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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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致靖又一次停下來等她,等沈蓁蓁走近,劉致靖說道。 那些人追到前面發(fā)現(xiàn)沒人,難保不會倒回來,剛剛是運氣好,再來一次,只怕就沒那么好運了。 她確實沒有力氣了,沈蓁蓁知道這會情勢危急,不能拘于小節(jié)。 劉致靖見沈蓁蓁點頭,走到沈蓁蓁身前。 “得罪了,弟妹。”說完劉致靖彎腰背起沈蓁蓁,就往前走。 劉致靖的手只抬在沈蓁蓁膝蓋上面的腿,快速在林間穿行。手臂上的傷,早已痛得已經(jīng)麻木了。茂密的樹枝擋住了大部分月光,稀稀疏疏的照下些斑駁來,偶爾照在疾行的兩人身上。 兩人衣裳都已經(jīng)濕透,這會兒緊貼在身上,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劉致靖低著頭看路,一言不發(fā)。沈蓁蓁也沒有說話,一路只有被驚動的鳥兒飛散的動靜。 劉致靖雖然緘默不言,心下卻驚濤駭浪著。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輕薄了沈蓁蓁。若是沈蓁蓁是姑娘,親了也就親了。甚至就算是成了親的,親了也就親了,可偏偏沈蓁蓁是梁珩的妻子。他說出這個來,就算他是因為救人,梁珩心里可能也會有個疙瘩,不僅是對他,可能還是對沈蓁蓁。現(xiàn)下,小兩口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他何必說出這個來,好事沒做成,還做了惡人。 這事說來也怪他,是他沒有考慮周到。若是當(dāng)時拉著沈蓁蓁一起跳,這些事就不會發(fā)生。 劉致靖一直在反復(fù)地想,這事要不要告訴沈蓁蓁和梁珩。 兩人走了約有大半個時辰,只有淡淡的月色,劉致靖對江寧又不熟悉,只能估摸著往城方向走,卻走偏了方向,翻過小山頭,遠遠的,看到前面停靠了很多船,似乎到了碼頭。 這會兒回城也不安全,兩人隨便上個船先過一夜,明天再做打算。 劉致靖將想法說給了沈蓁蓁,沈蓁蓁自然同意。 兩人到了碼頭,正欲上船,沈蓁蓁就叫住了劉致靖。 “劉大哥,那艘船好像是我沈家的商船。”沈蓁蓁指著旁邊不遠一艘船。月色下,隱隱能看到船帆上繡著一個沈字。 天下姓沈的商船很多,但每家的字一定不一樣,沈蓁蓁雖然沒有跟著兄長去經(jīng)過商,但是沈家的商徽,沈家的每一個人都認得。 “這怎么會...難道是你兄長沒有離開?” 沈蓁蓁點點頭,“想必是。” 劉致靖背著她往沈家商船走去。 近了些,看得更清楚,沈蓁蓁更加確定這就是沈家的商船。 兩人上了船去,很快有人發(fā)現(xiàn)了兩人。 “什么人?!” 沈家商船上的伙計,見有人闖上船,很快就將兩人圍了起來。這些都是在外面跑貨的伙計,并不認識沈蓁蓁。 劉致靖見沈蓁蓁潮濕的衣裳緊貼在她身上,脫下身上同樣潮濕的外衣,披在沈蓁蓁身上。 沈蓁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大小姐,大公子呢?” 伙計們不禁面面相覷,大小姐竟然來了?大小姐失蹤的事,他們都知道,沈宴每天都會派人去城里打聽大小姐的消息。 沈宴聽到動靜,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 “大哥!” 被劉致靖放下來的沈蓁蓁,見她大哥出來,驚喜叫了一聲。 “meimei!” 沈宴快步奔過來,就見meimei跟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一起。兩人皆是渾身濕透,十分狼狽。那男子似乎手上還受了傷。 沈宴一見感覺不對,拉住沈蓁蓁,“進艙說。” 幾人進了船艙。 “大哥,有金瘡藥嗎?” 沈宴看了看劉致靖,點點頭,到艙門邊叫人送藥來。 很快一個伙計送了藥過來,幫劉致靖在一旁上藥,沈蓁蓁將情況簡單地和沈宴說了一遍。 沈蓁蓁并沒有說今晚的來人是誰,事實上,她也不知道是誰。 “大哥,你知道夫君他的消息嗎?” 沈宴搖搖頭,“衙門進不去,你們的情況都是一個叫孫志的衙役兄弟告訴我們的。” 沈蓁蓁不由深深擔(dān)心起來,梁珩被關(guān)在房間里,要想對他不利,簡直是甕中捉鱉一般容易。 一旁的劉致靖聽兩人說到梁珩,也道:“梁兄在衙門確實不安全了,沈兄這可有人手?能把梁兄救出來最好。” 今晚的人是誰派來的,劉致靖知道。既然他已經(jīng)狗急跳墻,連他都想殺了,他劉致靖絕不會放他好過。 