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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從君記在線閱讀 - 第87節

第87節

    “jiejie——”

    車里的岳凌兮倒沒撞到哪兒,只是有點暈眩,緩過來之后陡然聽見一聲凄慘至極的呼喚,頓時忍不住掀起帷幔朝外面看去,豈料一眼投下,旋即渾身遽震。

    那是活脫脫的另一個她。

    影衛在第一時間將其攔住,她卻不依不饒地向前攀爬著,同時哭喊道:“jiejie,我是柔兒啊,你不認我了么?”

    柔兒……

    岳凌兮還處于震驚之中,外頭的流胤卻已面色鐵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狠狠一揮手,示意影衛趕緊把岳梓柔帶走,可她很快就意識到了,旋即淚盈盈地指責道:“流大人,在武陵您已經驅走過我一次,眼下當著我jiejie的面,您還要把我趕到哪兒去?”

    一語正中死xue。

    她認識流胤,亦在武陵城中與他們見過面,可岳凌兮對此卻一概不知。如果說先前對她的身份還有所懷疑,在看見流胤僵硬的臉色之后岳凌兮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楚襄瞞了她一件事,一件足以顛覆她十年認知的事。

    她的親meimei岳梓柔……還活在人世。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的來啦~最近會勤快更,你們要多留言~

    第115章 隔閡

    十年生死,匆匆如夢,奈何橋頭的引魂燈亮了又滅,輪回已千轉。

    岳承梓的靈柩就埋在郊外的青山下,那里花木扶疏,碧水長流,是難得的風水寶地,岳凌兮去祭拜的時候總愛帶上一壺甜潤的米酒和幾碟鹵味,然后靠在碑上與他一訴衷腸,仿佛他在冥冥之中能夠聽到,她也能獲得慰藉。

    如果岳梓柔不出現,她大抵會以為這是她與家人最后的親近方式。

    夜幕漸沉,月懸如鉤,宜蘭殿在一片昏黑之中亮起了十六盞鎏金纏枝蓮燈,耀眼非常,七彩琉璃珠簾隨著人的進出晃個不停,如鳴佩環,點點碎光入目,仿佛搖落了滿天星,翩影深處,一盆幽蘭靜靜吐蕊,芬芳襲人。

    岳凌兮坐在八寶鸞紋椅上凝視著前方那抹雀躍的俏影,無聲無息,異常安靜,映在眸心的燭焰輕微一跳,卻絲毫不曾晃動她的視線。

    她從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家人。

    盡管對于meimei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大多數都只能在夢境中重溫,可那一口地道的吳儂軟語,還有那張相似至極的臉龐,都如同穿行的細絲一般將殘缺的記憶畫卷通通補齊,嚴絲合縫到令她心顫。

    “jiejie,小時候我最喜歡吃小魚干了,你總是把自己的那份給我,對不對?”

    “巷尾的六嬸經常叫錯咱倆的名字,娘說是因為她早些年摔過一跤,腦子不太好使,可我覺得是咱倆長得太像了,身高也差不多,所以她才認錯的。”

    “那會兒隔壁家的虎子哥哥總是來找我們玩,還會帶許多花生糖,味道特別好,就是太黏牙了,有一次還把我的乳牙給弄掉了,流了滿嘴血。你急得拔腿就跑,把娘叫來一看,娘趕緊扯了團棉花塞進我嘴里,爹進門的時候看見我們母女三人渾身是血地蹲在院子里,頓時嚇得要命,嘻嘻,你還記不記得?”

    她記得,所有的事情她都記得。

    那時她八歲meimei六歲,都是懂一點事又調皮的年紀,為家中增添了不少趣事。這些年來她以為自己忘了,如今再度提起她才發現它藏得那么深,那么刻骨銘心。

    那是她盼了十年卻再也回不去的過往。

    岳凌兮閉了閉眼,努力將那股涌動的熱流壓了下去,心頭卻又泛起更濃的酸楚,宮燈影長,在睫下織成細密如絲的暗網,揮不去,驅不散,反似融入了她的骨血,牢牢地禁錮著那顆用力搏動的心,難以逃脫。

    “jiejie,你怎么哭了?”

    岳梓柔放下了手中的海棠珠花和羽紗云霧鳳尾裙,有些不知所措,岳凌兮則立刻拭去了雙頰的淚痕,低聲吐出兩個字:“沒事。”

    聞言,岳梓柔咬了咬唇,怯生生地問道:“jiejie是不是不相信我?”

