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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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蓁蓁看著梁珩面上的緊張之色,面上露出笑,心底卻深深不舍起來。 沈蓁蓁主動抱了抱梁珩。故作嚴肅道:“我不在京里,你可別被人捉去當了婿了。” 梁珩使勁搖搖頭,道:“那時候,我可是訂了親了的,誰敢捉我,我就去告御狀!” 沈蓁蓁看著梁珩滿臉的認真之色,心就不覺融成了一灘水。 沈蓁蓁只是說笑,沒想到一語成讖了。 第65章 沈宴兩兄妹行了一段陸路, 便登上了運河,往涼州去了。 而京城里,梁珩又參加了釋褐簪花禮、鼎甲簪花禮。又跟著眾進士拜謁宰相、讀卷官、主考官...等忙完, 已經過了好幾日了。 而沈蓁蓁已經回到了涼州。 時隔半年,沈蓁蓁再次回到故鄉。雖然重生在涼州,但匆匆又離開了。 沈蓁蓁立在船板上,遠遠的能看到涼州的城池了。高大古樸的城池高高聳立, 上刻有兩個大字,涼州。城門口處, 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沈蓁蓁突然升起一股近鄉情怯來。 三人下了船。 碼頭上早已又馬車候著,這會子等候的人眼尖地看到幾人, 連忙迎了上來。 “大公子, 大小姐。” 沈宴嗯了一聲,轉頭招呼沈蓁蓁上馬車, 就見沈蓁蓁愣了一下。 “小妹?” “嗯?哦,好。”沈蓁蓁回過神來,跟著沈宴上了馬車。 大小姐這個稱呼太遙遠了。 兩人坐著馬車往沈府趕去。 沈蓁蓁略撩開車簾, 就見外面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 小販以涼州特有的口音叫賣著。讓沈蓁蓁有些恍如隔世,不,分明是隔了一世了。 沈宴一路都見小妹在走神, 只當是小妹經歷了那么件事, 離家半年后, 再次回來有所感觸,便沒有出聲。 終于到了沈府大門。 沈宴先下了門,門口的小廝趕忙上前來見禮。 “大公子回來了。”說完就見大公子從馬車里扶了個姑娘下來,定眼一看,這不正是大小姐嗎? “大小姐回來了?”小廝驚喜地問好道。 沈宴轉頭吩咐道;“去跟老夫人說,就說大小姐回來了。” “噯!”小廝三步并作兩步,趕忙跑進去了。 沈蓁蓁下了馬車,不禁抬頭看向沈府的門匾。兩扇大門正緊緊地閉著,只有旁邊一扇小門開著。 一股熟悉卻又陌生的感情涌上來,這是她的家啊。 “進去吧。”一旁的沈宴輕聲說道。 沈宴點點頭,抬腳往里面走。 穿過了影壁,就進了主院。 只見東西兩面皆是抄手游廊,左右皆是雪□□墻,下有虎皮石砌面,雕梁畫棟,檐下皆是細雕花鏤。院中一道寬闊的青石路,直鋪至穿堂的石階下。庭院中間擺著一只青色大缸,缸中養了些金錢蓮。穿堂處擺著一張紫檀架子雕花屏風。 隔了一世再回來,沈蓁蓁一路都有些晃神。庭院中的擺設還是當年她出嫁時的模樣,卻已是遍布著陌生感。 兩人還沒走兩進院子,就遠遠的見一行人往這邊趕來。沈蓁蓁一眼就看到了她一世未見的娘。 許氏身著一聲青襖,頭上插著三兩支釵環。正疾步匆匆地過來。 許氏也看到了剛轉進院門的兩人。 “蓁兒啊!” 許氏看到女兒,一下就哭了起來。 沈蓁蓁怔了怔,就一陣小跑至了許氏跟前。 “娘!” 許氏三十多歲才生的沈蓁蓁,又是獨女,打小就當眼珠子疼的。可這個獨女退親了不說,還獨自離開了涼州不知去向。許氏擔心得著急上火,不知多少個夜晚,想到女兒就擔心得整夜睡不著。 許氏上前兩步,一把將沈蓁蓁摟在懷里。 “蓁兒啊!你可算回來了!” 沈蓁蓁聽著母親的哭聲,也不禁淚流滿面。 許氏身后的容媽、大丫鬟們也跟著抹起眼淚來。 許氏哭了半晌,沈蓁蓁擔心她娘哭壞了身子,便止住哭,勸起許氏來,沈宴也上前勸了幾句,到底女兒回來了,許氏心里還是高興,也慢慢止住了哭。 許氏拉著沈蓁蓁往正院走,又直說她瘦了。 沈蓁蓁卻愈加難受,她母親連一句不是都沒有說她。 沈宴前幾日子就已經寫信回來了,說過些日子便帶著小妹回來,許氏等得望眼欲穿,老早就命人將沈蓁蓁的房間好好收拾了一番。 沈忞將許氏的歡喜看在眼里,也不出聲,心里卻是期盼著的。只是這天沈忞出去談生意去了,沈家如今除了玉石生意,也開始做起糧食生意來。 沈蓁蓁隨著許氏到了正院。 正院五間正房,兩邊廂房鹿頂,耳門鉆山,堂下幾籠冬青,正蔥郁著。 幾人進了房。 臨窗軟榻上鋪著玫紅絨毯,設著一對印蘭花引枕,上擺著張雕花小幾,幾上放著一套白玉茶具。 