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妮：“爹，小爹做的芝麻醬和芝麻油特別香。”

    “嗯。你小爹最厲害。”

    王石井去廚房假裝洗手，王青和王妮也不學(xué)習(xí)了，去后院看看菜地，菜地里的菜收了兩次，天越來越冷，菜也要凍死了。牛犢和兩只羊喝的水也是加了靈泉水的，所以長得很壯實，吃得也多。王青和王妮知道小爹買羊是為了給他們喝羊奶。

    兩個孩子一走，邵云安就小聲把王枝松三人來的事跟王石井說了，王石井的臉色非常難看，邵云安讓他別生氣：“我已經(jīng)把話挑明了，他們要還是蠢那就是作死，井哥，你明天去找蔣大哥，王枝松不足為懼怕，他就頂著那個童生郎的名頭頂?shù)嚼习桑垡矝]那么小氣，王在錚把他賣了個徹底。蔣大哥若不想日后給自己增加個敵人，也不會讓他考上功名，咱們就當(dāng)借此換個清凈。正好我要訂些東西，你順便跑一趟，搬家之后得買輛馬車，天這么冷，坐牛車簡直是受罪。”

    邵云安這么一勸，王石井也不心煩了，邵云安要定做幾套木制的茶盤，還有包裝盒、醒酒器什么的。這茶葉要拿得出手，也得有一定的包裝才行，而且要送給兩位大神品嘗，怎么也得搭配合適的全套茶具吧，邵云安空間里有，但他舍不得拿出來。

    晚上吃了飯，兩夫夫在孩子睡后又進(jìn)了空間，王石井問邵云安那芝麻油和芝麻醬打算拿給誰做，這芝麻油真是香，芝麻醬配上邵云安做的麻辣涮菜也是絕味。邵云安道：“先看看再說。我覺得王書平這人不借，但現(xiàn)在王氏內(nèi)部一堆的問題，王文和這個當(dāng)族長的又鎮(zhèn)不住，這東西要大批量做還得有更專業(yè)的工具，不著急，明天晚上我做兩樣小吃，你把四嬸一家和王莊華一家喊過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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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石井第二天吃過早飯后就去四嬸家借了牛車，順便告訴四嬸晚上到家吃飯，再喊上王莊華他們一家。王石井進(jìn)城后先去拜訪了蔣康寧，聽到他的來意蔣康寧也答應(yīng)了，保留王枝松的童生郎，但也很直言，王枝松也就到此了，先不說蔣康寧會不會給自己招個敵人，單王枝松現(xiàn)在的名聲也已經(jīng)毀了他的讀書之路。

    朝廷對當(dāng)前的科舉要做一些調(diào)整，對考取功名的學(xué)子品性、家世等有了更嚴(yán)格的要求，參加科考的學(xué)子必須要有他所在地“學(xué)府夫子”親筆的保舉信，保舉此人品性端良，家世清白，家中無作jian犯科之輩，若經(jīng)查不屬實，不僅此學(xué)子要入牢三月，從此不得再參加科考，保舉的“學(xué)府夫子”也要受牽連受罰。

    皇上要整頓吏治，再加上對現(xiàn)今朝堂上官員的不滿，便想了這么個法子。此法雖說過于偏頗，但本身具有“學(xué)府夫子”身份的人大多數(shù)都還是知識淵博、為人清正的讀書人，而且大多出自國子監(jiān)。皇上也是相信這些人的人品，所以才增加了一個“學(xué)府夫子”的保舉信這道關(guān)卡，讓這些人來替朝廷挑選有資格參加科舉的學(xué)子，從一開始就刷掉那些日后有可能貪污受賄、品行不端的貪官污吏夠。

    永修縣擁有“學(xué)府夫子”名號的人只有兩位，一位就是岑院長，另一位是“白月書院”的夫子，是岑院長選定的接班人，也是岑院長的學(xué)生，出自京師國子監(jiān)。其人當(dāng)了幾年官后對官場的黑暗心灰意冷，就辭官返鄉(xiāng)教起了書。

