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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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讓秦蓁蓁頗為困擾。 就算父親是協助女帝篡位登機的人,這股蜜汁自信又是從哪里來的? 難道,父親和女帝有什么特殊的約定? “父親……” 周圍伺候的下人早就退下了,眼見著四下無人,秦蓁蓁決定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為什么您總是認為女帝不會對你、對秦家下手?”她有些小心翼翼。 “……” 秦祿面色復雜,并未直接回答秦蓁蓁的問題。 “為父又何嘗不明白鳥盡弓藏,兔死狐悲的道理……” 秦祿的目光并未停留在秦蓁蓁的臉上,卻透過營帳的布簾子看向了天空。 秦蓁蓁順著秦祿的目光看去,只見營帳外面空無一物,只有高懸在天空中的太陽,還有天空中漂浮著的幾朵綿軟白云。 “只是我從未想過,她竟會將這些手段用在我的聲上……” 秦祿似乎瞬間滄桑了不少,連一向堅毅嚴肅的眼底都透露出了一股的憔悴。 待秦蓁蓁細細的再去看,秦祿眼底的憔悴又如同水中月,鏡中花一般無影無蹤了。 “好在女帝只是下了一個口諭,似乎并未下詔書。” 秦祿慶幸道:“依著女帝的意思,她是想讓為父將突厥的事情放一放,先回京都去領了她到時候下的詔書。” 秦蓁蓁聽著秦祿的話語,只覺得眼前一片恍惚,不知怎么的,竟想到了劉子佩方才的那個吻。 若是她遠嫁突厥,劉子佩又該怎么辦? “……蓁蓁,你可有喜歡的人?” 知女莫若父,秦祿看見秦蓁蓁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頓時猜到了她的所思所想。 “沒有。”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否定。 “你不是喜歡劉家的臭小子嗎?”秦祿提起劉子佩,一改之前難得脆弱的樣子,連語氣都不知不覺間變得惡劣了起來。 “父親說笑了,女兒和子佩……” 秦蓁蓁心底涌上一股酸澀,她又想起劉子佩方才曖昧不明的態度,壓下心底的異樣。 “女兒并沒有意中人。” ……前幾日不是還日日膩在一起嗎?怎么如今卻嘴硬了起來。 秦祿失笑,看著秦蓁蓁嘴硬的樣子,秦祿倒是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年紀也大了,管不了這么許多了。 況且他連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又有何顏面去指點秦蓁蓁的感情生活呢? “為父已經和可汗說明了情況,擇日就回京去和女帝談談聯姻的事情,看看能不能讓陛下收回成命。” “只是……”秦祿嘆道,“若是為父不能說服陛下收回成命,你真的要嫁往突厥……” “為父不管你和劉子佩到底是什么關系,到時候你得自己處理清楚,那突厥皇子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眼底能容下沙子的人。” “女兒明白的。” 秦蓁蓁面色落寞,卻還是強顏道。 出于重生目的和各方面因素,于情于理,她都應該選擇和阿史那奎聯姻。 可是人之心不可測,且不說阿史那奎和劉子佩對于自己有沒有男女之情,自己真的能夠放下私心,去和突厥聯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下我的預收文:反派是如何崩壞的(穿書) 點進作者專欄可提前收藏 文案: 花想容看了本狗血穿越文。 書中的反派心狠手辣,視人命為草芥,唯獨對女主情有獨鐘。最后卻慘遭女主算計,死后凄涼落魄。 花想容:雖然很可憐,但是他性格那么鬼畜,要我我也不喜歡! 然后一覺醒來,她穿成了反派的通房丫鬟。 沈夜(拍拍床):娘子,被窩已經暖好了,你快來~ 花想容:等等,這畫風怎么有點不一樣? (陰鷙鬼畜病秧俏王爺x作天作地磨人小嗲精) ☆、扎心 阿史那奎此刻剛接受完可汗的召見, 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他一大清早受到傳喚,本以為是朝廷賑災的事情有了新進展, 沒料到可汗卻是找他說的是秦蓁蓁聯姻的事情。 他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對,那老狐貍是如此嬌寵女兒的一個人,又怎么會讓秦蓁蓁嫁到突厥? 