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書迷正在閱讀:全娛樂圈顫抖、我不是人魚你死開、月明(骨科 1v1 甜H)、夢醒時分(兄妹,H)、同居(1v1 he)、在我心上開一槍[電競]、清穿之女王陛下、男主不要臉[娛]、八零病弱小嬌媳、甜妻入懷:老公大人,寵上癮
劉致靖更加堅定不能說那件事的決心。 梁珩也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劉致靖。 “劉兄!”果然是他。 劉致靖看著梁珩,笑了笑。 “梁兄此番受苦了。” 梁珩搖搖頭,看向身旁的妻子,朝劉致靖鄭重一拱手,“此番多謝劉兄照顧蓁蓁。” 劉致靖慌忙往旁邊一閃,頭微微一偏,不敢正視梁珩,“梁兄言重了,都是兄弟,這是應該...的。” 劉致靖突然想起一個典故來。 《新五代史·雜轉序》中曾記錄了一個典故。大意是王凝之妻被丈夫之外的男人拉了一下手,為表貞潔,回家就用斧子將手剁了。 劉致靖不由看了一眼一旁的沈蓁蓁,他可不是只是拉了手一樣簡單。不僅按壓了沈蓁蓁的胸,還親了她。 “劉兄?劉兄?” “啊?啊?”劉致靖一下驚醒過來。 “怎么了?” 梁珩抬了抬手示意劉致靖,“劉兄可有什么要緊事要說的,沒有的話,我就先去沐浴更衣,實在臟得不成體統了。” 劉致靖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沒,沒有!” 梁珩覺得今天劉致靖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去了,我會盡快洗好的。” 劉致靖點點頭,看著兩夫妻進了甲板去。 沈宴要去給梁珩找衣裳,跟劉致靖打了個招呼,也進去了。 留下劉致靖一個人呆立在甲板上,任夜風將他混亂的心緒吹得更加理不清。 沈宴吩咐兩個伙計給梁珩打水,這盛夏也不冷,在碼頭水最方便,直接從河里打了一桶水。 沈宴找了自己的一身干凈衣裳,交給了沈蓁蓁。 沈蓁蓁拿著衣裳到了房內,聽著里面的水聲,敲了敲門。 “梁郎,是我。” “蓁兒,進來吧。” 沈蓁蓁推門走了進去,昏暗的燭光下,坐在浴桶之中的梁珩上身精.赤,潮濕的黑發正貼在他膚色雪白的肩頭。 “蓁兒,把衣裳放在那椅子上就行了。”梁珩指了指一旁的一張椅子。 沈蓁蓁將衣裳放了上去。 梁珩正往身上擦著皂角,聽身后半晌沒有動靜,還以為沈蓁蓁出去了。這當這會,就感覺到一雙手,從后面摟住了自己的脖子。 梁珩感覺到沈蓁蓁的臉貼在了自己脖頸上。 “蓁兒,我還沒洗干凈呢。” “我不嫌棄。”沈蓁蓁閉上眼,輕聲說道。 梁珩感覺沈蓁蓁這話像是湊到他耳邊吹著氣說的一樣,心都癢癢的。 梁珩伸手握住了沈蓁蓁圈在他脖頸上的手。 “蓁兒,你受苦了。”梁珩轉過頭,余光看著沈蓁蓁道。 沈蓁蓁搖搖頭,復又笑起來,“我是受苦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 梁珩轉過上半身,引得水一陣嘩啦啦的響。 兩人四目相對,梁珩將額頭抵在沈蓁蓁額頭上,像是滿足像是慶幸。 “蓁兒...” 沈蓁蓁親了親梁珩干裂的嘴唇。 “快洗吧,劉大哥怕是有事對你說。” 梁珩點點頭,沈蓁蓁幫他擦背。 匆匆洗完,梁珩站起身來,沈蓁蓁拿起旁邊一張干帕,梁珩正要接過來,沈蓁蓁卻不給他,親自給他擦起身子來。 兩人雖已是夫妻,這樣在燈下坦誠相見卻是不曾有過的。 梁珩的腰快趕上沈蓁蓁的細了,沈蓁蓁輕輕擦過梁珩纖細的腰腹,不由心疼得直顫。 “等這事了了,得好好補補了。” 梁珩聽而不言,希望的種子最后會結出什么樣的果實,梁珩不知道,他不敢說。 沈蓁蓁幫梁珩穿上衣裳,兩人到了船艙。劉致靖和沈宴都在那里等著兩人。 劉致靖大致將今夜發生的事說了。只是隱去了沈蓁蓁昏迷,他救起的那一段。 梁珩將沈蓁蓁的手緊緊握在手心里,她竟然經歷了這么兇險的一夜,而他卻不在她身邊,甚至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一時間,梁珩既心疼又自責。 沈蓁蓁將另一只手輕輕覆在梁珩的手背上。 劉致靖將接下來的打算都說了。 何庭堅好歹是五品大員,這事只能朝廷派人下來處理。就算劉家再顯赫,這件事劉致靖不能親自出手,不然就是給別人送去一個正好的把柄。 劉致靖將局勢給梁珩分析了一遍,劉致靖估摸著皇上應該會派來一個靠譜的,這樣的話,梁珩應該就沒事,就算那人不靠譜,劉致靖已經寫了家書回去,讓他老子為梁珩說兩句話,這事認真追究下來,梁珩說不定能功過相抵。 