    “沒有。”岳凌兮緩緩傾身過去握住她的手,然后將她拉到了身前,“jiejie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梳理。”

    岳梓柔霎時變得敏感,甚至有些尖銳。

    “jiejie,當初我是機緣巧合才被陳叔叔和敏姨救下的,具體經過已經不記得了,他們也甚少提及此事。這次突然來到王都找你其實是因為跟他們鬧了脾氣,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你活在世上他們卻不讓我跟你相認……”

    說著,她委屈地落了淚。

    “不哭。”岳凌兮從袖中掏出一塊銀色絲帕,輕輕沾去她臉上的濕痕,“是jiejie不好,讓你等了這么久。”

    岳梓柔搖搖頭,抽噎道:“或許是我太不懂事了,jiejie如今身份尊貴,我這樣冒冒失失的就來了,搞不好會連累jiejie。”

    “莫要說胡話。”岳凌兮輕斥,旋即轉移了話題,“剛才挑中喜歡的東西了嗎?”

    一提到這個,岳梓柔立刻吸了吸鼻子,轉身拎了首飾匣子和相襯的衣裙過來,輕之又輕地問道:“jiejie,你覺得我穿哪個好看?”

    她才十七出頭,正是人比花嬌的年紀,姹紫嫣紅才好看,可惜岳凌兮平時穿得素,柜子里盡是些雪緞宮裝、云雁錦衣和露水百合裙,怎么看都覺得淡了些,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了那件櫻粉色的孔雀散花軟羅裙。

    “這件如何?”

    岳梓柔將裙子比在身前,又挑了串碧璽流蘇嵌玉芙蓉的瓔珞搭配著,岳凌兮明眸微抬,在她身上停留須臾,旋即頷首道:“不錯,很漂亮。”

    “那就穿這件好了。”

    岳梓柔沖她一笑,然后就歡歡喜喜地進房換衣服去了,幾名宮女頗識眼色,立刻窸窸窣窣地跟進去了,花廳內頓時只剩下岳凌兮和書凝二人。

    “娘娘,那是陛下最喜歡……”

    “一件衣服罷了。”岳凌兮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眉眼沉靜如水,教人猜不透,“時辰不早了,去把殿門鎖上吧。”

    書凝聽懂了她的意思,立刻微微一驚。

    娘娘晚上宿在宜蘭殿也就算了,橫豎陛下也會找來,亥時不到就讓鎖門,分明是將陛下拒之門外,這可怎么了得?

    旁人不清楚個中緣由書凝卻是明白的,只怕娘娘是氣陛下隱瞞了她這么久,心里過不去這個坎了,可那岳梓柔又是什么人?扮怯乞憐是她的拿手好戲,剛才說了那么多話有幾分真情在里頭都不知道,書凝可沒有忘記,當初在武陵城她是怎么用楚楚可憐的口吻將娘娘貶得一文不值的,這樣的人她怎能讓她留在這里?又怎能放任她成為陛下和娘娘的心結?

    思及此,書凝苦口婆心地勸道:“娘娘,夫妻之間哪有生隔夜氣的道理?陛下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您又何苦將他擋在殿外一言不聽,反而自個兒難受?”

    “不必多說了。”

    平時甚好說話的岳凌兮此刻竟是油鹽不進,怎么勸都不肯聽,就像是鐵了心要同楚襄慪氣一般,書凝沒辦法,只好默默地退到了殿外,隨后掌燈看了眼時辰,暗想流胤都回去這么久了,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她壓根不知道御書房已經遭受了一場狂風暴雨。

    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居然能從千里之外的奉陽毫發無損地來到王都,還精準地抓住了皇后微服訪友的時間點并將其攔截在路上,敢問她哪來這么大的膽子?又是誰給她的情報?

    盛怒之下的楚襄卻沒有太多心情去想這些事。

    岳梓柔來了,不管她背后的人是誰,目的又是什么,當年那件事總歸是快瞞不住了。

    岳凌兮雖然性子淡泊,但也是個有血有rou的人,若是知道母親曾經把唯一一個活下去的機會留給了自己的meimei,她又該如何作想?

    每想到此,楚襄的心都打顫。

    她身體本就不好,與表面柔弱卻能追著馬車跑上幾百米的岳梓柔相比乃是天壤之別,從南靈城回來之后更是不抵從前,時時精神不濟。懷孕以來的這段日子里,她時常念著公文讀著書就睡著了,連硬撐的臭脾氣都被磨得不見了蹤影,他有時坐在床頭看著她熟睡,甚至動了不要孩子的念頭。

    這樣的她要如何承受這個殘忍的真相?

    來不及想太多,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之后楚襄就匆匆去了宜蘭殿,孰料大門緊閉,庭院幽靜,只有角落里亮著幾盞稀疏的小夜燈,昭告主人已經入眠。

    以前忙得再晚她都會給他留門,今天鬧分居便罷了,還硬生生將他關在了外頭!

    楚襄一口氣梗在了胸口,未及舒緩,伸手便去推門,豈料里頭竟連一米長的重閘都落下了,紋絲不動,他一時氣悶,足下驟然發力,直接騰空掠進了宜蘭殿。

    堂堂一國之君,居然深更半夜爬墻!

