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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然后下面沒有了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邊靜玉也不是瞧不起妾侍。事實上,他父親安平伯就有兩個妾。

    但是,能不能生出男孩,這從來都不是一個衡量女人有沒有本事的標(biāo)準(zhǔn)。

    為妻者,最要緊的是能夠幫扶丈夫、教育子嗣、平穩(wěn)后院、打理庶務(wù)等等。生不出男孩有什么要緊的?完全可以從族中過繼子嗣。當(dāng)然,她也可以給丈夫納妾生子,但妾從地位上根本越不過她去。

    為妾者,最要緊的就是本分。一個妾想要靠子嗣上位?這就太過愚蠢了。庶出的孩子都要叫嫡母一聲母親,他們?nèi)粲斜臼碌昧藰s耀,還是讓嫡母面上有光。在正經(jīng)人家,誰會讓個妾蹦跶到人前去?

    哪怕一個妾生了十個兒子,按照這世間的禮法,她的地位就能比妻子更高了?這必然是不能的。就算她還有拿捏男人的本事,把家里的男主人拿捏住了,難道她還能取代妻子的地位?這必然也是不能的。若是妻子的態(tài)度強(qiáng)硬些,或者宗族的規(guī)矩嚴(yán)苛些,就算妾有了孩子,妻子依然能行過繼的事。

    所以,邊靜玉才會覺得邊慈愚蠢。

    “她把自己當(dāng)做了什么?有些人以自己的容貌為榮,有些人以自己的才華為傲,有些人以自己的品德立世,她呢?她莫非就以自己能生兒子為榮?”邊靜玉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我現(xiàn)在才知道,她是真的愚蠢。連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把自己當(dāng)做是一個孕育子嗣的工具,以后還有誰能夠瞧得上她?”

    寶來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稀奇的言論,偏偏他還覺得邊靜玉說得很有道理,但他心里仍有很多的疑問,便說:“可小的常在市井走動,見過一些貧賤的家庭,明明已經(jīng)生了好幾個女孩,再也養(yǎng)不起孩子了,卻要把女兒賣了去生男孩兒。又有一些家庭,女人嫁人后一直沒生出孩子來,就被休回家了。”

    邊靜玉說:“不一樣的……那些窮苦出生的女孩,她們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她們從來沒有立起來過,世人沒給她們立起來的機(jī)會。但是,就拿我嫂子來說,她是柳家的姑娘,她的家世及她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她的底氣。既然有這樣的底氣,為什么要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像那些窮苦人家的女孩一樣?”

    寶來越發(fā)覺得邊靜玉的話有道理。

    邊靜玉不知道,他的這些想法要是被傳揚出去,說不定能引起樸素的婦女解放運動吧。

    如邊靜玉這樣的男人,他反倒是懂得尊重女性的。偏偏是邊慈這樣的女孩兒,只知道攀附男人,將自己當(dāng)成是生育的工具,也是可憐可嘆!不過,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男人中有邊靜玉這樣的,也有瞧不起女人、將女人當(dāng)玩物的。女人中有邊慈這樣的,亦有沈巧娘這樣遭遇了很多不幸還能立起來的。

    邊靜玉起身理了理衣服,說:“我要出府一趟……這事兒也算是給我提了個醒,有些話我應(yīng)當(dāng)提前和怡弟說清楚。”他其實覺得過繼來的子嗣和親生子并無不同,他一直覺得沈怡也是怎么想的,畢竟他們的思維總是很同步,不是嗎?不過,邊慈這事兒一出,邊靜玉就覺得還是把話講開了比較好。如果沈怡非要有親生子……他就把沈怡揍一頓,然后解除婚約,再不耽誤沈怡去娶妻納妾、生兒育女的。

    寶來笑著說:“小的瞧著,主子定能如愿以償呢。”

    第67章

    邊靜玉約了沈怡在酒樓見面。因為他們經(jīng)常會約著在外頭見面,邊靜玉索性就在酒樓了包下了一個房間,平日里就算他們不上酒樓,這房間也會給他們留著。房間是月租的,按月續(xù)費,過期清零。

    坐著馬車去酒樓的路上,邊靜玉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沈怡見面時的場景。那會兒沈怡送他一只雄貓,邊靜玉覺得沈怡這是在隱晦地暗示“我連你身邊的一只母蚊子都忍不了,你身邊的一切生物必須是公的”。那會兒邊靜玉還在心里想,沈怡竟然把不賢惠擺在了臉上,等沈怡過門后,他得慢慢教。

    再聯(lián)想到自己這時去找沈怡的目的,邊靜玉頓時覺得自己的臉被打得啪啪得疼。

    不夠賢惠的明明就是他自己啊!