    岑院長回鄉(xiāng)之后開辦“白月書院” ，邀其擔(dān)任夫子，也是擔(dān)任自己的助手，后來岑院長出面，那人又通過了“學(xué)府夫子”的考核，最終京師國子監(jiān)授予其“學(xué)府夫子”的稱號，所有學(xué)府夫子都由京師國子監(jiān)審核并授予，這也是皇上為何會想出這么一個法子的原因。翁老太師是京師國子監(jiān)的院長，又是皇上的老師，若皇上有太子，怕也會成為太子的老師，由此可見，皇上對自己這位帝師的信任。

    這一條例還未正式下發(fā)，不過京師國子監(jiān)那邊已經(jīng)傳出了風(fēng)聲，作為翁老的學(xué)生，蔣康寧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至于這一規(guī)章是否會一直持續(xù)下去不好說，但目前看來，十年之內(nèi)恐怕不會變。以王枝松現(xiàn)地和名聲和王家人的情況，他是絕對拿不到“學(xué)府夫子”的保舉信的。

    對此，王石井沒有什么幸災(zāi)樂禍，即便邵云安沒有去縣學(xué)那么一鬧，在這種情況下王枝松也沒有機(jī)會繼續(xù)往上科考，要寫保舉信，對方勢必要調(diào)查一番，他不信岑院長和那位學(xué)府夫子會讓王枝松這種人參加科考。

    第46章

    離開了縣衙，王石井就拿看邵云安給他寫的一大串的單子去訂貨、進(jìn)貨。邵云安要的茶盤他自己畫了圖樣，王石井去的還是他定酒桶的那一家鋪子。店鋪掌柜看到圖樣后很心動，懇求王石井不要再去別家訂。王石井跟邵云安身邊也學(xué)了些生意經(jīng)。當(dāng)即就和店鋪掌柜訂下每一全套的茶具備三十套，茶碗即些的就要白瓷的，店鋪掌柜給了最便宜的價格，并且還附贈兩套。王石井也說了，若日后他們還有需要，會來找掌柜的訂貨，但在他家拿出這些茶具之前，掌柜的不許給別家做，否則訂單作廢。

    王石井定做的全套茶具里，大部分掌柜的都不知道有什么用處。特別是那個醒酒器，王石井也不說這個是醒酒器，就說是有特別用途的。不懂來歷的店鋪掌柜看出王石井日后肯定會大批量的要貨，當(dāng)下就簽下契書。那新樣式的酒桶已經(jīng)讓他賺了不少銀子，這還不知道怎么用的茶具、瓷器日后肯定也會大賣。不得不說，這掌柜的很有經(jīng)濟(jì)頭腦。

    辦完了事，王石井買了些rou和邵云安交代的糯米就回去了，等到他回到家，還沒進(jìn)門，老遠(yuǎn)就聞到一股nongnong的rou香，有人大著膽子打趣他：“右井，你家媳婦又做啥好吃的呢？這都饞了咱們半天了。”

    把牛車還回去的王石井一手提看rou，一手扛著米袋，嘴上說：“肯定是rou，我家云安說今兒給青哥兒和妮子做好吃的。”

    “青哥兒和妮子有這么個小爹有福氣啊，石井你也是個有福的。”

    “嗯，我家云安是最好的。青哥兒和妮子跟他小爹也親。”

    王石井的回應(yīng)讓周圍不少村民少了些對他的懼怕，如果說以前他們是怕王石井臉上傷疤，那么現(xiàn)在，他們就是怕王石井背后的靠山了。

    一進(jìn)到院子，王石井就喊：“云安，我回來了，做啥好吃的呢？”

    兩個孩子從廚房出來，嘴角沾著rou汁，眼神亮亮的，妮子喊：“爹，小爹燉rou了，特別香。”

    “嗯，爹聞到了。”

    提著rou和米進(jìn)廚房，王石井還沒問，一塊rou就喂到了嘴邊，他急忙張嘴。

    “唔！好吃。”

    邵云安道：“還要再燉著，要燉到軟爛。我舀一些出來做滷rou飯，飯已經(jīng)蒸好了，你洗洗手，休息一會兒。”

    “不累，還有啥沒做的？”

    “沒什么了。晚上要你做餅。”

    “好。”

