是何時受的宮刑?”許卿卿忍不住問那領(lǐng)路的小宮女。 小宮女側(cè)目瞧著她,眼神有些奇怪:“這不是要問許姑娘您自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