    按照此時的社會整體風(fēng)氣來看,納妾是合理合法的。哪怕夫妻間的關(guān)系還算親密,也不耽誤丈夫納妾,甚至是妻子主動幫丈夫納妾。邊靜玉從小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腦海中的思想再如何進(jìn)步,也從未想過要徹底滅絕“妾”這種生物。尤其是他和沈怡這種情況,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給他定下了男妻,可他們自己不一定喜歡男人啊。在一些大家族里,出于這樣那樣的原因,有些人明明不喜男子,卻被迫要娶男妻。于是,他們只能讓男妻占個正妻的位置,卻基本上不會進(jìn)男妻的房間。

    在知道自己有婚約卻還沒有見過沈怡的時候,邊靜玉其實一直把自己和沈怡擺在了合作關(guān)系上。若是沈怡要納妾,只要沈怡別把寵妾滅妻做到了面上,邊靜玉就完全可以無視這種事情并表示理解。

    但是,他和沈怡相見了。他們一點點認(rèn)識,一點點熟悉,一點點親密,一點點靠近。于是,沈怡在邊靜玉心中的地位逐漸變得不一樣了。邊靜玉對自己未來的丈夫的要求并不高,但他對沈怡的要求卻在提高。如果他未來的丈夫是其他的隨便什么人,他都可以接受那人納妾。但他不允許沈怡納妾。

    “未來的丈夫”只是一個符號而已,沈怡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已經(jīng)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怎么可能會把難以下咽的糠當(dāng)成寶貝呢?已經(jīng)知道了兩情相悅、心有靈犀是什么滋味的人怎么會愿意讓第三人插入到他們二人之間呢?若沈怡真有納妾的打算,那么長痛不如短痛,他再舍不得沈怡,也會連著沈怡一塊兒都不要了,免得自己被嫉妒和痛苦啃噬得面目全非。

    邊靜玉在心里盤算得好好的。不過,等見到了沈怡后,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沈怡還不知道邊靜玉是來找自己“談判”的,他從懷中取出一本用布包好的書,擠眉弄眼地說:“我爹新得了一本孤本……他愛得像什么似的,我知道你肯定也喜歡,就抓緊時間抄錄了一本給你送來。”

    孤本!而且還是沈德源喜歡的孤本!

    邊靜玉連忙打開書外頭的那層布,只見書的封面上寫著《飛閣橋詞》四個字。他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驚呼道:“竟是這本!”這是四百年前的大詩人寫的書,當(dāng)時并沒有付梓印刷,民間一直只有不完整的手抄本。不過,據(jù)說那位大詩人當(dāng)時親自抄了一本贈與友人,后來為皇宮中的珍寶閣收藏了。

    “我爹正迷這本書,恨不得能藏在身上,到哪里都帶著,輕易不讓我和我哥看,不然我就把原本帶出來給你了。”沈怡隨口抱怨了一句,“唉,現(xiàn)在只能讓你先看看我的手抄本過過癮了。”其實原本才好看呢,因為作者不僅僅是偉大的詩人,還是一位偉大的書法家,他的書法本身就很有觀賞研究價值。

    邊靜玉愛惜地?fù)崦鴷姆馄ぃ溃骸斑@就很好了……謝謝你!原本那樣珍稀,你怎么可以輕易往外頭帶呢?等哪日沈伯父休沐時,若能得了伯父的允許,我再沐浴焚香,鄭重地上門,以求一觀吧。”

    見邊靜玉是真的很喜歡自己抄的書,沈怡暗中松了一口氣,然后不動聲色地?fù)Q了個坐姿。

    沈德源對《飛閣橋詞》寶貝得不行,藏在書房的暗格里還加了好幾把鎖。日夜防賊卻家賊難防,沈怡為了能去邊靜玉面前獻(xiàn)殷勤,竟想辦法把鎖頭撬了,然后偷偷摸摸地抄錄了好久。待沈德源發(fā)現(xiàn)這件事時,他都要被氣笑了!為了討好未來的“媳婦”,把自己親爹的書房都給撬了,這不是欠揍么?