    吃飯的時候兩個孩子頭都不抬，邵云安看兩人那樣子，搖搖頭，這吃了好幾次了，怎么還這么愛吃。

    王石井沒說去縣城的事，也是大口吃。這米邵云安煮的是空間里的米，非常香，兩個孩子只覺得今天的飯?zhí)貏e好吃，壓根想不到有一半原因是米的不同。

    等到飯后兩個孩子去午睡了，王石井才把蔣康寧跟他講的事情告訴邵云安，邵云安只說了一句：“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下午，王石井沒去空間，他去新宅那邊。王青出事，這幾天他沒露面大家也理解。一見到他都紛紛問他王青的情況，王石井告訴眾人孩子已經(jīng)好了，也謝謝大家的掛念。做工的人王石井不包吃，住也是他們自己想辦法。他提了一大塊rou過來，讓他們晚上加餐，天越來越冷了，這些人干活不拖沓，也算是感謝。

    在新宅里逛了幾圈，挑出幾處問題，又跟王老爹和周叔就新宅的事聊了好一會兒，王石井就上山了。腳步不停，他很快找到那一片茶樹，這片山頭已經(jīng)被他和邵云安花了600兩銀子買了下來。這件事蔣康寧直接過問，衙司過來大概丈量了一番，直接跟邵云安簽了地契，當(dāng)天就辦好了。雖然里正那里要登記，但里正沒對外說，那衙司也沒跟別人嚷嚷，所以村里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邵云安和王石井花600兩銀子又買了一大片山，往后這西山靠近村子的這一片都是邵云安的了——地契上寫的還是邵云安的名字。

    從背簍里拿出一個裝著靈泉水的大葫蘆，王石井開始澆樹，他一共帶了四個大葫蘆。每棵樹都澆了一遍，他從每橾樹上剪下五根枝條，做完這些，他背起背簍就離開了，這些老茶樹在這里長了百年甚至是千年，邵云安并不打算給它們挪地方，只要一些枝條就夠了，空間地里播下去的種子已經(jīng)出芽了，扦插的紅茶枝條也明顯長高了，如果不出意外，空間里的老茶樹枝條最晚一年就能長成大樹。

    路過那片已經(jīng)枯萎的羊奶子林時，王石井挖了十幾顆，在空間里只要分分枝，這十幾顆羊奶子就能長成幾百棵，邵云安拍胸脯保證的最好的茶、最好的酒就是空間出產(chǎn)的了。

    回到家，把剪下來的枝條種到空間里，王石井又忙著應(yīng)媳婦的要求做餅。邵云安要比巴掌大一些，圓的，厚一些的餅子，王石井在邵云安的指導(dǎo)下揉出他要的餅子，貼在大鐵鍋邊上烤。五花rou燉得很爛了，放在灶臺上熱著。第一批餅做出來，邵云安舀出一勺rou在案板上剁碎，拿過一個餅從側(cè)面切開，把rou放進(jìn)去，澆一點(diǎn)湯汁，王石井咽了咽嗓子。

    “妮子，青哥兒，來。”

    “來啦。”

    王青和妮子從屋里跑出來，邵云安把手上的夾rou餅遞給妮子：“嘗嘗，小心別把油汁滴到衣服上。”

    妮子張嘴就是一口，瞬間，眼睛就瞪得大大的。

    “唔唔！”好吃！

    邵云安快速做好第二個，在王青的咽口水中遞給他，王青張嘴狠狠一口。王石井的獨(dú)眼看向自家媳婦，邵云安做好第三個自己咬了一口，滿足地瞇起眼：“好吃。”

    “媳婦兒……”

    “呵呵。”怎么欺負(fù)人的感覺這么好呢，邵云安餵過去， “這餅烤的不錯，獎勵你一口。”

    王石井一嘴下去，一半餅就沒了。不過看他那眼神和表情，也是很滿足的。

    “小爹，太好吃了！”

    “小爹可不好吃。”

    “……”王妮臉紅了，王青哈哈笑。

    兩個孩子吃完了舔指頭上流下的rou汁，邵云安只吃了一口，剩下的全喂給了王石井，然后他問：“這東西怎么樣，能送給四嬸他們做買賣嗎？”

    王青和妮子的動作停下，王石井出聲：“去洗手，晚上再吃。”

    兩個孩子安靜地洗了手，離開了廚房。王石井這才回答邵云安剛才的問題：“能做。你要給四嬸家做？”

    “嗯。我不是已經(jīng)跟許掌柜說好了嗎？就讓四嬸和莊華家在一丈軒外支個小攤子，一來一丈軒能護(hù)著他們，他們也能給一丈軒拉生意，互惠互利。一會兒你幫我多洗點(diǎn)菜，我晚上做串串香。這兩樣小吃看他們兩家自己要怎么分。”