沈宴連忙點頭,又與劉致靖商量了計策,便出去清點人馬去了。沈家商船常年在漕運河道上來來往往,船上打手是必備的。 艙內(nèi)就只剩沈蓁蓁和劉致靖。 沈蓁蓁見劉致靖手上綁上了繃帶,走過去,“劉大哥,你傷要緊嗎?”路上沈蓁蓁就聞到了血腥味,卻不知劉致靖傷得重不重。 剛剛路上情況危機,還沒感覺到如何,這會到了安全地方,放松下來,艙內(nèi)又只剩下兩人,劉致靖就不自在起來。沈蓁蓁又挨得很近,劉致靖強壓住自己想跳開的沖動,慌忙道:“不...不,不礙事。” 沈蓁蓁沒有察覺到劉致靖的一樣,朝劉致靖屈身一禮,“多謝劉大哥的救命之恩!” 劉致靖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扶她,伸到一半就像被開水燙到一般,倏地縮了回去。 “都是應(yīng)該的,弟妹別放在心上。”劉致靖轉(zhuǎn)開頭,避開沈蓁蓁的目光,略有些心虛道。 劉致靖下定了決心,這事他一定要爛在肚子里。光只是他自己知道,他就已經(jīng)很不自在了,若是告訴了兩人,以后他怕是都無顏再見兩夫妻了。 有時候命就在一念之間。 第92章 沈宴帶著四五個人沖進縣衙。可能這么多天都平安無事, 看守的府兵沒有想到有人會來劫人,只有兩個府兵守在房外,抵抗幾下就被打倒了。 梁珩在里面聽到動靜,不知道來人是誰,正警惕地聽著門外的動靜,就見門一下被人從外面踢開, 幾個人沖了進來。房中沒有燭火,看不清來人的臉。 沈宴并不會拳腳,跟在后面, 見看守的人被打暈過去, 才快步跑過來。 “妹婿!” 沈宴沖進房間,房內(nèi)一片黑暗,就大叫了一聲。 梁珩因為不清楚來人的身份, 隱在角落里, 這會聽到沈宴的聲音傳來,頗有些不敢置信。 “大哥?” “是我。” 這時,一個打手將外面屋檐上掛著的燈籠提了一盞進來, 屋內(nèi)微微亮堂起來。 沈宴就看清了正往這邊走過來的梁珩。 梁珩被關(guān)了好幾天了,頭發(fā)略有些凌亂, 房間滿是灰塵, 晚上房間又沒有點蠟燭,碰得身上到處都是灰, 不僅臉上也黑一塊白一塊的, 身上的衣裳也已看不出原色來。 “大哥, 你怎么來了?” “別問這么多了,快跟我走。”沈宴快步走向梁珩,拉著他就想走。 梁珩自是不肯走,沈宴只是個商人,這是官場的事,不能拖沈宴下水。 “大哥,你別管我了,你快走吧。” 沈宴見梁珩僵著不肯走,便道:“是meimei讓我來救你的,她還在碼頭等你。” 梁珩不禁一愣,蓁兒為何會讓大哥來救他? “大哥,發(fā)生什么事了?” “meimei來沒來得及告訴我,她身邊的一個陌生男子好像認識你,說你留在這里很危險,讓我?guī)藖砭饶恪!鄙蜓缈焖僬f道。 這個陌生男子一定是劉致靖了。梁珩聽沈宴這么說,不再猶豫,跟著沈宴出了房間。 踏出房門前,梁珩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五天。原本溫潤如斯的翩翩公子,這會兒周身狼狽不堪。 因為梁珩一直被關(guān)在房間里,所以何庭堅一下沒有想到要收拾他,所以梁珩才安全無虞。 一行人很快到了碼頭。 沈蓁蓁正站在甲板上,焦灼地等待著。 終于,遠遠的,看見一行人往這邊過來了,夜色太黑,看不真切,沈蓁蓁不禁屏住了呼吸。 近了,更近了。能看清人的身形了。 沈蓁蓁一眼就看到了他。 梁珩等人剛至船邊,梁珩就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梁郎!” 梁珩抬眼一看,就見甲板上站著那個魂牽夢縈的人。 沈蓁蓁下了甲板,朝梁珩奔跑過去。 梁珩看著沖自己跑來的人,迎上前去,張開手接住了奔過來的沈蓁蓁。 梁珩被一股沖力沖得往后一踉蹌,差點跌倒。 梁珩被關(guān)了五天,吃的不好,睡也不好,本來就瘦,這會更是顯得形銷骨立,瘦得兩頰的顴骨都突了起來。 沈蓁蓁抱著他,感覺更甚。梁珩腰上像是沒有一絲rou了一般,一抱就能摸到他的肋骨。 正值盛夏,梁珩被關(guān)了五天,沒水洗臉,更別提換衣裳洗澡了,身上的氣味十分奇怪。沈蓁蓁緊緊地抱著梁珩,雖然熏得慌,卻想將這份在他懷里的安穩(wěn)一直延續(xù)下去。 梁珩卻是知道自己身上氣味十分奇怪的,抱了一會兒沈蓁蓁后,梁珩便放開了沈蓁蓁。 “蓁兒,讓我去換身衣裳,別熏著你了。” 沈蓁蓁心疼地看著梁珩消瘦的臉,成親后梁珩才長了一些rou,如今比以前瘦得更甚。卻也不再多言,只是緊緊拉住地梁珩的手。 幾人上了船。 劉致靖正站在甲板上,見梁珩兩人牽著手上來,不時側(cè)臉看看對方,就算看不清兩人臉上的神色,也能想象到兩人是何等恩愛不能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