    沈德源恨不得能一鞋底把沈怡拍老實了。

    于是,沈怡被他親爹追得滿院子跑。妮兒和盼歸還以為大人們是在玩游戲呢,兩只小鬼頭在一旁鼓掌叫好。沈德源老當(dāng)益壯,沈怡又不敢真跑快了,正好被沈德源一腳踹到了屁股上。最終,沈德源因為把腿抬得太高而扭傷了大腿肌rou,沈怡則屁股疼。父子倆兩敗俱傷,讓妮兒和盼歸看了回?zé)狒[。

    沈德源一面搖頭說兒子不孝,一面還是拿出《飛閣橋詞》讓沈怡抄了。當(dāng)然,沈怡抄的時候,沈德源一直不錯眼地盯著,就怕沈怡把孤本弄壞了。有了親爹的支持,沈怡才順利討了邊靜玉的喜歡。

    “對了,你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想說?”沈怡問。

    邊靜玉雄赳赳氣昂昂地做了一路心理建設(shè),連“君既無情妾便休”的場面都腦補(bǔ)了好幾個,這會兒事到臨頭,反而泄氣了,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道:“就、就是……啊,我舅舅已經(jīng)派人去找紅薯了!對,沒錯,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我舅舅還說,既然異國有這么多新物種,不如直接懸賞找新糧種。”

    魯家舅舅的意思是,派去各通商口岸守著或者與異國商隊直接接洽的那些人,都應(yīng)該把目光放得更遠(yuǎn)一點,而不是只盯著紅薯。既然異國有玉米和紅薯,說不定他們還有玉麥和綠薯呢?以前人們不敢輕易嘗試異國的新奇的食物,但沈怡接二連三的發(fā)現(xiàn)卻給他們打開了全新的思路。這樣一來,就算短時期內(nèi)找不到紅薯,這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他們盯上了異國的商隊,或許能弄到其他的有用的東西。

    “舅舅的想法太棒了!”沈怡贊嘆說。

    邊靜玉與有榮焉地點了點頭。他舅舅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世人總是會有一種誤解,仿佛只有讀書厲害能考上狀元的的人才是聰明的人。其實不是這樣的,魯家舅舅能把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能把各方關(guān)系處得八面玲瓏,他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總是能從一些被世人忽略了的事情上發(fā)現(xiàn)商機(jī)。

    兩人喝了一會兒茶。

    沈怡又換了個坐姿,讓受傷的那瓣屁股緩了緩,說:“前兩天,有人看到錢松祿那畜生在我家外頭的那條街上探頭探腦,應(yīng)是你上回想的那個計策起作用了。知道蘭敏郡主給他戴了綠帽子,他這會兒才是想起我jiejie的好了。呵,晚了!”沈怡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錢松祿的后悔都是對沈巧娘的褻瀆。

    要問錢松祿后悔嗎?許是后悔的吧。沈巧娘和他是青梅竹馬,嫁給他后一直溫良賢淑,把內(nèi)宅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他在學(xué)院中無后顧之憂。但他終究是受不了蘭敏郡主的誘惑,經(jīng)不住她在床上的風(fēng)情,不知不覺就淪陷了。正巧那時沈家出了事,他竟任由母親苛待沈巧娘。結(jié)果呢,沈家起復(fù)了,依然是一派蒸蒸日上的繁榮景象。蘭敏郡主身份雖高,卻仗著自己的身份,連丈夫都不被她看在眼里。

    這會兒,錢松祿知道了蘭敏郡主還有別的入幕之賓,他心里的屈辱感只怕已經(jīng)把他淹沒了。

    見沈怡提到錢松祿,邊靜玉終于找到了話題的切入口,道:“錢松祿這人……他當(dāng)初若是找著一位身份合適的女子直言要納妾,沈jiejie哪怕心里酸疼,總會幫他把事情辦妥了,偏偏他做的都是些不忠不義的事!種什么因就得什么果,他自己受不住誘惑,又對妻子無情,合該他今日受到這樣的果報!”

