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要不是你自己踩到青苔上摔一跤,不得已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等肚子大到沒法子了,才來告訴我?” 紅葉被逼無奈,索性說了實話:“妾身,也只是想保住這個孩子而已?!?/br> 袁知安眸光閃了閃:“你在擔心什么?” 紅葉見他這樣,一咬牙,掀了被子起身,站在了袁知安身前。 袁知安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紅葉輕輕屈膝,跪在了袁知安身前,磕了三個頭,才仰頭問袁知安:“爺,云兒meimei有了身孕之后,就得了急癥死了。妾身是擔心自己懷孕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了,也步了云兒meimei的后塵。” 袁知安失笑,倒是不著急解釋了,看著她,好整以暇地問:“那么現在,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保住這個孩子呢?” 紅葉其實已經糾結為難了很久很久,如今被袁知安這么一問,立即把糾結拋下,咬牙答道:“妾身愿意用一個秘密,與爺作交換!求爺準許妾身生下這個孩子,由妾身撫養長大!” 袁知安好奇地坐直了身子,手里的茶杯都放下去了,直勾勾地盯著紅葉:“哦?什么秘密?你倒是先說說!” “爺不是在查英國公府嗎?” 袁知安一怔,神情驟然變冷:“你如何得知的?” 紅葉豁出去了,再次磕頭,小聲答道:“妾身的父親,是老英國公麾下的一名伙頭。英國公病逝之后,父親回了老家種地,只不過,在我七歲那年,父親帶著我們全家,到了一處叫劉家村的地方!” 袁知安眸光霍地一亮:“劉家村?你和劉子文,認識?” 紅葉點點頭:“是?!?/br> 袁知安后背發冷,瞬間出手,掐住了紅葉的脖子,惡狠狠地問:“你是英國公府的探子?” 紅葉也不掙扎,被掐得很快紅了臉,卻只是苦笑地看著他:“爺,妾身并不算是英國公府的探子,只是顧及到家人,幫著英國公劉彥穿了幾次消息,嫁給爺之后,就與那邊徹底斷了來往!” 袁知安半晌沒說話,只是看著她,像是確定了她沒有說謊,才松開了手。 紅葉跌坐在地,猛烈地咳嗽起來。 “你就打算用這個所謂的秘密,來交換你們母子倆的兩條命嗎?”袁知安冷笑,“未免太沒用了些?!?/br> 紅葉撲過來抱住袁知安的腿:“爺,妾身嫁了你,懷了你的孩子,自然和你從此就是一條心了。妾身要說的秘密,是關于英國公府那對雙生子的身世!” 袁知安這才算是來了興致:“你說說看?” “妾身也是無意間聽家人說的,那對雙生子,可能與前朝太子有些關系。而這對雙生子的身世,年親王也是知道的!他們當年一起掩蓋了這件事!爺只要找到當年在年親王麾下,一起去前朝太子的東宮里抓那位太子妃的士兵,多少就能了解到當年的隱情!”紅葉說完,自己忍不住哭了,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為自己的背叛而愧疚。 袁知安看著她,倒是忍不住真心地笑了。 這倒真是意外之喜了。 他可以確定,紅葉一定沒有撒謊,這是她拿來保住腹中孩子的底牌,自然不會有隱瞞。 “我會去查探!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孩子,我留了!你也可以親眼看著他長大!” 紅葉大喜:“爺當真?” “你都把這么大的秘密說出來了,我要是再不應了你,豈不太過jian詐了?” 紅葉可算是暫時放了心,被袁知安扶著,期期艾艾地站起來,還是不大放心地看著袁知安,知道被他扶著在床上坐下來,看見袁知安的神色不太像是哄她,才算是放了大半的心,伺候著袁知安寬衣,一起吹燈歇了。 袁宅里因為袁知安的強勢鎮壓,可算是消停了一陣子,劉沁鬧來鬧去的,眼見著袁知安壓根不理她,就算她將自己的院子砸了個稀爛,袁知安壓根連她的院門都不進來了,她鬧了幾天,也就消停下來了。 劉鎏與許劭成親五日,許劭就要出門,帶人去西北辦事。 劉鎏自然是不舍,黎明的時候,她隱約知道他起來了,想著他要出門了,頓時也精神了,強撐著要起床,卻被他伸手按住了:“你別起來了,累了就睡?!?/br> 府中沒有婆婆看著就是爽,劉鎏果然就躺下了,只睜著眼睛朝他要抱抱:“來,抱一個,你路上注意安全,知道嗎?” 許劭笑了笑,撲過來抱著她吻了一通,直到他自己氣息不穩,才將人放開,捏了捏她沒什么rou的臉:“安心等我回來,知道嗎?” “那你快點回來??!” “放心!” 許劭有些不舍地看她一眼,狠狠心,轉身快步離開了。 劉鎏這一覺直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才被紅袖搖了搖,起來了,就見紅袖一臉焦急地說道:“小姐,侍衛從外面帶回個小丫頭,說是您要的人?” 劉鎏一愣,立即起身收拾,去前廳看看。 陳文檸還紅著眼圈,見了劉鎏,立即撲過來:“大jiejie……” 劉鎏想起昨天的事情,拉過陳文檸,忍不住問道:“文檸,你母親,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文檸癟癟嘴,放開了劉鎏,在一邊站定,才小聲答:“昨日母親和我,在半道上堵著我……堵著那人!哪曾想,那人根本不認我們,吵鬧起來的時候,他身邊的惡奴,還縱馬踩踏我娘,我娘她……她死了!嗚嗚……” 劉鎏看一眼帶她回來的陳揚:“京兆尹那邊怎么說?” 陳揚有些為難,只得答道:“京兆尹那邊已經結案了,當時的幾個百姓也作證了,馬匹是突然發狂,陳氏當時哭倒在地,也是不留神,才被踩踏,當場殞命了!” “仵作那邊驗尸怎么說的?” 陳揚搖搖頭:“因為死因明確,沒有叫仵作驗尸。” 劉鎏皺皺眉,她雖然知道,馬匹踩踏會傷的嚴重,但是當場殞命嗎?是不是有些奇怪了? 陳文檸眼角掛著淚,看劉鎏一眼,隨即跪下了:“大jiejie,我聽說是你讓這位大哥哥帶我回來的,我……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大jiejie您能不能收留我?” 劉鎏叫人帶她回來,也是看她如今是個孤兒怕出事,可是當真收留在身邊的話,又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