許氏拉著沈蓁蓁坐上軟塌。又細細地問沈蓁蓁這半年的去向。 沈蓁蓁都一一說了,說到梁珩時,將房里的丫鬟們叫了出去,才說了梁珩的事。 許氏自然是大吃了一驚。沈宴怕信里說不清楚,便沒說。 沈蓁蓁又將梁珩的事細細地說了一遍。沈宴安靜地坐在一旁,時不時地幫幫腔。 沈蓁蓁以為要說服母親會費一番口舌,不料母親卻是極為歡喜。 許氏聽了女兒說梁珩性格好,模樣好,家世清白時,許氏便動了些心思,如今女兒在涼州退親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再想尋個好人家,怕是難。但嫁到外鄉卻是不舍的,許氏又猶豫了。 又聽女兒說那梁珩竟考中了新科探花,不禁就很歡喜了。雖說沈家是涼州的大戶,卻是最末等的商戶人家,一年到頭也不知得花多少銀子,才能保沈家安然無事。若是能有個當官的姑爺,那真是求都難求的事。 “只是,如今那梁珩考上了探花,咱們家又是商賈之家,他...”這親事,如今卻是不對當了。商家攀官家的親,只怕女兒會吃虧。 “娘,梁公子他不是那種人,女兒知道他的。” 沈宴也在一旁幫腔道:“梁珩品性極好,是個可靠之人。” 許氏見沈宴也這么說,沈宴在外面走南闖北多年,識人這點許氏放心,就稍稍放下些心來。 “那他怎么沒和你們一起回來?”許氏又問道。 沈蓁蓁便解釋說梁珩作為新科探花,脫不開身。 說到這里,沈蓁蓁便看了一眼沈宴。 沈宴明白過來,便將想先將沈蓁蓁和梁珩親事定下來的事說了。 許氏自然是不同意的,人都還沒見著呢,怎么可能就這樣草率地將女兒的親事定下來了。 沈宴和沈蓁蓁對視一眼,皆是噤聲了,這親事這樣就定下來確實有些荒謬,便想著等過些日子再說吧。 京城。 釋褐謝師后,禮部又舉行了朝考。 三鼎甲雖可以直接進翰林,卻也要參加朝考。不過是走個過場,這朝考的機會主要是對二甲,三甲進士的。 朝考后,便到了皇上點翰林了。 沒成想本該穩入翰林院做修撰的劉致靖,卻上書請求皇上外放他去做知縣。 這本該是二甲三甲朝考不順者,才會外放知縣,一般是三甲居多,因為三甲是同進士出聲,很少能進入翰林院。 這劉致靖的理由也是極為言辭肯肯,深得帝心。 “臣想只有下到民間去,體會了民間疾苦,才能真正明白為官之道,才能真正了解百姓之需,為百姓做一番實事...” 這一席話說得齊策龍顏大悅。雖說窮翰林窮翰林,翰林出了俸祿少之外,入翰林院至少還需學習六年才有機會做官,但是翰林有‘儲相’之別稱,就可知它的起點終點之高。但凡重臣,幾乎都是出自翰林。若是外放知縣,不說所消磨的時間,也很少有人能做成大官。 而劉致靖卻能放棄入翰林院的機會,而選擇外放知縣,就可知劉致靖卻是是想為百姓做實事的。劉致靖作為長安城里臭名昭著的紈绔,能有為民做事的心意,可知齊策有多感動。 齊策當庭就準了奏,還下了旨,凡是朝考中成績優異者,自愿外放為縣官的,三年后一律調回京城來。 梁珩作為一甲,自然朝考也是列一等的。 梁珩也并不想入翰林。雖說翰林起點高,磨六年出來,至少是六品官起授。但梁珩自民間來,翰林院消磨的這六年,梁珩寧愿拿去為百姓做點事,這是他為官的本心。 梁珩便也上奏請求外放,皇上見最看好的梁珩果然沒讓他失望,即刻就準奏了。 梁珩便在家中安心等著圣意。 林行周在朝考中發揮正常,考了朝元。也是可以入翰林做編修了。 林行周自然也聽說了皇上下的旨,正猶豫地權衡利弊。入翰林院的前程是不必說的,外放可就不一定了。 林家最近上門提親者眾多。林行周雖說是二甲末等,但也是進士出身,且林行周又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又在朝考中考了朝元。朝元入了翰林院甚至比鼎甲還受重視,這么個有潛力的佳婿,自然就被不少人家看中了。 錢氏一早就打算為兒子在京中挑一個貴女,最好是家中長輩是大員的,也好為兒子以后鋪鋪路。畢竟林家在京城里毫無根基,若是有個做大官的岳丈,以后的前程也就不愁了。 但來提親的人家皆是五六品的,因為三四品甚至二品大員都盯著三鼎甲呢。錢氏便很是看不上。 這天終于來了一個三品大員家請來的媒人。 說的還是吏部尚書孫瀚家的嫡小姐。 錢氏一聽來頭,頓時就激動得雙頰通紅,話都說不出,立馬就想點頭同意了。忽又想起兒子前面說要和他商量的事來,便生生忍住了話頭,又怕對方回頭后悔了,便讓媒人在廳里等著,自己去尋兒子問問。 孫家可是允諾了不少謝銀,媒人便也欣然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