    王石井彎腰在媳婦臉上親了口：“麻煩你了。”這都是他的人情，還的人卻是媳婦。

    邵云安瞪了他一眼：“神經(jīng)病，趕緊干活！”

    王石井趕緊做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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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王四嬸一家，王莊華和他的兩位爹爹共六人準(zhǔn)時來到王石井家。孫家的菊花茶已經(jīng)賺了很多錢了，現(xiàn)在菊花凋落，他們才聞了下來。王四嬸和王莊華的兩位爹爹王多秋、李樹銀又怎能不羨慕。只是王石井已經(jīng)跟他們說了農(nóng)忙后會給他們想個賺錢的法子，加上族里又出了那么些事，他們就不好意思再問了。今天王石井說讓他們晚上過來吃飯，他們也是抱了很大希望的。

    王杏和王莊華一進(jìn)院就喊：“小子，你又做什么好吃的啦，外頭部說今天聞了一天rou香呢。”

    “他們一會兒吃到不就知道了？”邵云安笑著把眾人帶到王青和妮子那屋，炕上已經(jīng)擺上了一張大炕桌。

    眾人上炕，王石井先端進(jìn)來一大盆香濃的小米粥，是今年的新米。王青端著一盤醋溜土豆絲，桌上碗筷已經(jīng)擺好了，王杏和王莊華要去幫忙被邵云安攔下。邵云安抱著妮子沒去忙活，王四嬸見妮子小臉紅撲撲的，眉眼帶笑，渾身上下干干凈凈，整個人水靈了不少，耳朵上還帶著白玉的耳墜，一看就是在家中享福的，再看她窩在邵云安懷里笑得那個甜，王四嬸真心為王石井高興情，說娶了后娘（小爹），親爹也要變成后爹了，王石井當(dāng)時再娶的時候他們也擔(dān)心兩個孩子往后的日子還是不好過，現(xiàn)在別說擔(dān)心，村里誰家的孩子不羨慕這兩個娃。

    王石井和王青又進(jìn)來了，王石井手上的還是一個大盆，里面擺放看做好的夾了rou的餅子，一看到那盆餅，王杏和王莊華就開始咽口水了。

    “哥，那是啥啊，好香啊。”

    “看你倆那出息。”王四嬸拍了兩人一人一巴掌。

    王青把一個小爐子放到桌子中間，點(diǎn)著火，王石井又出去了，王青上炕，坐到小爹身邊，王四嬸忍不住說：“云安，看青哥兒和妮子多喜歡你，你跟石井加把勁，給他倆生個弟弟和meimei。”

    王青和王妮立刻去看小爹，兩個孩子抿住了嘴。邵云安沒看他倆的表情，開口就說：“青哥兒和妮子已經(jīng)給井哥湊了個‘好’字了，我不用生了。”

    王四嬸驚訝：“你不要孩子？”她看了眼王青和王妮，心想不會是因為這倆孩子吧。

    王青咬咬嘴：“小爹，你生個弟弟和meimei吧，我和妮子會照顧好他們的。”小爹是不是因為他和妮子？

    邵云安頭皮發(fā)麻，猛搖頭：“我跟井哥說好了，不要孩子。家里已經(jīng)有現(xiàn)成的了，我瘋了才去自討苦吃。”

    王四嬸吶吶，這，這是啥意思啊？王青和王妮也盯著小爹，王石井端著一個小鐵鍋進(jìn)來了，王四嬸急忙問：“石井，你和云安不要孩子呀？”

    王石井把鐵鍋放到那個小爐子上，這才說：“云安怕疼，這男人生孩子也比女人受罪，他不想要就不要了。”

    “小爹……”王青扯扯小爹的衣服，邵云安在他后腦勺上拍了輕輕拍了一掌：“小孩心思別這么重。就算沒有你和妮子，我也不會生，我怕疼，也不喜歡大肚子。”

    “……”眾人。

    王四嬸：“這生孩子哪有不疼的？”

    邵云安：“反正井哥有后了，我沒必要受那個罪呀。四嬸，吃飯吧，你也別勸了，我是不會生的，堅決不生。”

