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書迷正在閱讀:宮主和掌門都失憶了、穿成炮灰他媽、困池(校園高H,強制愛)、愛慕我的都重生了、我是男主他爸[慢穿]、穿書七零:開最牛的掛撩最糙的漢、玄學大師是軟妹、傅先生的強迫癥、[花滑]冰上協奏曲、彩虹色暗戀
魏北起初沒反應過來,回神時臉都紅透了。這老色鬼幾日不見,也不說敘舊聊天,張口閉口都是上床。 可要是不這般,便也不是沈南逸了。男人無時無刻不想念魏北,想念他的聲音、rou體、還有那年輕的靈魂。 沒有抗議,其實魏北自己也想得慌。他轉身朝臥室走去,推開門倒愣住了。滿床的永生玉蘭花瓣,白得幾乎要與床單融為一體。室內馨香,膩得魏北差點窒息。 沈南逸跟上來,橫腰抱起魏北直接扔在床上。魏北交給這陣勢唬住,翻身起來想跑,卻挪不動半步。 他手指抓著床單,連花瓣也抓進掌心里。涼涼的,滑滑的。他看著沈南逸朝這邊走來,每走一步,黑皮鞋踏在地板上“噠”的一聲。于是,噠、噠、噠地踏在魏北心尖上。他情難自禁地咽下唾沫,喉結滾動。 魏北見沈南逸扯開領帶,脫下外套,解開襯衣,袒露精壯胸腹。力與美、性與愛,就在這尊雕塑般的軀體上糾集起來。 窗外大雨嘈嘈下,屋內燈光晦明。窗簾未關,遠處大廈的霓虹投射而入。魏北血液燥熱,輕輕張嘴,叫了聲沈南逸。他感到床墊往下一沉,玉蘭花瓣也隨之沉下去。 包括他,沉溺欲海。 這晚沈南逸相當溫柔,但很沉默。他勾動魏北舌尖,舐咬著,纏繞著。吻得太久,魏北呼吸急促。他抓著沈南逸的后頸,努力想呼吸。 太困難,就只能張嘴。來不及下咽的津液順著唇角下淌,滴在床上,或許滴在花瓣上。 這是給你的賀禮。沈南逸啞著嗓子說,祝我寶貝年少有為。 魏北眼睛發熱,心尖抖動得厲害。稍不注意絞得發緊,沈南逸就嘶一聲,又怒又笑地說小祖宗,放松點。 其實當年魏北獨愛玉蘭,也不是沒道理。他為了救活花園里那棵玉蘭樹,做過不少功課。最先了解到的是花語——純真自然的愛,同時也代表報恩。 他記得那句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君贈。他尤其喜愛玉蘭怒盛時,滿院清白,片片耀眼。 他也存了點小心思,是否這玉蘭多活一天,他和沈南逸就能再走一些時日。 沈南逸做了會兒,居然停下讓魏北自己來。年輕人放開了,大膽起來不羞不臊。 是不是老了,不經用了。魏北居然笑著調侃。 沈南逸才懶得跟他嘴炮,只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說,動。 水蜜桃似的臋瓣,就動起來。似最飽滿的果子,從枝頭摘下。鉆進眼里的都是欲望,流淌出來的全是蜜汁。 玻璃窗、巨大的穿衣鏡,無不倒映著兩條影子。他們仿佛糾纏的蛇,怎么都分不開。 魏北得了趣,簡直舒服得要命。他轉頭去看夜景,好讓安放的眼神有個著落。沈南逸不準他分心,將人按下,再順著滑下去。 被包裹的那一刻,魏北差點驚叫出聲。他不可置信的弓起脊梁,想讓沈南逸起來。 然而不能。 腦子里炸開花,他覺得滿床的玉蘭花都活了。雨水敲在玻璃上,也哐哐哐地砸進他骨子里。魏北仿佛在無垠海洋上起伏,波濤洶涌,稍不注意就會要了他性命。 他感受到沈南逸口腔的熱度,還有那根舌頭。太有力,太活躍,太快了。 隨著一聲近乎哭腔的叫喊出來,魏北猛地往后仰躺在床上。他眼睛酸澀,臉頰好燙。 片刻,他看著沈南逸直起身子。男人緊閉著唇,兩人死死盯著對方。 魏北已經懵了,他叫了聲沈南逸。尾音打顫,是舒服是快活。 他想讓男人吐出來。 半晌,沈南逸的喉結一動,吞咽而下。 魏北差點瘋了。 他要被這個男人燎瘋了。 對于這晚的記憶,魏北昏睡前,只知沈南逸像永遠也不滿足地要著。而魏北被扒得赤條條,僅剩一雙黑色襪子還在腳上。 修長有力的小腿,穿著黑襪的雙腳,陷進玉蘭花瓣里,陷進純白床單里,似一張高度仿真的局部油畫。 透著秘而不宣的隱晦情色。 漂亮極了。 但沈南逸只睡了半小時不到。他起床時,魏北像只小貓裹在被子里。半張臉露出來,雙眼緊閉,睫毛又濃又長,投下一片陰影。 他其實今晚不該回錦官城,而是直接去京城。臨走前沈老爺來了一通電話,說約談那邊的人都找到沈家去了。這回沈家不會保他。 您總不能認為我連出來的本事都沒有,就敢干你們眼里所謂“以卵擊石”的事兒? 沈南逸嗤笑一聲,把電話掛斷。 他穿好衣服,沒有立刻走。被子的溫度很舒服,魏北的手臂還在外邊。沈南逸靠著床沿坐了會兒,抽支煙。 古往今來什么人都有,烈士斗士尤其多。沈南逸從不把自己當做什么發聲人,只純粹寫自己想寫的東西罷了。他坐在黑暗里,眼睛里全是魏北。 要說什么時候開始干這種事,好像是身邊有了這個小東西。魏北存在的意義,早就大于性和愛。他就像一根標桿立在那兒,不斷讓沈南逸回憶起——當初年輕的你,就是這樣子。 