況且, 哪有人聯姻是用丞相的女兒聯的? 阿史那奎給自己倒了杯茶,想著心中的疑慮慢慢品著。 阿史那奎俊朗的五官沐在金色的陽光中,比尋常柔和了許多。阿史那奎是當之無愧的草原寵兒,他蜜色的肌膚上肌rou線條分流暢, 卻又不會顯得過于粗魯。 他的氣質夾雜著野性和優雅, 這兩種矛盾的屬性在他身上極好的融合在一起。 劉子佩在暗處看著阿史那奎,手上不自覺的用力, 只聽得“啪嗒”一聲,幾根瑩亮潤澤的指甲竟然齊根而斷。 “誰?”阿史那奎一驚,忙起身拔出腰間的彎刀。 他弓著身子, 目光如炬, 如只豹子般警覺的環顧四周。 “是我。” 劉子佩語氣如冰, 面無表情的自暗處走出來。 “原來是你。”阿史那奎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是回紇人來暗殺他。 “怎么,劉公子平日里和秦小姐好的蜜里調油,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復國大業。” 阿史那奎嘲諷道。 阿史那奎向來看不慣劉子佩這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因此有事沒事就喜歡去刺刺他。 劉子佩果然如阿史那奎所料,冷淡黝黑的眼眸中冒出了一絲小小的怒火,隨即又被他壓了下去。 “與其關心我的私事,大皇子還不如多擔心一下突厥的災情。”劉子佩道。 “劉公子, 你莫不是真的看上那個秦家女公子了吧?”阿史那奎將動作利索的將彎刀收回刀鞘,對于劉子佩的話語恍若未聞。 劉子佩神色未變,只是淡淡的回懟道: “大皇子真是心寬,朝廷對于突厥的賑災都快要黃了,您竟然還有興致來關心子佩的私事。” “什么?” 阿史那奎聞言一驚,“噌”的站起了身。 桌上的半盞茶水,因為阿史那奎突如其來的激烈動作灑了幾滴出來,在深色的桌布上逐漸暈開。 “是不是你暗中做了手腳?” 阿史那奎幾步上前,拽住了劉子佩的衣領。 劉子佩本就看起來瘦弱,此時被阿史那奎這么一拽,更是顯得素色的衣衫下空空蕩蕩的。 阿史那奎想起秦祿對于賑災的事情總是態度曖昧,含糊其辭,此時劉子佩又特意跑過來說這件事,使得阿史那奎不得不把原因往劉子佩身上想。 劉子佩卻對于阿史那奎的舉動絲毫不以為意。 他微微動了動因為被阿史那奎拽住衣領,而感覺有些勒的脖子,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看似輕柔的搭上了阿史那奎拽著他的手。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大皇子非怎么要這么想,那子佩也沒有辦法。” 劉子佩并沒有和阿史那奎爭辯,他手中微微用力,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將阿史那奎的手給掰扯了下來。 “你……” 阿史那奎手上吃痛,不得不放開了劉子佩的衣領,他看看兀自整理儀容的劉子佩,眼中驚疑不定。 劉子佩看上去弱不禁風,一推就倒的,怎么手上勁兒這么大? 他自認為自己身經百戰,精通搏斗之術,卻沒想到如此輕易就被劉子佩掐中了弱點。 “你會武功?”阿史那奎驚魂未定。 “大皇子過獎了。” 劉子佩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或者說,劉子佩對秦秦蓁以外的人,一直都保持著這副淡然自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他怒,他笑,他的鮮活生動,連同他身上越發稀少的人情味兒,也只會在秦蓁蓁面前流露出來罷了。 “子佩只是略通一些xue道之術。”他撣了撣并未粘上灰塵的衣袖。 劉子佩一身白衣,半邊身子隱沒在陰影中,另外半邊身子卻沐浴在陽光下,竟憑空在清冷中多了幾分妖異。 “不是你做的手腳還能有誰?”阿史那奎恨聲道。 不是他干的,難道是回紇的人專門跑來挑撥秦祿不成?他在心中冷哼。 定是劉子佩嫉恨秦蓁蓁有可能來突厥聯姻,壞了他的計劃,所以才從中挑撥作弄,攪得朝廷的援助黃了。 “大皇子若是能夠說動突厥加入我們,我們就答應無償援助突厥。” 劉子佩不管氣惱的阿史那奎,自顧自的說著。 “原來你竟是這般言而無信的人,秦家女公子真是瞎了眼,居然會看上你!” 阿史那奎怒極反笑 這幾乎都是挑明了突厥加入殘黨才能獲得援助。之前他們明明說好了是白送,卻又在突厥的兩難之際臨時變卦。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