    王杏和王莊華悶笑，王四嬸無奈地?fù)u搖頭，不過也笑了，現(xiàn)場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李樹銀出聲：“你倆說好了就是了。我生了莊華后你叔也不叫我生了，確實是遭罪。”

    邵云安拿起筷子：“不說生孩子了，來，吃吃。這個叫‘白吉饃夾rou餅’，簡單點(diǎn)就叫rou夾饃。這個叫串串香，別看辣，吃起來很上癮，本來應(yīng)該是每樣菜都串在一起吃，家里沒竹簽，我就敢煮了。”

    “真是香啊！”

    王杏和王莊華伸手先一人一個rou夾饃。王石井——拿起來分給四叔、四嬸、王莊華的爹王多秋和小爹李樹銀。

    這rou夾饃一口咬下去，就是本該最矜持的王四嬸都停不下嘴。紅火火的湯汁飄著一層白芝麻，其中泡著rou片、蔬菜、土豆片、泡發(fā)好的蘑菇片、木耳、豬腸……

    接下來就沒人說話了，每個人都是左手拿rou夾饃，右手往辣鍋里伸筷子。邵云安不讓王青和妮子吃太多辣，那盤醋溜土豆絲就是給他們吃的。兩個孩子眼巴巴地看著紅鍋里的菜，雖然還是很愛吃醋溜土豆絲，可他們現(xiàn)在更想吃那個。

    等到rou夾饃全部吃完，紅鍋里的菜全部撈完，王石井端起紅鍋，邵云安滅了火，他這才開口：“四叔、四嬸，秋叔、銀子叔，你們看，這rou夾饃和串串香能不能做買賣？”

    兩家人愣住了，接著就是狂喜，全都是猛點(diǎn)頭。

    邵云安說：“現(xiàn)在族里不安定，我要想個什么掙大錢的方子，恐怕族里會鬧得不可開交，先不說幾位叔叔和四嬸，就是杏子和莊華那跟井哥也是極好的兄弟，我們的日子好過了，怎么也得想著兄弟才是。現(xiàn)在也不忙了，這兩樣吃食哪怕是天冷了也能賣，尤其這串串香，還越吃越熱。

    這生意也是小買賣，別人就是眼紅也不好來搶，也免得給你們?nèi)莵聿槐匾穆闊Ｎ乙呀?jīng)跟一丈軒的許掌柜說好了。你們就在一丈軒門口支攤子，你們用他們的客源，也能幫他們招攬生意，如果累了，攤子一收就是。如果租個店鋪。這一天不開張就要損失一天的租金，太不自由，如果生意做得好，日后你們可以考慮直接買個鋪子開店。”

    “云安，這，這……”四嬸抹抹眼角，都不知說什么好了。

    銀子叔聲音不穩(wěn)地說：“謝謝你們啊。石井、云安，我們也沒幫啥，你們這，這真是大恩情了。”

    “銀子叔您可千萬別這么說，你們給我們家的幫助那是雪中送炭。這rou夾饃的rou要燉得香。要用的配料是關(guān)鍵。這串串香的關(guān)鍵就是這鍋湯，同樣關(guān)鍵是配料，rou夾饃要做餅，要燉rou；串串香要配湯料，要配菜，菜的樣式不能太簡單。我們今天吃的還不夠豐富，還有油豆腐、雞rou、鴨rou、魚rou、毛肚子、豬血……很多都能用。這兩樣小吃看著簡單，還是花工夫的。你們兩家回去先商量做什么，商量好后我就把方子單獨(dú)交給你們，然后教你們做一遍。”

    “哎！哎！”四嬸笑開了花。

    銀子叔道：“我們回去就商量，云安、石井，讓你們費(fèi)心了。”

    “應(yīng)該的，我們家日子好過了，我和井哥也希望四叔、四嬸，秋叔和銀子叔家的日子好過，等掙了錢，就送家里的孩子去讀書。”

    “哎！”

    王莊華和王杏都成家了，也有孩子，跟王青也是差不多大的。誰家不想能多掙點(diǎn)錢送孩子去讀書，不要跟他們一樣做一輩子的泥腿子。

    吃得滿足的七個人帶著感激的心離開。王青和王妮趁著小爹不注意，用筷子蘸了紅鍋里的湯汁嘬，返回來的邵云安和王石井就看到倆孩子在那里“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