直到現在,沈南逸很少去想二十幾歲,三十幾歲的往事。不記得第一次出版地下讀物的堅持,不記得晏白岳離開的悲傷,他也不太記得一本成名的喜悅,甚至想不起當初一把火燒了書稿,燒掉沈宅的決絕。 那些過去的事,僅僅存留在模糊的記憶里。沈南逸不大去翻閱,他不是戀舊之人。 當年和周老吵得不可開交,他認為有些東西寫在作品里就好了。發聲為民,愚人而已。 沉默的聲音太大,他們說什么,這世界壓根聽不見。 但剛才zuoai時,他看著魏北,卻思緒劈叉地嘲諷了自己。 很久了。久到他回頭一看,竟不能清晰地看見那個二十四歲的沈南逸。 事到如今,他居然真的去做了這些事。 幾十年走來,要說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還好,他這個不惑之年的人,還做出這等不忘“初心”之事。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有些好笑。 可魏北說了。沈南逸仔仔細細回想他說過的那些話。 沈南逸在魏北的額頭落下一吻,聽你的。 魏北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本該睡著沈南逸的地方,一片冰涼。他以為對方先起床,就胡亂套了衣服去客廳。卻看到僅有幾面之緣的汪林頌坐在那兒。 “怎么回事,”魏北問,“沈南逸呢。” 汪林頌站起來,皺著眉想了會兒。沒憋出什么說辭,只道:“沈爺讓我照顧你一段時間。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說,還有他助理,打電話也是隨叫隨到。” “他......” “我問沈南逸呢。” 汪林頌:“......” “不好說,魏北。” 魏北心下了然。沈南逸最近搞出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他且以為他不問,對方也會告訴他。 沒料到,居然是直接的不告而別。 汪林頌站著,有些郁悶地撓頭發。魏北與他對視,那雙眼里情緒太多,汪林頌看得明明白白。沒法解釋,也不好解釋。沈南逸不準他透露,畢竟也不曉得什么時候才約談結束。 他倆視線膠著,角力著。汪林頌始終不解釋,閉嘴不談。 良久,魏北突然轉身,大步離開。 汪林頌在他摔門之前,終于大吼著說:“你不能質疑他沒愛過,沈南逸把對你的愛都寫在書里。用心規避審核,我他媽還從來沒見過他哪一本書,過審如此順利。” “你可以說他武斷,可以說他不溫柔,但你不能質疑他沒愛過!” 沈南逸走之前,見了汪林頌。汪編輯笑著打趣,說早點出來,簽售會還等著你。沈爺是個浪漫人,這要昭告天下啊。 牛逼。 魏北回了句,愛你媽逼。 “哐”的一聲,盛怒而去。 兩天后有魏北的公益演唱會,即使沈南逸不在,李象旭依然沒忘記繼續捧著他。更何況現在魏北能給公司帶來不少收益,至于流言的壓力,暫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晚演唱會,依然聽眾滿堂。舞臺下除了熒光棒與粉絲帶來的燈牌,漆黑一片。魏北唱歌時,總忍不住朝沈南逸本該在的位置看去。 可是空的。那個地方,空蕩蕩。 魏北心口也抽著疼,他唱情歌,唱得差點哭出來。觀眾聽罷,掌聲雷動。 演唱會結束時,魏北鞠躬完畢,正要走。主持人卻讓他先別動,說有一段視頻還要播放。 燈控關閉現場所有光,唯大屏幕亮起來。 先是幾秒倒計時,然后出現何旭宇的身影。這是一段剪切后的采訪片子,受訪人是沈南逸。 魏北猛地心臟狂跳,手心后背全是汗。他一瞬不瞬地盯著畫面中的男人,那樣沉著穩重,英俊瀟灑。 臺下觀眾議論紛紛,噪音如海。 何旭宇問:沈老師,近期關于您和演員魏北的緋聞傳了無數版本。不少粉絲針對你倆的關系,還提出了很有意思的十問。不知您是否愿意解答幾個,滿足下大家的好奇心。 沈南逸居然沒拒絕,點頭讓他繼續。 何旭宇拋出問題,沈南逸大致聽完,卻表示只回答兩個。 沈南逸說:“帶資進組純屬誤會。魏北的面試、上戲全靠他自己。投資是我瞞著他的,他本人不知情。” 何旭宇問:“那您和魏北是什么關系呢。” 沈南逸說:“魏北是我愛人。” 現場有一秒靜默。 魏北站在大屏幕下,腦子完全無法運轉。他瞪大眼睛,好似眼角都要裂開。 頃刻,四周尖叫聲起。 像浪,像潮,像不斷搖擺的大錘,一次次錘在魏北的神經上。 他感覺夏季的空氣無比濕熱,簡直要將他悶死。 呼吸變得那么困難,每一下都得十分用力。 而屏幕上,沈南逸看向鏡頭時,定格。 魏北覺得自己雙腿發軟,差點跪下去。 他忽然就明白了,沈南逸曾寫過的那句話—— 你要小心男人的眼睛,如果那里面有“浩瀚的愛和慈悲的光”。 第五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