    流胤在后頭看得目瞪口呆,既不能像楚襄一樣就這么飛進去,又不能找人來砸門,只好杵在外面,心里暗自祈禱著兩位主子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來,否則傳到太上皇和太后娘娘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楚襄自是沒考慮過要向誰交代,這一刻,他比平時都更加迫切地想見到岳凌兮。

    夜深云重,露冷長階,一道頎長的身影在黑暗中疾步前行,幾個轉彎便踏入了主殿,灑落肩頭的銀輝還未淡去他已經飛快地掀起了幔帳,絲絲微光映入眼底,恰見那抹單薄素影伏在床榻內側,任垂紗擺蕩,幽香纏綿,她依然睡得香甜。

    他舒了口氣,脫靴上床,從背后輕輕地抱她入懷。

    一整晚不見她來質問他,也沒有發脾氣的征兆,他唯恐她會跟自己過不去,眼下見她睡得安好,心里也踏實了一些。

    她卻在他覆上脊背的一瞬間醒了過來。

    “夫君?”

    楚襄不說話,順著岳凌兮的動作撐起了上身,與她一同靠在床頭,隨后又往她腰后塞了兩個軟枕,讓她坐得更舒服些,然而就在袖袍拂過她眼前的一剎那,她的視線頓時凝住。

    “這是怎么弄的?”

    細白的指尖撫過云錦上那條長長的口子,然后便不假思索地朝里探去,一層層掀開楚襄的中單和里衣,直到觸上完好的皮膚,岳凌兮這才幽幽地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擦破皮。

    楚襄在旁邊看著,沒有漏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一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非但沒有上來就發難,反而還能像從前那樣事事以他為重、將他的安危放在最前面,他的心就像時被三春細雨淋過,一片潮濕。

    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了她。

    “怎么了?”

    岳凌兮微微一怔,眸光也有些飄忽,跟著便聽見楚襄在耳畔落下一聲沉沉的嘆息,無力無奈,亦無著落。

    “兮兮,為夫不想瞞你。”

    岳凌兮滯了滯,恬淡的面色并無太大的起伏:“我知道。”

    楚襄稍稍扯開身體,瞧見她那副平靜如水地模樣,胸口頓時抽痛了一下,想解釋,卻發現根本無從開口,撐在榻上的大掌緊了又緊,驟然一松,卻是捧住了她的側臉,埋首便吻了下去。

    細微的喘息聲漸漸從帳中飄散開來。

    岳凌兮躺在楚襄身下,承受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霸道氣息,卻又似一池柔波將其化解于無形,他越發欲罷不能,吻得炙熱而猛烈,仿佛對她有著無盡的渴求,她輕輕挽住他的頸子,水眸半闔,吐氣如蘭,溫柔一如往昔。

    “兮兮,莫生為夫的氣。”

    他嗓音低啞,隱含一絲懇求,她輕聲應了,卻有一縷銀光悄然滑落枕畔。

    第116章 陰謀

    郊外。

    蒙蒙細雨,染盡十里蒼翠,清新的泥土氣息混著水霧撲面而來,五步之外就難辨形色了,仿佛誤入了縹緲的仙境,沿著布滿青苔的石板路走上數十步,濕意越發重了起來,到盡頭,入眼一片朦朧,天青色煙雨籠著半湖寒水,斷橋深處,輕舟微蕩。

    這樣偏僻的地方,一年之中都難得見到人來,今日偏生稀奇,倒有人刻意放了船來,與其說是游玩,更像是在做什么秘密之事。

    “宮里最近情況如何?”

    “回大人,一切如常,不過自從岳梓柔進宮皇后就搬回了宜蘭殿,與陛下陷入了冷戰,先前陛下還總是撥冗前去,后來被擋得多了,漸漸也就不去了,一心撲在朝政上,十來天都難得見上一面,恐怕是真的要疏遠了。”

    “看來那個小丫頭還挺有用。”老者拈須一笑,旋即看向身側之人,“嬌嬌出的主意果然不錯,想要什么獎勵,盡管說來一聽。”

    宋玉嬌聽到這話只是掀了掀嘴角,并未出聲,玉臂攀上方形珊瑚小幾,撐著腰慢慢地坐直了,老者見她動作吃力連忙傾身去扶,順便在她隆起的肚腹上揉了幾下,迷戀之情溢于言表,宋玉嬌盯著那只爬滿皺紋的手掌,拼命忍住了將其拍落的沖動。

    “嬌嬌受累了,此番若能一舉得男,我定會給嬌嬌一個名分。”

    她才不想要什么名分!

    想到這個宋玉嬌就一陣惱怒,她費盡心思地去考女官就是為了要出人頭地,從而不受父親的擺布,哪知到最后還是陷入了泥潭之中,甚至比幾個jiejie更加不堪!她咽不下這口氣,決定先產下孩子再借機要求他把自己弄回中書省,反正她還年輕,多的是卷土重來的機會,至于什么官家小妾的名分,誰愛當就當去吧!