    這話雖然好像是在說錢松祿可以納妾,其實是在試探沈怡在納妾一事上的態(tài)度。

    “這哪里夠啊……你瞧著吧,不用我們再做什么,他的苦日子還在后頭。”沈怡說。想了想,沈怡又說:“錢家當(dāng)初上我家求娶時,錢松祿曾發(fā)誓說,這輩子只有我姐一人。那話可是他主動說的!因我爹一直都只有我娘一個,我姐對這樣的生活也有些向往,就信了他!誰知他竟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邊靜玉眼中閃過一道微不可見的光亮,點著頭:“你們家好似不興納妾的。”

    沈怡笑著說:“妻者,齊也。”

    邊靜玉微微低了頭,說:“那你以后也不會納妾了。”

    “這是自然!”沈怡不假思索地說。

    “哪怕是為子嗣計?”邊靜玉又問。

    “哪怕是為子嗣計!”沈怡斬釘截鐵地說。忽然,他隱隱察覺到了什么,狐疑地看了邊靜玉幾眼。

    邊靜玉只低著頭喝茶。

    沈怡遲疑地問:“你……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你竟然懷疑我?”

    邊靜玉因他這一問受到了驚嚇,竟然不小心把手里的茶杯打翻了。他手忙腳亂地否認(rèn)說:“不是的……我只是……其實……那個……我沒有懷疑你……我……那個……你……你聽我解釋……我……”

    沈怡了然地點了點頭,道:“原來你是真的在懷疑我啊。你竟然不信我。”

    邊靜玉以為沈怡生氣了,急得額頭上都沁出了細(xì)密的汗,連忙說:“并沒有……我只是、只是想要把話徹底說開。如果你是別的什么人,我都不介意你納不納妾,但你是沈怡。我、我不愿意你納妾。”

    “為什么?”沈怡語氣平淡地問。其實,他的心里一點都不平靜。

    邊靜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因為……因為……”因為我在意你啊。這老實孩子快要急哭了。

    愛里頭藏著占有欲。所以,愛情讓人丑陋。

    愛里頭藏著占有欲。所以,愛情讓人狹隘。

    可是,什么丑陋啊,什么狹隘啊,那都是些不懂愛的人才會說出來的話。

    愛里面藏著寬容,所以沈怡眼中的邊靜玉是美好的。

    愛里面藏著真心,所以沈怡眼中的邊靜玉是可愛的。

    沈怡面無表情地說:“總之,你確實是懷疑我了。我現(xiàn)在很傷心。你必須要接受懲罰。”

    邊靜玉從未見過沈怡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他看上去好像非常生氣,似乎一點情面都不打算留了。邊靜玉不知道沈怡要如何懲罰自己,難道是把他打一頓嗎?他把心一橫,道:“你……你懲罰我吧!”

    沈怡站了起來。

    邊靜玉緊張地注視著沈怡,眼看著他一點點走到自己面前。沈怡的影子把邊靜玉整個人包圍起來了。邊靜玉就像是一只茫然的小獸,等待著來自沈怡的審判。他不知道自己將要受到的懲罰是什么。

    在邊靜玉緊張的注視中,沈怡彎下腰,將嘴唇貼在了邊靜玉的嘴唇上。

    太、太可怕了。邊靜玉連眼睛都不敢眨,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蹦出去了。

    第68章

    屋子里一下子變得非常安靜,邊靜玉仿佛只能聽到自己瘋狂的心跳聲。他一動都不敢動,就像是一只心甘情愿跳進(jìn)陷阱里去的獵物,為了能哄獵人開心,就暴露了所有的弱點,放棄了所有的掙扎。

    沈怡也不敢動。

    別瞧著沈怡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說親嘴就親嘴了,其實他這會兒也懵逼了。

    真、真的親到了?!

    竟然真的親到了!

    親吻的感覺和夢中那種過分柔軟的感覺不一樣。夢里的一切畢竟源于想象,而想象總是會不自覺把一切感官放大。在此時此刻,沈怡能感受到從邊靜玉嘴唇上傳來的真實的熱度,用他自己的嘴唇。

    只是簡單的唇碰唇而已,但對于在這個時空里土生土長的純情少年來說,把唇碰唇的行為四舍五入一下就同等于上過半個床了。沈怡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若是可以,他希望這個吻能一直延續(xù)下去。

    直到邊靜玉因為眼睛干澀而不得不眨了下眼睛,沈怡才如夢初醒。

    沈怡猛然直起腰,同手同腳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他們倆誰也沒有說話。邊靜玉兩眼放空地直視著前方,就是不敢轉(zhuǎn)頭看向沈怡。沈怡低頭看著腳底下的地板紋路,同樣不敢抬頭看向邊靜玉。

    在這樣的沉默中,兩個人的臉都一點一點紅成了猴子屁股。

    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久到一壺?zé)岵瓒嫁D(zhuǎn)冷了,但是屋子里曖昧的氣氛卻有增無減。之前霸道過一次的沈怡在這會兒卻是一副慫慫的樣子,蹩腳地轉(zhuǎn)移著話題,道:“你……你今日還有什么安排?”