商量了一陣,如今的情勢就是只能等,等朝廷派官員下來。 汴城州牧府。 何庭堅很快收到了行動失敗的消息。禍不單行,天剛微微亮,一夜未眠的何庭堅就收到了皇上收到狀紙震怒,派了御史中丞徐恪下江淮來徹查的消息。 何庭堅一下就癱了。 這徐恪是何許人也?他也是出身官宦之家,就是先皇時期,京城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徐家。 雖然徐家如今已經有些沒落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徐家一門還是有不少公卿。 這徐恪就是徐家這一輩中最赫赫有名的人。 這徐恪雖說出身官宦之家,但是半點官宦子弟之氣也無,為人十分剛正不阿,自己考了科舉,中了二甲傳臚,最開始進了翰林院做了編撰,沒多久就因他覺得翰林院的翰林們空有一股清高,實則十分虛偽,怒而欲辭官,被家里好歹攔下了,調去做了一個小小的納言。這納言雖然品級不高,實則是跟在皇上身邊,彌補皇上言語中的過失。 徐恪那時候當著先皇的面,就十分敢直言不諱,絲毫不會顧忌,先皇言語有失,徐恪必將力諫。 這么不識時務的小官,卻深得先皇賞識,一步步從納言做到如今的御史中丞。 御史中丞品級依然不高,卻是徐恪自己的選擇。 朝中上下官員都知道,一旦栽在徐恪手里,那真就是栽了。 而如今,徐恪竟被派來的江淮,首先要查的,就是他何庭堅。 第93章 何庭堅連夜將家眷送走。 這些年收刮的金銀財寶, 大半夜都沒搬完, 剩下的何庭堅讓人扔進了后院一處池沼中。 而何庭堅名下的宅子足有十余處, 這些他說不清來歷的。何庭堅連夜讓人到檔案房中將他的名字改成了一個遠房外甥的名字。若是這次大難不死, 以后再改回來就是了。 徐恪等人來得很快, 次日清早就快到達汴城了。 何庭堅好歹為官多年,早年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徐恪到達的消息, 何庭堅很快就收到了。 就算這次逃不過去, 其他的事都已安排妥當了,何庭堅這么一想, 心緒好歹穩了下來。 徐恪剛到江淮一帶,就直沖汴城而來, 不,應該說, 就沖他而來。 何庭堅換好了官服,戴上了那頂帶了多年的烏紗帽。坐在書房的那張紫檀椅上,睜著眼, 眸中卻無任何神采。 突然外面傳來吵鬧聲。何庭堅不悅地皺起眉, 這也許是他最后的寧靜了, 竟然還有人敢打擾他。 “我要見老爺!” 何庭堅聽出來聲音的主人是誰, 正是他寵了幾月的嬌妾。 何庭堅閉上了眼,沒有理會外面的動靜。 “吳姨娘,老爺累了, 正在休息, 您回去吧。” 吳姨娘一把推開門口的老管家, 正想伸手推門,又遲疑了一下,想起往日何庭堅的威嚴來。忽又想起二管家的話來,不再猶豫,一下將門推開,就見何庭堅正靠在椅背上,雙眼緊閉,沒有看她。 吳姨娘到底心虛,輕聲哭訴道:“老爺,您連夜將夫人他們送走了,為何獨留下妾身?” 何庭堅沒有睜眼,“我素日最寵愛你,你就留下陪陪我,不愿意嗎?” 何庭堅聲音不大,甚至有些淡淡的疲意,吳姨娘還是從里面聽出了漠視,她只是妾,雖年輕貌美柔情解意,終究只是他的妾,會疼會寵,就是不會把她當成人。 “妾,知道了。” 吳姨娘愣了愣,輕輕說了句,退了出去。 何庭堅還是沒有睜眼看她一眼,任吳姨娘走了。 很快徐恪一行人下了船,消息傳到了州牧府來。 何庭堅聽了消息,沒有反應。 良久,何庭堅站起身來,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呢。 何庭堅本來欲去碼頭出迎接徐恪,卻剛出府門迎面就遇上了徐恪一行幾十人,除了徐恪和幾個御史,其余的全是禁衛左軍。 徐恪等人全都身著官服,后面幾十左軍也是身著胄甲,步行整齊。 徐恪見這陣勢,心里不由直打鼓,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下官何庭堅見過中丞大人。” 徐恪年過不惑,五官方正,目光凌厲,周身都透著一股剛正之氣。面上膚色白凈,如今人到中年,面上沒多大變化,只在下巴處留了一小撮胡子,顯現出歲月的變遷來。身穿赤色官服,腰間掛著金制魚符,端的是人高馬大。 徐恪看了何庭堅一眼,道:“本官為何而來,想必何州牧清楚,還麻煩和州牧配合我們徹查。” 何庭堅連連點頭,“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