    邊靜玉很努力地讓自己順著沈怡的話題往下說,道:“要、要回去找說書人排演下新的故事。”

    因為府上的老夫人平時最喜歡聽人說書,因此安平伯府中養(yǎng)著好幾個女說書人。沈怡這兩年去安平伯府走動頻繁,自然知道老夫人的愛好,便問:“你想了新故事來孝敬老夫人?是什么樣的故事?”

    但其實邊靜玉的新故事是為邊慈準(zhǔn)備的。他和邊嘉玉的觀點一致,總覺得邊慈這會兒年紀(jì)不大,使勁掰一掰,應(yīng)當(dāng)能把她掰正了。邊慈畢竟是他庶妹,是安平伯府的姑娘,即便邊靜玉平時和這位庶妹并不親密,但總歸是血濃于水的一家人。邊慈可以自私自利,邊靜玉卻不能拋下她不管。不過,如果邊慈真做了柳佳慧夢中的那些事,把邊靜玉的責(zé)任心徹底耗盡了,那么他肯定不會再給她機(jī)會了。

    當(dāng)然,有柳佳慧盯著,有邊靜玉看著,邊慈哪怕有膽子做壞事,她也不會有做壞事的機(jī)會了。

    邊慈那事畢竟關(guān)系到女子的名節(jié)。雖然她自個兒不珍惜名聲,但邊靜玉卻還是得給她維護(hù)著。于是他默認(rèn)了新故事是孝敬老夫人的說法,道:“說了是新故事,自然就是新故事了。你肯定沒聽過。”

    沈怡故作好奇地問:“那我現(xiàn)在可要好好聽一聽了。”

    兩人都裝得像是很認(rèn)真地聊天,但其實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這話反過來說也行,明明兩個人都因為剛才的“懲罰”心不在焉,偏偏這會兒卻裝作很認(rèn)真地聊起了別的話題。這兩個純情的小戲精!

    邊靜玉便開口說起了他新編的故事。王家有女,雖長于鄉(xiāng)野,卻知書達(dá)理、賢良淑德,及笄后嫁到李家為妻,夫妻和美,叫人艷羨。王娘子的丈夫是秀才,為得功名進(jìn)京趕考。王娘子守在老家照顧公婆、養(yǎng)育孩子。卻不想,李秀才中舉后竟被選為駙馬,王娘子苦守寒窯卻連嫡妻之位都保不住了。

    沈怡搖著頭說:“你這哪里算什么新故事!外頭那些不正經(jīng)的話本中,十本里至少有八本是這么寫的。然后就是王娘子主動讓位于公主、自貶為妾了,對不對?那位李姓的丈夫左擁右抱、好不痛快。”

    邊靜玉笑道:“你說的都對,但其實我的故事是從王娘子讓位于公主后講起的。她心里裝著三從四德,想著既嫁從夫,就聽了丈夫的話自貶為妾了。她還想著,反正她已經(jīng)生了一子一女兩個孩子,還有孝順公婆的美名,總不能把日子過差了。卻不想,她的丈夫開始嫌棄她的出身,覺得她粗鄙丑陋。她的公婆也漸漸覺得她家世淺薄,連給公主提鞋都不配。她的孩子們因為下人們的疏忽得病死掉了。”

    “確實是有些新意了。”沈怡說。

    邊靜玉又道:“王娘子心如死灰,用一根白綾把自己吊死了。她死了以后,閻王說她死得冤枉,讓她還陽去,她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又活了,還回到了剛剛得知丈夫尚公主的消息的時候。因死過一次,她覺得什么既嫁從夫,什么賢良淑德都是狗屁。于是,她領(lǐng)著孩子們?nèi)ジ媪擞鶢睢!边呾o玉確實是個腦洞很大的人,竟然自己琢磨出了“重生流”小說來。要知道,這樣的小說在后世的網(wǎng)絡(luò)上是非常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